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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慧珊淡淡的道:“沒什麼事兒,就是不想在國內呆了。”
張楓目光在陳慧珊精緻的面龐上打量了片晌才道:“咱們算不算朋友?”
陳慧珊垂下眼皮,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家裡人給我定下了一門親事,我不願意,但不願傷了父親的心,所以也沒有堅決的反對,年前還答應陪父親一起回北京的老家,沒想到去了北京,家裡人便定下日子,要在chūn節的時候給我訂婚,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聽到陳慧珊家裡已經給她定下了親事,張楓不知爲何,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不舒服,不過隨機便被陳慧珊的理由給雷了一下,就因爲要給她訂婚,所以就孤身逃了出來,連一分錢都不帶,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看向陳慧珊的目光就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陳慧珊卻沒有留意到張楓神sè中的古怪,依舊垂着眼皮,頓了頓才道:“繼續留在製藥公司,恐怕會給公司帶來麻煩,而且,我也沒心思再繼續留在國內了,對於那個家……所以我決定回美國發展,藥廠的研發部也設在美國吧,我想我還是能夠勝任這項工作的。”
張楓心裡卻有些爲難,琢磨了一下才道:“先吃飯吧,這事兒先不急。”
陳慧珊吁了口氣,卻沒有繼續再說回美國的事情,也沒有說chūn節回北京的細節,張楓雖然有心細問,卻又不大好開口,他覺得陳慧珊此時的情緒有些不對頭,暫時還不適合談這件事,想等她的心情徹底恢復之後再說。
不過陳慧珊說的一句話還是引起了張楓的注意,繼續呆在製藥廠會給藥廠帶來麻煩,這話什麼意思?張楓不是沒有猜測過陳慧珊的家世,不過卻沒有什麼眉目,他也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陳慧珊自己也沒故意隱瞞,只是她沒說,張楓又因爲前世的記憶,沒有問過她。
前世記憶當中,陳慧珊從來沒有提說過自己的家裡人,從兩人認識開始一直到張楓回到現代,似乎陳慧珊都是獨自一個人,真要說親人的話,張楓算得上唯一的一個,所以,這一世雖然遇到陳慧珊很早,但在他記憶裡面,卻還與前世沒有什麼改變。
因此,張楓也就沒有可以的去詢問陳慧珊的家庭情況,印象中,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她的忌諱,張楓下意識的就選擇了迴避陳慧珊的家世問題,不過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步入了一個誤區,真實情況可能與他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
從陳慧珊的隻言片語判斷,她家應該不是普通的家庭纔對,製藥廠就他們三個股東,張楓自不必說,於梅卻是省發改委的主任,陳慧珊對此也是清楚的,但她依然說是會給藥廠引來麻煩,她的家庭如何,似乎已經呼之yù出了。
放下心裡的疑問,兩人吃過飯之後,陳慧珊便提議出去逛逛,張楓原來的計劃也就完全被打luàn了,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的猶豫,欣然同意出遊,不過陳慧珊可沒啥預定的目標,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出去到處轉轉,去哪裡無所謂。
張楓琢磨了一下,覺得去那些名勝古蹟反倒不如到荒山野嶺更有味道,索性對陳慧珊建議道:“咱們到山區去怎麼樣?順便打打獵,看看雪景啥的。”
陳慧珊道:“這時候上哪兒看雪景去?大雪天過去好長時間了吧。”
張楓道:“你說的是城市裡,深山的積雪,有的地方要到五六月份纔會完全融化的,這個時候去,正合適呢,若是早些時間,大雪封山,想進山連門兒都沒有。”
陳慧珊沒怎麼猶豫便應承了下來,既然打算進山,那就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張楓與陳慧珊出去採購了一些必須的隨身生活品,尤其是在一家驢友裝備店裡面搞了一套比較全面的裝備,然後打電話給羅虎,讓他送點兒東西到東河鎮政fǔ那邊等他。
張楓與陳慧珊臨近中午了纔出門,駕車來到東河鎮政fǔ,與早已等候在這裡的羅虎匯合,把自己的桑塔納交給羅虎開回去,他與陳慧珊則換乘羅虎從縣局開來的一輛四驅的吉普車,山區也就這樣的吉普車才能上去,桑塔納最多到山口就是終點了。
羅虎還帶來了兩杆獵槍,這可不是他們原來進山用的那種土槍,而是從縣局領出來的五連發,彈藥也帶的足夠,還有一些進山的必需品,本來羅虎也有心跟着一塊兒進山的,連妻子劉芍都一起來了,不過看到張楓還帶了一名氣質獨特的大美女,便識趣的忍住了沒提。
開着吉普車,張楓與陳慧珊直奔東yù河的入山口,他打算帶陳慧珊去沙坪村。
坐在吉普車上,望着車窗外的自然風光,雖然顛簸無比,陳慧珊的心情卻似乎好了不少,也開始跟張楓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起來,知道張楓曾經在東河鎮擔任過一段時間的鎮書記,陳慧珊開玩笑道:“讓這裡的人爲藥廠種植藥材,你這算不算假公濟sī啊?”
張楓笑了起來,道:“咋能叫假公濟sī?我這明明是互惠互利嘛,你看,咱們的原材料有了保障,這裡的村民也得到了好處,這是標準的雙贏呢。”經過一系列繁複的對比實驗之後,張楓與陳慧珊發現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一粒清的原材料不好解決。
張楓手裡的藥方實際上得自他夢境中的一段特殊經歷,在省城監獄服刑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喜歡算命的餘半仙,張楓出獄後安身立命的本事,差不多都來自這位神奇的餘半仙,按照這個藥方,搞出來的片劑配方中,只有本地出產的原材料效果最佳,其他地方的同類藥材入藥之後,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那一世當中,張楓同樣是買下了這家琪輝製藥廠,也研製出了合理的片劑配方,可以像速效傷風膠囊一樣成爲治療感冒的常用藥,但那時候的原材料,幾乎都是從當地採購的,後來他出逃海外,重新搞製藥廠的時候,原材料已經不限於植物了,而是非常成熟的合成技術。
所以,張楓的記憶當中對於原材料的問題實際上並沒有當回事兒,但經過陳慧珊一系列的對比試驗之後,他無奈的發現,一粒清對於原材料產地的要求真的非常嚴格,只有在特定氣候環境當中生長的幾樣中草藥才能達到理想的藥效。
如果藥材原產地發生變化,配方也就需要做相應的改變,這可就是個大工程了,所以,張楓和陳慧珊忽然間都發現,讓東河鎮的村民種中草藥,居然歪打正着,解決了原材料的供應問題,但按照他們對於一粒清的市場前景分析,莫說是東河鎮,就是周安縣全部改種中草藥,也都不夠製藥廠幾條生產線消化的。
若是按照他後來在國外辦藥廠的那種方式生產,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藥物的合成技術,這卻需要化學進步的支持,張楓自然沒有那個本事,要是等上二三十年的時間,自然也能水到渠成,但現在卻是想也不用想。
因此,陳慧珊提出兩個思路,一是擴大種植面積,這個需要政fǔ的配合,另一個是有針對性的投放市場,一粒清上市的時候先海外後國內,全部面向高端市場,這樣就解決了原材料不足的問題,而且還能保證足夠的利潤。
正因爲如此,陳慧珊纔會在一粒清研製成功之後首先前往香港和美國開拓市場,仲孫雙成也把重心放在了日本,對於國內市場,大家反而沒有了多少期待,手續也都是按部就班的在慢慢的處理,至於什麼時候能夠拿到新藥上市的批文,大家都沒怎麼在意。
沙坪村雖然也是從東yù河口進山,但卻並非在東yù河,而是距離東yù河主幹道還有三五十里的羣山之中,張楓將車開到東yù河鄉,存好車之後,便與陳慧珊揹着行李和獵槍,沿着東流水的河谷步行入山,從這個山口到沙坪村,還有幾十裡的山道。
站在河谷之中可以清晰的望到周圍羣山上面的皚皚白雪,張楓與陳慧珊進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這時候更是已經三四點鐘了,若是山區的當地人或者張楓一個人,天黑趕到沙坪村是沒多大問題的,不過多了陳慧珊,速度就要慢上很多倍。
陳慧珊幾乎沒有機會到過這種地方,看到什麼都覺得好奇,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天快黑的時候連三分之一的路都有沒有走完,張楓道:“看來咱們帶的帳篷能用上了,就是不知道你耐不耐得住夜裡的寒冷。”
陳慧珊四下望了望,道:“不會吧,這種地方晚上咋住?有帳篷也不行吶,會凍死人的”
張楓笑了笑,道:“再往裡面趕六七裡遠近,就有一個黑瞎子洞,若是你還能走得動的話,咱們就去找黑瞎子投宿。”雖然這幾年沒有進過山,但沿途的地形他卻一清二楚,那個黑瞎子洞,他跟羅虎都在裡面呆過。
陳慧珊“啊”了一聲,“六七裡?咱們一下午也就走這麼多路吧,那還是算了,我寧願在這兒凍死,也不想再往前走一步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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