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魔女又重現,
複眼蝶變難敵對。
龍叱吞雲幻影族,
不死神宮憂重重。
任平生突然拉住袁冷月的手道:“你就是當日在京都作亂的吸血魔女,我們曾經交過手,我認得你這雙眼睛!”
袁冷月雙眼震住,對他道:“居然還是被你給認出來了……是又如何?”
神算子柏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住了,忙道:“平生,袁姑娘當真就是吸血魔女麼?”
獨孤劍見他抓着袁冷月怒視相對,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問:“任兄,吸血魔女又是何人?”
風冷冷地吹過,這一切就如放在刀尖上的髮絲一樣,一吹即斷。
這氣氛讓人感到緊張。
任平生冷冷道出自己心中的猜測:“你是幻影魔刀的人!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一出,又再度讓獨孤劍等人感到震驚,就連一旁的風無影也驚訝起來。
袁冷月甩開他的手,然後冷冷一笑:“任平生,你果真聰明……我就是幻影魔刀的女兒袁冷月。”她說完用手指向獨孤劍,道:“獨孤劍——我是來替我父親報仇的!”說完她突然從腰間抽出兩把明晃晃的雙刀來,那雙刀如彎月形狀,在她手中快速轉動,猶如兩隻飛輪一般,只見她舉刀飛身砍向獨孤劍。
此時,獨孤劍才明白一切,大叫道:“原來你就是那魔門的聖姑!好——今日我就殺了你這個魔壇妖人!”說完同樣拔出長劍,揚身而上。
黑夜之中,只見二人刀光劍影。獨孤劍靈巧的劍法如靈蛇一般從她的雙刀間閃出一條血路,直刺向袁冷月的頸部。風無影心中暗叫不好,卻見袁冷月將雙刀扔出半空,然後雙手作法,口中念道:“幻術——血噬。”
只見兩把飛舞在半空中的雙刀突然發出紅色的血光,然後蔓延出兩條赤龍的模樣,迅速地束縛住獨孤劍刺去的致命一劍。還未等獨孤劍反應過來,只見她雙手高舉,那兩柄雙刀便以極快的速度向獨孤劍身上攻去。
好厲害的幻術,衆人不由看得心驚膽戰,都爲獨孤劍感到擔心。
只見獨孤劍連忙收回刺出的劍,舉起劍高喊:“傲凌天下——”
只見那白色劍光突然散發出強大的劍氣,以極快的速度圍繞着劍身轉動,然後將袁冷月的幻術“血噬”反彈開來。等兩條赤龍被她那招“傲決劍法”的“傲凌天下”給擋下之後,她便快速揮舞着手中的劍劈開赤龍身上的烈火,最終兩條赤龍被劈成無數,雙刀再度飛回到袁冷月手中。
袁冷月瞪大雙眼,感到大驚,沒想到獨孤劍的“傲決劍法”如此厲害,這招“傲凌天下”果然霸氣十足,連她的幻術都能破解。她不服氣地看着獨孤劍,然後再度握緊雙刀交叉於胸前,雙目發出憤怒的光芒,幽幽喊道:“幻術——龍叱。”
只見袁冷月雙手再度做法,剛纔被獨孤劍劈斷的兩條赤龍火焰突然再度燃起,然後交叉在了一起形成更爲強烈的火光,圍繞着衆人咆哮旋轉。
神算子柏握緊手中的扇子,道:“好可怕的幻術!”他的眼睛根本分不清此刻哪個是赤龍?哪個是幻影魔刀!
任平生連忙向獨孤劍道:“小心,她將雙刀合二爲一,赤龍變成了一條,集中了最大力量對付你!”
獨孤劍緊握住手裡的一品劍,冷冷地看着環繞在她周圍咆哮着的赤龍,赤龍的火光逼人,令人無法直視,突然她閉上了眼,用耳朵來聽赤龍低沉的怒叱,就在此刻!她心中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睜開眼來,赤龍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向她臉上襲來。
衆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獨孤劍再度使出“傲凌天下”來抵擋,那赤龍雖然被她的劍氣擊退,卻能再度分身攻擊向她,獨孤劍左右招架赤龍,竟然無法防衛住從中間飛過來的雙刀,被雙刀刺過來的巨大沖力給打中。只見獨孤劍口吐鮮血,就在刀即將刺中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大吼一聲,用盡全力,將體內所有真氣凝聚在胸口,用盡全力抵擋住雙刀的攻擊。
赤龍不斷在她耳邊咆哮怒叱,宛如要將她一口吞下一般。只見獨孤劍竟無法抵擋赤龍發出的怒氣,被迫退了一大截出去,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劍,用盡全力要使出“傲決劍法”中最厲害的一招“無我之劍”。她心中想道:“‘無我之劍’一定可以破解幻影魔刀的幻術,可是‘無我之劍’威力無比,父親曾叮囑過不在萬不得已之時不能使出。倘若我使出這‘無我之劍’只怕會傷了自己,可是無論如何都要和她一搏到底!”她咬牙下定決心要使出“無我之劍”。
就在這個時刻,任平生突然飛身跳入赤龍的包圍圈,然後抽出烈火寒冰劍,道:“赤龍就要用火來對付,看我的!”他說完快速地揮舞着手中的烈火寒冰劍,劍身受到速度上的快速推動,立刻穿破寒冰發出耀眼的赤紅火焰,與如血的赤龍交織在一起,一時讓人難以分清哪個是赤龍?哪個是烈火寒冰劍?就在此刻獨孤劍抽身舉劍劈開了攻向自己的雙刀。只見劍氣飛揚,袁冷月的赤龍身上被任平生刺中無數劍。
袁冷月瞪大眼睛,大驚叫道:“好快的劍!”還沒等她看清楚,赤龍已被打散,變成雙刀再度飛回她的手中,只見她握刀的手不由微微顫抖。
她心裡暗暗想着:“任平生的劍果然好快!讓我無從下手,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劍招,這樣下來我如何用幻術攻破他?”
袁冷月用眼死死盯着任平生看,任平生雖然用手中的快劍擊退了幻術“龍叱”,但仍舊不敢鬆懈。幻影一族的幻術極其了得,袁冷月所使的幻術更是如火純青,倘若再繼續鬥下去只會對他們不利。
袁冷月默默地看着他道:“任平生,你的劍的確很快!”
任平生笑笑,道:“我的快劍天下聞名,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我的劍招。只要你看不清劍招就無從下手,所以你的幻術對我沒用!”
袁冷月再度冷冷一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複眼’的厲害!”
衆人聽完連忙大驚,只見袁冷月立在風中,突然渾身聚集起一股戾氣,那股戾氣不斷上涌,吹開了她額前髮絲,只見她的左眼眼角突然慢慢展開一隻紅着的單翅蝴蝶印記來。
獨孤劍從未見過這番情景,忙問任平生:“這是什麼?”
任平生呆呆地立在那兒,手握着烈火寒冰劍,道:“這……就是傳說中幻影一族的‘複眼術’!”
還沒等他說完,袁冷月突然大叫:“蝶眼——變!”
衆人只見她左邊眼角的單翅蝴蝶印記已經形成,她突然閉上雙眼,等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左眼眼瞳居然變成了血紅色。她看着任平生手裡的劍說道:“我就用‘複眼’看透你的快劍!”
說完拋出手中雙刀快速地攻向了任平生,任平生連忙握緊手中快劍招架,可是他每使出一招劍招袁冷月就以極快的速度攻破了他,無論他手中的快劍有多快都會被她的雙刀給一一擋下。
一旁獨孤劍大嘆袁冷月的厲害,忙問神算子柏:“任兄的快劍如此之快,幾乎是以風速使出,連肉眼都看不清楚,爲何她能一一破解?”
神算子柏道:“這便是幻影一族的‘複眼術’,用幻術增加眼睛觀察事物的能力,模仿動物複眼的功能將事物看得比常人更清楚,就算再快的劍法仍舊逃不過她的‘蝶眼’。此刻她的左眼內已經看到了數十個任平生,而任平生再快的劍招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每一招每一式,就算再快的劍法都近不得她的身,她都能提前一一躲過。”
好厲害的“蝶眼”!任平生也感到十分吃驚,自己不僅沒有出劍制服她的機會,更被她的雙刀傷了手背,心想:“再這樣下去必定筋疲力盡,豈不讓她佔了上風?”
就在衆人爲任平生擔憂的時候,任平生突然嘴角淺淺一笑,然後轉身再度使出一劍來,只見那劍速度極快,在接近袁冷月的時候彷彿開出了花一般,從一招變成了數招直刺向袁冷月。
袁冷月心中暗暗一笑,左眼早將他的劍招看得清清楚楚,便道:“任平生,你的手法再快,劍招再繁雜,我都看得明明白白,馬上就能一一抵擋!你太慢了,根本就對付不了我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她的腹部一陣刺痛,原來不知何時竟被刺中了一劍。只見從腹部流出的鮮血,她吃驚地看着任平生,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麼刺中我的?我分明已經擋開了你所有的劍招!”
任平生咧嘴一笑,道:“‘複眼’就是你的必殺絕招麼?看來也不過如此!”
袁冷月咬牙用手捂住往外流出的血,不敢置信地看着任平生的眼。心中暗道:“他究竟是何人?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的快劍居然逃得過自己的‘複眼術’!”
“厲害!厲害!”神算子柏拍着手,看着任平生道:“不愧是快劍任平生,居然能夠逃過‘複眼’的觀察!”
任平生哈哈一笑,道:“其實我並沒有逃過她的‘複眼’,只不過使了個小伎倆,在使出去的快劍之下暗藏了一道無形劍氣,然後再故意使出複雜快速的劍招來迷惑她的‘複眼’,她身上的傷其實是被無形劍氣刺中的!”
原來剛纔任平生轉身的時候暗中使出一股劍氣,再將這股無形劍氣藏在實體劍身上,這樣劍氣就在同一把劍上形成了兩把利劍,同實體劍身分離之後仍舊能如同第二柄隱形的利劍一般刺入敵人體內,所以實體的劍再快都只是一招障眼法,而真正刺中袁冷月的卻是“實劍”之下的那柄“虛劍”,因爲劍氣形成的“虛劍”根本就是無形無蹤的,所以“複眼”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不存在的東西,但“虛劍”的威力又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她大驚,瞪大眼睛,感覺渾身冰冷,不由顫抖地看着任平生道:“你……你居然能改變劍氣的方向,用劍氣來做第二把‘手裡劍’!”
聽袁冷月說,衆人不由一驚,紛紛看向了任平生手中的劍,只覺不可思議,沒想到他居然用劍到了如此境界!
這把劍,是把令人感到恐懼的劍。
一把快劍。
月靜靜地照着,風冷冷地吹過。
抽刀斷水水更流,揮劍斬情情還在。
獨孤劍雙眼閃出一絲惻隱之心,對受傷的袁冷月道:“你走吧!無論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大漠之中你的確曾救過我,今日就當是我還你的,日後相見再無恩情,只有仇恨!”說完,她將手中一品劍收回劍鞘。
袁冷月一愣,本以爲她會趁機取了自己性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心中暗暗嘆道:“他們不是朋友,只是敵人,只能是敵人。有血海深仇的敵人!爲何當初要救他?爲何他又要放過自己?何不一劍了結了自己?日後也就不會成爲敵人。”
夜中留下她紫色的斗篷:“唰”的一聲,慢慢消失不見。只留給獨孤劍心中一片茫然的傷心,她以爲她們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可她們其實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可笑,爲何命運總是這般捉弄着她?
風無影目送袁冷月離開,心中在想:“爲何她會是魔主的女兒?爲何她會像極了雲落寒?”
回到客棧,大家見獨孤劍尚在人間都甚是歡喜,當夜把酒談歡,慶祝她死裡逃生,一直到月落,人人都醉倒在酒罈旁。
望着遠方黎明前的破曉,任平生對獨孤劍道:“劍兄,可還記得當日石崖上的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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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劍點頭微笑,淡淡地道:“一劍定轉天地乾坤變幻。”
任平生點頭,接着道:“江湖天地任我縱橫遨遊。”
獨孤劍望着他,他也望着她,道:“劍兄,江湖我們共同縱橫遨遊,我任平生今生不想失去你,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獨孤劍心裡一顫,雙眼若溼,心中暗道:“好兄弟……平生,我多想同你在一起,做你身邊的紅顏知己。可是……無奈人生若此。”她嘆息一聲,轉頭望向遠方。這二十年她的世界裡只有父親和傲劍城,還有這柄天下第一劍,這些就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她放不開,也不能放。
任平生仰天笑笑,拍拍她的肩道:“劍兄,你若是個女子該有多好?哈哈,你若是個女子,我想我對你的這份感情一定是愛情而非兄弟之情……”說完他黯然一笑,想道:“其實連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對他的到底是兄弟之情還是愛情?爲何自己會對一個男兒有這種莫名的感覺?如果有一天世人知道堂堂快劍愛的既然是個男人,那該有多可笑?”
痛苦。
任平生不知道獨孤劍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掩蓋的真相是什麼,因此這個真相最終成爲了使他繼續痛苦下去的原由。然而獨孤劍又何嘗不爲此而感到痛苦,看着自己心愛的人痛苦,這種傷痛又豈止只是一個人的。以爲愛上了一個男人是痛苦的,然而看着心愛之人痛苦卻無法訴明真相,更是痛苦的。
獨孤劍止住心中的痛苦對他道:“任兄,你不但有我這個兄弟還有小夕這個紅顏,琴戀做爲知己。你看,早晨的紅日出來了!”順着她用手指去的地方,一輪火紅色的日頭正緩緩升起,一切都似乎變得美好起來。
自從大家猜測不死神宮就在大漠之下,就開始想辦法如何進入神宮。可是單憑神算子柏所說神宮之門是由沙丘移位來開啓還不夠,因爲根本無法在茫茫大漠找到它的具體位置。這幾日大家都是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突然有一日神算子柏同一位西域老者打聽到一件事,這才令人恍然大悟,一早他便讓金燕子同柳不俗前去集市上購買繩子,然後召集大家前來商議。
小夕很是興奮,一早便跑來問他:“奪命先生,聽說你已經知道了神宮入口的所在之地對嗎?”
神算子柏點點頭。
琴戀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金麒麟也點頭嘆道:“神秘迷宮的面紗終於要被揭開了!”
摺扇公子也合起手中摺扇,道:“我就知道將此事託付給你們是對的,那麼就請奪命先生說說看!”
神算子柏點點頭,然後看看任平生同獨孤劍道:“我以前已經說過,神宮之門很有可能就是用風沙移位來開啓的。若如獨孤公子所說那萬里沙漠之下就是不死神宮的話,那麼在下一次風沙移位之時我們便可找到答案。”
任平生點頭問道:“那麼,我們該如何在大漠識別神宮之門的位置?”
一直不語的風無影也點點頭,看着神算子柏。神算子柏微微一笑,道:“我一開始也不得其解,可能他們在設門之時用了高明的機關,但先前我聽一個生長在這兒的老者說,漠西之地有一個叫‘死亡之漩’的地方,而此地也正是每次風沙移位後會形成沙流漩渦的地方,無論時隔多久每次形成的地方都在同一位置,這同飄忽不定的風沙形成沙流漩渦不同,所以也被西域的人們稱爲‘死亡之墓’。我看那個不變的漩渦之下正是當日你們掉下去的地方,而這‘死亡之漩’下面很可能就是傳說多年的不死神宮!”
大家聽完他的一番分析,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又不得不信,似乎一切都如他說的一般,所有的謎團都圍繞在這生生死死之中。
金麒麟搖頭,對摺扇公子說道:“公子,這太不符合實際了。一個宮殿怎麼會建在沙漠之下?那它又是如何建成的呢?”
摺扇公子搖搖手中的摺扇,笑道:“其實世間稀奇之事無奇不有,我倒贊成奪命先生所說,我們不妨一試!”
神算子柏點點頭,對他們道:“一有這個想法我便叫金燕子同柳不俗二人前去買繩子,等到風沙再次移位之時希望能再次形成‘死亡之漩’,然後再想辦法查個明白。”
獨孤劍點頭道:“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風沙纔會再次移位?”
神算子柏道:“近日氣候乾燥,星象有變,料想正是風沙再度移位的天時,只怕不出明日就該有了。”
小夕拍拍手,歡喜地叫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找不死神宮啦!”
神算子柏點點頭,道:“一切就等到了明天,定有分曉。”
風無影心中亂跳,暗道:“落寒,等到明天我就能見到你了……”
又過了一夜,天正破曉。
任平生一行人匆匆趕往沙漠,果然天氣突變,日呈灰色。大家連忙按照神算子柏所說用黑紗矇住臉,將繩子捆綁在駱駝的身上,然後拉緊繩子慢慢前行,不一會兒大風捲來,風沙四起,馬上形成沙流。大家緊跟着對方,手裡牢牢拉住繩子,小夕抱住任平生的腰,一步步跟着前行,突然腳下沙成流水狀一般急速下沉,一陣風沙蓋來,轉眼已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流在他們面前。
神算子柏心中暗喜:“太好了,終於出現了‘死亡之漩’!”他對金燕子同柳不俗道:“放下繩子一頭,投入漩渦之中。”只見他二人將繩子投了進去,瞬時繩子一頭已淹沒在漩渦中。
神算子柏對他們道:“趁沙流形成漩渦,便可派一人下去看個明白。”
風無影道:“我先下去!”
任平生將身邊小夕交給獨孤劍照看,然後把烈火寒冰劍遞給神算子柏,對風無影道:“風前輩,下面情況不定,還是讓我先下去。”
神算子柏點點頭,風無影望着他,拍拍他的肩道:“要小心!”然後將繩子捆在他的腰上,對他道:“你放心,你閉住氣門,一刻鐘之後我們會將你拉上來的。”
一旁琴戀擔心地道:“任大哥,千萬要小心!”
他點點頭,縱身跳入漩渦之中。大家心中都是擔心,片刻之後,只聽神算子柏大叫一聲收繩,大家連忙拼命拉回繩子。風沙旋轉得極快,小夕雙腳站立不穩已滑了下去,身旁獨孤劍連忙跳下去救人,卻手差一尺,還是讓她掉了下去,正好此時任平生已躍了上來,將她接住,大家見他安然出來都是一陣歡喜,所有的答案此時都系在他身上。
只見他將懷裡小夕放下,然後欣喜地道:“下面果然另有一番天地,上面是沙流形成的漩渦,而下面是個洞穴般的真空層,再到下面是個巨大的地窟,正如劍兄所述一般別有洞天!”
神算子柏聽他如此一說,點頭道:“原來下面是一個洞窟,難怪這兒會形成漩渦,大家各自綁上繩子,慢慢下去。”
柳不俗大叫道:“他孃的,讓我第一個下去瞧瞧,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說完在腰間捆好繩子,縱身跳了下去。
風無影則一隻手拉住繩子也跟着跳了下去,他的膽量不由讓人佩服。不一會兒金燕子、摺扇公子、金麒麟、琴戀、神算子柏、獨孤劍等人也跟着紛紛跳了下去,最後小夕同任平生也跳了下去。
急流之中小夕只覺心中憋悶,身體被下滑的流沙慢慢衝了下去,上面沙流旋轉急促,下面卻是緩緩而下,突然雙腳如同踩空一般,只覺整個人急速掉了下去,不由張口大叫,只覺會被摔死一般,突然身體已被任平生給穩穩抱住,扯開蒙在面上用來抵擋風沙的黑紗,只見四周果然如獨孤劍所述一般,只見他們所落之處堆積了少許沙石。
小夕連忙抽出時間來調整呼吸,剛纔從漩渦中下來的那一刻,周圍的世界瞬間黑暗又不能呼吸,實在讓她感覺難受。
琴戀雙眼向上面看去,問道:“爲何流沙不會衝進來?”
神算子柏嘆道:“也許因爲流沙是漩渦式的打轉運行,而非垂直衝入,所以到了洞口底處形成真空將上下兩層分開,纔會有此天然的入口。”
任平生仰頭望着上面,雖然漆黑一片一時無法看清,但隱約能感覺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他道:“這太神奇了!有何人能想到這神奇的機關?這隻有天然而成啊!”
突然風無影大叫道:“是誰?”便向那扇白玉門衝了去,任平生等人也緊跟了去。
一切路形都如同獨孤劍所描繪的那般,穿過了白玉雕成的門,眼前景象豁然開朗,四周都是一片金黃,竟然整個宮殿全是用黃金所建。
又有誰能有這麼多金子去打造這龐大的宮殿?這曠世之舉可謂令人震撼。當他們走到大殿,眼前除了那兩行一排排的黃金女屍別無人影。
任平生對風無影道:“我們分頭去找,裡面一定有人!”
大家點點頭,四處找去。
此時,依靠隱身術暗中跟在他們身後的袁冷月,已帶着幻影魔刀、司空陽二人跟了進去。
袁冷月指着白玉門,道:“爹,你真進去?”
幻影魔刀點點頭,道:“我今生一定要再見見她!”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而此時漩渦之上,收到消息跟蹤前來的李浪也已帶着幾名高手跳入了“死亡之漩”中。
殿內任平生等人找遍大殿四周都不見人影,只見神宮之處有許多小密室,都備有大量水糧。
此時風無影突然高聲大叫:“雲落寒——雲落寒——你在嗎?你出來啊!你倒是告訴我二十年前你爲何要離我而去?你倒是告訴我呀!爲何二十年後你還要躲着我?”他邊叫着邊四處找去。
突然轉進一間密室,只見一個女子背對着他坐在黃金打造的牀榻上,那熟悉的身影馬上映入他的眼中。只見她自言自語,同樣重複着當日獨孤劍她們所聽到的話,她同樣還在對風無影說着那番話,然後轉過身來……那張二十年來他日日夜夜撕心裂肺所想念的臉,如今竟然沒有半點變化。她就如還活在二十年前一樣,一樣的心,一樣的年輕,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那張美麗的容顏此刻就映在他的眼中。
只見她空洞的視線並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她似乎是活在另一個時空一般,開始自顧自地輕身起舞,邊跳邊癡癡地道:“風郎……我要爲你跳舞,只到永遠……永遠……”
頓時風無影眼中的淚已經忍不住滾落下來,一滴滴無息又無聲,就那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雲落寒。
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落寒……”
但云落寒沒有理他,依舊在翩翩起舞。
他上前去拉住她起舞的手,道:“落寒……是我呀!我在這呀!我是風無影啊!你怎麼不認得我了?”
雲落寒一雙湖泊般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舉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你是誰?爲何要扮我的風郎?你不是他,不是……”
與此同時,大家也聞聲跟了進來,只見再次見到雲落寒的風無影竟然被她給打了。
雲落寒看着衆人,又癡癡地一笑,轉身道:“風郎啊,記得那天你給我講了個故事,是什麼故事?我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呢?哎呀……我怎麼會想不起來了呢?風郎,我怎麼能忘記了呢!”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她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瘋瘋癲癲,自言自語。”
大家轉過身去,只見一個身着黑衣的***在那兒,他冷峻的臉上佈滿了鬍鬚,但眉宇間的精神依舊飽滿,一雙銳利的眼睛看着大家,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風無影身上,然後看着他道:“你就是讓她思念成癡的風無影?”
風無影點點頭,道:“不錯,在下風無影。你又是何人?”
那人仰頭哈哈一笑,然後掏出腰間的一塊金牌。
金麒麟眼前大震,問道:“你怎麼會有大內的金牌?”
他哈哈苦笑,道:“我就是當年帶領三千大軍,前去尋找不死之方的廣木源。”
任平生、摺扇公子二人聽他說完不由大吃一驚,相互看了看對方,然後對他道:“你……就是廣木源將軍?”
他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