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卻能說自己可以非常確定,那種事情是存在的,那名爲時間穿越的東西,那不單只是存在,那還是發生在自己同伴的身上。
從沒有任何線索,完全沒有任何前兆地,對這種完全沒有猜想過的可能性進行聯繫。
現在,她根本就說不出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但是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就算是不用說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想到了一個理由,一個令到她會產生這種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答案的理由。
那很有可能就是因爲自己手中的魔法書,這本魔法書用上了一種就宛如是靈視一樣的東西,使得自己看到了,又或者是在潛意識當中意識到某種的可能性,在不久之前,自己所感覺到的那種陰冷的感覺,這也許就是那本書向自己的精神深處植入一些可怕的,令人生厭的意識體所引發出來的問題。
這種技術是可怕的,但同樣也是有用的,它至少告訴了自己,這不就只是一本能自動書寫的手扎--這甚至可能會是某位魔法師在裝成爲書靈的行爲。
它是擁有魔力,它不是一本光就只是自己所看到的那種東西,林蕾月認爲,這本魔法書是在向自己展示它的能力以及其可怕之處,這也許是因爲它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也許是因爲這本書覺得光就只是懂得在文字上顯示什麼,這實在是一件沒有什麼衝擊力可言的事情。
不管是怎樣也好,林蕾月也覺得,這代表自己產生了想要把魔法書p摧毀的想法,這一個想法說不定就只是這本魔法書給自己的,它想要通過自己的手來摧毀它自己,可能是爲了什麼只能在黑暗之地所計劃的目的,也許是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會沒有辦法實現到某些事情。
所以,不能讓自己的想法操縱自己的行爲,特別是,林蕾月自己也沒有辦法確定這個想法到底是出自於她自己,還是來自於其他的,比如說,來自於黑幕所希望的。
如果說,去到目前爲止自己所想法都是合理的話,那麼,這說不定就是魔法書擁有一種可以在比起物質世界而言更加高等的移動方式,那可以把自己的意識體在空間以上移動,穿過一個又一個幽暗的領域,到達到不同的世界線,去看到那本魔法書想要讓自己看到的東西,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一切看起來也是相當危險,但又同樣充滿了魅力,一種想要把人吸引到黑暗世界的魅力。
不管是怎樣的魔法書,不管魔法書的表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它們的本質也是沒有任何變化,那都是如同自己所想象的一樣,充滿了危機的魅力,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會把被吸引的人都絞殺得一乾二淨,留下一個又一個倒在神話路上的失心者。
就算是偶然可以成功的人也好,就算真的是能通過這一條橋樑走上到神話的世界,靈魂還有多少會像是人類一樣呢?
恐怕也沒有多少會像是人,那就只是連靈魂都會腐朽得就像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困在人類的身體當中,帶著永遠的狂怒生存下去,直到壽命的終結展開新的旅途爲止。
這也就只能用危險來形容,巨大的,令人不安的危險。
這證實了魔法書的力量,但同時亦證實了它的危險上,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是想要把這些危險的魔法書都找一個地方封印起來,不讓它們落在任何人的手中,這種危險的東西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當然,誰也知道如果魔法書的本體被毀去的話,那會發生一些失去控制的事情。
因爲魔法書是真正不朽的存在,被毀滅的結果就是一些新的原典會被誕生,就在新的地方,在一個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方,在一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東西中轉化而成的。
每一次魔法書的轉化,每一次原典的產生,都會發生一些令人發瘋的,非常不安的事情。
因此,把魔法書一口氣地燒燬,那對個人來講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但是那不過就只是把那種災害轉移給他人而已。
而現在,林蕾月決定剋制自己,不去問一些太危險的問題,比如說與黑幕有關的問題,那些東西是不能問出來的。
越是重要的問題,那就可以引發出更加嚴重的後果。
對於魔法書的良心什麼的,林蕾月覺得,自己是絕對不應該有任何期望的,因爲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而且再說,良心這種東西也不可能會是長在紙質的東西上。
“那麼安琪兒在哪裡?”她問。
在問完之後,她也作好了準備,去接受那種來自於魔法力量的洗禮。
但是,那種事情並沒有發生。
KP:你不覺得這太浪費了嗎?你要知道每一本擁有自我的魔法書都是無比珍貴的東西,使用魔法書的力量可也不是什麼壞事,對不?力量這種東西,不會有人覺得那是太多,足夠的。
林蕾月:但是這個前提是,那是能被控制的對吧!如果是不可以被控制的東西,就算是隻有一點點那也是太多了,失控的機器只是一團災害而已,力量也是,還是別的東西也是,無法控制的東西的東西還是當它不存在比較好,而且,我也是有好好使用,至少我也有是在問問題的,不是嗎?作爲一本能說話的書,這是非常合理的使用不是嗎?
雖然很想把一些粗語穢語都說出來,但是在這種看起來已經變成了一個百分百遊戲的時候,和遊戲主持人對著抗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那不是叫骨氣,那根本就是一個白癡。
林蕾月:我可以問一問,如果我真的是使用了魔法書的力量,那麼,我會發生什麼事嗎?
KP:當然是判定你到底會不會見到獵犬,又有多大的機會直接回溯到過早的時代,那永恆之神仍然沒有長眠,時間線都被佔有了的時空,這兩種東西可是時間旅行的大忌啊!在時光中追擊的獵犬,如同是大蛇一樣盤居在某段時間線上的魔神——舊日支配者亞弗戈蒙,這些都是極度危險的東西。
林蕾月:沒有使用魔法書的力量真的是太好了。
不過說出這句話的少女,她的心底裡同樣也是產生了一種相反的渴望,一種不應該屬於她應有的渴望。
——能看見到神明,能感受神祗的榮光,在舊日支配者的憤怒與仇恨當中體會到生存的意義,這不是一個非常捧的想法嗎?
這種近乎是自滅衝動的想法。
這也許是因爲意志被奪去了某部分之後的後遺症也說不定,所以林蕾月只是搖一搖頭,然後又望向魔法書P的內容,這一次不是什麼言語的回答,而是直接顯示了一張地圖,地圖上說明了安琪兒所在的位置到底在哪裡,那是——舊校舍的一間運動倉庫。
這的確是一個很合適去把人藏好的地點--如果真的是有辦法把人放在那裡的話。
因爲從林蕾月的記憶裡,她可以想起來一件事情--這間破校舍早就已經連影子也沒了。
它被拆除了,就在數年前就已經從這間學校中消失了,現在,留下來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地方,那完全就是一目瞭然的。
所以,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耍了。
然後,林蕾月覺得那本魔法書會給出這樣的解釋--你想要找的人就在數年前的這個地方。
再之後就是給一些理由想要把自己送回到過去,接下來的事情都可以想過明白了吧--那當然就是自己整個人都會被那些看起來根本就完全不像是狗的廷達洛斯之犬活活的喰食了,從此成爲這個世界上的失蹤人口。
如果之後的事情真的是如同她所想的一樣的話,那麼,她的下一步肯定就是把這本書放在一個黑色的鐵箱,然後走到它所說的地方挖土,最後把魔法書連同箱子也一同放進去,再覆蓋上一些混土,再拋一些垃圾。
林蕾月就不相信這樣還會被發現。
而她當然也不可能會按著魔法書所說的事情去幹了,就如同她自己曾經所想的一樣,對於這些超自然能力的存在,她本人根本就沒有一點的信任感可言,和超能力者之類突然之間擁有力量但是心智卻沒有變化的不同,那些神話存在與人最大的分別就是在於思想。
一個連思想都找不到共鳴的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共同的語言可以說。
而她也不想和那種東西對話。
“不要總是把結果向時間的方向思考好不好,比起過去而言,你就不覺得一個能把建築物都隱藏得好好的魔法咒文才會是更加合理的結果吧,而我,一位偉大的先知者,我當然可以知道怎樣破解那道咒文,而知道地點的所在,我可沒有你所想的那麼陰暗,要知道我想要對抗一個人類,你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所以去到現在你仍然可以像是這樣和我心平氣和地說話,這就已經差不多可以說明我根本就是沒有惡意的。”魔法書p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