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來到公司上班,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任天奇坐在那裡跟別人聊天,那樣子還挺開心的。 她想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卻想到他告訴自己公司不有允許辦公室戀情,她感覺那是他在有意地迴避自己,想到這裡任思思的眼圈又紅了,不聽話的淚水又涌了上來。 “任天奇!”赫子蘭走了過來,大聲地喊着任天奇。 “喲,這不是美女蘭蘭嗎,你怎麼來這裡了,這可是我們幹活的人呆的地方。”任天奇說着促狹地笑了起來,旁邊的人也想笑,卻都儘量地忍着,沒有誰想得罪老闆身邊做事的人,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跟我貧什麼嘴,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赫子蘭對着那些看她熱鬧的人禮貌地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找我!我沒聽錯吧,你可別嚇到我。”任天奇一邊說着已經跟着走了出去。 任思思不知道赫子蘭找任天奇做什麼,但她隱約感覺到應該會與自己有關係,便輕輕地跟了出來,依在門口向外看了看,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向走廊拐角走去,便輕輕地跟了出來。 “我問你,艾鑫跟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赫子蘭的聲音不大,卻很激動。 “怎麼了,蘭蘭,你吃錯藥了吧,怎麼把我和那隻母老虎扯在一起了,我就是有外心也得找你這樣的美女啊,怎麼會去找她,你想什麼呢。”任天奇一臉的委屈,堅決否認。 “你給我安穩點兒,思思現在什麼情況,她老媽死了哎,你長心沒長心,不說多關心一點兒,還到處亂扯,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麼追思思的,要不是你,思思找多少男朋友沒有,你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思思的心,就別辜負人家。”赫子蘭說得是義正辭嚴,任天奇是否認得乾脆利落。 他們兩個在那邊講話,任思思在這邊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的腦袋裡嗡嗡直響,天旋地轉,真跟天塌了似的。 母親去世,她也只是悲傷,父親出走,她有的只是抱怨,可是,現在,她感覺世界末日到了一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了。 一隻大手輕輕地拍在她的肩頭,任思思猛地一擡頭,見肖翰一臉黑線地站在她的面前,這時赫子蘭和任天奇還在爭論着,她慌忙拉着肖翰離開這裡,肖翰被她弄得一臉的茫然。 等離這裡好遠了,她才停下來,肖翰卻不幹了,他追問着任思思這是怎麼回事兒,她跑什麼,難道赫子蘭和任天奇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你瞎猜什麼啊,他們兩個能有什麼事兒,快就吧,我得賠你多少錢?”任思思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賠我多少錢?什麼錢?”肖翰被她說得糊塗了,瞪着一雙不算大的眼睛看着她。 “車啊,我不是把你的車弄髒了嗎?”任思思也瞪起了眼睛,他這個人怎麼回事,他來找自己不就這事兒嗎,還能有什麼別的。 “你說車啊!”肖翰笑了起來:“不用了,有人給你付過錢了。” “有人付過了,不會是你吧?”聽說已經有人付過錢了,任思思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還是頭一回因爲免單高興成這樣,可還是按奈着心裡的喜悅。 “我,憑什麼我給你付賬啊,你是你什麼人啊!”肖翰嘲諷地笑了起來。 “那還能是誰,不會是蘭蘭吧?”任思思感覺很是意外,她赫子蘭可是連賣頭蒜都要數數有幾瓣兒的,會出這血,她也算是夠朋友了。 “車美容可是得一萬多呢,赫子蘭會花這麼多錢給你了事兒?”肖翰不相信地看着任思思。 任思思的臉黑起來了,美容要一萬多嗎,自己以前刷卡可是看都沒看的,真沒想到,就給他擦了個車,一萬多打水漂了。 可是付賬的不是赫子蘭,也不是這個肯對她仗義相助的肖翰,那會是誰呢,難不成是任天奇嗎,任思思搖頭了,對於一個連給她點兒生活費都不能的人來說,會出這麼多的錢給她了事兒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嗨,你想什麼呢?”肖翰好奇地看着她,又是一臉的壞笑。 “到底是誰啊,我以後有錢了好還他。”任思思板起了臉問他。 “當然是誰弄髒的誰賠了,當我那麼糊塗啊,再說,我怎麼也得找個能付我錢的主兒吧,要不然,這開了口,人家也給不了,多臊得慌啊。”肖翰說着哈哈地笑了起來,他笑得是那樣的得意,一旁的任思思聽得是那樣的驚訝。 “你是說……艾鑫!”任思思遲疑地說出艾鑫的名字,這讓她更不能相信,那艾鑫不佔便宜就算是吃虧的,她會認這個帳。 肖翰晃了晃手機,確定加肯定地對任思思說:“怎麼,你不相信,錢都在裡面了。” 任思思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這怎麼可能啊,艾鑫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她怎麼會乖乖地把錢給他,這可不是艾鑫的風格。 肖翰笑着按着手機的屏幕,找出一段視頻給任思思看,任思思看着屏幕上艾鑫在街上那副狼狽相,再看看肖翰那一臉的得意,她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狡詐。 “原來你早就看到我們了。”任思思若有所思地盯着肖翰。 “對啊,當時我就想啊,你們兩個能擺弄得了她嗎,到頭來還得用我,這要是萬一吐我車上怎麼辦,那可是總裁的車,我是誰啊,就是打工的,我包得起嗎,所以我就把這個都錄下來了,你看啊,這裡還有艾鑫吐在車上的,這可都是證據啊。”肖翰說得這個得意啊,任思思氣得臉都綠了。 她氣得掄起拳頭向肖翰打去,邊打邊罵着:“你早看到了不下車來幫我們,你還在那裡拍視頻,好玩啊!” 肖翰邊躲着邊笑:“好玩啊,很好玩兒。” 任思思一拳頭打過去,肖翰靈敏地躲開,任思思只覺得手觸到軟軟的東西,再看時,卻是陳總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她的拳頭正結結實實地打在陳總那胖乎乎的身上。 任思思慌忙將手縮了回來,陳總是一臉的陰雲密佈,肖翰忙在一旁道歉,說這都是自己的錯,還問陳總打疼沒有,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 “看什麼看,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在這裡和女孩子打情罵俏的。”陳總說着氣沖沖地走了。 “陳總您慢走啊。”肖翰還追在他後面大聲地跟他道別。 陳總理也沒理他,徑直走了,任思思和肖翰忍不住了大笑起來,可就在他們兩個正在這裡笑得什麼似的,陳總又回來了,他們兩個是一臉的尷尬。 “把我的車開出來,我要出去一趟。”陳總鐵青着臉對肖翰說。 “車!”肖翰楞了一下,馬上又補充了一句:“哪一輛啊?” 任思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個變態的老男人不會要那輛紅色的雪佛來吧,那輛車可是剛送去美容的。 “把我的賓利開出來。”陳總邊說又邊向外走去。 “好勒。”肖翰答應着,對任思思作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跟在陳總的身後跑去。 任思思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對自己祝賀着,這是又度一劫,算她任思思有造化,連這樣的事也躲過去了。 “你們的關係不錯啊。”艾鑫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譏笑地看着她。 “我跟誰的關係都不錯,不象某些人,就跟吃槍藥長大的似的,見誰都火大。”任思思說着扭頭就走。 剛纔不管赫子蘭和任天奇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任思思對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醋意,更有一種無法扼制的厭惡。 而且是,就艾鑫說話這腔調,她就知道這是來找她吵架的,她剛剛損失了那麼一大筆錢,怎麼會不找個地方出氣。 “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他還向我要錢,你是故意的吧,不對,你們是串通好的!”不出所料,艾鑫的小脾氣又發起來了。 “你別長着嘴就亂說話,我們串通什麼了?”任思思心知肚明,卻還是假裝不知道,這個時候說實話,那只有被艾鑫吃掉的份兒。 “我知說話,送我回家我謝謝你,可是你爲什麼不打個出租車,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誰的車,我可是賠了一萬八啊,一萬八,我一個月才賺多少,你們是怎麼想的,坑我就那麼好玩嗎!”艾鑫說得這個委屈啊,說就得就象任思思真的坑她一樣。 “你有本事別喝醉啊,喝醉了還找別人的麻煩,能把你從那些壞人手裡拽回來已經不錯了,一萬八,算是便宜你了。”赫子蘭走了過來,一臉冷笑地看着艾鑫。 “什麼,你們還趁着我喝醉了找壞人來欺負我,你們還是人嗎!”艾鑫喊了起來。 “誰找壞人欺負你了,是你自己喝多了在大街上招來的。”赫子蘭一臉憤怒地對她喊了起來。 幾個公司職員探過頭來,一臉驚愕地看着她們,那表情真象是看到了什麼世界大新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