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到達巔峰時,紹凡倏地停止,然後起身雙手捧住了衛超的臉,用他尚沾染着愛丄液的脣舌吸住了衛超的,溫柔地翻攪屬於他們的沉迷。
紹凡的右手手指慢慢沿着衛超的肩膀手臂順延而下,直到與他手背重迭十指交纏,衛超的掌心自然而然地探向下腹露的中心。
「哈啊……」衛超從喉嚨深處發出沉醉的低吟。
他又開始奔跑,那種暢快淋漓的姿態與韌xing,像快要扯斷的皮筋,帶着危險的嘗試和全新的共鳴,衛超覺得自己和顧紹凡自高空一同俯衝而下,越冒險越快抵達終點——
「啊!顧紹凡——」衛超嘶吼出眼前人的名字,這個掌控他gao潮的男人。
紹凡邪魅地輕笑一聲,像奸計得逞的孩子,餘味未盡地用嘴脣來回摩擦衛超的頸側鎖骨,將指尖的粘連在衛超肚臍下輕佻糾纏,再伸出食指放到衛超xing感棱角的口脣上,半認真半戲謔道:「看你這麼舒服,什麼時候,也替我做一次?」
衛超一聽這話,腦子也清晰了大半,他的臉頓時紅得像抹布一樣,連紹凡都覺得他可憐,接着顧某人就被衛超重重推開一米。
「我去洗澡。」說完,還酷酷地板起臉,雖然氣勢全無。
浴室裡的衛超這回還真的慌了,他沒料到,在顧紹凡的帶動下,自己不但學會了沉溺於遊戲,程度還越來越深。
就在感到不妙時,情況已經無法挽回。
即便是自己定力不足,但也不能否認顧紹凡高明的手腕,不但懂得經營食色,還會投其所好不依不撓。自己在感情上還是菜鳥級,自然容易被他迷惑,而喪失堅持。
男人還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衛超在批判自己的同時,暗自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女人,跟她談一場戀愛或是乾脆抽空去旅行做丄愛,這樣就不必被顧紹凡這個投機分子徹底腐蝕到分不清東西南北,影響到自己的取向。
顧紹凡玩樂慣了,什麼都敢試,對自己的興趣很可能只是一時興起,而自己卻要承擔相應的長效風險,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或多或少都有妨礙。
衛超自覺不如他人灑脫,更不是明珠大樓裡的百變男女,他對失敗的定義和體會太過深刻,有些事還是不要輕易重溫比較好。
對待顧紹凡,衛超的態度就是儘量讓自己沒心沒肺泰然自若,但是有的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顧紹凡沒有他以爲的那麼無賴、好打發,至於他之前設定的那些濫情、揮霍、沒品、囂張、冷酷、自大的特xing,卻可能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不明顯了。
就像兩分鐘前,他以爲顧紹凡不會就這麼收手,他一貫享樂,怎麼可能在xing趣正濃時只爲服務他就臨陣煞車,但對方恰恰這麼做了。
隨便沖洗了一下,衛超就換上了紹凡迭放在浴架上的新浴袍,其實這種有錢人用的玩意,也不全是花俏的,至少顧紹凡還滿懂得物盡所用的。
當衛超走出來,發現紹凡正用隔熱手套把高達華氏四百五十度的煎鍋從烤箱裡請出來,但卻不是馬上裝盤,而是在爲牛排蓋上保鮮膜晾涼幾分鐘。
「這是必備步驟,爲了使肉汁浸入,不至於一刀下去,紅湯就在盤子裡亂走。」紹凡簡單解釋原理,「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牛排特餐,狼藉得跟命案現場一樣。」
「呃,幹嘛形容得那麼噁心。」
衛超嚥了下口水,坐到餐桌前,不過眼睛還是不敢多看紹凡,到底臉皮還沒有修煉到加強版,所以還不能安之若素地處理精簡版的情慾關係。
等紹凡把牛排端到衛超面前,手肘親熱地撐在餐桌上,表情很有些期待地看着衛超的眼睛:「嚐嚐看。」
衛超有些不習慣被他這麼熱烈地盯着,於是挖苦他:「什麼時候修伊顧也積極討要點評了?」
紹凡一語雙關地答:「在你面前,我永遠猜不出自己得幾分。」
衛超一直嫌三分熟的牛排血腥,今日一嘗卻別有風味,顧紹凡將火候控制得很好,牛排鮮嫩得既保持原味又符合國人口味。
「我加了些調料,壯陽的。」
衛超駭笑:「去你的。」
「用餐禮儀就不傳授了,我想你不會感興趣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
紹凡在他對面坐下來,兩人你一刀我一刀地切着牛排,時間流逝得很輕悄,兩人之間竟充滿寧靜的家居感。
有些感覺錯過就不再,他們對待享受的方式,就是抓住當下。
當某些事成爲定勢,其實挺可怕的,無形的浸透會扭曲和銜接前生,生活看似依然按既定路線在走,但自己卻已經不復原來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