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芷娘猛的站起身子來,驚叫一聲。
“怎麼了。”魏季塵被她這一叫,清醒了不少。
“芷娘還沒有收拾好房子。”蘇芷娘一臉懊惱的說道。
魏季塵無所謂的說道:“這麼晚了,明天再收拾吧,也不急於一時。”
看到蘇芷娘神情有些古怪,魏季塵左右一瞧,忽然恍然大悟,現在整間屋子裡只有一張牀。
自己房裡那張牀早就塞在裡面,擺滿了東西。
魏季塵傻眼了,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魏季塵先出聲道:“我就隨便找個地方睡一宿吧。”
蘇芷娘輕輕應了一聲,不久便找來兩牀被子,這外屋又沒有個乾淨的地方,蘇芷娘一咬牙,便鋪在了自己的房中。
魏季塵一路勞累,確實有些困了,等蘇芷娘在裡面說了一聲好了,便急急忙忙的衝了進去。
蘇芷娘已經先在自己牀上躺下了,蒙着被子,露出一半腦袋來,指着地上的牀鋪說道:“哥,要不我睡下邊?”
“我一個大男人,難能讓你睡下頭呢,沒事,一閉眼就到明天天亮了。”魏季塵快速的脫掉了外套,鑽進被子裡,又說了兩句話,便倒頭就睡。
蘇芷娘不比魏季塵,魏季塵那可是在行軍路上都能一邊走路一邊睡覺。
這房裡面忽然多了一個人,雖然這人是日後自己的夫君,她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的,良久纔好不容易閉上眼睛。
半夜,魏季塵睡得正香,一聲嬌喝聲卻一下子把他從睡夢中驚醒,魏季塵迷糊間,看見一人正站在自己身前,而且大腿上傳來一陣疼痛。
條件反射般,魏季塵一個虎撲,便把那人撲倒在地上,忽然感覺到抱着的是一個嬌彈酥膩的身子,鼻中嗅的是一絲若有若無曾相識的異香。
魏季塵這才記起自己已經回家了,而這裡不是遼東前線,那這下面的人兒,豈不是自己的童養媳蘇芷娘。
果然,下面傳來一聲悶哼,蘇芷娘軟軟慌張的說道:“哥,你弄痛我了。”
原來,剛纔蘇芷娘有些肚痛,點燃桌上的煤油燈,便一腳踩下牀去,她也是迷迷糊糊的,那裡還記得下面躺着魏季塵。
當下踩到魏季塵腿肚兒上,蘇芷娘就是一聲驚呼,等到魏季塵把她壓在身下之後,她也清醒了過來,掙扎了兩下不敢再動彈。
“是芷娘啊。”魏季塵訕訕一笑,低頭一看,便要放開她。
哪知這一看,再也離不開目光去。
只見蘇芷娘慵啓美眸,玉臉生暈,豔霞染腮,嫩如凝脂豔如花瓣的櫻脣輕輕顫動。
更要人命的是,蘇芷娘上身只穿了一條惹人心跳的抹胸,之前魏季塵看見的是繡着牡丹的紅色抹胸,這回卻換做了一條繡蝶的水藍色,襯得粉胸酥膩如雪。
蘇芷娘大片大片白如細雪的肌膚露在魏季塵眼中,以及那對被抹胸緊緊勒住嬌挺,上邊露出半條深深酥溝,更是晃得魏季塵兩眼發直,直勾勾看着不動。
蘇芷娘輕掙了一下,滿面通紅道:“哥,放開我!”
魏季塵不語,垂頭凝視着她,俯首緩緩吻下。
蘇芷娘心慌意亂,卻竟拒絕不了,櫻脣給男人輕輕柔柔地舔舐幾下,便如含苞欲放的嬌蕾悄然張啓了一線……
魏季塵立時抓住機會,把舌一頂猱入,慌得檀口內的軟滑香蚌四下躲藏,但那裡邊能有多大,如何溜逃得掉。
過不片刻,蘇芷娘已如中酒般渾身發酥,手兒無力地推推男人,忽地合口,竟用貝齒狠狠咬了那條放肆的怪物一下。
魏季塵“啊”的一聲,手一鬆,頭擡起來,捂着嘴巴狼狽萬分地望着女孩:“你…你怎咬我?”
蘇芷娘大口喘息了一陣,含羞帶嬌地輕說道:“誰叫哥那壞東西到處亂竄!芷娘都快透不過氣來了,送它還不肯走,芷娘只好輕輕咬了一口。”
魏季塵見她眸中水汪汪的,俏臉上粉暈如桃,甜美的嘴角微微朝上彎起,無論如何也生不起氣來。
“哥,芷娘好累,想要睡覺。”蘇芷娘把螓首依靠在魏季塵胸口,竟然閉上眼睛,呼吸漸漸變得平緩。
魏季塵一腔火陡的熄滅,這個小女孩,以前承受了多大的辛苦,估計連一夜安穩覺都沒有睡過吧,不但要爲遠處戰場的自己擔心,還要自己討生活。
看着一臉甜美平靜臉龐的蘇芷娘,魏季塵不由緊緊摟了摟,這一刻,他心若止水,有的只是疼惜。
次日早晨,刺眼的眼光使得魏季塵睡醒過來,手一抓,卻沒了芷孃的蹤跡,魏季塵連忙坐起身子來,四處張望。
“相公,你醒了,門外有好多人來拜訪,聽到你在睡覺,都在外面等着。”蘇芷娘像是一隻歡快的鳥兒,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
魏季塵都不知道她是何時起來的,看來自己警覺性降低了不少啊。
“都有誰?”魏季塵邊穿衣服,邊隨口問道。
“爲首的好像是縣丞,昨天跟你一起回來那個大人正在前頭招待着。”蘇芷娘笑着回道。
“哦,你說的是懷慶啊,以後和我們相處長着呢,你不要大人長大人短的叫着,就叫他名字懷慶就行。”魏季塵洗好臉,蘇芷娘連忙上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魏季塵一出房門,便被門前的人羣嚇了一大跳,但見密密麻麻的恐怕有幾十位之多,光是馬車都從院子停到了外面的大道之上。
這都是本地的官員昨晚得知魏季塵歸來的消息,急急的趕了過來。
不趕過來能行嗎?聽說別人一下火車便被總督府的人請了去,接着又在李中堂府中呆了一兩個時辰。
消息更靈通的,都已經得知魏季塵得到皇上恩賞了黃馬褂、雙眼花翎,這是多大的榮幸啊。
要是結交了這位爺,何愁升官發財。
“魏將軍。”
“魏軍門!”人羣看到魏季塵出來,都是高聲吆喝。
魏季塵其實挺煩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可惜不是什麼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本意辦,與衆人虛與委蛇一翻,一個上午竟然過去了,魏季塵汗流浹背,看着那些官員一臉笑意的告辭,不由鬆了一大口氣。
“懷慶啊,傳出消息去,就說我修心養性,要閉門謝客。”魏季塵皺着眉頭對身邊同樣累得想趴下的王懷慶說道。
“大人,早該這樣了,這些龜孫子真是沒完沒了。”王懷慶嘀咕道。
那些官員可以不鳥他,但是村裡的鄉里鄉親魏季塵可不敢如此做,不過等別人一家一家前來拜訪,還不如自己請大家一次的了,想了想,魏季塵說道:“你再去拜訪一下鄉親們,就說我魏季塵會在三日後大擺宴席,就算是我和芷孃的定親酒宴吧,讓大家兩手空空來就行,誰要是帶禮物我和他翻臉。”
“好咧!”王懷慶驚喜着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