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一人正準備要出聲通知裡面的哥昆,但見到槍口指着之後,立即啞巴了,不敢出聲。
嘭的一聲之後,哥昆的房門口被踢開了,頓時衝進去七八名隊員,用槍指着那羣正在大吃大喝的緬甸人。
“都他的不許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謝啓光用中文喊了一聲,緬甸人沒有聽懂,不過那些槍他們可都認識,一個個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坐在地不敢動。
“你們是人?”哥昆帶着驚恐和詫異,望了謝啓光一眼,剛纔還對恭敬有加的謝啓光此時突然換了一個兇狠無比的表情,目露兇光地盯着他,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瑪菊隨後便從外面突然走了進來,冷眼望着哥昆,哥昆朝瑪菊望了一眼,他似乎明白了,瑪菊和他們是一夥的。
“瑪菊,你這是做,你要造反嗎,你走出寨子,英國人也不會放過你,你還是收手。”哥昆頭冒着汗珠子,他看到瑪菊憤怒的眼神,事情不妙,立即威脅道。
“姑奶奶這次要宰了你這個王八蛋。”瑪菊卻絲毫都不畏懼,一步步走前去,逼視着哥昆,對其怒吼道。
瑪菊從旁邊的地撿起了一把西瓜刀,然後朝哥昆走了,揮動了憤怒的手,狠狠砍了下去。
旁邊的幾人早已嚇軟了,不敢亂動,眼看着瑪菊手一尺長的西瓜刀斜着朝哥昆臉劈了下去。
哥昆見勢不妙,立即朝旁邊躲了一下,然後朝放在牆壁的步槍跑了。
啓光一個眼疾手快,立即衝了去,一個槍托甩了出去,風聲一過,便狠狠地打在了哥登的臉,鮮血立即從哥昆的臉飈射了出來,哥昆在一聲慘叫之後,斜着倒了下去。
瑪菊見狀,立即再次衝了,雙手舉到,狠命地朝哥登的腦門劈了,手起刀落,哥登的腦袋便如西瓜一般,一分爲二,腦漿迸裂開來,一命嗚呼了。
瑪菊怨恨地朝哥登怒視了幾眼,踹了他幾腳,然後才憤然離開。
“把他們綁起來,全部關到房間內,動作迅速一點。”謝啓光立即吩咐手下的隊員動手。
很快這些人都被趕到一個房間內,用繩子統統綁了起來,堵住了他們的嘴巴,然後用鐵鎖將他們鎖在了屋內,
“我們走,不要管他們了,他們沒有通訊設備,這裡只有一條線,已經被我剪斷拔掉了,他們就算逃出來,也無法及時和英軍取得聯繫。”瑪菊立即對謝啓光說道。
“哥登,現在帶我們繼續前進,我們一定要爭取,儘快抵達目的地。”謝啓光應了一聲,轉頭望着哥登說道。
這時從外面跑進來幾名隊員,他們剛纔去對付哥登在外面的崗哨去了。
“這裡一共有兩個崗哨,都被我們擺平了。”其中一名青年走向謝啓光彙報道。
“好,趕快出發。”
爲了避免引來寨子裡的人圍觀,謝啓光帶着隊員們翻牆而出,避開人們的視線,沿着鄉間小道走了出去。
很快他們便和埋伏在樹林裡的其他戰士回合,開始朝英軍旅部所在地奔襲而去。
“瑪菊,這支槍給你,你會開槍嗎?”不跳字。謝啓光突然將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交給瑪菊道。
“我見過別人打槍,我可不會,你教教我。”瑪菊秀眉一挑,微微一笑道。
“就這樣……”謝啓光一會兒的混戰會十分混亂,和其它隊員很可能沒辦法照顧瑪菊和哥登,想把手槍給他們防身用,隨後便一邊走着,一邊教會了瑪菊如何打開保險,如何開槍射擊。
瑪菊在謝啓光的指導下試驗了幾次,掌握了開槍的方法,笑着將手槍有模有樣地別到了腰間。
“根據我軍的偵察結果,敵人的第五旅的旅部應該就在前方三裡外,我們現在兵分三路包抄,一旦目標,立即相互配合展開行動。他們的旅部兵力不多,但大多數都是文職人員,爭取在十五分鐘內解決戰鬥,長了,敵人的援軍必然趕到。”謝啓光指着地圖的幾個目標,交代了幾句道。
“小黃,小張……”你們先去偵察一下,看看他們的具體位置,然後發訊息通知我們。
名偵察兵帶着通訊器材走了出來,朝幾個方向散開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前方的野地內。
“其餘人原地待命,待偵察兵發回訊息後,便立即展開行動。”
謝啓光坐在草地做最後的短暫休息,他將背厚重的包裹取了下來,放在了草地,然後從裡面取出幾個黑乎乎的傢伙出來,遞給瑪菊這是手榴彈,你們留幾個,也許用得着。”
瑪菊接過幾個手雷之後,擺弄了幾下手雷的拉環,然後將放在了口袋內,朝謝啓光感激地笑了起來,輕咬嘴脣到了一聲謝謝。
很快通訊員的對講機指示燈就亮了起來。
“目標,正前方兩點五里外,大約有一百多人在旅部營地,這裡有他們的指揮部和電臺等通訊設施,附近有線,請求立即行動。”
“出發。”謝啓光立即將戰士們按照排分成三個部分,準備從三個方向向敵人的旅部靠近。
“記住,第一步,剪掉敵人的線,讓他們與一部分英軍失去聯繫,然後攻擊他們的通訊營地,找到他們的通訊電臺等設備,立即實施搗毀,力圖全殲他們旅部的所有成員。”謝啓光最後交代了一聲。
戰士們立即分成三股,一股朝着正前方,其餘兩股從左右向敵人的營地包抄了。
這裡是一片丘陵地帶,到處都是荒野地,長滿了一人高的野草,很容易躲藏在其中,不遠處的右側有大片叢林,離英軍旅部在兩公里以的距離。
謝啓光帶着第一排的戰士和哥登、瑪菊父女兩人走在正前方,向英軍第五旅的旅部摸去,漸漸靠近了敵人的營地。
“前面有個崗哨,狙擊手注意,我一舉手,就開槍射擊,槍聲一響,我們就立即發起衝鋒。”接近到離英軍營地還有五百米左右距離時,謝啓光用望遠鏡觀察到有一個英國兵站在一處高高的土坡面,顯然是一個放哨的哨兵,立即命令道。
一行人在謝啓光的帶領下,慢慢藉着地形的掩護,從野草地內漸漸向英軍營地靠近了,到了靠近英國哨兵一百米開外的距離,謝啓光命令他們停止了前進,因爲再往前走,很快就會暴露目標了。
謝啓光回頭向狙擊手示意了一下,擡起了的手,然後喊了一聲準備,幾秒鐘,他將手向下一揮。
過了幾秒之後,槍聲突然響起,那名英軍崗哨的士兵還沒反應,額頭立即多出了一個黑咕隆,鮮血如雨一般了出來,英國兵眼前一黑,便倒地身亡了。
“情況?”第五旅旅長羅德曼這幾天連日的疲累,讓他感到有些疲倦,正靠在躺椅小憩一會兒,突然聽到槍響,頓時如彈簧般從椅子蹦了起來,驚呼了一聲。
“不,附近有槍聲,不是不是我們的人在打槍。”一名副官立即跑了進來彙報道。
“趕,是哪支部隊開的槍?”羅德曼沒有認爲是遇到了敵人的襲擊,戰地響起一聲槍聲,這是常見的狀況,頓時命令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理。”
英軍旅部的警衛兵立即持槍跑了出去,他們跑到外面的山坡,振的士兵都躲在了野草裡,貓着腰慢慢前進,英國兵還沒有任何異常景象,不過很快他們便,百米開外的英國哨兵已經不見了身影,立即有幾名士兵跑了,想要看個究竟。
當幾名警衛兵跑到前方的崗哨附近時,突然有一隊人正隱藏在草叢之後,此時才顯露出了身影,正在朝他們靠近,英國兵定眼一瞧,看到對方竟然穿着振軍服,頓時大驚失色。
“中國人來了。”幾名警衛兵立即貓着腰往後面退去,口中大喊了起來。
當羅德曼聽到警衛的大喊大叫之後,立即繃緊了心絃,旅部內頓時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英國人再四處尋找槍支彈藥,準備出去看個究竟。
“中國人,他們打到這裡來了,我們前方的部隊不是守得好好的嗎?”不跳字。羅德曼還有些懷疑的耳朵,皺眉喃喃自語道。
“砰砰砰……”當羅德曼聽到密集的槍聲在幾秒鐘後突然響起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事情不妙。
“快調部隊支援。”羅德曼立即大喊了一句,朝旁邊的英軍人員揮手示意道,他不能大意。
“快去查清楚,敵人來了多少人?”羅德曼振的大部隊絕對不可能深入到這種深山腹地之中,他們一定是派了小股部隊從某個地方滲透了進來,又焦急地叫了一聲。
英軍旅部立即亂成了一團,他們開始向周圍的部隊求援,但很快他們便已經不通了,顯然敵人已經剪斷了周圍的線。
英軍開始用僅有的一個無線電臺發起報來,急促的發報聲傳來,英國人很快向附近的部隊發出了求援信號。
“將軍,敵人從三個方向包圍了。”一名英軍尉突然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對羅德曼說道。
“他們有多少人?”
“人數不詳,大約有幾百人。”英軍尉氣不接下氣,他約莫着估計了一下說道。
“幾百人,完蛋了,我們的部隊趕還需要一定的,這些人一定是中國人的特種部隊?”羅德曼驚得心驚肉跳,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起來,他早已振特種部隊的存在,只不過還未見識過,只一次真正讓他有了切實的體會。
“拿着槍,跟我。”羅德曼奪過一名士兵手中的步槍,就跨步衝了出去,他旅部的衛兵肯定不是敵人特種兵的對手,如今人手也不夠,只得他這個將軍也扛着槍去和敵人拼鬥了。
謝啓光的人已經從前方衝了,慢慢接近了他們的旅部,只剩下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開始匍匐在地慢慢朝前方移動,旅部的幾棟營房盡顯在眼前,謝啓光能聽到英國人從裡面發出的慌亂的嘶喊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轟顆槍榴彈落在了旅部的營房附近,炸開了一扇營房窗戶,幾名英軍士兵發出了慘叫聲。
啓光朝前面扔出了一顆手雷,砰的一聲之後,幾名正在往前衝的英國兵的身體突然高高飛起,然後重重跌落到了地,趴着不動了。
“連長,英國人都躲在營房內,不敢出來,我們要衝去合圍才能儘快解決戰鬥。”一名士兵望着遠處的幾棟營房,他看不到英國兵在哪裡,無法瞄準,於是向謝啓光建議道。
“李班長呢,讓他帶一隊人從左邊摸,靠近他們的營房,用炸藥包將他們的房子炸開,把英國人趕出來。”謝啓光覺得戰士建議很合理,於是立即命令道。
“是。”
一隊士兵帶着炸藥包朝前面摸了,其它幾個方向的兩個排漸漸朝旅部合攏了,將英軍壓縮在小範圍內,英軍躲在旅部內朝外面開槍射擊,一聲聲槍聲在謝啓光耳畔呼嘯而過。
“小張,你那邊……”謝啓光轉頭朝身邊剛纔那麼戰士說了一聲,但當他回過頭一看時,去那名戰士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頭有一個槍眼,臉全都是血淋淋的一大片,模糊不清。
戰士瞪大了眼珠子正望着,眸中卻早已失去神采,他已經犧牲了,望着那雙依舊燃燒着熱血的眸子,謝啓光的心猛地一沉,這名戰士剛剛還咧嘴朝笑着交談,突然間就消失了,這種變化來得太快,讓他一還沒有反應,而他們卻是朝夕相處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