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起來很容易懂,這真是失禮呢,這麼好懂真的是對不起呢!)
德普開始生氣了。
只不過她馬上就反應到這根本就不是平安和平地在鬥嘴的時光。
德普想起了那在天上,又或者是看起來是天上的那無數只怪眼。
她把自己看到的光景都和這兩人說了。
“你有了幻覺嗎?雖然某個意義上來說,邪靈的確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但是,實際上魔城的空間和領域並沒有這看起來那麼大的,怎樣說好呢?嗯……就好像是在玩桌遊的時候,世界觀總是非常巨大的吧,但是實際上,那就只是在一個很小的地方里發生的故事,儘管那是可以不斷轉換成爲其他設定的場景,看起來好像就是在同一個世界的不同地方,但是實際上,在正確而言就只是把原有的空間重置成爲另外一個地方,像是移動什麼的根本就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又或者這樣說吧,不管背景的設定裡到底有多少人,實際上扮演的人也是不會超過五人的。”
“這到底是什麼**喻啊!你覺得智商不夠的人都會看得懂嗎?”
聽到德普的反駁之後,薩米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目光。
“你是在說,自己是一個笨蛋的意思嗎?”
“所以就是,這到底可不可以換成爲另外一個看起來更加合理的解釋呢?我根本就一句也聽不懂啊!”
德普想起了自己的低學歷。
雖然戰略科學軍團似乎能拯救一個人的世界觀,但是卻沒有辦法拯救一個學渣的成績。
對於她來說,所有的東西完完全全就是背寫然後應用。
至於理解,這是從來也沒有的事情。
再說這種神怪的東西不管怎樣想也不是她學習的內容。
因此——要是這種比喻她真的是可以聽得懂的話,那麼她的胸也應該至少會有B而不是隻有一對A。
“我剛纔是不是好像聽到有某個非常失禮的比喻啊!”
“你是在幻聽嗎?絕對是這樣的吧!剛纔誰也沒有說話啊!”
特里娜說道,明明誰也沒有說話但是德普卻好像是聽到了某個人在說自己的壞話——甚至是更加過分的話的表情。
雖然根本就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薩米就是在科普着∶
“簡單而言就是——這裡看到的東西都是假的,就像是遊戲的背景和設定與遊戲性之間是沒有關係的。而現實世界就是整個遊戲的遊戲性,這樣說的話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而你看到的就是【設定】的部分,但是對於現實世界(遊戲)的運行來說,背景設定這種東西根本就是連半點意義也不存在的,說到底,這種東西也就只是讓不知道在哪裡的玩家覺得這好像很大氣,但實際上游戲裡根本就完全沒有辦法感受到的東西。”
“總結?”
“不管你看到什麼,先上去就給一拳,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其他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去管,就是這樣!就算整個天空看起來就像是赤目邪靈的本身也好,這都是完全沒有關係的,那最多就只是設定的部分而已,不要管,只要上就可以了。”
“那如果都是真的呢?”
“你比較喜歡那個棺木?出到去之後我會幫你把遺體安好地埋葬在墓地的。”
(就結論來說這不就是一個廢話嗎?)
(不過用遊戲與背景設定來解釋這種關係,爲什麼總是有一種很兒戲的感覺呢?)
(就好像是,這根本就只是拍一拍腦門想出來的結論一樣……雖然這在某個意義上也是聽不明白的我的錯吧!)
德普仔細想了一想之後,她發現到之所以會用上這種兒戲到極點的說法,完完全全就是因爲自己根本就聽不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麼的關係。如果,如果她聽明白的話這個解釋就是不存在的吧!
不過,現在是不是好像是和平了一點呢?這也是太和平了吧!
接着,某種邪惡的聲音響起來了。
就像是聖徒在歌頌着那在宇宙之中至高唯一的主一樣。
只不過,這種聲音只會令人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不管是多麼神聖的旋律,在那道聲音之下簡直就好像是變得宛如是衆鬼的哭號一樣。
令人頭皮發麻。
就算是自己的雙手也持着霰彈槍也是沒有出手的勇氣。
更加不用說德普就只有一把,而且子彈還要只是剩下四發。
她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簡直就是隻有白癡才能想出來的。
只不過,另外的兩人卻沒有像是她一樣的反應。
“你真的是探索者來的嗎?”
薩米看到了害怕得就像是被獵食者注視着的動物一般的德普,用奇怪又或者是嘲笑般的口吻說道。
“所以說,探索者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聽到這種回答,薩米顯然呆滯了一瞬間。
她望向特里娜問∶
“她不是探索者來的嗎?你不是說是同伴嗎?”
“只有探索者與探索者之間才能成爲同伴嗎?這到底是什麼說法啊!”
特里娜奇怪地問道,然後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望着笑得就像是貴族一樣噁心的薩米,特里娜又說∶
“你可不要想着殺了她啊!”
“怎麼會呢?呵呵……”
這是非常沒有誠意可言的回答。
聽到了這個回覆,德普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是不是應該先把這個人一槍打死,然後再去談別的事情呢?
至少這不需要擔心再出現多一個新的敵人。
就只是專心地對抗一位邪靈就已經足夠了。
而不是去面對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殺死的人。
“是是,你也不要想着去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德普的耳邊裡突然之間響起了這樣的聲音,然後,這理所當然就被嚇到了。
她的霰彈槍很自然就走火了。
然後,被打流彈打中的地方里浮現了一隻赤色的瞳孔與黑色的眼白構成的東西。
整隻眼都被打爆了。
變成了一團不知名的物質,宛如是蠕蟲一般地在地上蠕動着。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此刻什麼概念也沒有。
只不過,那肯定是宛如噩夢一般令人不安的東西。
這一點是絕對沒有任何疑問的事情吧!
“你怎麼知道邪靈把自己的分身隱藏在那裡的?”
距離被差一點擊中的薩米問道。
剛纔就連她本人也沒有發生,就是在那個地方隱藏着邪靈的分身。
說不定這個NPC也是有一點才能吧!
這樣的話,奪去其生命的時候肯定是更加爽快的事情吧!
不過在那之前,首先得要清楚地明白到對方所說的【世界線】,在那個世界裡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薩米非常好奇,她覺得自己是應該而且有理由知道的。
(其實剛纔的是走火了,本來是差一點就把你的腦袋也打穿的,沒把你打死就是你這一天最幸運的事情啊!)
德普的心底裡這樣想着,可是光就只是動動腦筋的話,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了這種事情的後果到底會是怎樣的。
那肯定會是被殺死的吧。
在對方有了準備的時候,她並不認爲一個能把特里娜從另外一位的邪靈與魔城解放的人,會被這種東西在正面戰之中殺死。
這個時候,德普想起了昨天(對於她來說應該也是一段時間之前),在初次遇上了無頭騎士的時候,那所發生的事情。
子彈被那神技一般的劍術切開了。
達到這種神技的等級,這簡直就不是人類的武術可以達到的水平。
所以,正面戰的話是沒有用處的。
德普很快就搞清楚自己的戰力,然後就故作一臉神秘不可測的樣子。
這種表情只要回想起從那個詭異的時間迷宮裡回來之後的感覺是怎樣那就可以了。
“是秘密嗎?那麼我也明白了,總而言之就是不想告訴像是我這樣敵我不明的人吧……我懂的,我懂的……你喜歡保持神秘是你的自由,我當然沒有興趣去探究到底了。但是下一次,開槍之前你倒也是要給我說清楚啊!不然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把你殺死的!”
(總而言之,這算是成功渡過了難關嗎?真是幸運呢,我果然是一個幸運女孩啊!)
德普心裡這樣想道,然後又在瞬間又想起了自己這個簡直就是不幸到極點的慘狀之後,她就對這樣想法感受到非常充滿的懷疑了。
不過,怎樣也好了,首要的目的就是活着離開這裡,然後再把魔物用火力送入到教堂,看看這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總而言之,如果不想嘗試一番的話,那麼,這是什麼結果也不會得到的。
因此,就算死亡的風險是一點也不低,但是如果不去試一試的話,這是絕對不能的吧!
德普露出一個笑臉,總而言之先想一個辦法把這個討厭的傢伙當成是免費的勞動力來乾的吧!
這樣想着的德普和兩個心懷鬼胎的探索者從這間房裡離開了。
這同時也是意味着,從最開始的鬼捉人遊戲已經結束了。
在這之後的,是戰鬥的回合了。
就算是殺之不死的邪靈,這一次也得要送它去死啊!
“對了,我忘記了問——是誰告訴你邪靈是不死不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