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不樂一臉促黠的看着常龍道:“你這廝好不曉事,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擄走了我這孫兒不說,還讓不壞自己個跑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常龍擔當得起麼?你孫兒常雲是人,我東門不樂的孫兒就不是人了麼?”這話說過,常龍老臉臊得通紅,一旁的謝青雲卻覺着心中有趣,不只是這位在武國任何地方出現都能驚倒一片的三化武聖,讓自己瞧見了這一面。再有就是那東門不樂已經不只是一次稱呼自己的孫兒爲不壞了,這足以表明這東門不樂,自己個也覺着東門不叫起來麻煩,幾年前第一回見自己還義正言辭的說自己姓東門不呢。
三化武聖常龍尷尬的站在一邊,本想將一臉羞臊轉到那婆羅身上,可現在婆羅已經暈了又被東門不樂像是拎着小雞仔一般給提溜着,他堂堂一個三化武聖,可沒臉再去揍婆羅了,只好一臉討好的去看那東門不壞,道:“東門兄,那什麼,我……”東門不壞哈哈一笑道:“常龍,我自己個跑的,怪不得你,我這藏氣機的天賦,我們家老爺子若是不注意,也尋不到我。”他兩人這對話,謝青雲心下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難怪方纔這三化武聖常龍一會喊那東門不樂爲前輩,一會有喊東門兄,原來這東門兄指的是東門不壞,這麼瞧起來,東門不壞和這常龍倒算是同輩了,自己也一般的喊東門不壞爲兄長,豈非也和近六百歲的常龍爲平輩了麼,想到這裡。謝青雲心下好笑,面上也是毫不避諱的笑。只到這東門不樂生孩子晚,不知道害苦了多少晚輩。要和比自己個小五百來歲的人平輩論交,還得尊稱一聲兄。另一層讓謝青雲覺着好玩的是,這常龍身爲三化武聖,擄走了東門不壞,哪裡有一點綁架的樣子,倒像是將東門不壞當祖宗一樣供着,顯然東門不樂追不上他是其一,其二也是真心想這常龍一齊,去尋那冒充他奪人元輪的混蛋算賬。也算是幫着常龍爲常龍那孫兒復仇。謝青雲笑呵呵的,常龍卻是一臉驚愕,隨後就道:“難怪我一直找不着你,也不知道東門兄你什麼時候離開的,你竟然有藏匿氣息的本事,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天賦……唉,可惜了……”前面的話除了驚訝。還有驚喜,不過說到後面,也知這東門不壞元輪爲死輪,無法習武。只能連道可惜。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孫兒常雲,本也是個極有天賦的中年人,如今已經突破到一化武聖了。只是從進入江湖,一向是獨自一人進入荒獸領地深處磨練。所以在武國少有人知,他常家又出了一位武聖。正因爲少與人交往。即便面對強大荒獸,鬥戰搏殺的經驗非常厲害,但遇見那鬼醫大弟子婆羅,被他三言兩語就誆騙了,灌下武聖都要一醉的酒來,乘機奪了他的元輪,這些日子常雲雖然還活着,卻是生不如死,常龍唯一的孫兒如此,他自是着急萬分。才做出直接打上東門不樂家的舉動,更是綁了東門不壞,要挾東門不樂一道追蹤那奪元之人。回想起這些,常龍的眸子便轉到了暈死過去的婆羅身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道:“不知……不知道東門前輩問沒問出來,他奪下的元輪還能否回到我孫兒身上。”這話剛說的時候,有些遲疑,只是因爲那東門不壞是難以得到生輪了,這捉拿婆羅全都是東門不祖孫兩人還有這位沒見過的小兄弟出的力,他更不好意思直接來問了,不過想了想,總要問的,性子向來直爽的常龍也就顧不上許多,直接問了出來。東門不樂冷哼一聲道:“莫要想了,之前奪的元輪早就送回了鬼醫哪裡,即便沒有送過去,奪下來的元輪,這許久了,哪裡還能復元。”這話一出,常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滿目的悲憤之色,隨即怒吼一聲,道:“前輩,你說的是鬼醫麼,真個是鬼醫所爲?!我常龍定要打上他的大門,將他碎屍萬段!”東門不樂嘿嘿一笑道:“常龍,碎了鬼醫,用不着你來,我東門不樂同樣要找他算賬,不只是個人恩怨,他奪了那許多元輪,可是要做一件大事的,若是不捉了他問出因由,怕是這武國人族要遭大難。”話一說完,常龍更是怒不可遏,一拳轟擊了出去,他的拳套早戴在手中,神元操縱着,直接砸在一丈內的地上,一個巨大的窟窿頓時顯露出來。東門不樂一見,當即嘖嘖兩聲道:“你這廝脾氣太爆了,這莊園的人家如何惹了你,你一拳打得人家又要重修地面。”東門不壞和老爺子倒是配合緊密,也跟着促黠道:“常龍,這家人被婆羅當做人質要挾,我和爺爺救了他們,我爺爺踩踏壞了他們的地面,倒是說得過去,你什麼都沒幫上,還打得人家地面深坑,這要有小孩子大早上起來,跑不及時,掉了進去怎麼辦?有老人家腿腳不便,不慎墜入又怎麼辦?”話音才落,三化武聖常龍又是臊得不行,當即從地上凌空抓起一塊石板,手指戳入在上面刻下字來,“路經貴莊園捉拿惡賊,不慎損毀地面,請小心行走。銀子算作修復地面之用。”一排字下來,蒼勁有力,刻在這麼大一塊石板上,很容易被瞧見,常龍又用力一戳,將石板震入地面,變作了一塊平板石碑,之後掏出一張玄銀的銀票用石頭壓在石碑之上,這才道:“這樣總行了,不妨礙這家人的事了。”說着話,看向東門不樂道:“東門前輩,我擄走你孫兒是我常龍對不起你,接下來捉拿鬼醫,我常龍唯你命是從,我那孫兒已經沒法子復元了,只要能殺了鬼醫,爲他報仇,讓我常龍做什麼都行。”東門不樂微微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行字訣可否傳給我?”此話一開口,三化武聖常龍。眉頭就是一揚,隨後又蹙了起來道:“東門前輩。不是我常龍不願意,這是我常家老祖的遺訓。此行字訣是我常家立足根本,若是要傳給外人,只有一點,就是有朝一日我常家危難要亡之時,令我常家重新復興。現下我常龍之後,只有孫兒一個,其餘旁系支族在我閉關隱居後,早已經衰敗爲尋常郡鎮的人家,好在許多人不確定我到底死了沒有。纔沒有太多的人去欺辱他們,我只打算我那孫兒常雲再修習幾年,一出山,就震懾整個武國,可想不到今日竟淪落至此,也都是我常龍糊塗,不讓他接觸江湖,以至三十多歲,性情還是如此不通世事……”囉囉嗦嗦一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東門不樂揮手打斷道:“行了,就是說現在即便報了仇,你常家也沒法子振作了。你最多死前去幫着旁系家族威懾一番,是麼?”東門不樂言道。常龍聽了,只是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我常龍的其他收藏的武技、秘法。靈寶都可以送與東門前輩,只是行字訣。若是沒有自家合適的傳人,就要深埋祖輩傳承墓中。給後人留了開啓之法,若有天賦者再現,自有機緣獲得。”常龍深知東門不樂的性子,自不會用強,否則知道他的極速來源於行字訣的人,如今也就東門祖孫了,他若要想要搶奪,早就想法子通知天宗,雖然行字訣,連武仙都追不上,但只要數位武仙聯合提前伏擊、封鎖四方,到時候他一個三化武聖,是絕無可能逃走的。其實常龍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東門不樂了,東門不樂雖是他啊的前輩,卻與他算作忘年交,否則常龍也不會在孫子出了事情之後,直接打上門去,更不可能知道東門不樂在天宗之外的居所。若換做婆羅冒充的是其他武仙,先莫要說常龍找不找得到,便是能尋到,也不會直接衝上門質問,當會用其他法子查清一切,性子爽快並不等於愚蠢,何況一個神海三化修爲的武聖,更不會亂來。也因爲他和東門不樂早就相熟,纔會用最直接的法子去問,有時候禮敬反倒等於距離,他和東門不樂沒有什麼距離,解決事情就直截了當了。東門不樂聽了他這話之後,和孫子東門不會對視一笑,隨即東門不樂出言說道:“也就是說,若是有人能讓爲你孫兒補全元輪,那行字訣便能贈予他來習練咯?”他話一出口,謝青雲就猛然明白,難怪這東門不樂祖孫兩人半天也不走,囉囉嗦嗦和這個三化武聖扯,原來都是爲了自己,能夠得到大好處,得到東門不壞之前和自己提過的三化武聖常龍的絕技,連武仙都沒法子追上的絕技,行字訣。這一下謝青雲十分感激的看向那東門不壞,東門不壞只是笑着微微搖頭,謝青雲又想起不久前,常龍還沒來的時候,東門不樂就說了要幫他討一樁好處,如今這就要實現了,謝青雲自是欣喜異常,他雖有幾重身法傍身,但他從東門不壞口中得知的那行字訣的本事,卻和他那幾重身法全然不同,只是東門不壞並沒有道出細節罷了,如今謝青雲倒是期待萬分。在東門不樂話說過之後,就見那常龍微微一怔,隨後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我孫兒元輪能夠復原,修爲莫要說恢復,只要能夠重新修武,天賦不減,那我這行字訣定會贈予助我孫兒之人,不過……”話沒說完,東門不樂就打斷道:“我知道,行字訣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習練的,還要看是否契合行字訣本身,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能夠替你孫兒恢復元輪,你是不是不管對方能否習練都贈予對方……”
常龍聽後,絲毫沒有猶豫,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只有一個要求,若是對方不能習練,不得隨意變賣,想要傳給他人,不得是獸武者,不得是爲非作歹之輩,拿來換其他
等值的靈寶或是武技,也是同樣要求,不能和獸武者以及爲非作歹之輩交換。”說到此處,常龍目露疑惑,又帶着一些期許的看着東門不樂道:“前輩能說出這些話來,莫非真有人能爲我孫兒恢復元輪?真個如此的話,豈非東門不壞兄的元輪也能夠化爲生輪了?”說到此處,三化武聖常龍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對了。不只是這人贈予之人不能是獸武者,不能爲非作歹。這人自己也同樣不能。前輩若是說要捉來鬼醫,強迫爲我孫兒醫治。那我自是高興,但絕不可能將行字訣送與鬼醫這等惡人,當然若是前輩需要,常龍雙手奉上。”話音才落,東門不樂指了指謝青雲,跟着對常龍言道:“恢復元輪是肯定的了,至於天賦修爲會不會折損,你問他吧,這小子已經答應幫我孫兒化元爲生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三化武聖常龍瞬間發懵,跟着老淚呼啦啦的流了下來,隨後就是噗通一下,拜倒在地,張口就道:“小兄弟若是肯爲常龍孫兒醫治,常龍肝腦塗地……”話沒說完,謝青雲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要扶,根本不可能扶得起來這三化武聖。倒不如省了這一步,直接跟着詭倒了,那行字訣他倒是真個想要,既然幫人醫治。又可以拿好處,何來平白無故又受這六百歲的武聖如此大禮,謝青雲可沒法習慣。他這一跪。就回了武聖常龍一個叩首,口中連道:“常龍前輩若是不起身。晚輩只好和你對叩下去,晚輩尋常一武者。年只有十五,哪裡擔得起前輩一叩。”他這一說完,不等常龍接話,那東門不樂一拂袖子,兩股力道分別托起了常龍和謝青雲,跟着口中道:“常龍,反正你都要送出行字訣了,再叩拜的話,我這位小兄弟也受不起。”常龍從來不是囉唣之人,目中激動淚光猶在,人卻已經起身,衝着謝青雲一拱手道:“還請小兄弟名言,我那孫兒能否恢復?常龍感激不盡,那行字訣自然會贈予小兄弟。”謝青雲點了點頭,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前輩孫兒只要還活着,元輪是一定能恢復的,但是我的法子也同樣是奪元,需要東門前輩和前輩你各自去尋了願意貢獻出元輪之人來,當然我的手法比鬼醫更完善許多,被奪元之人,只是化作普通人,不會殘廢,更不會身死。至於你孫兒能否恢復修爲,甚至身體天賦更強,要看被奪元之人的元輪有多強,即便都是生輪,也有強弱之分。天賦在於悟性,而體魄卻在於元輪,只有悟性,體弱者依然難修成大果。聽前輩所說前輩孫兒當是個天賦悟性很好,體魄同樣遠勝常人的天才。天賦其實不會變化,只因悟性一直都在,這元輪影響的是先天的修行體魄,這就要靠前輩找來強者的元輪了。當然東門前輩早就和我商議過,去尋那些已經行將就木,元輪又不錯的人,他們只要願意獻出,一個家族都會受到東門前輩的庇護,還能收他們家族天賦不錯的孩子爲弟子。常龍前輩也可以用這樣的條件,相信會有人願意的。”他話一說完,常龍先是在思索什麼,忽而一拍腦門,哈哈大笑道:“這簡直太妙了,那元輪何須去尋人,還要庇護他人家族那般麻煩,即便如此,奪了人元輪,總歸過意不去。我倒是有一個好地方,不只是能爲我孫兒提供元輪,也同樣能爲東門兄提供元輪。”常龍看了眼在場的衆人,繼續說道:“還請東門前輩見諒,早先我雖清楚東門兄元輪爲死輪,又知道東門前輩曾經和鬼醫合作,需要奪元。可我仍舊沒有說出此地,只因爲此地萬分機密,鬼醫這樣的人,他們可決不允許進入他們的地方。至於這位小兄弟,雖然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但東門前輩的品性我信得過,那裡的人也信得過,東門前輩能爲小兄弟擔保,你便不是惡人,可以隨我一齊去,到時我孫兒和東門兄也一道去,就在那裡奪元、復元。”說了好一會,東門不樂不耐煩道:“趕緊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囉嗦半天,你不能直接提了那願意奉獻元輪的人過來麼,還要我們去?”常龍忙拱手解釋道:“若是能提他們任何一人出來,那我早也告之東門兄,讓他請東門前輩一道押解奉獻元輪者,送到鬼醫處幫着奪元了。此地十分險惡,機關無數,守衛者是我的兄弟,我若進去隨意折辱那些犯人,只要留着那些犯人的性命,他都會答允,可任何人也不能從那裡帶走犯人,哪怕是守衛的親友。”這麼一說,東門不樂猛然反應過來,出口就道:“莫非是武聖牢籠?你這廝竟然去過武聖牢籠!”
“武聖牢籠?”謝青雲還是頭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下意識的看向東門不壞,這不壞兄的見識可比他多的多。之前就讓他學到不少,此刻自是有看向對方。不想東門不壞這一次也是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有聽過。此時,但見那常龍繼續點頭說道:“東門前輩有所不知,武聖牢籠一直存在,我當年也不清楚,在我四百九十九歲,就還剩一年壽命的時候,我知道已經無法破入武仙了,就去遊歷天下。尋找秘法,不想就在武國和魏國的交界處,救下了一個人,那人竟就是武聖牢籠的守衛,他的修爲同樣是三化武聖,戰力比我還強,我救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對付他的是三名三化獸將。我擊殺了其中一位,另外兩位也讓我重傷,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呆在了武聖牢籠。那守衛也不知道是得了援軍,還是忽然用了什麼靈寶,那剩下的兩位獸將已經被他活捉到了牢籠之中。武聖牢籠在一處惡谷之內。機關重重,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麼方位。不過我感覺應當不再武國之內。”說到此處,東門不樂忍不住插話道:“你得到了他們的秘法。才能延壽到六百歲麼?”常龍點了點頭,道:“正是,那秘法修行起來極爲艱難,當年我也是歷經萬苦,若是修不成,五百歲時也就死了,修成之後,延壽多久沒有定論,如今的我雖然沒有感覺到有體衰的徵兆,但依照那守衛所言,百二十年是極限,過了百年,隨時都可能毫無徵兆的死,我已經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一次早已經看透生死,不強求修成武仙,只希望我那孫兒能夠與我當年那般,不想卻在這時候出了事,好在這天下還有小兄弟這樣的奇人,常龍又有了希望。”說着話,看着謝青雲,目光中又一次露出感激之色。謝青雲也是客套了一句,便直言問道:“前輩能否詳細說說,武聖牢籠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比天宗還要強大嗎?”這話問過,常龍還沒有接話,東門不樂就說道:“這東州有青雲天宗,中土有秦沐天宗,北原則是羅漢寺。這三處宗門都以武仙爲主,是爲人族最強的存在,對抗各地的獸王、獸將。這武聖牢籠既然號稱武聖,自然不如天宗強大。各天宗都扶持一些大門派大勢力,是爲了人族的天才得到延續,只因爲天宗武仙人數並不算多,想要持續性和獸王對抗,必須不斷培養。且在中土、東州和北原各國都設有門宗,說來這些不算什麼秘密,等乘舟小兄弟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認識的都是二化、三化武聖之後,就能夠知道這些了。那中土秦沐天宗在各國的門宗,稱之爲戰武門。北原羅漢寺在各國的稱之爲金剛寺,同樣我東州青雲天宗也有設立門宗,就是東州九國都有的烈武門,烈武門的天才中的天才,每數年參加一次各國烈武門的總比武,依照名次,可以直接進入青雲天宗內門修行。不是烈武門的天才,被青雲天宗選中,則先從外門開始,極爲特殊的天才,得到大長老統一之後,就能跟隨內門長老修行了。天宗應該是掌控這人族最強大的勢力,也是最隱秘的勢力。這武聖牢籠自遠不如天宗厲害,當年東州忽然冒出一個武聖牢籠,我天宗自然也注意到了,派出了內門大長老和精銳弟子去調查,結果我不得而知,不過我問過宗門大長老,長老說過武聖牢籠雖和天宗全無干系,但卻是一幫戰力強大到可怕的武聖所組成,這些武聖中的領頭的幾位,都可以屠殺獸王,與武仙媲美。其餘武聖也都是同境界中戰力的佼佼者,他們的牢籠關押的都是天下最十惡不赦的獸武者以及人族之中的敗類,再有就是屠殺過很多人族的荒獸,當然不是所有惡人都有被關押的資格,所有囚徒最差的修爲也都達到了神海一化的境界。其餘的,我便完全不清楚了。那位大長老也沒有多言。”說過這些,東門不樂便看向常龍,等他來說。常龍自是接過話來說道:“武聖牢籠的領頭,被稱之爲大守衛,不過我在那裡的一年時間,看見了好幾位大守衛。他們似乎沒有高低之分。這一點還不算奇怪,只因爲一共不到十人。平起平坐的話商議事情也是可以的。最爲奇怪的是大守衛之下,全都是守衛。這人數可就多了,這些守衛完全是隻有分工不同,沒有地位高低。儘管如此,執行相同任務、負責相同事情的守衛們也沒有什麼分歧,不過他們平日如何商議事情的,我是瞧不見的。武聖牢籠每隔幾年會在東州各國挑選最有天賦的少年,不滿十五歲的少年,選去之後,培養他們。成爲武聖,就需要在武聖牢籠之內,和那些囚犯住在一起搏殺,那守衛和我說,這些都是自願的,不過被他們選來的少年,每一個修成武聖之後都渴望進入牢籠之內搏殺。
只有那樣,纔可能將戰力提升的和守衛們一般,在同境界中成爲佼佼者。牢籠之內有另一套秩序。那些囚犯各自有各自的地盤,所謂牢籠,其實一點也不小,足有一郡的郡城之大。不同方位住着不同的囚犯,這些囚犯之間也會互相廝殺,常有生死。一旦死了,就會有新的十惡不赦的犯人補充進來。我覺着這些補充的人不是臨時抓來的,都是被他們關押在另一處牢籠之內。不過我並沒有見過這處牢籠的存在。進入牢籠內搏殺的新武聖們,不得殺死其他的囚犯,而那些囚犯之間卻可以互相屠殺,但是每殺死一人,就會遭受守衛的嚴厲遏制,保持一種平衡。我當年修習那延壽之法,也得以進入囚籠幾次,那是守衛爲了感謝我,而給我的機會,我常龍天生好戰,自是求之不得,可想不到我的本事本就算是三化武聖之中的極強者,比同境界的戰力要高很多,但是遇見了那牢籠之中的一些二化頂尖武聖囚徒,都只能勉強而戰,當然不是所有囚犯都如此厲害,一些三化武聖的囚犯也有可能不如二化頂尖之輩,也有三化武聖中的強者,遠遠勝過其他人,佔據一處地盤。總之那囚籠之內算是好戰者的樂園,對於尋常武者就是地獄一般了。”說到這裡,包括東門不樂在內,謝青雲和東門不壞也都一齊聽得目瞪口呆,又同時充滿了好奇。隨後東門不樂第一個出聲問道:“你是說,你還可以隨時進入那武聖牢籠,也能帶着我等一齊去麼?”常龍點了點頭道:“還有一次機會,進去居住一年,不過卻沒有什麼延壽法來修習了,守衛許諾我可以帶領相熟的親友去牢籠歷練,如何判斷我是否會帶來故意搗亂的惡人,想要針對他們的惡人,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們有一套自己的法子。守衛和我說過,有些人他們早就觀察過了,一些東州九國著名的惡人或是俠義之輩,我當時就隨便報了幾個名字,東門前輩恰好算是他們敬重的俠義武仙之一,所以這一次去,十分簡單,我的面子都未必有東門前輩的面子大,到了那裡,請大守衛點出兩名元輪極佳的囚徒,我進去捉了他們,小兄弟施展奪元之法,爲我孫兒和東門兄治療,便一切可成。”東門不樂聽後,忽而言道:“需要多長時間,乘舟還要其他任務,只能多賠我們五日。”常龍一聽,就忙道:“很快,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將婆羅送與隱狼司看押,待我們回來,再尋隱狼司要了婆羅,去尋鬼醫,必要將這禍害給剷除了。想來熊紀那小子,也不會不答應,有武仙出手幫他們隱狼司,他高興怕是還來不及。”此話說過,東門不樂又詳細追問了一番,其中只有一處無法確定,是否需要乘舟、東門不壞和常龍的孫兒常雲也進入那牢籠之內,依照常龍的瞭解,那牢籠屬於大峽谷中的一處山谷之中,牢籠囚徒是絕不可能出來的,哪怕只是離開牢籠的範圍,到守衛所在的大峽谷內。不過常龍知道守衛和大守衛對他們名冊上的一些個俠義之人十分敬重,尤其東門不樂更是如此,所以到時候由東門不樂說幾句話,他們應當會答應這個要求。一切商議停當,謝青雲和東門不壞就留在了葫蘆鎮上,鬼醫大弟子婆羅則交給東門不樂和武聖常龍一齊押着去了隱狼司,東門不樂的飛舟極快,載着兩人,瞬間到了柴山郡,依照謝青雲之前的提示,他們一下子就尋到了潛藏郡城五百里範圍內的狼衛和捕快們。直接就見到了人狼使王通,王通沒有聽過東門不樂的大名。東門不樂也懶得出面,三化武聖常龍亮出身份之後。王通當即拜倒。常龍也不囉嗦,只道明來意,讓他們押解鬼醫大弟子婆羅回隱狼司大牢,幾日之後,自己直接去尋熊紀,帶人去對付鬼醫,這些都請王通轉告熊紀,自然留下了自己的一個腰牌,以便王通見了隱狼司大統領熊紀之後。報明他的身份。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東門不樂和武聖常龍辦好了一切,就又趕回了葫蘆鎮。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有狼衛問那人狼使王通,說那常龍到底是何等高人,直呼大統領的名字。王通自是細細解釋,驚得那狼衛只是愣神,隨後又問那常龍身邊的白鬍子老漢,莫不是常龍收服的跟班。王通聽後則連連搖頭道:“那人更加深不可測,怕是……怕是武仙也不一定。”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一衆狼衛莫名驚詫的時候。謝青雲和東門不壞已經上了東門不樂的飛舟,那雷火快馬謝青雲自是給放了回去,該死的不聽話的鷂隼。自仍舊帶在身上。當東門不樂瞧見那黑乎乎的小傢伙的時候,目中頓時露出驚奇之色。只是看了好一會,又搖了搖頭。對謝青雲說了一句:“這東西或許對你有大機緣,好好照料它。”謝青雲早知這鷂隼奇異,只是那老烏龜不肯說,見東門不樂似乎知道一些,忙接着機會詳細詢問,東門不樂卻搖頭道:“我也說不來,這鳥兒身上的氣息十分古怪,可仔細一查又全都消失了,或許是隻撮鳥,或者是個神鳥,還要等你養大了,才能知曉。”謝青雲聽後,也只好作罷,不過他並沒有任何失落,能聽老烏龜的話,給老烏龜踩背的,定然不會是撮鳥。這飛舟飛行極快,到了下午時分,已經來到了武國西北邊陲,荒獸領地,常龍也不避諱自己隱居之地,下了飛舟,接上了自己那虛弱的孫兒,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得出來曾經極爲見狀,體魄不弱於常龍,可那奪元之法對他的身體殘害極大,眼下都瘦得皮包骨頭了,上了飛舟,只是對着謝青雲和東門不樂等人長長的鞠了一躬,就軟軟的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看得謝青雲也是唏噓不已。隨後飛舟繼續飛行,到了酉時,飛舟來到了一處深山之上。常龍沒有下飛舟,直接捏碎了一塊令牌,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就有一道通體漆黑的飛舟,懸停在了當空,東門不樂的飛舟之前。東門不樂和常龍一道開啓了飛舟的艙頂,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飛舟頂部,常龍高聲喊道:“在下常龍,是守衛兄弟麼?”那漆黑飛舟的艙頂也上來一人道:“正是在下,常龍兄弟確定要接下來的一年都來我這裡住着麼?”常龍拱手道:“是,不過在下有事相求,我帶來三位朋友,還有我那病重的孫兒。”對方聽後,聲音中也沒有透露絲毫情緒,只是簡單的問道:“依照規矩,還請常龍兄弟報上他們的姓名,請他們都上飛舟舟頂,我會以靈覺探查他們的修爲。”常龍再次拱手道:“稍後片刻……”隨即下了飛舟,把謝青雲和東門不壞叫了上來,他孫兒常雲,則由他自己個揹着飛躍而上。不等那守衛開口,常龍就一一報上了名字,報到最後一位東門不樂的時候,那守衛顯然一震,半響說不出話來,東門不樂見狀,則放聲說道:“聽說我在你們哪兒挺有名氣的,不知是否爲真,這一次我也要爲我孫兒請求你們的頭領幫忙,我天宗對於武聖囚籠,也是同樣敬重的,只是我東門沒有機會了解你們。”說着話,上前幾步,一個縱躍來到了對方的飛舟舟頂,口中言道:“不用擔心,隨意探查我的修爲、元輪,再看看我的相貌,常龍說過,你們有自己的法子判斷來人身份,確認了我的真僞,咱們這就趕路。”那守衛直到東門不樂站在身前,這纔回過神來,臉色激動無比的看着東門不樂,隨即似是壓抑住激動的情緒,道:“還請前輩見諒,我得查明你的身份真僞。”話一說過,就取出一套奇怪的機關裝置,看起來當時一種匠寶,隨即這守衛就催動神元,配合那奇怪匠寶,開始對着東門不樂探查起來,大約半刻鐘後,守衛收起了那匠寶,跟着噗通一聲拜倒,道:“東門前輩,受晚輩一拜。”東門不樂沒有伸手去拽他,任由他來拜自己,拜過之後,就見這守衛自己起身,道:“前輩現下定然奇怪,等到了我武聖囚籠,見到我們大守衛,就會明白了,原本來我武聖囚籠,都需要封印六識,哪怕是常龍兄弟這樣的朋友也是一般,飛舟都要由我們守衛駕馭,不過晚輩已經確信前輩就是東門不樂,這也就免了,後面幾位朋友晚輩也不用在探查了,前輩可以回自己的飛舟,跟着我來。只是武聖囚籠的位置,還請前輩離開後不要泄露,多謝前輩了。”
聽了他的話,東門不樂搖頭道:“我是不會泄露,那幾個年輕的傢伙也同樣嘴嚴,就是這個常龍,我就不能保證了,你還是封了他的六識吧。”這話說過,守衛頓時愣了愣,隨即看着東門不樂促黠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也就連連點頭道:“行,一切依照前輩的意思。”說着話,就高聲請了常龍過來,而東門不樂則回到了自己的飛舟之上。一見常龍近身,那守衛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聽說東門前輩隨性,如今一見果然如此,常龍兄弟你是得罪了東門前輩什麼吧。”常龍一聽,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說來話長。”守衛嘿嘿一笑:“東門前輩讓我封了你六識,你孫兒和他們幾個就不用了,由東門前輩擔保,可以跟着我們飛舟一齊行。”
ps:??寫完,明天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