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娜似乎是想要告訴自己,意外這種東西不是謀殺就是巧合,那是和超自然力量完全沒有關係的東西。
(果然和【夢境】裡的她是不同的,如果是那個世界的她,應該是對於超自然力量這種東西非常迷信的,可是,這總算像是一個正常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也不過就只是在說明我的夢境,在那之前我所認知的一切,也不過就只是一場荒謬的幻夢而已,會看到那些東西,也許只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太累了……)
德普這樣想著。
就在她慢慢地試圖催眠自己,讓自己也認爲自己是正常的時候,特里娜走進到屋子裡。
在來到這裡之前,德普曾經聽說其中一個得到這間屋的條件,就是在這裡住上一整天。
也許是條件實在是過於簡單的關係吧,特里娜好像完全就已經把屋子當成是自己的東西一樣。
“算了,反正能說的東西也已經說完了,接著就應該回去吧。”
雖然現在也有些覺得看到了無頭騎士的事件不過就只是一個夢境而已,但是說如果是想要求證的話,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首先假設,現在的自己就是在現實世界,然後,再向曾經疑似是夢境裡的人們求助的話,那麼,從他們的回答裡也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並沒有這個必要,不是嗎?
因爲,那種能直接被散彈槍正面打中也沒有被打成蜂巢,還可以像是殺人鬼一樣戰鬥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實呢?
至於那些的文案裡所說的,這也不過就只是這種落後的地方里對於傳說的誇大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解釋的存在。
沒有,那是沒有的事情。
她並沒有理由爲了這麼一件小事情又走去麻煩別人的道理。
“算了,還是吃點東西纔回去吧,好不容易纔聽到了介紹,不去嘗試一次的話,這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以後也有機會吃,實際上這種小鎮的東西就算是過去了十年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大變化可言,但是,果然來到這裡地方也就只是能吃麪包,那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每天工作十九個小時可不是爲了吃麪包而生活的。
……
特里娜在鬼屋裡走來走去,不管怎樣也好,這裡看起來也不過就只是普通的房子而已。
“就是這樣的房子,殺死了很多人嗎?不,沒有人會爲了這種東西而殺人吧……”
雖然說來到這裡之前,她對於這裡的感覺就是突如其來的幸運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但是現在的話,那種不祥的,就好像是被邪惡神明注視的感覺卻可以非常肯定地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不,那不是神明。
那隻不過就只是想要殺死自己的視線而已。
特里娜可以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這道黑暗而邪惡的視線所注視著。
她馬上就望向視線的來源,但是,看到的卻就只是牆壁而已。
是錯覺嗎?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大概可能會這樣想的。
但是,特里娜絕對不會這樣想,她可以感覺到那種非常清楚的,渴望自己的生命的扭曲慾念。
她拿起了一個工具錘子,然後走到去那令她感覺到不安的牆身,用力,用力地在牆上砍過去。
特里娜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穿透了牆,但是她可以非常肯定,那就是在那面牆裡。
“該死的,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特里娜並沒有感覺到那種視線被自己破壞的感覺,反而有一種那不過只是暫時隱藏在一個未知的黑暗處的感覺。
看著被捶得又花又爛的牆,如果是外人看到的話肯定會覺得這完全就是小題大做,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她的腦袋裡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是,那不過就只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得到的人才會這樣想。
“我沒有錯,我的確是感覺得非常清楚。那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在這裡。”
“該不會是那個隱藏在這個小鎮裡的殺人鬼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留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特里娜這樣想道,接著理所當然的就是把自己實際上的想法化爲行動。
“所以,這就是你又要令到我外帶食物的理由嗎?”
德普非常不滿地看著特里娜,似乎從看到對方的那一刻開始,所謂的好運就完全不存在了。
對,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也好,看到對方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只不過,在現實裡發生這樣的事情,總算是比起夢境而言還是較好的。
至少她不是直接看著一個武藝達到了非人領域的殺人鬼,而是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拉出來了。
“有問題的話直接去警局就是了,你沒有看到我在吃飯的嗎?我到底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呢?”
“你明明不久之前才吃完麪包!”
“麪包也能算是正餐嗎?”
德普奇怪地問,難道像是麪包這樣的東西,不就只是因爲暫時吃不到正餐纔會存在的應急食物?那是不能取代任何東西的,所以,吃完麪包之後又走去吃芝士蛋糕當早餐--這到底有什麼錯呢?
德普看著才只是吃了一半的蛋糕。
下一刻,蛋糕就只是剩下最後的四分之一,而且嚴重變形了。
“這個蛋糕很不錯。”
這句話的發音很奇怪,但如果看到特里娜的嘴巴里都是被蛋糕擠得滿一滿,那麼,這些事情好像也是沒有什麼不得理解的。
不管是誰的嘴巴被擠得滿滿的,說話的發音也會變得很奇怪的。
不,這不是重點,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重點是--爲什麼我的蛋糕會被吃了?
這個蛋糕是我的吧,是我的吧,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德普看著自己剩下來的蛋糕,她真是想要從左側取出自己的警用手槍,然後對著這個無恥的小混蛋的額頭開槍。
不過微弱的作爲皇家警察的道德感和良心仍然阻礙著她一槍打死某個混蛋的行爲。
“是在那間店鋪買的嗎?不過明明看到那是中菜館來的。”
“因爲那間中菜館唯一可以說得上是不錯的食物,就是這個蛋糕了。不過聽說最好吃的還是這個芝士蛋糕……對了,你爲什麼會知道去那裡把我拉出來的?”
“因爲最初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是在說夢話啊!”
“你確定?”
德普明明記得自己沒有說夢話的習慣的。
特里娜非常肯定地點頭,示意這的確就是如此,她並沒有說謊。
德普突然之間覺得心情非常不愉快,有種想要揍人的感覺。
“所以,要是說被我發現了你根本就只是在胡說八道的話,那麼你一定會知道阻礙別人吃飯到底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走進到房子裡,德普看到了被砍得就像是要變成破爛貨的牆壁,還有一些似乎處理得不好而顯得難以清理的血跡。
這怎樣看都不能說是沒有事情發生。
“你真的是沒有發瘋嗎?”
德普覺得自己很難把這樣的情況都視之爲是正常人的所爲。
這一點也不像,而且,這面牆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隱藏犯罪者的地方。
德普的感覺就只是很單純地感受到,有人對於這面牆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她試圖用自己的方式破壞那令到她覺得恐怖的東西,但是,這個方法並沒有她所想象中的那麼成功。
“沒有,可是,雖然現在什麼也感覺不到,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那面牆裡有著一種奇怪而邪惡的視線。就好像是渴望奪去生命的慾念具現化一樣的東西一樣。”
“我可以感覺得到,非常清楚,甚至因爲實在是太清晰了,所以,完全沒有辦法強忍著恐懼的心情。”
特里娜的表情因著回憶而變得非常難受,不知道的話還以爲現在有什麼正體不明的力量在握緊她的頸子。
“雖然現在不在了,已經沒有辦法感覺得到了,但是,那並非是代表那裡什麼東西也沒有,而是,它隱藏了自身,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那什麼也沒有辦法看得見的黑暗裡。”
雖然德普覺得這個人所說的東西都很不正常,那完全沒有辦法和正常的東西又或者是行爲扯在一起,但是要是放著不管的話那是不行的吧。
就一天吧,最多就只是拿一天的時間出來。
在這一天過去了之後,那就再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德普這樣說服自己,然後又問她: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是隔住了牆的窺視,還是整面牆都好像是化爲了惡魔一樣?”
“前者,是有什麼隱藏在那裡的感覺。”
特里娜回憶之後說道。
“隱藏在那裡嗎?”
(這真的是可能嗎?)
德普對此很懷疑,但是並不抱有否定的態度。
除去了覺得有些人的體質真的是可以創造出麻煩,讓執掌厄運的神明都願意降下祂的注視之外,她並沒有任何的感想。
她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牆壁,果然並沒有發現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