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王逸飛又是一個前踢腿和一個勾拳,於是一個人被踹在腰部,一個人被擊中胸口,也都是應聲倒地,這還是他心存仁厚,動手時用的都是柔勁,所以他們人雖然倒地了,但是骨頭沒有受傷,否則如果他下手稍重一點,幾個人恐怕就得去醫院裡躺上幾星期了。
王逸飛輕鬆地拍了拍手,然後將他們提起來象疊羅漢一樣地疊在一起,以免他們緩過勁兒來以後又不安份,他這樣做倒不是怕他們反抗,說實話,就他們這樣的身手,在他面前連一碟小菜躲不上,不過象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他能夠避免時還是儘量避免。
這一來是因爲他對打架沒什麼興趣,二來他也怕自己萬一下手重了,將別人打個傷殘,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所以他剛纔往回跑也就是這個原因,因爲他不跑,就得和他們硬來,這樣萬一力度把握不好,十有*會傷人,而他一跑,幾個小痞子就放鬆了警惕,這樣他就有把握一擊得手。
“說吧,爲什麼要襲擊我?”王逸飛將腳放在一個小痞的後心,輕輕踩了踩問道。
“這,我……”小痞子吱唔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顧慮。
“你信不信,我這一腳踩下去,可以讓你們醫院裡躺上三個月?”王逸飛彎子,湊近他耳邊淡淡一笑道。
他是在笑,但是他腳下的小痞子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冷,因爲他現在才發現,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煞神,於是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說……”
“說吧,我的耐心有限。”王逸飛一邊說一邊從腳底透出一絲暗勁。
啊——,那個小痞子象殺豬一樣的嚎叫一聲,然後顫聲道:“我說,我說,是夏,夏公子……”
“夏公子?”王逸飛皺了皺眉道,“什麼夏公子?”
“就是跟你一個辦公室的夏曉波啊。”小痞子忙解釋道。
“夏曉波?”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厲聲道,“你胡說,我跟他沒冤沒仇,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痞子搖頭苦笑道,“但我敢對天發誓,我確實說的是真話。”
“他怎麼會認識你們這些人?”王逸飛想了想問道。
“這……”小痞子擡頭望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不想說,是吧?”王逸飛目光一寒。
“我說,我說,”小痞子一見他的目光,不由全身打了個寒顫,“難道您不知道嗎?夏公子的父親是我們仁清市的公安局長啊,所以……”
“啊?”這下王逸飛倒真是有點吃驚了。
他以前的時候就聽說夏曉波有背景,只是他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也沒有仔細打聽,沒想到今天被人襲擊之後,倒是誤打誤撞知道了他的來歷,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夏曉波在辦公室總是那麼盛氣凌人了,因爲一個公安局長的兒子,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小衙內了。
因爲公安局長這個位子,不管在哪一個地方,哪一級政府,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這主要是由公安這個部門在職能上的特殊性造成的,因此在有的地方,公安局長由政法委書記兼任,是法定的常委,其權勢由此可見一斑了。
當然,在仁清市裡,公安局長和政法委書記是由兩個人分任的,所以公安局長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但即便是這樣,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那也是隻能仰視的一個存在,只是王逸飛萬萬想不到,今天公安局長的公子,居然會勾結社會上的小混混來對付自己,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呢?
不過最讓他覺得鬱悶的是,他剛纔仔細回想了一下,卻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夏曉波,以至於他要找人修理自己,因爲他自我感覺,他自從進了市委辦以後,做人一直是相當低調的,可是怎麼還是有人偏偏針對他呢?
“大,大哥,您,您能不能……”他正在這裡細想,這時被壓在最下面的那個人有些吃力地說道。
王逸飛低頭看了一下,只見他已經被壓得氣喘吁吁,於是他把腳收回來,然後瞥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起來吧。”
“謝謝,謝謝。”幾個人從地上爬起來,一疊連聲地向他打躬道謝。
“他讓你們怎麼修理我呢?”王逸飛不動聲色地問道,“打傷?打殘?還是要廢掉我的手腳啊?”
“啊?”幾個聽他這麼說,不由嚇了一跳,於是他們一起搖頭道,“沒,沒有,他,他只是讓我們給你留,留點記號。”
“記號?”王逸飛笑眯眯地問道,“什麼記號?”
“呃……”幾個人看着他的笑容,心裡有些發寒,於是他們老老實實地答道,“就,就是隨便弄點傷疤而已,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王逸飛眉毛微微一豎道。
“不過他說,記號最好是留在臉上,”幾個人一見不妥,趕緊回答道,“因爲他說,他很討厭您那張臉來着。”
“討厭我的臉?”王逸飛不由微微一怔,因爲他實在想不明白,夏曉波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他真是這樣說的,”其中一個人有些討好地說道,“而且他說這句話時,還咬了咬了牙,就象您搶了他的什麼東西一樣。”
“我搶他的東西?”王逸飛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媽的,這話真是從何說起,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小痞子的話是當不得真的,於是岔開話題道,“你們自己說吧,今天的事情該如何了結?”
“我們……”其中一個人吱唔了一下,然後對其他的三個人使了眼色,於是四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道,“大哥,您大人大量,就饒過我們吧。”
操,你們這骨頭也太軟了吧,動不動就求饒,還他媽下跪,混混做到你們這個地步,我都覺得替你們丟臉,王逸飛有些鄙夷地想道。
不過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對方既然服軟了,他當然不好意思再追究什麼,再說他本來也沒打算拿他們怎麼樣,因爲他現在好歹也是公務員了,知法犯法的事他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