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閱兵

差點沒氣得吐血,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感情T是?手下好容易聚起來的幾個人全部你們放跑了。張昭你這出的什麼這些主意嘛,讓我去做個冀州牧?冀州是誰的,我老爹的,我在冀州能做個屁事?更冤的是,做了冀州牧,手裡的一點兵權全沒了,有曹仁在河北,哪裡還有我帶兵的機會?

這也太欺負人了,別的人也就罷了,老爹太不地道了,這是爲了扶倉舒上位,對我趕盡殺絕啊。老子乾脆什麼都不做了,順你們的心好了。

曹一時衝動,脫口而出:“陛下,臣以爲我父王所說甚是,我不僅不善用兵,而且爲政也不擅長,冀州乃國之大州,河北重地,以臣粗劣之才,難負重任,請陛下允許臣辭去此職,歸府讀。向父王和倉舒再學些年,稍有所成之後,再爲陛下效犬馬之勞。”

他話裡的酸意,讓所有人都聽得耳酸。而他自己話音未落,眼淚都快出來了,太委屈了

“這……”天子一時語拙,倒不知如何理了,而倡議的張昭也尷尬得說不出話來,老臉一紅。

曹操陰下了臉,對曹這種夾槍夾棒的話頗爲不滿,家醜不可外揚,你倒好,全給抖落出來了,連帶着老子的面子都給駁了。他橫了曹一眼,看到曹一臉的絕望,心中不由得一忍,勃然的怒氣爲之一滯,待要開口,卻因爲前面已經附議了,不好再改口,一時有些猶豫。

曹衝本來挺開心的,可後來一想不對,冀州是什麼地方?大漢朝人口最多的一個州,連曹操都捨不得鬆手的,讓曹做了冀州牧,他跟那幫世家不是走得更近了嗎,還不把冀州搞得一團糟。他一瞟曹操,正好看到曹操矛盾的眼神,立刻明白曹操雖然偏向自己,對曹這個長子卻還是有着一絲舔犢之情的,他略一思索,立刻說道:“陛下,臣有異議。”

“哦?”幾個人神色各異的看了過來,曹以爲他要趕盡殺絕,眼神兇得幾乎要殺了他。

“愛卿,你有什麼想法?”天子強笑道。

“陛下,臣父上次向陛下請退,蒙陛下看重,挽留臣父。不過,臣父畢竟是年過花甲之人,臣等爲人子的,不忍再讓他受案牘之勞。既然陛下看重老臣,不放臣父歸老,臣以爲,不妨分擔其事一二。臣不才,略知軍事,又蒙陛下授以護衛京師的重任,稍能分擔臣父大將軍之責。臣兄鎮東將軍,也有軍功,也知爲政,我兄弟相較,臣以軍事略佔上風,兄長爲政更是擅長。臣斗膽,敢請陛下允許臣兄長爲臣父左右手,輔佐政事,以臣兄長之才,再加上臣父一旁指點,必能珠聯璧合,百事順暢,更好的爲陛下效勞。”

“這……”天子猶豫了,曹衝的意思這是要讓曹做副丞相啊,他們兄弟兩人還是想把持着軍政不放手,不是說他們兄弟不合的嗎,這個曹衝怎麼給自己找不痛快?

曹衝接着說道:“剛纔張公所說北征糧草之事。也正好交與我家兄長。並無衝突之處。臣斗膽。敢請陛下聖裁。”

衆人又看向了曹衝。天子、張昭等是不解。曹更是糊塗。他這是想幹什麼?只有曹操理解了曹衝地心思。暗暗地嘆了口氣。眉眼之中卻極是滿意。

“既然如此。那就以鎮東將軍爲副丞相。佐丞相大人施政。如何?”天子猶豫着說道。

“臣無異議。”曹操先表態。

曹想了想。這總比冀州牧好多了。副丞相。離丞相也就差一步了:“臣謝陛下聖恩。”

“將軍,副丞相這個位置可微妙得很啊。”龐統皺着眉頭提醒道。

“我知道。”曹衝搖了搖頭,嘆息道:“只是丞相大人心中不忍,他也表露過這個意思,我如何能違背?只好順他的意思了。反正丞相暫時也退不了,我也不能兼任丞相,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讓他做,也未嘗不是好事。”

龐統嘆了口氣,撫須不語:“丞相大人倒底是老了,作事瞻前顧後的。這九品官人法真是厲害啊,天下的世家,都因爲這一條而看中大公子了。公子,你那個新政,如果能成的話,的確是造福千秋,可是,阻力也實在太大了啊。”

曹沖默然無語。

“士元,不要把事情看得那麼嚴重。”一直閉着眼睛打瞌睡的張鬆挑起了眼皮,不以爲然的說道:“世家怎麼了?他們憑的一是有錢,二是以經術壟斷做官的途徑。現在有錢的人哪兒最多?荊州益州,就連交州揚州也不比冀州少,公子說得對,光從地裡刨食,能刨出幾個錢來,他們積累了幾代人的財富,比不上荊州中等的商人做幾年的成果,這有錢一條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經術,襄陽學院、長安學院的經術早就成了一門普通的學問,我荊益交揚有幾個縣令、太守是因爲經術而做官的?這兩條去了,這些世家就是一紙老虎,公子,你說是?”

曹衝撲哧一笑,張鬆把紙老虎這個詞倒是理解得很透澈,不過話說得也對,這些世家確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

“丞相大人擔心的是什麼?是曹家的富貴,是他的子孫,你沒看他和兒孫們在一起玩得那麼開心嗎?如果他知道有人爲了當皇帝,會對他的子孫不利,他還會容得下這個人嗎?”張鬆冷冷的說道:“公子自己不當皇帝,不就是因爲皇權是一劑穿腸毒藥,不僅害人,而且害已嗎。丞相那麼聰明的人,豈有看不透此理?”

龐統笑了,他瞅了一眼張鬆,擺了擺手笑道:“你別跟我擺着一張死人臉,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有說不對啊。我這不是爲公子擔心嗎,大公子做了副丞相,丞相大人一退,他就是明正言順的丞相,到時候公子要行新政,豈不是更難?”

張鬆也笑了,他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盡然。副丞相就是副丞相,做了副丞相,未必將來就是丞相。丞相大人過世之前,一切主動權都在丞相大人手裡,不管是公子的驃騎將軍也好,大

個副丞相也好,都是丞相大人一句話的事情。至於世之後,那就得看誰能繼承丞相大人的事業了。丞相大人指定了誰,誰就有絕對的實力,丞相大人放棄了誰,誰就一無所有。”

他頓了頓,轉向曹衝說道:“公子,你做得對,眼下一切都以討得丞相大人的歡心爲第一位,其他的都不重要。依我看,公子十全十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仁慈,沒有表現出丞相大人看重的殺伐之氣。”

曹衝苦笑了一聲:“難道讓我去宰了親生兄長,才叫有殺伐之氣?”

“不必。”張鬆搖了搖頭道:“就象當初的孫季佐一樣,又和那個房陵城外的于靖一樣,有時候殺幾個人,還是有必要的。”他忽然笑了:“我覺得那個鮮卑使,就是個不錯的對象,公子到時候可以好好的戲弄戲弄他。”

“你不要胡搞,那可是使,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龐統連忙勸道:“將軍,你可不能聽他的,讓人非議。”

“屁的使,他能跟我大漢一起平等稱國嗎?”張鬆不屑一顧:“這些蠻夷,不斬草除根是不行的,依我看最好就是幾路大軍一齊進,趁着他們內鬥的時候橫掃漠北,然後佔着漠北之地不鬆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反正以我大漢現在的財力,支撐幾萬遠征軍長駐漠北是綽綽有餘,養着他們就是,省得剿了匈奴來了鮮卑,剿了鮮卑又不知道來些什麼樣的鳥人。”

“你這個張永年,倒成了好戰分子。”龐統忍不住的笑了,他喝了口茶,想了想說道:“不過你說得倒也有理,與其讓他們坐大再去征討,不如在北疆放上幾萬大軍,有事沒事就去剿一剿,一來可能防止那些蠻夷成氣候,二來也可以給軍隊一個實戰的機會,別讓他們的刀鏽了,肉多了,想用的時候用不了。其實,這個想法以前不是沒有過,只是當時財賦不足,支持不起罷了。”

曹衝笑着點點頭:“你們這個辦法是好辦法,不過眼下言之過早,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麼對付我的那個兄長和天子,士元,你天天吹噓你的帝王秘術舉世無雙,獨步天下,怎麼也不給我想個好辦法。”

龐統翻了翻眼睛,倚着案几給自己倒了杯茶,很愜意的呷着:“有什麼好辦法?既然如此,乾脆再來個欲擒故縱罷了,他想掌權,將軍就找點機會讓他掌權,反正他每次掌了權,都要搞點亂子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曹衝不解的問道。

“將軍,你既然準備攪了和親事,北疆必然要大戰,將軍手下的長鎩軍和龍騎是對付鮮卑人的殺器,沒有道理不去北疆,再北軍是禁軍,現在經過將軍的整頓,又儼然一番新氣象,究竟能不能打,當然要拉出去試一試。

到了北疆,以將軍的官職最高,所有人都要聽從將軍的號令,前將軍夏侯元讓也不例外,換句話說,大漢只剩下兩支兵力,還遊離在將軍的控制之外。”

“大將軍的親衛步騎和丞相長史大營?”張鬆眼前一亮。

“不錯。”龐統陰笑着,“將軍要去北疆打鮮卑人,說不準丞相大人會將虎豹騎交與將軍,當然了,不給也沒關係,將軍也不差那幾千人。至於丞相長史大營的那些人,還是留給大公子的好,要不然,他手裡一點實力也沒有,也不敢動啊。”

曹衝心頭一驚,剎時間冷汗涌出,自己如果帶了北軍出征,丞相長史大營的那些人可就在八關的腹心之內,曹如果想有什麼動作,還真是天下無敵,想幹什麼幹什麼。如果曹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他也就不用再混了,趕緊回家生兒子去。

只是這一招,是不是險了些?

曹衝看着龐統,龐統那張圓圓的醜臉上堆滿了陰森森的笑容,看起來象一條陰險的毒蛇。張鬆也不例外,心有同感的連連點頭:“是啊,這樣好,什麼障礙都替將軍解決了,然後將軍帶着大軍揮師直下,輕輕鬆鬆的想幹什麼幹什麼。”

靠,這兩陰險的醜鬼。

正月十五的閱兵式規模盛大,盛大得都有些擺不下場子。許多人在興奮的同時,真切的感受到了許縣的逼仄,要是在洛陽多好啊,寬敞

兩萬北軍、三千長鎩軍,四千龍騎,一千鐵甲營,再加上虎賁郎、羽林郎,總共三萬多軍隊在許縣城南的一塊平地上擺開了陣勢,爲了準備博覽會而建起的高臺現在成了觀兵臺,全副戎裝的天子劉協、皇后曹節在以大將軍曹操、驃騎將軍曹衝父子爲的百官護擁下,氣勢威嚴的在高臺上落座,曹操帶着曹衝、曹等人站在一旁,張昭、荀彧等人站在另一旁,九卿以下請向後站,他們不夠資格站在第一排。

至於匈奴和鮮卑的使,本來是安排在天子身邊的,因爲大將軍不滿意,把他們趕到高臺邊去了。那些連上臺觀兵的資格都沒有的百官和有錢有身份的百姓都指着面容怪異的匈奴單于呼廚泉說笑,這就是匈奴人的單于,匈奴人當年多牛逼,現在混得差了,連單于都到咱們這兒做孫子了,看見沒有,這就是咱大漢的威風,咱的面子。誰帶來的?當然是咱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父子倆。

那邊有人說話了,嘿,你看到那個長得象咱動物園裡駱駝一樣的大個子沒?那是匈奴人的右賢王,當年就是搶了咱大才女蔡先生的,現在啊,天天象條狗一樣在蔡先生門口候着,還做夢着想進府呢,門兒都沒有,咱蔡先生是誰啊,那是驃騎將軍的先生,能給他當老婆嗎?

呼廚泉和去卑聽了,覺得特沒面子,兩人偏偏身材都又高又大,想躲都沒地方躲。鮮卑使將他們的慫樣看在眼裡覺得特有面子,你們是屬國,我鮮卑可是平等的關係,我們的大王還要來娶大漢的公主呢,你們一邊歇着。

臺上寂靜肅默,臺下熱鬧嘈雜,雖然許縣這幾年每年八月都要開博覽會,可是象這麼熱鬧的獻俘儀式和閱兵典禮這類陽剛氣十足的場合

還是破天荒第一次,能抽開身的人全都趕來了,就算)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麼多的人給嚇了一跳。

隨着一通鼓響,大禮正式開始。四周的百官、百姓都安靜下來,跟着臺上的天子、三公、九卿開始先行郊祀,熱鬧的場合一時變得肅靜無比,看着臺上的天子、皇后有板有眼的在太常張音指揮下行着禮,有不少年紀大的人開始抽泣起來。大漢,有多少人沒有這種氣象了。

繁瑣的禮儀一步步的過去,逐漸到了這場大戲的,天子在臺上講了幾句話,下面的人根本聽不清,反正臺上的三公九卿喊萬歲,臺下的人就跟着喊萬歲。又過了一陣之後,年輕的驃騎將軍曹衝手扶着天子所賜的節,威嚴的站在了臺邊。

曹衝站在高臺之邊,看着下面正前方三萬多排列整齊的將士,和周圍黑壓壓的人羣,一種莫名的激動讓他感到鼻子一酸,如此拉風的亮相,可真不容易啊。

“我”曹衝舉起手中的節,大聲喊出第一字出口的時候,可能是因爲太激動了,居然沒有聲音出來,所有人只看到他高舉手中的節,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免有些奇怪。曹衝有些尷尬,調整了呼吸正要再喊,臺下排在最前面的陳到忽然舉起手中的大旗縱聲高呼:“大漢威武”

兩萬北軍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齊聲大喝:“大漢威武”

曹衝的親衛步騎、虎賁郎、羽林郎跟着縱聲高呼:“大漢威武”

臺上的天子愣住了,三公九卿愣住了,臺下的百官和百姓也愣住了,只聽到三萬人雄渾的吼聲在天地之間迴盪,緊跟着,臺下的百姓也跟着大喊聲來,他們的聲音開始不太整齊,但慢慢的也融入了大流,數萬人的吼聲開成一個聲音,越的雄壯,讓大地顫抖,讓天地變色。

“大漢威武”

幾萬人的聲浪洶涌而來,如驚濤,如駭浪,撲在高高的觀兵臺上,讓每一個人心旌動搖,漢人們熱血沸騰,屬國使們則心驚膽戰,面如土色,本來氣色就不好的呼廚泉和去卑面面相覷,汗如雨下,而本來有些趾高氣揚的鮮卑使則緊緊的閉住了嘴巴,臉色煞白。

曹衝站在聲浪的最前端,耳聽着“大漢威武”的喊聲一陣陣的撲來,又慢慢的遠去,他回想起這幾年的征戰,想到多災多難的大漢終於在自己的奮鬥下重歸一統,並且有可能在自己的努力下重新綻放出奪目的光華,不禁渾身一陣顫慄,頭皮一陣麻,一股熱流直衝腦門,他高高的舉起雙手,奮力吼出一聲:“大漢威武”

隨着他舉起手中的節,陳到舉起了手中的大旗搖了兩下,三萬將士的吼聲嘎然而止,緊跟着,周圍的百姓也停止了吶喊,仰着脹紅的臉,看着臺上那個屹立的年輕身影。

“我大漢驃騎將軍、廣陵縣侯曹衝”曹衝用足了內力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清亮,似乎能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命令我大漢無敵的將士爲我大漢皇帝陛下皇后殿下大將軍殿下演陣”

“演陣”陳到跟着晃動了手中的大旗。

隨着陳到手中的大旗,靜立如山的將士們忽然動了,他們排着一列列整齊的隊伍,開始演示他們這些天苦練的成果。射聲營拉動手中的弓弦,將一支支包起了箭頭的長箭向遠方傾泄而去,步兵營排着整齊的方陣如牆而進,吼聲如雷,舞動手中的長戟、刀盾,出一陣陣整齊的喊殺聲,步兵營前進一百步,紮下陣腳,長水、胡騎、越騎營的騎士們催動戰馬,滾滾而來,手中的長戟霍霍,飛箭如蝗,鐵騎過處,擺在那裡做靶子的草人已經成了刺蝟,而且都沒有了腦袋。

如雷般的弓弩聲,滾滾的馬蹄聲,震天的喊殺聲,倏乎而來,倏乎而去,圍觀的百姓們先是被驚住了,隨後又象是回過神來一般,高聲叫好。叫好聲傳到演陣的將士們耳中,越刺激得他們興奮,吼聲越的高亢,越的整齊。

煙塵滾滾,各種戰術一一演練開來,天子看得興高采烈,原來自己的北軍這麼能打,他興致很高,不時的和旁邊的皇后和大將軍曹操說兩句,剎那之間,他似乎忘記了曹操的跋扈和兇蠻。

戰術演完,曹衝躬身向後退了兩步,在天子面前施了一禮:“回稟陛下,演陣完畢,請陛下下旨獻俘。”

“好。”天子站起身來,很威嚴的一揮手:“傳旨,獻俘。”

“獻俘”太常張音拖長了聲音叫道。

一列列被一根長長的繩子捆在一起的俘虜被帶到了臺前,他們這兩個月似乎過得不錯,有的人居然又白又胖,不過他們現在顯然都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旁邊這些人都是來看自己被殺頭的。有的人雖然害怕,還能硬撐着走路,有的人則肝膽俱裂,癱在地上起不來了,旁邊押送的士兵走過來,拖起來就走,足足花了半刻鐘的時候,才把一千俘虜在臺前跪好。

“愛卿,去。”天子對曹衝揮揮手。

曹衝應了一聲,笑道:“陛下,今天請陛下看一個不一樣的獻俘。”

“哦,怎麼個不一樣?”天子興奮勁還沒過,好奇的問道。

“陛下,臣要爲陛下重演一下長鎩軍在上邽城下的英姿。”曹衝指着高臺下那三千長鎩軍笑道。

“好啊。”天子大喜,“愛卿快快演來。

“唯”曹衝向後退了兩步,大步走到臺前,對下面的陳到揮了揮手。陳到會意,走到那羣嚶嚶哭泣如女兒一般的俘虜面前,輕蔑的撇了撇嘴,指着長鎩軍的位置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穿上你們的衣甲,帶上你們的武器,如果誰能從一百長鎩軍的中間殺過去,就放誰一條生路。”

“真的?”幾個俘虜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還有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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