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林蕾月爲什麼看到的會是那個樣子呢?爲什麼會自己曾經所看到的東西是不同的呢?
是未來被改變了嗎?還是說……
信息太少,根本就分析不能。此時,哈里昂多麼的痛恨自己的腦袋這麼不好使。。
“你在發什麼呆啊!”法芙露說。
現在,想通了什麼的哈里昂開始感覺到,法芙露的性格似乎和自己之前第一次醒來看到的是不同的。現在他也是很迷惑,最重要的是【現代】的時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完全想不明白了,線索實在是太少,想要從現在就可以推理出結果的話,這種事情也是太過強人所難了。
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細節也是變得非常模糊——這很有可能是不通過異能又或者是法術進行時光穿越的結果。
但根據目前所發生的事情,至少可以得出結論1——【自己】在過去與法芙露的對話大體上和自己未來的時候是相似的。可是這裡是有什麼異常的,因此目前發生出來的違和感令到哈里昂自己可以產生相應的思考,如果不是違和的數值累積太多的話,恐怕哈里昂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到問題的存在。
明明從一開始違和就已經發生了,但是他現在才知道,有產生出這樣的意識。
這難道就是世界線的跳躍嗎?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是想要知道理由嗎?那麼告訴你也沒有問題,但是這可不要當成是開玩笑就可以了。”哈里昂說。“我是被魔法少女打成這樣的,在逃跑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走到來這裡了。”
果然這條時間線上的自己並沒有說明嗎?
“魔法少女?”法芙露展現出與上一條時間線不同的反應。“你是在開玩笑嗎?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的?”
果然這條時間線上,法芙露並沒有聽說過魔法少女嗎?這也是對的,如果是在十多年前的話,那個被法芙露稱之爲約翰的男人應該還沒有入學的,而在上一條的時間線中,法芙露知道魔法少女的存在就是通過那個男人的。
可是,這樣就產生了問題2——假如這是十多年前的話,爲什麼法芙露的外表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哦,而且,這條時間線上的【自己】,到底是怎樣來到的呢?又是怎樣和她相遇的呢。
雖然亦有可能這不過就只是與自己已經差不多沒有印象的過去是另外一條不同的世界線,是位於相同的時間,這樣的話年齡的問題可以解釋,但是,這不就是更加令人頭皮發麻嗎?
說到底,如果說時間是人類可以感知到的話,那麼平行世界與世界線這種東西就是根本就不可能會意識到,甚至這不過就只是存在於一個假想之中出現的理論而已。
如果說時間線的移動是恐怖但是能理解得到的話,那麼世界線的移動,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好好理解。
過去/別的世界的【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這種問題光就只是想一想也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SAN CHECK:成功——1
但是畢竟是曾經感受過死亡國度的存在,就算想到了這些問題,哈里昂也沒有象是一般人的害怕得快要發瘋。
儘管這種事情實在是隻能用不可思義來形容。
“那麼,你認爲我是被什麼襲擊的?我身上的傷口,你應該看得很清楚的吧。”哈里昂說。
假如自己的身體仍然還是自己的那一個,那麼,傷口是不應該有變化的,這樣的話法芙露也應該會覺得傷口是被某種宛如精密手術一樣的打擊貫穿的。
“雖然你的傷口的確是很奇怪,但是,這並非是人類沒有辦法做得到的吧,你該不會是想要用這來表示魔法少女是存在的,然後表示你是一個未來人?一個從至少八年之後的世界來到這裡的人嗎?”法芙露說。“雖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學生證有很大部分染上了血的顏色,看不清楚,但是,你是不是就因爲這樣就覺得我是好胡弄的?”
雖然哈里昂感覺不到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他仍然這樣回答。
“不,我是想說,第一你不會認爲有人會被打成這樣之後還能走來學校,第二,這間學校顯然並沒有進行精密手術的工具,就算是有人帶工具來,誰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爲什麼又會做出這種事情?”哈里昂回答。
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解釋,實際上這就和對方是一個外星人一樣,都是一種不存在令人覺得這就是事實的可能性。
“所以,我就是在等待你的解釋,如果不是你渾身都是血的在學校昏倒,如果不是傷口看起來很詭異,明明整個身體都被打穿了,但偏偏應該被弄壞的地方卻什麼事也沒有,就算是報警也好,電話也沒有辦法接通,再加上之前我以爲你是學校的學生,我纔給你留在這裡。”法芙露說。“要不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有空在聽你的瘋言瘋語嗎?你知道你的解釋比起基督教的聖書而言還要蒼白無力嗎?不要覺得我是那種腦袋簡單的教徒。”
整句話充滿了對宗教徒的鄙夷,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有九成是無信者,有一成的可能性是邪教徒。
如果法芙露是邪教徒的話,那麼,哈里昂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去死了,應該說馬上自殺才是一件幸福而且賢明的事情——這總比起被邪教徒拿來當什麼祭品,最後被召喚而來的邪神大人當成是食物一樣進食。
就算不是被當成食品,成爲祭品的經歷也同樣不會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比如說一個叫做無皮兄弟會的邪教,就有一種活祭剝皮的儀式——當然請不要認爲這是基於麻醉手術的人道主義行爲。
“你就算告訴我是什麼宗教的神明又或者惡魔,我最多就當你是一個白癡,但是你告訴我是【魔法少女】?你是認爲我沒有看動畫,不知道那是什麼嗎?你是患上了青春期妄想症嗎?還是單純的發瘋了?”法芙露說話時完全不客氣。
但不知道爲什麼,哈里昂覺得這並不應該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話。
現在他的感覺就好像是聽著一個神父對自己說上帝是多麼白癡的存在一樣。
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怪異感籠罩在他的心底裡。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自己的想法,這些完全沒有理由可言的想法就好像是要把自己也逼瘋了一樣。
現在,哈里昂決定時候無視自己心底裡浮現出來的想法。
對於自己暫時沒有辦法明白的事情,那還是應該要拋到一邊去吧,反正在怎樣想都不可能會產生任何明悟,迷團只會因著思考而變得更加龐大,更加恐怖,更加不可名狀。
“你不認爲這比起神佛而言更加可信嗎?”
“你真是把我當成是白癡啊。”
“這可不是謊言,我沒有說謊,這也不是妄想。”哈里昂說。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法芙露並不相信,而且他亦嘗試把那些莫名奇妙的感覺到拋到一邊去,但是自己的靈魂卻好像是出現了一道出乎意料的咆哮一樣。
它告訴自己,她應該是知道的,她亦是遇過的,她不應該是不知情的人。
“那麼,你有什麼證據嗎?比如說——證明那是存在的嗎?”
這也許是錯覺也說不定,但是,哈里昂似乎感覺到法芙露的視線似乎有少許奇怪。
心理學:成功
你注意到了,這種奇怪的視線,那不是什麼看着白癡的眼神,是好奇,那甚至是有着某種期待的目光。雖然這種視線非常微弱,但是那確實是存在的,沒有任何虛假的,你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這一點,可以非常肯定那是存在的。
她對於目前的自己非常好奇,但是哈里昂亦沒有辦法想象得到現在的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被好奇,反而是,覺得好奇的人應該是自己吧。
明明連違和的記憶也沒有,但是那些不斷在否定現實的即視感卻困擾著自己。
自己早就已經被煩到想要自殺了,想要得到解脫。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還不到應該要去死的時候。
所以,把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情緒都關起來吧,就像是把孩子困在木櫃裡,用難以解開的鎖鏈狠狠的封印吧。
封印在黑暗,無光的空間當中,無視當中所釋放出來的聲音,痛苦的,哀求的,不管那裡到底發出了怎樣的聲音,全部都忘記去,全部也無視吧!
“既然你也不相信,那麼,爲什麼想要什麼證明?”哈里昂問。
“因爲,我想要知道爲什麼你會這樣說而已,爲什麼你會堅持這套白癡一樣的說法,這是因爲你有某一種證據,一個沒有辦法否定其存在的證明嗎?”法芙露說。“一般人應該會把一切超乎自己常識的事情稱之爲幻覺,宗教徒會把這些錯覺推到去神明。但是這樣肯定某種東西的存在,確信那種感覺必然是那種特定的事物而引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