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些但凡有點希望,而且在上面有點路子的人,都已經開始上躥下跳,暗中運作這件事了,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次的希望可能很小,甚至完全沒有,但是他們還是要跑,要運作,爲什麼呢?因爲你不跑,領導就看不見你,對你沒印象。
而你跑了,即使這次沒成,但是下次調整的時候,說不定就想起你了,這其實也是一種官場心理學,因爲領蝶也是一個人嘛,他並不能象電腦一樣,在數據庫裡對各種人才進行海選,而只能儘量提撥自己熟悉瞭解的人,所以你如果不主動往他面前湊,他當然不可能把你納入視野。
當然,如何儘量接近領導,而又不引起領導的反感,這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否則的話,你可能會偷雞不着反蝕一把米,讓領導對你有了一個跑官,要官,浮而不實的印象,那你即使不被打入冷宮,也不會得到重用。
不過這些好象都與王逸飛沒有什麼關係,因爲他現在還是一個普通的職員,跟市委市政府這一級的領導,那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而且上面的領導不管怎麼動,好象都與他沒有什麼厲害關係,因此儘管下面的小道消息傳得風生水起,他卻一直都沒在意,只是專心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你倒是很穩得住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有一天,秦雨墨跟他一起吃飯時,笑着揶揄他道。
“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王逸飛不解地問道。
“難道你對那些傳聞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秦雨墨望着他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見你跟別人打探過這些事情?”
“原來你說這個啊,”王逸飛失笑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秦雨墨笑道,“俗話說,一朝君子一朝臣,這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免不了的,難道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麼?”
“這我當然知道,”王逸飛笑着調侃道,“可是現在是神仙打架,那是九重天闕的事情,我這個凡夫俗子連看熱鬧的資格都沒有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秦雨墨搖了搖頭道,“可是上面的變動,對於下面的每個人來說其實都是一次機會,難道你就不想趁這個機會再進一步嗎?”
“你開什麼玩笑?”王逸飛連連搖頭道,“我這進綜合調研室才幾天,就敢動那份心思,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是嗎?”秦雨墨瞟了他一眼,然後開玩笑道,“我可不想跟你一樣循規蹈矩呢,既然你現在沒什麼想法,那我就佔先了。”
“噢?”王逸飛聽她這麼說,忙笑着問道,“你是要升遷了麼?那我恭喜你了。”
“什麼升遷嘛,就是調動一下工作而已,”秦雨墨搖頭道,“我過幾天就不在宣傳部了。”
“是嗎?”王逸飛愣了一下道,“那你去哪裡了?”
“這個地方你可能猜也猜不到,”秦雨墨神秘地一笑道,“我準備去電視臺了。”
“啊?不會吧?”王逸飛大吃一驚道,“你真去電視臺了?”
“怎麼啦?”秦雨墨望着他調皮地一笑道,“你那天不是說我不當主持人可惜了嗎?難道那是哄着我玩的?”
“不是那意思,”王逸飛忙搖頭道,“我只是覺得有點突然而已,再說你那天不是說,你爸爸不讓你當主持人嗎?”
“原來確實是這樣,”秦雨墨點頭道,“可是我國慶節回去的時候,跟他好好地談了一次,後來他就答應了,只是他讓我自己想清楚,不要到了以後又後悔。”
“那你已經想好了?”王逸飛忙問道。
“我還要想什麼?”秦雨墨跟他開玩笑道,“你那天都那麼誇我,我如果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你對我的一片讚賞之心?”
“這個……”王逸飛聽她這麼說,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啦,”秦雨墨白了他一眼道,“看你那一幅爲難的樣子,難道我如果做不好,還會找你算帳不成?”
“我倒不是擔心你做不好,”王逸飛搖頭笑道,“我只是覺得,主持人是一個充滿挑戰性的職業,如果想做好的話就會很累,那和行政機關的清閒日子是不能比的,所以我擔心你到時候會後悔呢。”
“切,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沒有恆心和毅力的人嗎?”秦雨墨撇了撇嘴道。
“那我提前祝你成功吧,”王逸飛笑道,“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在央視的大舞臺上看到你。”
“謝謝,”秦雨墨展顏一笑道,“不過央視我現在就不想了,還是先從市電視臺一步步做起吧。”
“那是,一步一個腳印,自己心裡也才踏實嘛,”王逸飛笑道,“具體的調動大概是什麼時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月底吧。”秦雨墨想了想說道。
“那好,到時候我給你餞行。”王逸飛笑道。
“餞什麼行?”秦雨墨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準備請我吃了那一餐,以後就不請我吃飯了?”
“呵呵,瞧你說的,”王逸飛跟她開玩笑道,“只要你有空,我以後每個週末都請你吃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不許需賴。”秦雨墨望着他笑嘻嘻地說道。
秦雨墨說的話果然很靠譜,到二十八號的時候,她就正式由宣傳部調往了市電視臺,據說剛開始去的時候要先做一段時間的導播,然後根據她的特長決定她去哪個版塊。
大美女的人氣果然不同凡響,在她的調令下來的那天晚上,宣傳部在市委招待所給她辦了一個很熱鬧的歡送會,不但政研室、綜合調研室這幾個平時走到比較近的部門的人全到了,而且就連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宋志平也親自到現場喝了兩杯酒。
王逸飛是在二十七號晚上請她吃的飯,而且他們吃飯的地方,就是王逸飛常去的那個麪館,秦雨墨當時就笑着說他是一個小氣鬼,說他請客就拿一碗麪打發了,不過看得出來,她對於王逸飛跟她這樣隨便,她反而覺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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