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如果做出了那種事的人也不需要去測智商了,因爲這種人已經能在天堂里長眠。
--這種事情已經是作死了吧,還是作了一個大死。
但是,這位金髮的童顏少女也只是在歌唱着,唱着那不祥的梅洛蒂之歌。
雖然她在看着你們,但是除去了這個動作之外,她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又或者是其他的舉動。
而且,她的目光裡也沒有什麼莫名奇妙的怨氣之類的東西。
她就只是看着你們而已。
這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怨靈,又或者是什麼邪惡的存在。
也許惡靈這樣的東西不懂得怎樣說話,但是這樣除去了歌唱之外就什麼也沒有做的少女,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恐怖,邪惡之物。
“沒有迴應啊……”
林蕾月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這位少女有什麼迴應。
不過可能是因爲唱着歌的關係,所以在歌唱完之前,她是不會停下來的。
爲了嘗試一下,林蕾月圍繞少女走了一個圈,但是她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變化。
只是,不管你怎樣嘗試變換自己的位置,你,都可以感覺到少女的視線。
“果然,她是在看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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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走回來的林蕾月說道。
那絕對不是什麼連心智也不存在的幻影之類,那是確實地存在著,注視著我們的東西。
而且,和外行人不同,林蕾月並不認爲讓幽靈少女完全歌出那首歌會發生什麼好事。
不戰鬥那不過只是因爲某種法術正在發動而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光就只是這樣看著,然後什麼反應也沒有,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對策。
所以,她已經有了決定,她認爲自己必需要做些什麼。
然後……
林蕾月:KP,我要使用變種規則。
KP:可以,你想要怎樣?
克蘇魯神話對抗:失敗……
(你真是丟臉啊!)
林蕾月的手上浮現出奇怪的符文,隱約的可以聽到有一種象是怨靈在嘲笑着一樣。
某種奇妙的力量以肉眼不可視的方式運作。
不可見的東西就好像是邪靈的呼喚一樣,使她本人看起來充滿了詭異的感覺。
眼睛裡流露出邪惡的意志,這是有某種連靈魂都已經腐化了的東西在使用這個身體。
能對抗怪物的就只有怪物。
如果想要使用人類之身來擊退怪物的話,那麼,就必需要藉助怪物的力量才行。
言語是擁有力量的,就好像是揮拳一樣,但是人的意志力是弱小的,所以對於常人來說,言語這種東西是無力的。
但是如果能把自己的意志力干涉物質世界的話,那麼,言語就是存在著力量的東西。
擁有力量的言語,那就是言靈,即使是面對神明也並非是沒有一戰之力的。
當然,既然是使用了這種不確定的形容,那就是代表那並非是絕對會成功的東西。
“退走吧,退走吧。”
林蕾月這樣說道,通過言語的力量,一道術式在編制,然後釋放出來。
魔法力量對童顏少女發動了攻擊。
無形的力量擊中了她,可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魔法力量與某種東西相撞之後,消失了,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消滅了一樣。
林蕾月呆了一呆,她當然可以意識到自己的法術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所破解了。
但是,至少在某個階段上,她的確是成功了目的的一個部分。
因爲,歌聲停下來了。
童顏的少女並沒有再歌聲,咒文也沒有在念下去。
不過,這不是因爲咒文已經完成了,而是因爲,被打斷了。
所以,她發怒了。
她注視着你,亦也只是注視着你。
你並不能從她的雙眼裡感覺到有半點像是人類的感情。
但是,你卻可以感覺到那種巨大的壓力。
就好像是有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通過少女的雙眼來注視著你。
意志:失敗
你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慢慢的消失了,你不再抗拒,你不再抗拒這種奇妙的力量。
身體已經沒有辦法經得上身體,因爲過度加快的精神令到你的意識和身體控制已經完全脫節了。
那可能是因爲緊張,也許又是因爲某種奇妙的力量,不管是什麼東西也好,你的意識和身體就好像是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互相連繫但是時空卻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你想要逃走,但是當你升起了這個想法的時候,你發現到逃走的就是你的意志本身,而不是你的身體。
在身體反應之前,你的思想已經完成了一切的動作。
行動與身體產生了錯位。
你一下子就倒下來了,視線之間慢慢的進入了黑暗當中。
因爲你的思想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的身體,身體的感官已經沒有辦法再和你的意識傳達任何一絲信息。
對於你而言,這就好像是被放逐到永遠的黑暗一樣。
最終,你停止了思考,在這個如同是死亡了的黑暗當中,你什麼都沒有再思考。
這恐怕直到你回覆到正常之前,你已經不能再回復作爲人類的思考。
“搞什麼啊!!”
在安琪兒的視線裡,就看到林蕾月好像是中二病發作一樣的對幽靈小姐姐說了什麼東西。
然後,她就倒下來了。
就象是屍體一樣的倒下來了。
雖然安琪兒不想這樣說,但是——
這個傻瓜到底幹了什麼啊……
要是說真的是有用的話,那還好說,可是……這卻又是轉身就被人打倒了。
這一點也不帥氣,反而看得很蠢。
恕她直言,這件事簡直就是蠢爆了,簡直就是蠢到爆炸了。
她完全沒有理解到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琪兒:KP,可不可以解釋一下?
KP:變種規則就是指,除去了你學習法術之外的另一種施法體系,這種體系包括退魔,通靈,又或者精神攻擊。不過任何哪一種也好,都需要以【克蘇魯神話】這個技能與對方的意志進行一次對抗。成功的話會生效,失敗的話就基本上沒有事發生。剛纔就是使用退魔法術,不過因爲失敗了的關係所以幽靈並沒有消失。至於她的昏迷,這是幽靈小姐的反擊。
KP:對了,由於幽靈使用了法術,所以,哈里昂你投一個靈感吧。
靈感:成功
你發現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位看起來天真無邪,宛如無垢天使一樣的童顏少女,你不是沒有見過的,就在昨天,就在這裡,殘忍地在這裡開宰殺場的其中一位魔法少女就是她。
只不過因爲她現在並沒有任何血污,臉上也沒有掛着那個奇怪的,令人感覺到象是鬼娃娃一樣帶着無邪氣的殘忍一般的笑顏。
所以,你剛纔並沒有認出來。
但是這位幽靈小姐使用咒文的瞬間,那種不祥的魔力令到你想起來了,腦海裡的形象都開始重疊了。
雖然你並不想要承認,但是,眼前這位少女就是你一直以來都不想再一次見面的傢伙。
在這種惡劣的時間當中,你再一次與她見面了。
而唯一令你覺得幸運的是——她似乎並沒有想起你是誰。
甚至,她連想要和你們對話的想法也沒有。
就好像是人不可能會和他身邊飛來飛去的蚊子對話一樣。
可是如果那些你平常不會在意的蟲子試圖對你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那麼你就肯定會一把掌的把它打成小餅餅。
而幽靈小組對你們的態度也是這樣。
你明白到這個事實。
既覺得安心之外,還有一種因爲被莫視了的怒火。
你真的是很討厭被無視,被人看不起,但是現在的你卻又是靠着這種你最討厭的東西而活着。
這簡直是一種屈辱。
哈里昂只是感覺到自己的神智都象是要昇天一樣。
不過死亡的恐懼卻又是如影隨影。死亡給於了哈里昂冷靜的力量。
雖然覺得很生氣,但是能得到存活的安心感卻令到他已經沒有什麼想要幹,也沒有什麼想要做了。
哈里昂只能默默的閉上自己的嘴巴,並且希望對方不會看到自己,看不到自己,不要對自己出手。
對於有着這種想法的自己感覺到有些氣憤,可是同樣也是無可奈何。
因爲恐懼着死亡,期待着生存的本身,這就是人類不是嗎?
想要活着,想要生存下去,不想要去死,這並非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
幽靈就是這樣的沉默着,似乎她已經完成了自己所完成的事情一樣,化爲了一個呆滯的木偶。
不過,如果誰有這種愚蠢的想法的話,那麼能得到的東西肯定就只會是死亡吧。
誰也不敢動彈,誰也不敢向幽靈小組發動攻擊,甚至連對話都沒有。
因爲誰也不想死,在這個時候和幽靈說話就和找死這件事的本身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別。
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至少是清醒的人,都不認爲幽靈是無害的。
就從那個看起來就宛如是變成了屍體的某個人,就已經足夠令人認知到,這位幽靈並不是如外表一樣,那麼嬌弱無害。
恐懼,自己的生命已經被掌控的恐懼。
雖然這件事非常丟臉,但是……
場景瞬間變得一片寂靜。
因爲,他們都失去了說話的勇氣,沒有辦法提起這個方面的勇氣。
探索者們並不會知道林蕾月所使用的是咒文,因此,在他們的眼中,她就是因爲亂說話所以纔會被幹掉的。
而且,也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對方會不會再一次醒過來。
說不定,那已經是一個永遠沉睡,化爲永眠的睡公主吧。
現在,在這位幽靈的注視之下,誰都不敢去嘗試用自己的身體去得到解答。
沉默,沉默,仍然也只有沉默。
在過去了一段之間之後,幽靈女士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其身姿緩緩的化爲透明,沒有重量的東西,從探索者的目光當中消失不見了。
頓時,所有人也鬆了一口氣。
丟臉,這真的是很丟臉。
因爲被這樣慈悲地放過而感覺到欣喜的自己,這簡直就是丟臉到不得了。
“呼……得救了。”
安琪兒整個人都象是失去了勁力一樣的倒在地上,粗着氣的呼吸。
而且,她的下身還有一些奇怪的異味,這完全是因爲被死亡緊緊的握住了脖子而導致的失禁。
如果想要找藉口把這種丟臉的事情給出一個看起來正當化的解釋,這並非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並沒有需要這個的必要性。
畢竟,在看到了那種場景,那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變成了失去了靈魂的人偶一樣的下場,以及是完全沒有任何聲息,就好像是利用一種神秘的力量而達到這個目的一般,沒有辦法能猜出正體的手段,會有這種的反應也不過只是自然的反應而已。
雖然這毫無疑問是非常丟臉的事情,但是,這同樣也是沒有需要尋找藉口否定的東西吧。
安琪兒這樣想著,但是這種想法也不過只是爲了令到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肯定,並且接受自己的反應而已。
好吧,這可能是有少許,又或者是過度誇張了。
又或者可以這樣說--
到底是怎樣的膽小鬼才會有這種丟人現眼的表現呢?
對於這個愚蠢的問題的答案,安琪兒就已經親身地掀示了這個答案。
“你……你該不會是在**吧……”
似乎這種氣味有些刺鼻的關係,弗萊特似乎因爲嗅到了什麼而這樣說道。
“怎……怎麼可能?”
安琪兒紅着臉的回答,只不過她這一個回答並沒有任何可信力能言。
說實話,並且地方的溼潤,以及氣味傳來的方向,這些都是一個能被常人輕易的意識到,並且沒有任何可以否認的餘地。
而且,安琪兒的表情也因爲知道這一點,所以看起來纔會有些尷尬。
如果不是意識到這點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他,哈里昂是這樣想着的。
而最令到哈里昂覺得慶幸的是——他的異樣似乎並沒有被發現,又或者被人意識到。
如果被注意到的話,恐怕就應該會被發現到,他是認識這位幽靈的。
而且,還是以一種他並不想要承認的關係去認識。
不過,認識這一點也不是什麼需要否認的事情,因此哈里昂就這樣的對其他探索者說。
“那個幽靈,我認識她……不,不是認識,實際上我連她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但是,我見過她,就在昨天,就在這裡,就在那可怕的屠宰場,那血淋淋的地獄當中。”
哈里昂就象是陷入到回憶一樣。
“她,我是說,那個音樂幽靈,你是想說那是其中一位【魔法少女】?”
“比起【魔法少女】這個名詞,我覺得,魔女應該更加貼切吧。”
哈里昂回答,因爲他並不認爲,那些幽靈一樣的美少女是那一種可以承受他人夢想的東西。
比起作爲希望的代表,在童話故事中以恐怖的形象出現的【魔女】無疑是更加合適的說法。
當然之所以這樣想——完全是因爲這個人對於【魔法少女】的認識還在十年前。
這種東西,就早已經變成了邪道向的題材了。
也就是說,王道以希望爲代表的魔法少女時代早就已經結束了。
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就算是王道向的魔法少女都已經不再是少女了。
“魔女嗎?這兩種東西的分別不就是服飾嗎?”
安琪兒想了一想之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用簡單的話來說,那就是隻要長得可愛的,穿着宛如童話般的公主大人一樣的衣服——那象是使用魔法變成的,不似人間的服飾,那就是魔法少女了。
這兩種東西的分別到底那裡來這麼大的分別?
不過,顯然有些跟不上時代的哈里昂聽完之後,他的蚊香眼就似乎是說明了他根本就一句話也聽不懂。
在精神文化已經落後了一個時代的他,一個混混是不可能會懂得這些東西的。
“嗯……其實,這個問題根本就一點也不重要。”
弗萊特突然間說道,雖然這個人的一生也沒有做過什麼好事,但是,至少他這一句說出了一個重點--這該不會是在水字數吧。
先不說到底是魔法少女還是魔女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這光就只是從字面的意思來看就是未成年與成年的分別。
就算真的是有什麼分別也好,實際上他們自身也是對幽靈一無所知的。
既然是這樣,執著於這種基於個人常識性而得出來的答案,這到底又有什麼意義?
弗萊特並不認爲這是有意義的。
會在這一個論點上在所研究,甚至是討論的本身本來就是一個很有問題的事情。
那種東西隨意給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代號不就是可以了嗎?
就算是中二病都已經是什麼年紀了,就不能略爲動動腦筋思考一些更加有意義的東西嗎?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冷血的傢伙是不是忘記了有一具不知道是否是屍體的女孩子正在地板上沉睡呢?
就沒有人想要看一看那到底是活的還是死了的嗎?
弗萊特開始覺得這個人很可憐,她真的是很可憐,至今已經被其他探索者當成是沒有了那麼一回事。
他們寧可在談什麼沒有什麼用處的代號,也沒有想要上前一看究竟的心思。
真在是太悲哀了,這件事實在是令人覺得悲嘆。
偵查:成功
你望向林蕾月那動也不動的身軀,雖然看起來就象是已經死掉了的樣子,可是,她仍然是有微弱的呼吸的。
當你走到去她的身邊的時候,你就更能認知到這一點。
如果是死人的話那就是不應該會有什麼呼吸的,而且一具屍體也不應該會有需要呼吸的必要性。
雖然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存在什麼意識,也許甚至已經變成了蔬菜人,但是至少仍然還是活著的。
至少你不需要擔心這裡又再一次發生一件殺人事情。
畢竟在屍體的身邊有著三個和事件沒有關係的人--這種事情誰會相信啊!
不管是打算說謊也好,還是決定老實地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後的結果也是不會改變的。
因爲誰會相信有幽靈殺人這種東西?除去了那些充滿了神話時代色彩的中世紀,又或者更之前的之外,人們是不會接受食屍鬼,妖精,又或者是幽靈這些作爲兇手的結案,那怕這是一個事實。
儘管科學思維的覺醒令到人類的文明更加有意義,但是對於那些未知的存在接受力,至少在社會上是比起那些蠢斃了的時代還要差勁。
而現在,目前三人還不需要去到考慮應該怎樣找辦法脫罪。
不管她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只要是沒有死的話,那麼想要脫身的方法也是有的。
即使這樣說起來好像是有些殘酷,但是如果不想因此而捲入到什麼致命的旋渦的話,這卻是必需要的事情。
“她還沒有死的啊!”
弗萊特通知了剩下來的兩位探索者,雖然他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是有些冷血,但是實際上還是存在著某個可能性的--那就是他們想要故意地裝作忘記,然後讓自己這個富有同情心的洗衣粉售賣員去查一查,而這個結果就是我留下了某些罪證在她的身上。
如果要是想要脫身的話只要這兩個人打算對好口述的證詞,然後,一個買洗衣粉的進警局本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更加不會介意身上再多些罪證,然後就有兩個人可以無辜地離開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這個在操作上是很困難的,但是總比起呆著等完蛋而言靠譜多了。
雖然弗萊特並不希望會是這樣,但是也不能否定這一點的存在。
“那她能醒不?如果不能的話,那又和死去有什麼分別?那可是幽靈來的,而且本來她倒地的時候也是看不到有什麼外傷之外的東西,這恐怕……是靈魂方面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