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華蘭參戰軍一直在忙着培訓駕駛員,爲各部隊裝備卡車和油罐車,到此時這些工作才全部完成。在趙守宏解除禁令,同時得到高盧軍攻取凡爾登的消息以後,華蘭參戰軍再次出擊了。
因爲輝煌的戰果,華蘭參戰軍已經有了很大的指揮自由度,基本上只要向福煦元帥報備一聲,就能自由展開作戰行動。這一次吳子玉報備也簡單,就是發動一次戰役級進攻,突破條頓軍的國境防線,福煦元帥自然也同意了。
此時他正忙着指揮撒爾軍和羅馬軍向巴爾幹進攻,並未重視條頓國方向。他認爲這個方向前一段取得的進展不小,各部隊都需要長時間休整,至少幾個月內無法再進行大規模的戰鬥。
利用這段時間,協約**隊可以從南路突破,打擊更爲弱小的奧匈帝國,剪除條頓軍的臂膀。正因爲福煦元帥將注意力放在了南路,才錯過了這次撿便宜的大好時機。
吳子玉也沒有和潘興上將打招呼,他只是帶領整個華蘭參戰軍,以及麥克阿瑟的第四十八步兵旅,全速開往凡爾登要塞。事實上第四十八步兵旅可以搭順風車,跟隨華蘭參戰軍的汽車前進,而白鷹軍主力沒有這麼多的運輸設備,就算潘興上將知道了消息,也難以很快做出反應。
吳子玉要的就是以快打慢,他要在條頓軍反應過來之前,一舉突入條頓國境內,儘快結束這場戰爭。在接到福煦元帥關於協助華蘭參戰軍進攻的命令之後,駐守凡爾登的高盧軍並未留難,而是順利的任由華蘭參戰軍通過了防區。
脫離凡爾登要塞羣之後,華蘭參戰軍已經直麪條頓國邊境線,在這裡正在構築臨時的防線。條頓軍剛剛從凡爾登敗退下來,打算在國境線上臨時修築工事,等到國內援兵抵抗協約**隊可能的入侵。但是華蘭參戰軍進展速度出乎意料的快,條頓軍的防線尚未修好,吳子玉率領的隊伍已經近在眼前了。
經過偵察兵的消息彙總,吳子玉得以知道哪裡的防線尚未修築,華蘭參戰軍利用這些破綻,大隊人馬一衝而過,突入了條頓國境內。汽車在公路上急速駛過,讓條頓軍想攔截都追不上。
華蘭參戰軍以極高的行軍速度前進,兵鋒直指條頓國南方重鎮慕尼黑。被攻入本國境內,這樣的心裡落差是很難適應的,國內厭戰情緒普遍蔓延,甚至連軍隊中也有了反戰組織,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最終爆發了席捲全國的革命。
在接到邊境防線被突破的消息後,威廉二世知道大勢已去,爲了做最後的抗爭,他決定孤注一擲,讓協約國承受更大的損失,以便戰後討價還價。
就在吳子玉突破防線兩天之後的1918年11月1日,條頓國海軍部向駐守在基爾的海軍主力發去了命令。這份命令要求一直駐守在基爾港的條頓海軍公海艦隊立即出港,向協約國的聯合艦隊發起主動攻擊。按照海軍部的原話就是不能消滅對方,就光榮的沉沒在大海上。
這樣一份近乎自殺的命令,立刻激起了海軍中反戰組織的反抗。各艦水兵串聯之後,決定拒絕執行命令,他們同時將軍艦熄火大炮覆蓋炮衣,表示絕不出港作戰。然而艦隊高層無爲所動,他們立即出動了憲兵部隊,逮捕了數百名帶頭鬧事的水兵,將他們關入監獄並聲稱要開設軍事法庭,將這些水兵全部槍斃。
11月3日清晨,在反戰組織的鼓動下,基爾港八萬水兵走上街頭,抗議海軍當局的暴行,並要求釋放被捕者。面對水兵們的遊行示威,艦隊高層立刻命令憲兵隊予以鎮壓,結果憲兵開槍驅逐,打死打傷了數十名水兵。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在憲兵開槍之後,水兵們立刻拿起來武器,與憲兵隊展開了巷戰,遊行示威轉化爲一場武裝起義。水兵人數衆多,依仗着艦炮的支援,他們很快打垮了憲兵隊,以及附近聞訊趕來的陸軍部隊。
這些水兵解除了軍官們的武裝,自發組建起士兵委員會,作爲指揮起義的最高機構。他們搶佔全城各個戰略要地,並很快控制了基爾港。當地工人也舉行了武裝起義,他們建立工人委員會響應水兵們的起義,到了5日中午,基爾港已經完全落入了兩個委員會的手中。
工人委員會與士兵委員會協商,最後決定聯合起來,建立起烏托邦主義的政府機構。基爾起義成爲了條頓國十一月革命的導火索,受到基爾起義成功的鼓舞,半個月內全國所有大中城市都爆發了武裝起義。各城市紛紛建立起委員會,組建烏托邦主義政府,打算推翻威廉二世的統治。
面對條頓國境內的混亂,吳子玉沒有放鬆前進的腳步,他們趁亂攻取了慕尼黑之後,很快攻取了整個魯爾工業區和薩爾薩斯、洛林兩省,將條頓國近半數的工業區掌控在自己手中。陳文褒的手下各部員工跟在華蘭參戰軍後面,很快也進入了條頓國的工業區,抵達這裡之後,他們立刻展開了與條頓各大工廠的接洽工作,同時陳文褒親自去見威廉皇儲。
在接到國境防線被突破,基爾水兵起義的消息之後,威廉二世病倒了。威廉皇儲不得不暫時監國,代爲處理日常政務,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比較忙。儘管工作很忙,但在聽說趙守宏派來的代表陳文褒求見之後,他還是立刻予以接見了。
“皇儲殿下,很高興再次見到您。”陳文褒依然面帶着微笑,優雅的向威廉皇儲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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