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爺的腿病真的能治好嗎?”秦雨墨一邊走一邊問道。
“根據今天治療的情況來看,應該說機會還是很大的。”王逸飛笑道。
“真的嗎?”秦雨墨低着頭幽幽地說道,“我好想看到姥爺康復的那一天,你知道嗎?姥爺本來是一個很堅強很樂觀的人,但是他的這雙腿幾乎折磨了他一輩子,尤其是他現在年歲大了,如果再上那種陰寒天氣,看了真讓人心酸。”
“我知道,”王逸飛看着她難過的樣子,心裡也是微微一酸,於是他很認真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的。”
“那我先謝謝你了,”秦雨墨望着他盈盈一笑,然後又滿含歉意地說道,“剛纔真是很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說什麼?”王逸飛見她突然向自己道歉,頓時有些摸不着方向。
“就是我舅媽啊,”秦雨墨輕笑道,“你剛纔難道不是因爲被她問怕了,纔會躲出來的嗎?”
“這個……也不是啦。”王逸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道。
“我舅媽爲人其實挺好的,”秦雨墨笑道,“但就是喜歡八卦,所以有時候連我都有些怕她。”
“呵呵,其實這很正常,”王逸飛想起上次喬雲娜去他家時,他母親柳玉香拉着她不停詢問的情景,就搖頭笑道,“我現當了母親的女人,好象都是這樣的。”
“是嗎?”秦雨墨笑道,“難道你以前有過這樣的經歷?”
“沒有,沒有,”王逸飛忙搖頭道,“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那你以後不會因爲這個而不願意過來了吧?”秦雨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
“那怎麼會呢?”王逸飛失笑道,“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到下個週末的時候,我會再過來觀察老人家的身體狀況。”
“嗯,那我就放心了。”秦雨墨望着他展顏一笑道。
“呃……”王逸飛見她已經把自己送出了別墅區,於是他轉身笑道,“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明天我把藥買好以後,會打電話給你的。”
“沒事啦,”秦雨墨搖頭笑道,“其實這樣在外面走走也挺好的,再說我回家了也沒什麼事。”
王逸飛見她確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好繼續跟她肩並肩地往大馬路上走,當他偶爾轉頭向她看過去的時候,現她的側影有一種別樣的美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失神了數秒。
“現在對工作已經適應了吧?”秦雨墨一邊走一邊笑着問道。
“嗯,”王逸飛點頭道,“可能是我現在的工作比較簡單吧,所以適應起來也比較快。”
“我聽說你是新聞系畢業的?”秦雨墨轉頭望着他問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王逸飛開玩笑道,“是不是覺得我更象是學文秘專業的?”
“你什麼意思嘛?”秦雨墨白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想說,我也是新聞系畢業的。”
“啊?”王逸飛愣了一下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經常往電視臺和報社跑,是不是那就是你工作的對口單位啊。”
“差不多吧,”秦雨墨輕笑道,“不過我有時候去電視臺,其實並不是爲了工作。”
“噢,那是爲什麼?”王逸飛好奇地問道。
“在機關工作太悶了,去那裡散散心唄,”秦雨墨調皮地一笑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原來的夢想是當一個主持人,可是後來卻進了行政機關,所以有時就忍不住要去緬懷一下自己殞落的夢想啊。”
“不會吧?”王逸飛訝然道,“那你爲什麼沒去呢?以你的條件,要進電視臺應該很不難吧?”
“進電視臺是不難,”秦雨墨苦笑道,“可是我爸不同意。”
“啊?”王逸飛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對這一行有偏見唄,”秦雨墨撇了撇嘴道,“他認爲凡是與娛樂沾邊的,就不是什麼好職業。”
“是嗎?”王逸飛愣一下道,“這好象也太絕對了吧?”
“誰說不是呢,”秦雨墨嘆了口氣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爲這幾年傳媒行業的風氣越來越差,有許多知名的主持人在感情生活上都不太檢點,所以讓這個本來很受尊重的職業變得跟娛樂圈一樣,經常被人當作八卦的對象。”
“其實我覺得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王逸飛寬厚地一笑道,“因爲作爲一名公衆人物,尤其是知名度比較高的公衆人物,人們都會拿着放大鏡去觀察他們的生活,這才導致他們的八卦和緋聞不斷,而我們如果以一種平常心去看待他們的話,也許有許多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倒也是,”秦雨墨抿嘴一笑道,“看來你還很善於體諒別人的。”
“也算不上體諒,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王逸飛搔了搔頭道。
“那你看我適合當主持人嗎?”秦雨墨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問道。
“當然適合啦,”王逸飛笑道,“其實我剛纔聽說你爸不讓你當主持人,就覺得太可惜了,因爲以你的才貌和氣質,如果去當主持人的話,一定會成爲金牌主持。”
“是嗎?”秦雨墨瞥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可真去當主持人了。”
王逸飛以爲她在開玩笑,就笑着調侃道:“那好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熒幕上就多了一道美麗的風景,我以後也會改變自己的愛好,多關注電視節目。”
“難道你以前不喜歡看電視的嗎?”秦雨墨笑着問道。
“也看吧,”王逸飛笑道,“不過一般都只看新聞,對於綜藝和娛樂版塊基本上都不感興趣。”
“噢。”秦雨墨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公交車站附近,王逸飛看了看站牌,然後對秦雨墨說道:“這下你真的不用送了,這裡有去電腦學校的車呢。”
“你還去你弟弟那裡吧?”秦雨墨略帶歉意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久。”
“喂喂,”王逸飛望着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好象用不着這麼客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