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笑,都自覺地把酒喝了,然後就輪到杜允來了,他想了想說道:
有一對情人,年輕的時候因爲戰亂分開了,沒想到50年後又相逢了,於是二人在感慨之下,忍不住重續舊情,一場鏖戰之後,女人含羞問道:“感覺如何?”
男人沉吟了一下,然後以一首十六字令答道:“鑽,一道深溝水已乾,擡眼望,兩山成平川。”
女人聽罷大怒,於是她回敬道:“翻,茅草堆裡尋槍蛋,嘴微麻,還是蘿蔔乾。”
衆人大笑,一起飲酒道:“不愧是主編。”
接下來就是邱明濤了,他先謙虛了一下道:“這個我不太會講,反正不管好不好,大家都笑一笑。”
“不行,”陳華平馬上反對道,“這個不帶作弊的,如果講得不好,喝了酒還得重來。”
“那好吧。”邱明濤無奈地一笑,然後開始講了:
有一對職場上的男女搭檔,因爲工作配合默契,所以每次男上司升職以後,女下屬也跟着升了,這一天兩人又同時升職了,在慶功宴上,男上司微帶醉意地問道:“你一直都在我下面,感覺如何?”
女下屬點頭道:“還行吧,反正每次只要你一動,我也就爽了。”
衆人一笑飲酒,陳華平揶揄道:“有長進嘛,比上次那個強多了,看來最近生活中應該有故事啊。”
最後就剩王逸飛了,他也不等別人催,馬上開口道:
一位年輕媽媽帶着5歲的小女兒去零食店買巧克力,女兒看見櫃檯裡的巧克力娃娃做得十分精緻,就對媽媽嚷道:“我要吃這個。”
媽媽點頭同意,就讓店主給孩子拿個娃娃,店主便拿了一個最漂亮的女娃娃遞給孩子道:“給你這個吧,最漂亮的。”
“不要,”女孩搖了搖頭,然後指着裡面的一個男娃娃說道,“我要那個。”
“爲什麼?”店主不解地問道,“這個不是更漂亮嗎?”
“那個有鳥鳥,能多吃一口。”女孩一臉童真地答道。
衆人大笑,杜允來一邊喝酒一邊問道:“不過那巧克力能雕得那麼清楚嗎?”
“不知道,”王逸飛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也是從網上看的。”
有了段子做鋪墊,幾個人的關係慢慢就融洽起來,尤其是王逸飛與杜允來、陳華平之間,因爲是第一次見面,而且王逸飛還是剛出校門的小字輩,所以杜陳二人開始對他自然不會太在意,不過他們在經過一番試探之後,發現王逸飛不但知識面很廣,而且看問題也很有深度,這才慢慢對他改變態度。
但是人與人之間初次見面時,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隔膜,它並不會因爲彼此的好感而消除,而是需要一些特殊的催化劑去融合,也許在酒桌上,葷段子就可以算是這樣一個角色。
俗話說,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那就是鐵哥們兒,這意思就是說,只要一起共過患難,或者一起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彼此之間就可以交心了,這話前半句還比較好理解,同甘共苦嘛,自然關係融洽,但是後半句呢,看起來就有點陰暗了。
不過這其實也很好理解,因爲在一起做過壞事,那就好比古時候上山落草交投名狀,彼此都有了對方的把柄,以後自然能榮辱與共,而葷段子在酒桌上的功用,大體上也就是這個意思。
因此幾個人在酒至半酣之後,便都完全放開了,陳華平和杜允來還相互翻起了幾年前的那些舊事,這時王逸飛才知道,原來邱明濤在進市委辦之前,是在仁清日報社就職,後來因爲文章寫得好,才被調入綜合調研室的,而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交情,就是在那時候結下的。
“最近上面有沒有什麼新聞?”幾個人一陣海侃之後,杜允來探頭望着陳華平問道,陳華平是江南日報社政治新聞部的記者,而且因爲他的文字功底深厚,曾對省裡的幾位重量級人物進行過專訪,所以他在江南省官場頗有人脈,因此杜允來才這樣問。
“你別說,最近省裡還真有點雲遮霧罩的感覺。”陳華平神秘地一笑道。
“這話怎麼說?”杜允來忙問道,“誰和誰在鬥?”
他本來是隨便問一下,沒想到還歪打正着了,所以他一下來了精神。
“暫時還說不上鬥吧,”陳華平搖了搖頭道,“只是形勢有點微妙而已,但情況越是這樣,後面的變數就越多,所以也更吸引人們的眼球。”
“噢?”邱明濤也被他勾起了興趣,所以他在一旁問道,“到底是誰和誰呢?”
“知道新來的一號吧?”陳華平有些得意地問道。
“你是說省委的王書記?”杜允來有些吃驚地問道。
“是啊,”陳華平點了點頭道,“雖說他上個月剛剛上任,但是這種微妙的局勢,其實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形成了的。”
“這誰能和他過不去?”杜允來一臉詫異地問道,“不要說他現在是省裡的絕對一號,就是之前他在中組部當副部長時積累起來的人脈,好象省裡也沒人能夠跟他匹敵啊,而且……”
說到這裡,他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而且有可靠資料顯示,他是開國上將王老的二兒子,如果省裡有人和他過不去,這恐怕有點螳螂擋車的感覺吧?”
省裡換了省委書記,對於宣傳口來說那是天大的事情,因此下面的這些新聞媒體也會竭盡全力去收集新任書記的資料,以便準確地把握風向,這樣在做新聞宣傳時,纔不會出現方向性的錯誤,杜允來是仁清日報社的副主編,所以他對這些資料自然是瞭如指掌了。
“所以到目前爲止,還不能說鬥,只能說是形勢微妙,”陳華平用筷子敲了敲飯碗,然後有些莫測高深地說道,“但是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趙省長在江南省經營了六七年,到現在也可謂是根深蒂固了,所以他如果執意跟王書記打擂臺的話,那江南省的局勢就有些看不清了。”
“這麼說,是和趙省長?”杜允來有些吃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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