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痛,”王成義忙搖了搖頭道,“好象是醫生在輸的液裡面加了鎮痛劑吧。【絕對權力】”
“嗯,那你好好養傷吧,”王逸飛點了點頭道,“我們剛纔問過了,醫生說你的傷沒有什麼大礙,如果恢復得快的話,應該一週左右就能出院。”
“哥,這次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這麼遠跑過來……”王成義望着他有些歉疚地說道。
“這時候知道後悔了?”王逸飛瞪了他一眼道,“那你沒事打什麼架?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以後絕不惹事麼?”
“哥,這次我不算是打架。”王成義忙申辯道。
“噢?”王逸飛皺了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走在路上,緣故讓人打了?”
“那也不是。”王成義忙搖了搖頭。
“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王逸飛忙說道,“其實我也正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只是不想影響你休息,不過你既然提到了,那就順便說一下吧。”
“其實我是爲了救一個人,才被別人打的。”王成義小心翼翼地說道。
“救人?救什麼人?”王逸飛愣了一下道,“是你的朋友麼?”
“不是,”王成義搖了搖頭道,“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的人?王逸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因爲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俠客迷,所以他最喜歡的就是打抱不平,不過估計這次是踢到鐵板了,所以才弄成這樣,於是他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你又是去出風頭了?”
“哥,不是這樣,真的不是這樣,”王成義忙搖頭道,“其實我現在早就不出那些風頭了,只是那個人昨天快被打死了,所以我才一時沒忍住。”
“打死?”王逸飛不由微微一驚,因爲他想起昨天晚上打電話時,醫生說還有一個人和王成義同時送進去,當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呢。
“是啊,”王成義點頭道,“當時對方一共有六個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象一般的小混混,因爲他們打人的動作都利索得很呢,其實我當時見了心裡也很害怕,所以我當時只是躲在暗處報警,不過後來一看實在不行了,才衝了出去。”
“六個人你只受這點傷?”王逸飛有些不信地問道。
“我當時手裡拿了塊石頭,”王成義有些得意地說道,“而且他們可能也沒想到有人敢出頭,所以我出去以後,他們還沒來得及防備,就被我砸翻了兩個。”
“這麼說,你還挺能了?”王逸飛瞪了他一眼道。
“我……”王成義嚇了一跳,於是他趕緊規規矩矩說道,“其實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爲他們人多,而且手裡都帶着傢伙,所以後來只打了幾下,我就被打趴了,如果不是我提前報了警,可能昨天就廢在那裡了。”
“這麼說,他們應該是道上的人了?”王逸飛皺了皺眉頭道。
“應該是,”王成義忙點頭道,“因爲他們打的地方,全都是身上的要害部位,如果不是你以前教過我功夫,我估計三下都擋不過。”
“既然明知道是這種人,你還敢去招惹?”王逸飛有些生氣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想,”王成義可憐巴巴地說道,“可是……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有人被打死啊,你以前教我功夫的時候不是說,只能做好事,不能做壞事麼?我覺得救人也是好事啊。”
王逸飛聽他這麼說,真是拿他沒辦法,於是他想了想問道:“那現在你救的那個人怎麼樣?也是在這個醫院嗎?”
“是,”王成義遲疑了一下道,“不過我剛纔聽護士說,醫院好象要放棄對他進行治療了。”
“什麼?”王逸飛吃了一驚道,“爲什麼要放棄治療?是搶救不過來了麼?”
“不是,”王成義搖頭道,“聽說是這個人的大腦受損程度嚴重,而他身上又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品,法與他的家屬取得聯繫,所以醫院擔心再治療下去,這筆費用沒有着落。”
“怎麼會這樣?這,這也太不象話了吧?”王逸飛一臉震驚地說道。
“我聽說這邊的醫院都是這樣的,”王成義小心翼翼地說道,“有錢的他們纔給看病,如果沒有錢,就是人死了他們也不管。”
“唉……”王逸飛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他知道,現在的醫院都是一個德性,又豈止是金圳的醫院是這樣?不過對重傷的病人棄之不顧,這似乎也太過份了吧?
“哥……”王成義望着他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不敢說。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這麼吞吞縮縮地幹什麼?”王逸飛皺着眉頭道。
“這個……我們能不能暫時先替他墊付一下醫藥費……”王成義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逸飛聽他這麼說,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盯着他看了兩眼,王成義被他看得心裡有些慌,於是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其,其實我也知道哥哥的錢不多,可,可是我覺得那個人太,太可憐了。”
王逸飛看着他緊張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欣慰,因爲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雖然性子有點野,但是心地還是非常善良地,於是他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問一下他的情況,如果能幫的話,就幫他一把。”
“哥,你真是太好了,”王成義一臉高興地說道,“其實我很想把他救活呢,要不然我昨天的打就白捱了。”
王逸飛出了病房以後,秦雨墨望着他笑道:“你這個弟弟挺有意思呢,自己還在病牀上躺着,心裡卻想着別人。”
“唉,他有時就是喜歡這樣犯傻。”王逸飛苦笑道。
“你表面上對他那麼兇,其實心裡挺喜歡他的吧?”秦雨墨問道。
“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王逸飛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剛纔跟他也沒說幾句話啊。”
“感覺啊,”秦雨墨笑道,“女人的直覺都是非常靈敏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是嗎?”王逸飛搔了搔頭道,“這話我聽雲娜也說過,今天你也說,看來不相信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