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隱藏身份的關係,所有的投骰均不會顯示)
“你是在開玩笑?”
在看似是審判所的地方中,一位年輕的女孩正在對法官說。
“你覺得這是鬼魂附身殺人事件,然後就告訴我,就這樣結案?這是什麼年代啊!你沒病吧!”
德普滿臉也是怒火,他的雙眼突然之間轉去望向那個正裝作一臉無辜的犯人。
“倫敦的殺人事件也不會是下水道的食屍鬼,又或者是惡妖精幹的,那裡就只有僞裝成爲傳說的殺人犯,以及妄想讓人當成是精神病然後就可以不用死的混蛋而已。”
“如果不是看著死去的是你的弟弟,光就是你在這裡咆哮就已經可以另外給你判罪了,不過現在算了。”法官說。“但是就算如此,這也不代表你可以拿上你的馬戲道具上來。”
法官看到的,是一個帶著了一些充滿了蒸氣朋克特色的道具。
既然這些像是【巫術】一樣的道具,就已經足夠令人覺得這是魔女然後送去火刑架了。
如果不是聽說了這是來自於戰略科學軍團的產品,他肯定會直接命人行動的。
雖然在法官的眼中,所謂的戰略科學軍團,根本就是皇家的魔法大隊。
科學不過就只是巫術的另外一個叫法。
“不管怎樣也好,難道你覺得你這部叫做【測謊機】的東西有能擊破錶面證據的地方嗎?你難道覺得用巫術來證明巫術是不存在這件事,是一件很聰明的事情嗎?”
“都說了,這不是巫術,這是科學!”
德普真是想要把這個豬腦袋拿下來當皮球踢,這個根本就沒有任何科學常識,就像是生活在魔法社會的原始人一樣的腦袋根本就沒有放進腦袋的必要性。
她討厭這種落後的地方。
隱約之間,她好像還感覺到殺人犯那嘲笑的眼神。
儘管她知道,這全部都是幻覺。
但是在內心之中沸騰的殺意卻完全沒有辦法平息。
她覺得,只有爲自己的弟弟復仇,內心纔可以得到安寧。
而現在,要她接受這個人是無辜的,殺人的是幽靈,他不過就只是被附身而已。
而惡靈已經被教會的祈禱士殺死了。
--這是當她是白癡嗎?
幽靈殺人?
德普在倫敦裡工作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任何神話生物殺人事件。
那全部都是假的。
只有僞裝犯,模仿犯。
再加上在戰略科學軍團裡工作的時候,她看見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能製造暴風雪的炮彈,能知道謊言的機械,一個大黑箱就可以完成人腦難以於短時間計算的機械。
這些都是可以稱之爲巫術的奇蹟--至少在這些白癡一樣的原始人面前。
而她,現在竟然要因爲這些原始人的腦袋,而讓殺死自己弟弟的犯人就這樣釋放。
要她接受真正的犯罪者已經被祈禱士用聖經消滅了。
去他媽的上帝,要是這就是上帝的答案的話,那麼,她真是想要把那些上帝的僕人打出屎來。
要不是被解僱了的話……
真是該死的,不就只是借用了超級計算機一會兒,用得著這樣嗎?
雖然這的確完全就是她的不對就是了。
“也許你需要冷靜一下,現在的你暫時不適合在這裡工作。”
(哦,在殺害我弟弟的犯人無罪釋放之後,你直接打算送我走,然後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嗎?)
(等一等,這該不會是因爲……這個混蛋是法官的親友?)
“也許,你需要一個地方去休息一下,而這個地方應該對你的巫術很有興趣的。”
(都說了不是巫術了!)
德普雖然心底裡在咆哮著,但是外表看起來還是冷冰冰,什麼表情也沒有。
在一個月之後,她出發到騎士鎮。
那是一個落後的,完全沒有任何亮點可言的鄉村地方。
坐在馬車上的德普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喜悅。
在出發之前,她的確是調查得非常清楚,那個所謂被【幽靈】上身的人是警長的表弟,很親密的那種。
所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這種事情已經是很清楚了。
不過,既然他們能接受到幽靈殺人的話,那麼肯定也可以接受【鬼火】殺人吧。
合成出有奇妙顏色的火焰並不困難。
製造出可以計時並且點燃導火的機關也不難。
把那些東西僞裝成爲打火機之類的也不困難。
所以,估計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吧。
(當然,誰也不能說是我乾的說是了。打火機不是我送的,售賣它的人也不是我,要把它留在你們的也不是我。)
(雖然本來有想過要不製造一些巧合出來,但是竟然只是兩個星期就送到去警長的手上,果然說看到不錯的東西就會想要全部也奪取的渴望,這種低劣的渴望總是能合理地運用權力。)
從馬車上走下來,她的第一時間自然是去找村長。
然後在這裡接下一份還算是體面的工作。
……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惡魔,那是惡魔。
呼吸盡可能的忍住,閉上雙眼,因爲惡魔可以感應到這些東西。
注視到惡魔的瞬間,那就是被惡魔所注視到的時刻。
卡珊娜閉上自己的眼睛,躲在衣架裡,只是不斷地向著神祈禱。
祈求自己不會被惡魔發現。
不會被那鋒利的銀色魔劍,燃燒著淨藍之火的魔劍切下自己的頭顱。
她不知道那個惡魔爲什麼會出現,到底是誰召喚出惡魔。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惡魔的目標,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逃脫的。
如果被發現的話就只有死亡。
死神會擁抱自己,在黑暗而無光的死亡當中得到永恆。
可是,她不想死,她絕對不想死在這裡。
人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就去死亡。
這種事情,卡珊娜沒有辦法接受。
可能是因爲儘可能的減少呼吸,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都好像是要昏昏的樣子。
--這不是昏倒的時候!
她的心底裡想著。
她渴望著活下來,至少能有意義地活下去。
所以,這是絕對不能就在這裡被殺死。
耳邊聽到了火焰燃燒的聲音。
就宛如是皮鞭一樣地拍打的聲音。
只不過,那非常密集,而且越來越接近自己。
伴隨這種聲音而來的,是腳步的聲音。
穿著皮靴,略帶金屬的底部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卡珊娜聽得很清楚。
又或者說,因爲聽得實在是太清楚了。
所以心臟跳得很快。
三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而產生的,是宛如是化學發應一樣奇妙的恐懼。
惡魔就在門外。
不,祂就在這裡。
祂就在我的面前。
天啊,我看到了祂。
接著,銀色的光閃了一次。
卡珊娜感覺到空間直在向上升,不,是自己的頭顱向下掉了。
自己已經死了,這一個結論已經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意識當中。
下一刻,黑暗支配了一切。
……
“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就去那裡報到那就好了,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邊的警局也就只有三個人吧……算上你那就有四個人了。”村長說。“不要用這個眼神來看著我,要知道,作爲一個鄉村地方,有這樣的部門就已經算是很好了。”
(的確,我也覺得就算告訴我這裡完全是像是村民自治之類的東西,我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我是發自於真心地認同。)
德普心裡肯定道,但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被安排來到這裡好像是故意的--這九成也就只是錯覺吧。
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麼特別到值得被計算的地方。
總不能告訴她,這裡有一些邪教團體需要一些活祭品,於是各大城市就決定把一切不聽話的警員送來這裡【廢物利用】吧!
這種東西連幻想小說也不會這樣用的。
德普覺得,浮現出這種想法的自己,簡直就好像是一個笨蛋。
而且如果不是笨蛋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這樣想呢?
這明明就只是巧合與善心的表現而已。
儘管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就算是被判去坐牢也是正常的,特別是在那個時候對法官叫囂什麼的。
但是,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緊接下去應該要做些什麼,這纔是重要而且需要思考的事情。
不是這樣嗎?
她想了一想。她覺得自己所想的東西根本就是連一點意義也沒有。
所以,現在應該停下來,別在想這些東西。
她覺得這裡的日子應該會是很悠閒的,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特別的案件發生。
就在德普這樣想著的時候。
“不過,最近可需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可能多去教堂吧。”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德普的內心裡不斷的思考著。
“因爲最近,就算是警員也死了不少,現在還有四個人都算是好了,儘管全部也是新來的……”
(你這樣說我越發覺得危險,難道是想告訴我,全部也死了?)
不祥的預感很快就被證實了。
“自從上一次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整個警局都被血洗了。足足二十位警員都死光了。沒想到,現在既然還有像是你這樣熱心的警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