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尼格碼密碼機的轉子前是顯示屏,展示字母表中的每一個字母,顯示屏前是鍵盤。這個時代還是機械鍵,想要按動它需要比後世按動電腦鍵盤用力很多。當你把一個字母打在鍵盤上時,顯示屏上一個不同字母的燈會亮。這是用來做密碼寫在信裡的字母,但必須迅速仔細的看,因爲燈只亮一小會兒。
恩尼格碼密碼機的轉子是旋轉的,當第一個轉子旋轉到一個位置,它就會和26個字母一一吻合。當第一個轉子和26個位置吻合完畢後就回到原處,第二個轉子再旋轉到位置,等到第二個轉子和26個位置吻合後,也回到原處,再由第三個轉子旋轉到位置。依靠這樣的編碼,只要這份電報不超過17576個字母長,字母表就不會重複。
操作時也可以把轉子的輪子拿走,再按順序把它們放回去。因爲每個轉子有不同的線路,不同排列產生不同密碼。所以有105456種可能性。在機器的前面加上一個插接板,變化規律又多了一倍,這樣共有超過100000000000種不同的字母表。
希斯勒上臺之後,條頓軍在大幅增加這種密碼機的複雜程度之後,將其用於軍事通訊。其實恩尼格碼密碼機依然屬於機械加密,雖然看似非常複雜,只要擁有大量電文,還是可以進行破譯的。只不過在條頓軍看來只要增加複雜程度,在一定時間內,沒有人可以找到其規律。
然而條頓人過於自信了,很快白鷹國著名數學家圖靈加入到了解碼組之中。他利用戰前白蘭人設計的炸彈解碼方式,研製出了炸彈解碼機。炸彈解碼機是採用上百個密碼齒輪同時工作,可以很快計算出恩尼格碼所用的編碼規則,哪怕條頓人每月更換一次密碼本,每天更換一次密碼規則,一樣會在很短時間內被破解出來。
經過這樣的解碼過程,圖靈瞭解到不管機械式編碼有多麼複雜,也一樣能夠被快速破譯。作爲一位數學大師,圖靈諮詢了多位電力工程師之後,開始設計一款以電信號進行加密的機器,這就是白鷹國如今所使用的電子密碼機。
電子密碼機的原理與電腦相同,只不過比較簡單而已,不過對於這樣的密碼白鷹國仍然無法放心。因爲圖靈在使用炸彈解碼機破譯華蘭國軍用密碼的時候發現,他無論如何努力,也根本破解不了。這一發現讓圖靈嚇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被條頓人譽爲無法破解的恩尼格碼密碼機被自己破解,他就感覺華蘭國應該也有能夠破解電子密碼機的方法。爲了進行二次加密,圖靈給白鷹國軍方提出了一個加密方式,語言加密法。
這個方法說起來非常簡單,根本與數學無關。它的原理就是利用少數民族難懂的語言作爲密碼,對方無從瞭解這種語言的結構,自然也就無法破解了。白鷹國軍方很快將視線轉向了居住在亞利桑那州與新墨西哥州交界處的納瓦霍人。
納瓦霍人的語言語法和發音都極爲怪異,聽起來有點像野獸的怪叫,這種語言的語法和音質對於非納瓦霍人而言幾乎是無法學習的,而且這種語言是沒有書面形式的。白鷹國軍方就是利用這種語言的難懂和隱秘性,組建了納瓦霍族通訊部隊。
這些納瓦霍人利用納瓦霍日常用語和自己設計的400個左右的暗碼詞彙,組成了幾乎沒有規律的古怪密碼,然後再重新創造新文字加以編寫。這些密碼雖然同樣以電子密碼機編寫,實際上除了納瓦霍人卻是誰也看不懂的。
在得到這樣的雙重加密之後,白鷹國軍方自以爲掌握了一種根本無法破解的密碼,因此他們纔敢在大戰之前,肆無忌憚的用無線電通訊互相聯絡。
可惜任何密碼都不可能永遠保密,就算是最怪異的語言和編碼規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規律。哪怕這個規律千變萬化複雜難懂,只要有足夠的運算能力,就可以查找出密碼的真實內容。
白鷹國人與條頓國人犯了同一個錯誤,對自己的密碼加密太過自信了。而他們也的確太過悲催了,因爲他們並不知道,在華蘭國內有個零號基地,那裡有着超越如今一千年科技的榮耀主腦。
如果說在別的方面,榮耀主腦可能有所欠缺,但在計算方面,就算全世界的數學大師都綁在一起,也難望它的項背。這並不是說當今的數學大師都是白癡,而是因爲後人的成就都建立在前人的研究之上。
榮耀的製造原理有這些數學大師的貢獻,但那是後人站在他們的肩膀上,發展了千年之後的成果,這樣的比較從一開始就非常不公平。擁有榮耀這樣無敵的解碼機器,華蘭國根本沒有解不開的密碼。
在榮耀的解碼下,納瓦霍族的語言規則被破解,結果它還無意中得到了一種早已滅絕的語言信息。白鷹國的作戰計劃被完成的破解出來,放到了華蘭國參謀本部的桌子上,有了這份情報,劉伯昭和白崇禧足以設計出讓白鷹國萬劫不復的作戰計劃。
白鷹國的行動計劃,部隊人數以及出發日期都擺在了參謀本部的桌子上,這讓將軍們有了更多的選擇。在參謀本部與海軍部聯合研究之後,最終做出了一份讓北打南的進攻計劃,東大洋艦隊決定集中優勢兵力,對付哈爾西的主力艦隊,務必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拉平目前的海軍實力差距。
由肖勁光親自率領的東大洋主力艦隊從各個港口以巡航的藉口分散起航,沿着島鏈以內的航向向南行駛,目標是夷州島北方的一片海域。本應該前往新幾內亞島的艦隊居然轉而向南,前往夷州海峽北端,這似乎是個容易暴露目標的敗筆,但實際上他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當艦隊以密集防空陣型抵達預定海域之後,旗艦掛出了下錨待命的旗語,同時要求全體艦員站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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