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火焰當中作爲人類的身體被燒成了焦黑的碳化品一樣。
她停下來了,這樣的身體顯然並沒有辦法再向前多走一步。
像是外殼裂開的聲音,以肉眼可見地於碳化的身體裡看到了裂紋。
那是新生,那是過去的毀滅。
最終在碳化了的身體裡,一個赤_裸裸的少女從碳化的外殼當中脫出。
“這裡是……還是祭壇的那裡嗎?”
但是,並沒有看見火焰的存在。
在祭壇上被召喚的那位存在已經消失了,並不知道它的存在到底去了那裡,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管少女怎樣呼喚也好,那居於火焰之中的存在也是沒有出現。
得到了新的肉身的少女,從這個山洞之中離開,因爲外表和以前的太大差距,所以並沒有人認出少女,她作爲新的村民再一次加入到其中。
然後,又在一夜之間殺死所有的村民,因爲她發現到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受傷的概念。
不管是曾經用來殺死自己父母的火焰,還是村民手中的兵器。
所謂與主同在而擁有的勇氣在絕對性的無用功之下也消失不見了。
一步一步地遊走,隨手揮動匕首,簡單地奪去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去到後來,連匕首也開始因爲磨損變得難用之後,她就開始用自己的手腳對敵,細小的手可以輕易地把人的腦袋捏爆,隨意的向前伸出指尖就可以刺穿別人的心臟。
所有的投擲品都可以輕易的避開,就算是硬接也沒有所謂。
沸油也好,熱水也好,還是軍式的長矛也好,全部也沒有任何用處。
少女開始懶得迴避,也忘記了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是什麼人。
如同她所期望一樣,她已經忘記了恐懼到底是什麼,她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個人的無力。
她只是知道一件事,如果自己用盡全力去做一件事的話,那麼就絕對沒有任何失敗的道理。
甚至,只要想的話就完全在這之前的事情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事情。
回過神的時候,她早就已經越界了。
殺了多少人已經完全沒有算了。
她也不知道,正如人不可能在吃飯的時候會在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米粒。
光就被殺死的村民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殺死了多少個聖職者呢?
這些事情根本就完全沒有任意。
甚至可怕的是,她發現到自己早就已經可以爲了復仇這樣的東西,她只不過就只是單純地享受著使用【全力】的快感而已。
就好像是失去了肢體的殘廢突然之間變成健全一樣的感覺。
即使自己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人類,但是她卻可以感覺到除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存在都是完全沒有任何協調性可言的,甚至,她根本就不能理解別人口中所說的世界。
就算是擁有相同的眼睛,看到的東西是一樣的嗎?
不知道,她不知道別人看到的事物到底是什麼。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是不可能會理解到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得要把別人的感知也奪成爲己身才行。
這是必然之理,因此必需要因此而進行研究才行。
沒有研究的話就不會有發現!
她就像是找到了興趣一樣,不斷地研究著別人的眼睛。
不管是魔法也好,還是人類的思想也好,甚至連人的感知也好,她都全部學習了。
就算是想要模仿成爲人類也可以完美地成功。
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之中,她已經成爲了魔道的大師。
甚至連當年的召喚術也嘗試過很多次,但是當時所遇上的惡魔卻沒有再一次出現。
就好像是召喚的對象已經不再存在一樣。
就算是擁有那種大能的存在也會死去嗎?
不過,作爲魔咒術士之中的大導師,她早就知道就算是抵達到魔法領域的極限,只要是人類的話就沒有可能活超過千年。
只要是擁有人格的存在,千年之後就算因爲人格腐朽的現象也死於魔法暴走。
就算是像是她這樣全能的人也沒有例外。
大概是因爲壽命已經走到去了盡頭吧!
時間過去了很久,甚至連生與死的秘法也掌握在她的手中,但是她仍然沒有復活任何人。
因爲她終於也發現到一件事--當年那個只有靠著惡魔的交易才能活下去的小女孩早就已經死去了。
因此,就算是復活了曾經想要復活的人,她的內心裡也難以產生半點感覺。
所以直到最後的最後,她仍然沒有復活自己的父母,沒有復活任何人,過去的內心早就已經在於惡魔交易的瞬間就已經死去了。
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人類的感情,就算擁有那個小女孩的記憶也好,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自我認知也好,心理暗示也好,就算是窮究魔法之理的她,也沒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
千年的時間,不管是武技還是魔法都抵達到巔峰的她,仍然沒有辦法尋找到方法。
甚至連已有的人格早就已經沒有辦法再維持下去了。
“那麼,如果給你可以繼續活下去的方法,那麼又如何?”
在自己最後的三天,她遇到了那個淺藍色頭髮的少女。
自稱爲【無限之極彩】的魔人。
魔人嗎?完全沒有聽過的東西。
魔人煉成,邪神遺物,這些名詞完全沒有聽說過啊!
當然,她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是胡說八道的。
她的確是在無限之極彩的身上看出到與別不同的魔道。
那是迥異的咒術,就算是現在的她也絕對沒有辦法理解的【道】。
要是說的話,無限之極彩就是自己全力去達到也沒有辦法接觸的目標,就好像是當年的自己與惡魔大人的差距一樣。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就算是千年以內的全力,自己仍然和真正意義上的【巔峰】相差太遠。
“不要這樣說吧,作爲凡人而言,你的確是已經達到了極限般的高度。甚至對於凡人來說,你所在的高度簡直就是沒有辦法到達的衆神之領域一樣,當然,就算如此,實際上你的高度也不過是從凡人的角度而言不可能而已。你知道嗎?你這個身體之前的主人到底是什麼的存在?”
“嗯……也許你還不知道吧!但是,你該不會是覺得你現在的身體是本來就屬於你的東西吧!”
她想起了當年和惡魔大人的交易。
“你想要說什麼?”
“不要這麼冷談吧,如果你想的話親切地叫我【小無】就可以了,當然,要是想要用【死靈之書】上的稱呼。我也沒有關係,對了,在那本由瘋狂的阿拉伯人所書寫的魔書中,我的稱呼好像是這個【猶格·索托斯】吧!當然,真名是什麼這是秘密。”
邪神?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存在著真正意義上的神,舊日支配者,外神,舊神,雲端衆神(虛弱的地球衆神),這些東西,真的是存在的嗎?
既然如此的話,爲什麼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呢?
這簡直就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事情。
“因爲這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還是凡人的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在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之上的風景,所以,要成爲【魔人】嗎?如果可以的話,這真在是太好了。”
“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個問題,你到底是怎樣得到這個身體的?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告訴我吧!”
無限之極彩微笑道,但是隱約之間少女似乎能覺到她並非是如同外表一樣可愛的東西。
在那之後,她就成爲了名爲【魔人】的存在了。
……
小德比望向眼前的少女,那名爲【造物主】的化身,她突然之間想起來了,那關於自己曾經是如何得到這具身體的那一天。
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是在那一天就已經被殺死了的恐懼,現在卻好像是受到了一種不明的力量而復甦一樣。
這到底是爲什麼呢?她並不知道!
但是,現在的小德比就好像是再一次變回到以前的凡人一樣無力。
這也許是因爲出現在這裡的不過就只是區區一具思念體而已,那無敵的身體以及是才能根本就沒有來到這裡。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雖然一早就知道對方正是造物主的分身,那代表著神之眼的觀察者,但是因爲存在於內心的恐懼,使得小德比就像是什麼也不知道的一般再一次提問道。
“就是如同是你所想的一樣啊,對了,我也忘記了問--這具身體使用起來的感覺怎樣?過去的願望應該完美地實現了吧,因爲那個身體裡擁有的才能,應該可以令到你輕鬆達到自己曾經想要達成一切的境界。
就算是支配生死,改寫命運,只要是用盡全力的話那麼想要達到這個程度也不應該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纔對!”
(咦?她到底在說什麼?)
(不,我應該是知道的,造物主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我不是現在才第一次接觸對方,而是在更早之前,在成爲魔法師之前,在擁有這種力量之前,在自己什麼也沒有的時候,與造物主的見面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發生了。
“惡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