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牛酒

夏侯淵的屠城讓他輕易取得了平襄的同時,也給關中帶來了很大的影響。那些被嚇住的羌胡四散而逃,有一部分逃到了關中,把夏侯淵血腥屠城的消息帶到了那些羌胡之中,關中一時囂然,本來很安心的羌胡都提心吊膽起來,有些對曹衝沒有信心的甚至丟下了已經授的田,跑了。

曹衝大雷霆,在塢府中縱聲咆哮,他雖然沒有指明道性的大罵夏侯淵,可是他鐵青的臉、血紅的眼珠,攥得緊緊的拳頭,撒了一地的筆墨紙硯,將他的憤怒表現無遺。

他倒不是對夏侯淵殺人多憤怒,到這個世上這麼多年,一戰殺傷數千對他來說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也不完全是對夏侯淵殺俘憤怒,在那個情況下,如果夏侯淵不把那些精壯殺掉,他的後路也未必安穩,他惱怒的是夏侯淵這麼多把他苦心經營的局面破壞殆盡,他一直在維持一種對羌胡的好意,被夏侯淵這麼一殺,所有的善意全成了謊言。別的不用說,就看看賈詡的那張臉就知道了。

“六百里急報,撤了他的領軍將軍,還做他的典軍校尉,暫代原職指揮作戰,下次再有類似事情生,就地免職。”曹衝氣哼哼的對孫紹說道:“立刻草擬命令,馬上就送出去。”

屋子裡一片寂靜,龐統、法正都沒有說話,可是他們地臉上顯然表示不太贊成曹衝的這個命令。孫紹有些爲難的看了看龐統,又看了看曹衝,見曹衝惱火的看着他,只得取過姜維剛剛收拾起來的筆墨,提筆急。

“將軍不可。”沉默的賈詡忽然說道。

“爲何?”曹衝不快的扭過頭盯着賈詡,一副不撤夏侯淵的職誓不罷休,誰勸我跟誰急的樣子。

賈詡站起身來,走到曹衝對面,拱手躬身,誠懇的說道:“將軍。領軍將軍地手段雖然有些過激,可這是戰場,屠城可以提高已方士氣。打擊對手,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的。”賈詡自己顯得更無可奈何,他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就算將軍要處置他,也要等到他回軍之後,眼下他即將苦戰,這封命令送過去對士氣影響太大了,只怕對大局不利。”

曹衝沉默了,他已經接到了鄧艾傳回來的消息,馬居然留下一萬人馬守城,自己親率兩萬多騎兵趕赴榆中。按照時日計算,自己這道命令送到前線地時候,正是雙方要開戰的時候,這個時候把夏侯淵的職務撤了,顯然不是個明智的做法。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可是在賈詡面前。他又不得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現在賈詡自己提出反對意見了,他當然要借坡下驢。

雖然他對夏侯淵屠城的事確實比較反感,但是他還沒有笨到臨陣換將的地步。

“此事影響極壞,關中擾動,以後再想勸降羌人恐怕要難上加難,如果不加以懲戒。民心怎麼能安?”曹衝的臉色雖然緩和了些,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卻是真的,他對夏侯淵這麼不給他面子實在感到不快,更何況還惹出這麼大地麻煩。馬、韓遂手下都是羌人多,他這麼一殺,再想勸降可就難多了。自己的親衛裡也有不少羌人。萬一把他們逼反了。自己豈不是睡在刀尖上?而現在如果疏遠羌人親衛,那影響可就更大了。羌人逃亡的可能會更多。

韓遂手下有兩萬多人,馬又帶過去兩萬多人,他們以騎兵爲主,夏侯淵只有兩萬人不足,又是長途奔襲,他必然要戰決,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據城死守,也就是說現在那裡可能已經對上了,自己就算有想去救也來不及了,只能希望夏侯淵多福多壽。雖然他覺得以徐晃、夏侯稱等兩代名將,不至於全軍覆沒,可是這兩萬人還能回來多少,他實在樂觀不起來。

越想到這些,曹衝就有些後悔。馬這次怎麼這麼英明呢,上一萬人,他也留下一萬人,如果人再帶走多一點,他還可以和楊阜裡應外合拿下冀城,也不算輸得乾淨啊。現在冀城裡還有一萬人,楊阜就是想玩命也沒什麼成功的機會啊。

。曹衝暗自開罵了。

“領軍將軍有兩萬人,軍糧也足夠半月之支,徐公明、張俊等人又是久經沙場地名將,他們應該不會盲目決戰,馬雖勇,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全勝,將軍應該立即逼向冀城,希望還能來得及救援領軍將軍,伺機奪取冀城。”賈詡建議道。

曹衝猶豫着看向法正和龐統,現在逼向冀城,不僅是能不能來得及救夏侯淵的問題,而是會不會把馬嚇跑的問題,如果是那樣的話,前期的隱忍可就全部白廢了。

法正看出了曹衝的猶豫,隨即點頭附合賈詡:“賈大人說得對,我們應該立刻逼向冀城,一來可以威脅馬的身後,再者領軍將軍久經沙場,我軍人數雖然不佔優勢,可是戰力並不弱,韓遂他們沒那麼容易取勝地。縱使馬勝了,他也會損失較大,正是我們一舉殲滅他的好機會。”

龐統也點點頭說道:“眼下情況緊急,還是授命子翼和李元基他們,立刻鼓動金城的大族動手,也好分一分韓遂的心思,再者李正方和孟子敬已經進入羌地,立刻派人通知他們,暫時放棄騷擾羌人,轉身進入隴西郡,準備合圍馬,縱使損失大一點,也比讓馬逃了好。”

賈詡又提了一點建議,立刻派人到河西四郡調兵,威脅韓遂後方,他提議將酒泉太守蘇則調任武威太守。授權他調集四郡地郡兵,由北向南攻擊金城郡。

“既然如此,那就照辦。”曹衝無奈,只得聽從了他們的建議,立刻安排張遼守塢,自己親率大軍帶着糧草、軍械立刻趕向上,同時將各道軍令以最快地度傳向各方。

榆中。

夏侯淵得知馬起兩萬大軍從背後趕來,而前面又有韓銀和成公英地兩萬大軍攔路的時候,他立刻把衆將叫來商議。大家聽了面色很難看,一個個低着頭冥思苦想。徐晃和朱靈建議立刻進入勇士城死守,他們認爲曹衝知道這裡地情況之後不可能見死不救,有半個月的時候。他肯定能帶着援兵和糧草趕到這裡,有兩萬人守城,馬他們又以騎兵爲主,想要攻下勇士城不是易事。

夏侯淵倚着案不動聲色,對徐晃和朱靈的建議不置可否,他也不看徐晃等人,偏着身子看着帳頂,摸着下巴上的鬍子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話:“這馬莫非是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我上城只有一萬人?”

徐晃等人聽了他這麼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都有些莫名其妙。夏侯稱試探地問道:“父親何出此言?”

夏侯淵翻了翻眼睛:“他在冀城如果留的人太少,就無法鎮住冀城和上,如果留得太多,他帶到這裡的兵力又不足以取勝,因此他如果不知道我上有多少人,怎麼會這麼巧地留下一萬人守城。我上原本有兩萬多人守城。我帶出來一萬多,可是疑兵又增加了一萬多,也就是說馬得到的消息應該是上還有兩萬多人,他怎麼可能只留一萬人守城,自己就這麼放心的出來了?想來想去,這裡面有些不對勁。要說巧合,這也太巧了些。夏侯稱倒吸一口涼氣:“父親是說……”

“也不完全是。”夏侯淵擺擺手。“我只是說有這可能而已。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如何以付這四萬人。固守勇士城待援,這個法子比較穩妥,但是並不是上策。”

“那父親以爲?”夏侯稱一聽夏侯淵這麼說,知道他已經有了主意,而且肯定不是守城。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他一直覺得自己膽大。現在跟老爹一起打了幾個月仗,他現老爹的膽子比自己大多了。他一出手就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主意,讓你在讚歎他膽大的同時又不由自主的捏一把汗。

“趁着馬他們還沒有合圍,我們去打這裡。”夏侯淵伸出手指,在地圖上重重的點了點,正點在金城西南的長離位置。“這裡是附從韓遂地羌胡的老窩,我們到這裡去鬧一鬧,韓遂手下就得亂了套了,到時候我們再在長離和韓遂打一仗。這裡山比較多,騎兵不易威,對我軍有利。再者益州的部隊正深入羌地,我們到那裡,正可以和他們合兵一處,夾擊韓遂。”

徐晃等人吃驚的互相看了看,夏侯淵果然是夠猛,這種情況下他還想着去打別人,處處佔着主動,好象不是以兩萬人對四萬人,而是以四萬人對兩萬人一樣,這人的信心實在是大得沒譜了。

“將軍,我們的軍糧可只有半個多月,就算趕到長離,只怕也沒有足夠地糧食回來。”朱靈撓着頭提醒了一句。

“到了長離還怕沒糧?”夏侯淵撲哧一聲撇着嘴不屑的笑了:“那他們幾萬羌人老小都是喝西北風過日子?”

幹,果然又是想的這招。馬謖暗自罵了一聲,從夏侯淵一張嘴,他就知道夏侯淵打的什麼主意了。不過他這招雖然狠了些,卻很實用。到了長離燒殺搶掠一番,不僅可以解決糧草問題,打亂韓遂的軍心,還可以讓馬進入兩難境界,再向西追,山地不適合騎兵作戰是小,他離冀城太遠了,他未必放心得下。而且這裡是韓遂的地盤,韓遂也未必願意馬進入。

“幼常,你覺得如何?”夏侯淵回過頭來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馬謖。

“將軍此計,雖然冒險了些,卻比在榆中城下決戰要好些。”馬謖實事求是的說道。

“還是幼常深得我心。”夏侯淵滿意地笑了。

“如果韓銀出城追我們怎麼辦?”朱靈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這個膽小鬼。如果真有膽子,無須等馬來就會和我們決戰了,哪會象現在一樣躲在榆中城裡。”夏侯淵根本不屑提到他:“韓遂的人,被我們打怕了,現在只怕已經尿了褲子,馬不到,他們不敢出城的。”他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倒是希望他敢出城,那樣我就可以先擊跨他,再痛周馬,也不至於要跑到長離去。這個膽小鬼。我呸”

朱靈嚥了口唾沫,沒有再說。既然夏侯淵決定了,車騎將軍派來的軍謀也同意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話說,那就執行。馬就快要到了,既然要走,那就趕快走,被人家圍住那就沒法走了。幾個大將出去準備拔營,夏侯稱沒有走,他留到最後,剛出了大帳兩步又折回來了。夏侯淵似乎算準了他要回來一般,笑了笑:“怎麼,有話要說?”

“父親……”夏侯稱看着夏侯淵難得一見的笑臉。心裡卻是畏懼不已,他有些緊張的說道:“父親,興國城在我軍後方,不屠不能安心。可是長離……離得那麼遠,又都是羌人部落集居地地方,沒什麼精壯。父親到了長離,不會再……”夏侯稱看着夏侯淵試探地問道。

“豎子,你這幾年一點長進也沒有啊。”夏侯淵皺起了眉頭,有些失望的說道:“對付這些羌人,不能光是施恩,他們不信奉聖人那一套以德報怨地話,他們就是養不熟地狼崽子。光給他們好吃好喝,是養不熟他們的。只有先狠狠的揍他們一頓,然後再給點甜頭纔有用。”

夏侯稱苦笑了一聲,剛要說話,夏侯淵擺了擺手攔住他說道:“你想說地我都明白,你等我把話說完再說。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那些烏丸人爲什麼最近比較安份?你總知道公孫伯(公孫瓚)和劉太尉(劉虞)?都說公孫伯好殺,劉太尉仁慈。可是沒能公孫伯的血腥手段,劉太尉的懷柔又如何能見效?再說更近一點的,丞相大人、鎮北將軍,哪一個不是先對那些烏丸人大開殺戒,然後再給點好處的?你好好的記住,要想平定西涼也要軟硬兼施,倉舒是要做善人的,這惡人自然要我來做了。”

夏侯稱一愣,立刻恍然大悟。他想了想又有些擔的說道:“父親地用心雖然是好的,可是現在惹出這麼大的帶來,倉舒如何收拾?”

“你放心,他如果能這點事情都收拾不了,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了。”夏侯淵笑了,他擡起手指了指夏侯稱的腦門說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玩權謀,同樣也是如此。你以爲他那些黃老之道僅限於坐忘、辟穀啊?看來你也應該和董夫子學點老子了,無爲無不爲,嘿嘿,這纔是兵家之妙。”

夏侯稱靈光一現,連忙點頭,湊近了夏侯淵笑道:“父親原來也對黃老之道這麼瞭解啊。”

上城北兩裡牛頭河北岸的一塊高地上,曹衝在西漢名將趙充國地墓前恭敬的施禮,墓碑前的大案上,三隻大盆裡分別裝着牛、豬、羊三牲,這是大漢朝最隆重的牛酒。從冀城趕來的楊阜和馬鐵一臉肅默的站在他的身後,羌人親衛曹善爲地一隊羌兵跪在他的身後,激動不已。他施完禮退了下來,馬騰父子依次上前行禮。

一塊巨大的石碑,豎在趙充國的墓旁,上面刻着曹衝親筆所的祭趙充國文。在文中曹衝充分讚揚了趙充國威德並重平定西涼的功績,並表示了思賢見齊地決要向趙充國學習,善待羌人,實現西涼真正長久地和平和安定。賈詡、董遇等西涼人站在碑旁,看着曹衝那飄逸的法感慨不已,當然他們更多地還是爲曹衝希望能徹底平定西涼、解決西涼長久以來的戰亂的決心而高興,如果曹衝真的是這麼想的,以他的實力,西涼的安定在不久的將來就有可能成爲現實。

如果說賈詡這個老狐狸還覺得曹衝這麼做有政客作秀的成份的話,董遇這個老夫子卻是真心相信曹衝的誠意的。當他看到曹衝地親衛里居然還有一百羌騎,二百羌女組成的女衛的時候,他是真的相信了曹衝的決心,要不然,他不會把自己置於這種危險之下。

老夫子很興奮,他主動請纓回去作一篇文,到時候也刻成碑放在這裡,並且說要回去在長安學院裡宣揚曹衝的這件功德。曹衝謙虛的笑了笑,說這些都是應該的,他只是想來表示一下對這位名將的景仰。不想搞得人人皆知的,反而不自然。

祭祀完成後,曹衝沒有立刻回城。他只帶了二十個羌女組成地女衛,登上了附近的小山,向西眺望。馬騰父子跟了過來,楊阜也一起跟了來,曹衝指着冀城的方向對馬鐵說道:“叔堅,還想回冀城去嗎?”

馬鐵連連搖頭,開玩笑,這是趁着馬不在城裡,馬種扛不住他地威逼利誘,才放他和楊阜一起出來的。如果等馬回來了,他估計又得被馬軟禁起來,那多沒意思啊,他還是願意和父親一起呆在曹衝這邊舒服些,他相信曹衝不會輕易的斬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的馬家的。你既然不願意回去,就由義山轉告你家兄長。”曹衝有些遺憾的說道:“我不忍漢陽的百姓再遭兵災,本希望馬將軍能坐下來談一談,和氣生財,哪知道他執迷不悟,迷信武力。既然如此,我就給他一個機會。他有三萬人馬。我這裡也有三萬人馬,願意與他在冀城下一戰,分個勝負。”

馬鐵的臉色一變,上有三萬人?不是說上只有一萬人嗎,曹衝難道又帶過來兩萬人?

曹衝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轉過頭去看了看楊阜。兩人目光一碰,立刻心領神會:“楊大人。你回去轉告馬將軍,讓他儘快給我一個答覆,我這就不算不宣而戰了。”

楊阜躬身應道:“喏,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那你下去吃點東西,然後就回冀城去,等什麼時候我們談和了,我再與楊大人細談。”曹衝轉過頭,看着西面的羣山,悠然自得,一副浮生偷得半日閒的輕鬆。

楊阜走了,獨自站在曹衝身後地馬鐵看了一眼那二十個面朝外站着的二十個女衛,不以爲然的皺了皺眉頭,忽然覺得頭皮有些緊,他眼睛一擡,卻看到孫尚香和關鳳正冷冷的看着他,不由得心頭一顫,連忙退了幾步,留開了曹衝十幾步,到了那些女衛的警戒圈外,心頭的那股威壓才輕了些。他抹了一把冷汗,靠向馬騰和馬休。

“父親,這些羌女是怎麼回事?”馬鐵不解地壓低了聲音問馬騰道:“這些女人能頂什麼用?”

馬騰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祖母還是羌女呢,你就這麼看不起羌女?他撇了撇嘴,輕聲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就不頂用?你問問仲美,他在親衛營裡呆的時間比較長,比我更清楚她們的實力。”

馬鐵這纔想起來,他走之前曹衝讓馬休去親衛營熟悉長戟的。曹衝的親衛營用地長兵全是一水的長戟,馬鐵並不熟悉,他連忙問馬休道:“兄長,你給我說說看,這些女衛利害不利害。”

馬休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等有機會你自己去較量一番不就知道了。”

馬鐵見馬休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知道肯定沒打贏,他好奇的看了看馬休,又看了看那些羌女,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馬休的武技他是知道地,雖然不能和長兄馬相比,可絕不是個弱不至於連幾個羌女都打不過。

“他先被那個關大人揍得鼻青眼腫,跟着又被五個女衛打得落花流水,我馬家地臉基本都被他丟光了。”馬騰一提起這事就惱火,忍不住的瞪了馬休一眼。

“有這事?”馬鐵目瞪口呆。

“父親……”馬休不服氣地叫了一聲,一遇到馬騰兇狠的眼光,只得又把頭低了下去。

姜維陪着楊阜下去用飯,悄悄的把曹衝的計劃告訴了楊阜,讓他回冀城做好準備,一等機會就行動。姜維還告訴楊阜,曹衝派人去歷城和姜敘聯繫了,他的親信大將郝昭已經帶着人進入了武都郡,很快就能到達歷城。曹衝準備讓郝昭佯攻歷城,由姜敘向馬求援,然後在歷城伏下重兵,內外夾擊,一舉殲滅馬。楊阜聽了興奮不已,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聽着姜維解說。姜維又說道:“將軍的意思,一是要解決馬,二是要給那些羌胡一個下馬威,然後再進行安撫。將軍要你們小心點,千萬別出馬腳,城裡有一萬人,要想擊殺你們實在是太容易了,將軍可不希望你們有什麼閃失“我知道了,你向將軍轉達我的謝意。”楊阜抹了抹嘴,起身欲走。

“將軍還說了,爲了避免意外,大人你以後不用來了,有事自然會有人去跟你聯繫的。”姜維又說道:“你回城之後,儘量不要爲將軍說好話,以免引起懷疑。”

“好。”楊阜滿意的看了一眼姜維,拱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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