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信心

月下,丞相府接到副丞相曹的彙報,他已經查出了T向,絕大部分在運往代郡馬城的途中,被鮮卑人劫走,押送的士卒和民夫無一倖免是以長時間沒有查出下落小部分被不法官員貪墨,曹正在大力追查,同時從冀州調集了一批糧草準備親自押送到代郡,交付鎮北將軍曹彰,以解燃眉之急。友情提示:喜歡該小說,

兩天後,一份緊急軍報分別送到丞相曹操和驃騎將軍曹衝的手中,鎮北將軍曹彰抓住戰機,趁着步度根和柯比能不和的局面,奇襲了鮮卑王庭彈汗山,將彈汗山王庭付之一炬,步度根倉皇向漠北逃竄,北疆大捷。同時曹還轉來了一個消息,曹彰不聽衆人勸阻,要學李信,不抓住步度根誓不罷休,帶着手下的一萬精騎孤軍深入,向北追去了。

曹在軍報中述說了自己勸解曹彰被拒絕的過程,說得聲淚俱下,他十分爲曹彰擔憂,但是他只是副丞相,沒有軍隊指揮權,無法干涉曹彰的軍事行動。他已經文前將軍夏侯惇、左將軍曹仁,請求他們出兵支援,同時,爲了預防萬一,他敦促大將軍、驃騎將軍立刻下令兩部人馬即刻出兵,以免曹彰遇到不測,草原上的事瞬息萬變,不能延誤。

曹衝接到戰報,就從中聞到了血腥味,曹彰雖然勇猛,奇襲彈汗山有可能,畢竟彈汗山離邊境只有二百里,以騎兵的度一天一夜就可以到達,打步度根一個措手不足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孤軍深入追擊鮮卑人卻不怎麼可能,曹彰久在北疆,不可能這點常識都不懂,以奇襲的騎兵去做長途追擊?奇襲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所帶的糧草輜重都有限,根本不能滿足長途追擊的要求。

但是說這些都遲了,既然曹說曹彰去追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曹彰去追了肯定是事實。他還在太原郡晉陽城,這時候要全軍趕去支援曹彰顯然是來不及了,無奈之下,他命令陳到帶領北軍中的一萬騎士和荀惲手下的三千長鎩軍,一人雙馬,火趕往雲中,同時快馬傳令張遼、曹仁、夏侯惇部出擊,不求深入草原協同作戰,但求給鮮卑人造成漢軍大舉出動的假像,分散他們的兵力,爲曹彰減輕壓力,冀希望於萬一。

騎兵出之後,曹衝準備帶着剩下以步卒爲主的人馬也一起出,這時送信到丞相府的毌丘儉回來了,帶來了曹操的命令。曹操說,北疆的大軍已經足夠了,不差北軍這一兩萬人,要曹衝駐紮在晉陽,不可輕舉妄動,隨後丞相府調的二百萬石軍糧將從這裡出,送抵北疆,曹衝要做好沿途的安排,不可出一點差池。

毌丘儉就是那個從遼東連續奔馳了六天六夜,將遼東大捷的消息送到許縣的甲士。他是河東聞喜人,字仲恭,父親毌丘興現爲司隸校尉鍾手下兵曹從事。毌丘儉文采不錯,口才也好,但是他不甘心做個文人,一心想着要馬上取功名,鎮東將軍曹徵辟名士入府,他也去了,不過他毌丘家在河東聞喜只是個小族,沒撈着什麼好位子,只能在將軍府做個甲士。遼東之戰,他隨長史張承作戰,又沒撈着戰的機會,他不甘心,再次爭取到了送信的機會。他萬萬沒想到,他換馬不換人連續狂奔了六天六夜,捷報是送到了,他卻差點送了命如果不是曹衝救了他。

毌丘儉對曹失望之極,轉而投入曹衝門下,做了一個從事。因爲他的學問好,這次被曹衝留在許縣,順便打聽相關的消息。因此除了帶來了曹操的命令之外,還帶來了許縣的最新新聞。

曹植帶着一幫人從廣陵回來了,在大海上驗證了曹衝的設想之後,以魏諷等人爲的保皇派被親眼看到的事實給打擊得不輕,他們雖然無法想象人是如何呆在一個大球上的,卻不得不承認,海上試驗的結果證明了大地不是方的,是圓的,至少不是以前想的那種一個大方塊。這個結果帶來的影響絕不僅僅是一個大地是圓是方的問題,而是打破了儒家藉以成爲體系的天象基礎。既然天圓地方都不成立了,那麼天無二日也說不清了,周不疑順勢開始強調,他所經數國,雖然有的比較小,大部分也沒有大漢這麼大,但是相近無幾的帝國並不少,他們都有王,也就是說,天無二日,也是不成立的,天不僅有二日,還有數日,很可能比地上的帝王還要多得多。

“仲恭,許縣的情況還熱鬧嗎?”曹衝一邊翻看着周不疑寫來的信,一邊笑着問道。

毌丘儉臉上帶着微笑躬身答道:“將軍,許縣現在還熱鬧,不過不是象前些日子那樣吵架了,周先生他們幾個佔了上風,那些人都在研究周先生寫的西遊記,要找周先生的漏洞呢,最近說到大秦國的那個什麼制度,還有什麼埃及的那個,都被周先生給駁倒了,周先生的文章印出來,許縣都搶瘋了,只要認識幾個字的,都搶着要看呢。我也帶了一份來,將軍你看。”

毌丘儉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地報紙。小心地攤開放到曹衝地面前。頭版頭條就是周不疑寫地文章:取長補短。繼往開來論大秦國政優劣及對我大漢地啓。

曹衝興致盎然地快將文章看了一遍。周不疑在文章中說。研究大秦地國政得失。並不是要照搬大秦地國政。事實證明。大秦雖然輝煌了近千年。但是現在也已經日落西山。大秦地國民也成了腐朽地寄生階級。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無所事事。依靠着打劫其他國家地財富過日子。甚至懶到打劫都需要用僱傭兵。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國家還能走多遠。而我們要做地。就是將大秦地興衰和我大漢地興衰做個相互比較。取長補短。從中找出一些有用地東西。糾正我大漢國政中地癥結。重興大漢。爲萬世開太平。

“不錯。元直地眼界果然越地高了。”曹衝讚了一聲。滿意地笑道。看來讓周不疑出去遊歷一趟。還是值得地。他人本來就聰明。現在又增加了見識。可謂是學通內外。一旦打破了原有地條條框框。他就站在了更高層次上想問題。和荀彧相比。他可能深度不如荀彧。但眼界之寬

彧可比。他沒有象後世地那些文人一樣主張全盤西T爲大漢目前還沒有象後世地清政府一樣被人踩在腳下。更重要地是。他還保留着一分大漢人地血性。漢人地火。還沒有全滅。讀人。還沒有變成只知道詩詞歌賦、空談政治地文弱生。

“周先生現在太有名了。”毌丘儉有些羨慕地說道。眼時流露出渴望地光芒。

“仲恭。你只知道周先生現在有名。想必你想不到他在外遊歷六年吃地苦頭。”曹衝一邊捲起報紙還給毌丘儉。一邊笑道:“所謂厚積薄。周先生現在是薄。人人皆知。他厚積地時候。又有幾個人知道?仲恭。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不要羨慕周先生。以你地聰明。只要靜下心來做事。以後何愁不能揚名天下?我大漢地威名。正要藉助你我這樣地年輕人去播揚。”

毌丘儉什麼都好,就是建功立業的心太急了些,聽曹衝這麼一邊,他立刻明白曹衝是在借周不疑的事情勸誡自己,心中感激不已,連忙欠身致意。

“除了這個,許縣還有什麼動靜?”曹衝見他有所領悟,便不再多說。

“另外?另外大概就是王大人提出的改革選舉的辦法。

”毌丘儉想了想,撿自己覺得最重要的先說。王肅針對曹提出的九品官人法,進一步進行修訂,提出人才不應該僅限於經學、算學、天學等幾個方面,聖人還講究六藝呢,射御都是兵學的內容,至少應該增加兵學一科,根據襄陽新政的成果,他還建議再增加工學、農學、商學、法學等幾個內容,拓寬仕途,充分利用各種才能,均衡展。再,他建議把家世這一項從品定方法中去除,品德考訂也分出等級,提出不同的要示,要做三公九卿的人,當然要德才兼備,而下層不吏,自有制度去監督,沒有必要求全責備,要求太高,而應該把考覈標準主要設置在可以執行的具體內容上。

曹衝笑了,這是王肅利用新政草案中的內容,開始對曹進行釜底抽薪。既然要改革選官方法,當然要進行到底,襄陽學院培養了那麼多的工學生、農學生,總不能讓他們一輩子去做工,去種地,當然了,他們主要就是應該去做技術,但也不能阻斷他們做官的願望,有些技術性要求比較高的官職,還是需要有職業素養的人來幹,纔不會亂彈琴的。

毌丘儉的記性很好,把他能看到的許縣的事情一件件的說給曹衝聽。當然了,他的見聞也僅限於這些,再往深裡說,他也看不到,那些信息就只有張鬆的手下才能提供。張鬆幾乎每天都會有情報彙總送到曹衝的手邊,由小雙負責。曹衝在和毌丘儉說話的時候,小雙就在翻撿這些文件,等毌丘儉說完告退了,小雙才從後帳走了出來,將一片紙送到曹衝的面前。

曹衝瞄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媚豬兒死了?”

“奇怪?”小雙瞥了曹衝一眼,掩着嘴竊笑道:“還是捨不得?”

“想什麼呢。”曹衝瞪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紙片伸到燈上,燈火舔着了紙片,一下子亮了起來,照亮了曹衝臉上的疑惑:“媚豬兒顯然是被污衊的,父親就信了子桓的一面之詞?”

經過許禇問,媚姬承認她翻了一下宋姬保存的新政方案,便是僅僅一眼,而且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些事。但是曹說,他是媚姬那兒知道的,媚姬特地來找他,向他透露了新政的內容。

這顯然是個謊言,至少不是一個確鑿無疑的事情。而現在曹操處死了媚姬,重罰了宋姬,改由王昭儀負責他的飲食起居。曹衝覺得這事太離譜,隱晦的向曹操提過,但是曹操卻沒有聽,最處死了媚姬。

“父親處死了媚姬,卻沒有處置子桓,這麼大的事情也是輕輕揭過,他在想什麼?”曹衝有些不解,他轉過頭看着小雙:“小雙,你說父親會不會是改了主意,不打算走我的辦法,轉而決定爲子桓鋪平道路?”

小雙笑着,搖了搖頭,修長潔白的脖頸在一頭青絲的襯托下特別顯眼,誘得曹衝眼神不住的飄,五個老婆有四個生了娃,身材多多少少都有點變形,唯獨小雙現在越長越有丰韻。

“如果父親真要防着你,他還會把這麼多的兵權放在你手裡,又讓你遠離許縣?這道軍令一下,可是連左將軍、前將軍都歸入你的麾下了。如果真是要扶持子桓,那他過世之後,子桓憑什麼來收服你?就憑一道聖旨?你可能因爲一道聖旨就放棄手裡的權利嗎?”小雙細聲細氣的,一句句的說來。曹衝笑了,直要到了那一步,他肯定是揮師直下,直接拿下許縣。就算夏侯惇會按兵不動,曹仁這些人可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可是現在的情形,也太怪異了。”曹衝摟過小雙,在她的脖頸上嗅了嗅,嘆口氣說道。小雙被他的鼻息吹得癢癢,禁不住咯咯的輕笑起來,在曹衝的懷中扭動着,一邊笑一邊說道:“你啊,天天說父親對你信心不足,依我看,是你對父親信心不足纔對。”

“此話怎講?”曹衝有些訝然。

“父親如果對你信心不足,會把這麼多的武力放在你手裡?你現在可不就是一個大將軍嗎?要不是你自己的新政決定了你不能身兼兩職,父親又何必讓子桓做了副丞相。”小雙坐起身來,攬了攬腮邊一縷亂,接着說道:“你再想想,子桓雖說做了丞相,可是荀家丈人做了荊州牧,等於替你掌控了天下四分之三的財權,最近他在荊州大刀闊斧的進行修路,你說他在幹什麼?父親會看不出來?可是他說什麼了嗎?他什麼也沒有說,還讓荀家丈人快點修,說要再去襄陽看一看。他這是給你打氣呢,你倒好,處處疑心起父親來了。”

曹衝嘿嘿一笑,也覺得自己是身處局中人自迷了。荀彧做了荊州牧,聯繫江南四州,再利用和司隸校尉鐘的關係,加上河南尹劉巴,他實際上已經掌握了大漢一大半的實力,比曹這個副丞相還象副丞相。他列出近十年的投資計劃,一方面當然是要將新政深化,爲進一步展打好基礎,另一方面也在告訴朝庭

兒正花着錢呢,沒錢白送給你們,你們有些事兒就免,別動不動就要錢要糧的這句話大部分是對副丞相曹說的,因爲丞相曹操已經不管事了,丞相府的掾屬,基本都交給曹調用了。

“我的軍師老婆,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曹衝誕着臉笑道。

“整軍備戰,鮮卑的仗遲早要打,這一次倉促動,大部分是爲了給子文減壓,可是能不能抓住戰機,真正的變成對鮮卑人的決戰?”小雙笑道:“我們是臨時舉動,鮮卑人同樣也是猝不及防,他們去年還遭了災,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正好可以一棍子找死。就算不能絕殺他們,也可以把戰線推進到陰山以北,把他們逼到漠北,他們就無法生存了。當年霍驃騎奪祁連山、焉支山,匈奴人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如果我大軍佔據了陰山,則山北一望千里,鮮卑人不僅再也擾不了邊,而且他們的騎兵優勢,也將喪失一大半,不要多,只要守住五到十年,鮮卑人就是第二個匈奴人,他們不投降,就等着餓死。”

曹衝詫異的看着侃侃而談的小雙,一個念頭冒了上來,這娘們不生孩子,是不是因爲詭計太多了,眼光居然能看得這麼遠,他和龐統等人商量的時候,就是這麼考慮的,怎麼她也這麼想。

“夫君……你這麼看我幹嘛?”小雙正說呢,見曹衝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一時有些不解的停住瞭解說,有些羞澀的看着曹衝。

“老婆,你老爹要是有你這麼個軍師,我還真搞不定他。”曹衝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果然,小雙的面色一黯,低下了頭,半晌無語。曹衝歉然的乾笑了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夫君,我知道。”小雙強笑了笑:“且不說我這點見識都是因爲隨夫君在征戰中得來,就算我天生有這本事,只怕父親也不會聽的,他的手下又不是沒有過象殷孔林、諸葛大人那樣的大才,他何嘗真正聽過?更何況我一個女子。別說他這個把女人當衣服的人了,就算是整個大漢,又有哪個象夫君這樣看重女子的,不僅獨立成軍,還讓孫姊姊做了奉車都尉。”

“你莫眼紅,到時候也讓你做個女長史。”曹衝笑着扯開話題說道:“不說這個了,阿斗現在怎麼樣?文倩有沒有消息來?”

“多謝夫君關心,阿斗沒事了。”小雙說起阿斗,心情好了許多,又皺起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夫君,你可不能再寵着他了,都十一歲的大孩子了,到現在還不願意讀,就知道天天和妞兒、虎子他們瘋玩。”

曹衝哈哈的笑起來:“怕什麼,說不定他哪一天就開竅了,不着急,再等兩年,和妞兒他們一起受蒙,說不定我到時候仗打完了,自己在家教他讀。

“你教誰讀?”孫尚香大步跨進帳來,好奇的瞅了他們一眼,聽小雙說完原委之後,孫尚香誇張的勸道:“小雙妹妹,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不能讓他教阿斗讀,不知道讀個什麼東西出來呢。我可告訴你,‘小小姑娘,清晨起牀’那歌,就是他教阿斗的,可不能再讓他禍害阿斗了。”

“你來就是誹謗夫君我的?”曹衝豎起了眉頭,搶先作,要不然小雙該惱了,他教阿斗的那道兒歌可不是好兒歌,純粹是一誤人子弟的三流段子。

“當然不是。”孫尚香一梗脖子:“荀校尉來說,大軍已經準備停當,是不是立刻起程。”

“不起程了。”曹衝搖了遙頭,將大將軍府的軍令遞給她,孫尚香瞟了一眼,又還給他:“我們不去北疆了?”

“暫時不去了。”曹衝點點頭說道:“我們在這裡要防備匈奴人,護衛京師。你告訴荀校尉,雖然不去北疆,可是訓練不能鬆,每天早上起來的二十里越野,一天也不能少,一里也不能少。”曹衝說着,冷下了臉,嚴肅的對孫尚香說道:“你對他說,就說我說的,他要想在步兵營混下去,明天起每天早上跟着一起出操,哪怕先不用負甲,也要堅持。步兵營裡全是硬茬子,他要沒那本事,乾脆到我這兒來做個兵曹從事算了,要不就回去做他的虎賁中郎將。”

“你別的那麼難聽,荀家姊夫畢竟是個文人,他哪吃得消這麼練的。”孫尚香白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說。荀到了北軍任步兵校尉之後,很快就現了問題。步兵營現在大部分都是曹衝帶出來的驕兵悍將,好多低級軍官還是從鐵甲營和虎士營調過去的,打起仗來嗷嗷叫,脾氣也一個比一個囂張,你要是服不住他,他懶得用眼睛看你,通常不是鼻孔就是後腦勺。前任步兵校尉魏延那是戰場上打出來的悍將,又是他們原來的領導,他們自然不敢翻刺,可是荀惲就不一樣了,剛到步兵營根本站不住腳,要不是看在曹衝的面子上,那幫人差點把荀惲當場轟出來。

荀惲有些擔心沒這本事,偷偷摸摸的跟曹衝說了一聲,想讓曹衝出面鎮一下那些人。曹衝沒理他,他指着孫尚香帶的老虎營說道,我營中的女兵,都比你的虎賁郎強,就更別說步兵營了,你說帶着這樣的隊伍征戰天下,哪有不勝之理,建功立業不過是舉手之勞,封侯拜將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你要想做他們的頭,就得拿出本事來,從現在開始,每天跟着他們出操,不用多,一個月之後,你能全副武裝跟上他們,讓他們見識了你的狠勁,哪怕你還是打不過他們,他們也能服你。如果你想靠我出面,那到了戰場上,我能代你去指揮他們嗎?最後他還引用了前世一句廣告詞告誡荀惲: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荀惲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全副武裝越野二十里不是那麼好堅持的,剛跑了一天,他就頂不住了,又要打退堂鼓,找了各種藉口不參加出操,在士兵中影響很不好,所以曹衝纔要孫尚香給他下嚴令,幹不了你就別幹了,回去做你的虎賁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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