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撒嬌並不能改變什麼,李隨風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好吧,既然風哥要人家喝,那人家就喝嘛。”嬌嬌撒着嬌,大眼睛柔媚的像個狐狸精。
嬌嬌喝了一杯,繼續,搖了下骰盅,偷偷看一眼,說:“三個六。”
“四個三!”
“五個五!”
“開!”
他只有一個五,嬌嬌咬咬嘴脣,有些無奈,自己倒了一杯。
繼續。
“四個二!”
“五個三!”
“開!”
李隨風打開骰盅,五個骰子都是三點,不用問了,就算是嬌嬌沒一顆三點他都贏定了。
嬌嬌無奈,又喝了一杯。
繼續。
……
……
“喝。”
“喝吧。”
“……”
半個小時後,嬌嬌的面前擺了六七個空瓶,這都是她喝的。而李隨風自從喝了兩瓶之後,基本上就沒輸過。
他很聰明,逐漸從這陌生的骰盅中摸索到一些規律,其實這東西說起來就在於一種心理戰術。只要你能看透對方在想什麼,那麼就基本上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嬌嬌這女人雖然很擅長演戲,但依舊無法躲過李隨風的窺視。
而且自從突破之後,他的六感更加敏感了,一些細小的神情都能被他摸到蛛絲馬跡。
所以嬌嬌輸的並不冤枉。
她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眼神都有些迷離了,身子下意識的貼着他,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吹着熱氣:“壞蛋,你,你騙人家!你還說不會玩,人家都輸了這麼多。不行,這一杯,你得爲我喝!”
李隨風肯定不會替她喝,而且也不會強迫她喝,將她杯中的酒拿走,放在桌子上,說:“不想喝就算了。”
“不嘛不嘛,我要喝,我要喝……”她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整個身子撲在李隨風的懷中,扭來扭去,極不老實,讓他忍不住皺了眉頭。
他推開她,對着旁邊的人說:“讓人把她送回房間休息吧,她醉了。”
“好的,風哥。”那人應了一聲,卻沒有照做,而是在那邊正在唱歌的白骨耳畔小聲嘀咕了幾句。
白骨放下話筒,像是唱累了,大刺剌剌坐在他旁邊,勾着他的肩膀,說:“怎麼了,小師弟,這女人不合你胃口?”
李隨風說:“不是,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白骨擠眉弄眼,壞笑着說:“哈哈,原來你小子是等不及了。行,既然你說走,那就走。這樓上有房間,保證你滿意。”
不用猜,這貨一定是想歪了。
李隨風也不解釋,說:“那也行。”
“那行,我安排一下。”白骨點點頭,對着旁邊的人吩咐兩句,那人飛快的走了,然後又對着一羣人說:“你們幾個先玩着,我先帶你們風哥去樓上休息。”
說着,兩人站起來。
看見兩人要走,那好像喝醉的嬌嬌站起來了,雙臂勾着他的脖子,滿是酒氣的嘴下意識地說着:“帶我走。”
李隨風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
白骨卻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師弟,沒看出來啊,泡妞還挺有一手的啊。嘖,看來今晚不用我再費腦筋給你安排了。”
李隨風也不解釋,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他打算帶着女人上樓,等她睡着了自己再走。
白骨說:“走吧,小師弟,我帶你上樓休息。”
李隨風點點頭,半拖半摟,將女人朝着外面帶走,白骨也將原先的女人帶着走了。
在白骨的帶領下,四人坐着電梯來到了七樓。
出了電梯就有白骨的人等候着,對兩人畢恭畢敬的說:“白骨哥,風哥,房間已經開好了。白骨哥,您的在7008,風哥,您的房間在7021。”
白骨對這裡顯然很熟悉,從他的狩獵接過房卡,對着他吩咐道:“你帶風哥去房間,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那人應了一聲,對着李隨風說:“風哥,您這邊請。”
李隨風點着頭,跟他走了。
白骨的房間在前面,白骨在7008停下,摟着女人壞笑道:“隨風,你自己慢慢享受啊,哥先去快活了,就不陪你了。”
“那成。”李隨風說。
白骨壞笑着,將門關上了。
在那人的帶領下,李隨風繼續朝着前方走着。
不寬的走廊上,對面一個服務員推着餐車,從迎面走來。那人速度不快,在看見李隨風的時候,停了下來,微微鞠躬行禮。
李隨風沒在意,繼續走着。
剛走到那人不遠處,也不知怎麼回事,那人腳下一個不穩,忽然撞到餐車上,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白骨的小弟見狀怒了,對着他怒吼着:“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啊,嚇到了風哥我他媽剝了你的皮。”
那人連忙爬起來,對着幾人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老子打死你再跟你說聲對不起,行不行?”白骨的小弟不依不饒,還想動手,李隨風皺着眉頭說:“算了,帶我去房間。”
見李隨風發話了,那人也不敢再發威了,唯唯諾諾說:“是的,風哥。”
服務員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道着謝,李隨風淡然的從他身邊走過去,而就在兩人要擦身而過的時候,卻只見服務員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從餐車下面抄出一把近一米長的開山刀,對着李隨風的腦袋就要砍去。
“我擦!找死!”白骨的小弟急了,李隨風是白骨的師弟,要是有了什麼閃失,只怕白骨會剝了自己的皮。
他怒罵一聲,側着身朝着那人撞去。
服務員沒有將他計算在攻擊範圍內,頓時被撞到在地上。但服務員顯然也不是生手,在被撞到地上的時候,開山刀隨手一揮,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鮮血直流。
饒是如此,白骨的小弟也不敢就此逃命,一邊抱着他一邊對李隨風喊着:“風哥,您快跑!啊!”
而這時,服務員又一刀砍在他的腿上,同時也掙扎脫了他的束縛,提着開山刀就朝着李隨風跑過來。
李隨風沒有跑,將半睡半醒的嬌嬌放在一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