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一個讓我知道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呢?他爲什麼會這樣做呢?這不是完全想不明白嗎?)
(果然像是我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說到底,我本來就是失敗者,爲了逃難纔會來到這個模組,可是連這裡都是黑幕重重嗎?這真在是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我爲什麼會倒黴到這個地步呢?這實在是太不應該吧。)
特里娜真是想要哭出來,如果不是因爲她知道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可言的話,她肯定已經幹出來了。
“現在還不知道誰是可信,誰是不能信的。但是,如果曾經是上一個世界線被殺死的人,那麼這就是可信了。不管那到底是npc也好,還是探索者也好,都沒有可能會是復仇者,因爲,如果是復仇者的話,沒有道理去到死也不使用權能,如果我們探索者都被允許使用【術】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會弱於神話生物,像是那隻無頭騎士什麼的,我一個人就可以輕鬆殺死。”
“神明大人果然都是惡趣味的存在嗎?”
(明明擁有反抗,甚至是戰勝邪惡的力量,但是在這種遊戲裡卻全部也封印了,不管現實世界的自己在遊戲裡得到怎樣的權能,擁有怎樣的能力。去到這個世界也就只是一個什麼能力也沒有的普通人而已。)
(真是的,看來,人總是到快要死的時候纔會懂得反省嗎?)
特里娜想著,當然去鬼屋(實際上是某個親戚的遺產)的心思也沒有了,現在什麼迷團都沒有解開,可以說探索的進度是完全沒有。
復仇者有什麼人,全部都不知道。
誰又是作爲探索者的同伴,這些事情全部也不知道。
這簡直就是惡夢,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惡夢。
她回想了一下,其中她記得某個人說過要在無頭騎士的追殺中生存,就只能躲在教堂。
但是那個教堂卻不是天主教,更加不信奉上帝又或者是耶穌基督,也就是說,和舊神又或者是虛弱的神明沒有任何關係吧。
--這樣的話,就只可以解釋爲一些特別的神話道具吧。
特里娜想道,但就算不是這樣,無頭騎士也不可能會是無敵的存在,因爲遊戲規則並不允許那些無敵的怪物在死亡結局之前出場的。
就算是探索型的角色,也並非是不存在生機的。
而從上兩次世界線裡看得到的結果,就是案發現場探索就等同於把自己的靈魂放在邪惡神明的雕塑下沒有分別。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瘋狂而沒有道理的。
那並非是類似是殺人事件的東西,而是餐廳與料理的問題。
在那種地方根本就不可以稱之爲探索,那絕對是在自殺。
這樣想著的特里娜很快就走到去傳說中安全的教堂。
還沒有進去,她就看到樹林裡有兩具屍體,一個看起來有點眼熟--那好像是上一條世界線自己臨時找到不知道是探索者還是復仇者的同伴,但是這種死法肯定是被解脫的那種,估計應該是真的探索者。
另外一具根本就認不出來,因爲連腦袋都已經不見了,血跡都已經開始幹了的屍體上找不到能分辨出身份的東西。
當然,就算有以特里娜對於這個小鎮的認知水平,估計就算是看到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發現的吧。
她看到屍體的大腿有被子彈擊穿的痕跡,但是似乎並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大概是被追殺的時候被同伴打傷,作爲獻給無頭騎士的供品吧。兩個人逃走,落後的就成爲前者生機的踏腳石,這不是最明確不過的事情嗎?
不過結果倒也是看得很明白--兩個人都死了。
也許存在第三個人,但是爲了逃生然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這種事情其實也是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吧。
特里娜想了一想之後就決定放棄去想這種奇怪的問題,然後,她就走進到教堂。
看不到十字架又或者是某個被掛上十字架的裸男神像。
“果然和天主教沒有任何關係嗎?”
當然,也沒有看到任何符號又或者是神明的雕塑。
除去了中間的直路之外,兩排都是長椅,看起來大概至少可以容納數百人。
走過了地毯,去到教堂上的演講臺,在桌上有一本沒有書名的經書。
從這裡可以看到教堂的二樓。但是並沒有看到樓梯,看來是用暗門的方式隱藏。
是因爲上面有什麼不可以給人看得見的東西?比如說錢箱又或者是別的好東西呢?
特里娜想了一想之後,還是決定放棄走上去二樓看一看的想法。
因爲她根本就找不到暗門的存在。
這根本就是一眼就可以看完的東西。
(真是奇怪了,爲什麼會沒有呢?爲什麼會看不見呢?)
雖然覺得這裡沒有暗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這卻是事實,是能被特里娜發現得到的事實,所以,這也已經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地方。
“該不會是需要自己找梯子,然後順著梯子來上去嗎?不,雖然這也可以說得上是可能的計劃,但總是覺得太傻氣了,所以還是不考慮吧!”
特里娜放棄了這種想法。
“那麼,會不會是因爲暗門不是在教堂裡面,而是在外面呢?不管是第一層還是第二層,這都是需要通過地面才能進入嗎?”
這個可能性也是可能的,那麼,要不就出去看一看怎樣?
特里娜心底裡浮現出這樣的想法,然後她暫時離開教堂,在教堂外面的白色牆壁裡尋找可能存在的暗門。
她的手指在牆上劃過,很快就找到一點異常的地方。
在她現在觸碰的部分與整面牆身是分開的,也就是說這是可以打開的東西吧!
她想著,然後微微地打開了這部分,通過縫隙可以看得清楚其內部的構造。
那是一道很細小的門,別說是讓人通過,就算只是手掌也難以穿過,就算這道門打開了,大概也就只是剩下可以給手指通過的空間而已。
從門的花紋裡可以看得出擁有宗教祭祀般的邪異感。
而在門的中心點,可以看出是一個鎖匙孔,看樣子這道門的後面就是暗門的開關吧。
直感是這樣告訴特里娜的,想了一會兒之後,她放棄了去找鑰匙的可能性--
這種重要的東西一般而言也是會留在自己的身上,總不可能說會有備用的鑰匙就正好放在教堂裡的某個地方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鑰匙這種東西,不就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特里娜也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是能找到鑰匙的所在,這件事也是太蠢了。
因爲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就只是代表了這是有人故意給自己看到。
這種事情真的是發生了的話,那到底又是代表了什麼呢?
這個可能性與現實存在一定距離,就算現在考慮的話也是什麼意思也沒有。
爲了這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傷神,沒有比這更加傻氣的事情了。
她想,又像是祈禱一般地對神說。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知道這到底是隱藏了什麼。”
在不切實際的做法也已經做了之後,她走回到教堂。
在關上門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詭異的聲音。
特里娜並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樣形容這種感覺,甚至連那道聲音到底應該怎樣描述也不清楚。
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這就是那道聲音給自己的唯一印象。
除此之外,就算要特里娜大概哼出那道聲音,這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真是希望只是幻聽啊!”
不過神並沒有打算聽這種僞信徒的祈禱,那道聲音又再一次響起了。
這一次除去了固有的印象之外,還產生了一種新的感覺。
這是某種東西的磨擦聲,但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還是連最基本的概念也是沒有。
(不能再想,再想下去的話不過就只是自己在創造出沒有辦法戰勝的恐懼而已!)
(醒一醒吧,特里娜。根本就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你根本就什麼也聽不到,所有的東西就只是幻覺而已。)
(迷失在幻覺裡的下場到底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應該比起任何人而言更加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禁忌的,但是,只要不被觸發的話,那麼禁忌就是無害的。現在可不是在做愚事的時候,冷靜,等到那些可怕的幻象平息的時候……)
(等一等,不是說教堂是絕對安全的嗎?爲什麼邪惡之物所創造出來的幻象,我會聽得到的?)
“這不就是說,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嗎?”
“這可是正解來的,沒有人告訴你嗎?在遇上無頭騎士之前,千萬不要進來教堂。”
碰的一聲,一個光頭男人踢開了大門,發出了極爲巨大的聲音。
他穿著一身奇怪的裝扮,就好像是在星球大戰裡的科幻士兵一樣。
左手拿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的武器,但是從宛如是符咒一般的發光體來看,這也許不過就只是玩具而已。
不過--
特里娜開槍了,子彈一下子就穿過了光頭男的前額,又從他的後腦穿出。
“真實的世界裡,又有誰會聽別人的廢話呢?白癡,想要殺人的話可不應該做出這樣誇張的出場方式啊。還是說,你非常享受追殺別人的感覺?啊,我都忘記了你已經不會說話了,因爲,你已經是死人了不是嗎?那麼,歡迎回歸神的天堂,那麼我就先走了。”
特里娜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她就這樣把屍體留在這裡,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還惡劣得從光頭男的屍體上踐踏過去--
左腿被抓住了。
特里娜走不下去,她望到了本來死去的屍體用已經死去的右手拉住自己的左腿。
“沒有死嗎?真是可怕呢,真是可怕呢,害得我也興奮了起來了。啊,死去了但是卻可以活動嗎?真在是太好了,那麼,再給我死多一次吧,去死吧去死吧,直到抵達神的天堂之前,不斷地去死吧。這可是處罰啊!”
“真是高興了,真是美妙了,這就是擁有著隨意奪去生命的力量應該有的感覺嗎?而且,你是罪人,是犯罪者,所以,本來理應會存在的負罪感竟然一點也不存在。這真是幸運呢,畢竟我也應該是第一次殺人,某個意義上也是我的第一次啊,請好好的收下這種禮物吧!”
特里娜不斷開火,顯然心情不好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扮演的心情了。
直到把這個光頭男的屍體打成蜂巢,她纔是安心般地離開。
腹部很疼,是被打傷了嗎?
特里娜看到了周圍的視界一下子就變形了,那是來自於離地飛起而產生的錯感。
她被打飛了,被一根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帶有科幻感覺的武器狠狠的揍了一記。
她看到了那被被打成蜂巢般的屍體,就像是時間逆轉了一般的恢復了。
連濺到周圍也是的血液,它們也迴流到這具屍體的身體裡。
“這句話我基本上是認同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除去了槍械的力量,還有這種力量的存在啊!”
光頭男說道,同時這個時候所有的血跡都已經消失了,他已經變回到原初的狀態,甚至……連在他體內的子彈都被取出來了。
“現在,這個話倒也是可以由我來說了。哈哈,哈哈哈……這真是有趣呢,這真是好玩呢,不是嗎?”
他揮動那個奇怪的武裝,隱約之間可以看得到電流的浮現。
看到那些電流,特里娜似乎明白到爲什麼自己是在被打飛之後才意識到痛楚。
而且,像是現在這樣想要站起來也做不到。
全身都好像是失去了知覺,但就算如此,這也不過就只是誇張的說法而已,實際上如果是上半身的話倒也是可以勉強移動。
(現在手槍還有多少發?剛纔好像是太享受了破壞的感覺,我都忘記了自己扣下了多少次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