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打算,等和夏陽問過詳情之後,還要讓這他想了三年,要一雪前恥的混蛋,嚐遍他的酷刑,之後纔會將此人處死。而這嘗酷刑的同時,他自是要問出這三年來謝青雲去了哪裡,爲何元輪化作了生輪,那白龍鎮的女夫子到底是什麼人,謝青雲和隱狼司有什麼關係,爲何能夠騙過韓朝陽,冒充小狼衛。
踹過謝青雲之後,裴元看了看夏陽道:“你說這廝當年的元輪是不是也是依什麼靈寶,故意讓人無法看透,以爲他沒有元輪的?”夏陽交給隱狼司的卷宗裡,就寫過謝青雲、紫嬰夫子等人的事情,自然對這些十分清楚,當下點頭道:“在下也有些懷疑,畢竟沒有元輪化作生輪,太過匪夷所思,那些傳說中的異化者也是死輪化生,無輪本就千年難見,這還能化生,就更不可能了。且這廝身份神秘,還有那白龍鎮消失的女夫子,不得不懷疑他很有可能一直都是生輪者,是某大家族的孩子,因爲要躲避什麼敵人,才被家人送到了白龍鎮潛伏,那女夫子說不得就是專門尋到這裡,護衛他的人。又或者是這廝也算是某勢力中類似小狼衛的存在,從小就被要求潛伏在某地,執行什麼特別的任務。”夏陽一番話說過,裴元則陷入了沉思,好一會之後,才道:“你說得十分在理,不過好在這廝如今在咱們手裡,一會弄醒了他,想怎麼問都可以,我裴家連三變武師都折磨過,沒有見哪一個人能熬得過這裡的酷刑。”他這話一邊說一邊冷笑,聽得夏陽再次不寒而慄,忍不住瞧了瞧刑具架上最特別的圓環形物件,那裴元順着夏陽的目光看了過去,跟着又是冷笑道:“夏捕頭,那玩意你沒見過吧,隱狼司的一種刑具。要說這刑具咱們武國可沒有任何勢力、家族能夠比得上隱狼司,這東西還是我爹想盡辦法尋摸來的,專門鎖人元輪,能讓被鎖囚徒的元輪痛苦萬分。那滋味誰也承受不住,加上還可以隨時碎了他們的元輪,哪有人會不說出我們裴家想要知道的一切。”他和夏陽兩人說着話,謝青雲在急速治療自己的肋骨之傷,他的計劃本就是想要以暈迷之態,多聽一些裴家人關於此案的行事機密,之後再忽然暴起傷人,所以才一直忍着讓那裴元折騰,此刻此案的機密沒聽到多少,倒是讓他知道了。裴家不只是懷疑到了他的身上,連紫嬰夫子也一併懷疑了,看來他們真個是徹底查清了自己不是小狼衛了,只是將自己當做什麼神秘家族的孩子,潛藏在白龍鎮這一點。有些好玩,他還記得自己父親說的書中也有過這樣類似的故事,真太子流落民間,不過這一點和他確是毫無關係了。裴元和夏陽又說了幾句,這就由夏陽將謝青雲扶起,準備將他扣在那十字人形架上,謝青雲不再等待。這裡既然能夠囚禁三變武師,那刑架的堅韌程度可想而知,一旦被扣上,他若是不用環玉就很有可能無法脫身,而此時他還不能動用環玉,讓對方發現他有這樣一枚大殺器的神妙靈寶。於是就在夏陽動手的瞬間,他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張大手直接按在了夏陽的腹部,推山三震打了過去,他已經探明瞭夏陽的修爲。這三震剛好有夏陽受的。幾乎同時,在裴元毫無防備的時候,謝青雲的另一隻手也鬼魅一般按在了裴元的腹部,推山二震也施展了出來,直接震盪裴元的五臟六腑,裴元修爲還不及夏陽,這一下足以讓這兩人痛得想喊都喊不出來,這就是被謝青雲練岔了的推山的妙用。推山的正途,自然是全部都集中在一震之上,也就是武聖級的推山,那是殺招。而謝青雲早先偏離了方向的習練方法,倒是練出了這推山數震的法門,一能殺敵,二能制敵,最重要的還是一種超級嚴酷的刑罰,令人痛不欲生。謝青雲知道,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師父鍾景,也是這般練的,這倒是方便了鍾景執行那些隱狼司的任務,用來逼問罪犯,確是一絕。至於那正途的推山習練法子,謝青雲確是自己領悟到的,這一點讓謝青雲一直挺自豪的,只可惜習成之後,還沒有見過紫嬰夫子,要麼可以當着她的面演練一番,讓她也好好誇讚自己一番,謝青雲覺着無論自己多大,也都想要聽到紫嬰夫子的誇讚,這可是人生之中,最快樂的事情。
至於裴元和夏陽,被謝青雲兩掌一按之後,已經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各自面上都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兒,痛苦的都沒法子思考了,只在拼力用靈元抵禦着謝青雲的推山震法,謝青雲伸手從裴元的懷裡摸了摸,尋出了一瓶子丹藥,找到淬骨丹吃了下去,肋骨斷裂之傷,瞬間痊癒,跟着他才雙手分別按在這夏陽和裴元的胸腹之上,將他們體內的震盪都化了去,跟着又各以推山一震,打入他們的體內。這兩人剛一輕鬆不到一個呼吸,又感受到了那股子痛苦,好在這一次只有一震,尤其是夏陽,比起剛纔輕鬆了倒是不少。那痛懵了的腦子這才轉動了起來,看着謝青雲道:“好計謀,夏陽輸的心服口服,你這一身的本事,即便不騙我們,直接打進郡衙門,我等也是毫無抵擋的。”謝青雲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爲傳說中的第一捕頭,知道直接問我是問不出來什麼的,就用這等試探的法子,想讓我解釋爲何不直接打進衙門,你想問,我偏不說。”裴元則在一旁忍痛獰笑道:“不說便不說,你不直接打來,定是有所顧忌,這又在這地牢之內製我,而不是一進裴家便大鬧,也是有所顧忌,我猜你和你們那的女夫子,多半有見不得人的身份,沒法子走正途來告我。”說到此處,裴元忽然笑了:“不過你放心,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認什麼,你那白龍鎮的幾位他就是獸武者的同謀,那韓朝陽也就是獸武者,這都是坐實的事情。”夏陽見裴元少爺如此態度,當下也就明瞭了自己該做什麼,跟着也道:“裴少說得是,謝青雲你這等惡人,爲救你的同黨,不惜騙過朝廷命官,將我直接捉來這裴家,又冤枉裴少和我同謀,捉了裴少和我就地關在這裴家的地牢之內,在有朝廷命官寧水郡衙門捕快錢黃,郡守陳顯也都被欺瞞而過,險些送命在你的手中,你是何等居心?!”說到最後,夏陽的聲音越來越大,竟然喊道:“天理昭昭,法網恢恢,你這樣做早晚會被我朝隱狼司,被我武皇捉拿嚴懲,你一個如此有天賦的少年,不好好跟着人族習武,偏生去幫那荒獸,簡直是無恥之極。”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剛開始的時候聽得謝青雲是怒氣攻心,跟着越說越離譜,聽得謝青雲是目瞪口呆,到最後終於忍不住直接被氣樂了。卻見裴元也是連聲叫好,口中罵道:“惡賊,笑吧,早晚你會遭殃,這天底下容不得你這等畜生!”話音才落,謝青雲兩隻手分別用上了推山震法,又給這二人加了兩震,這一下,兩人都險些受不住了,謝青雲才又放回到一震,尤其是那修爲更低的裴元,五臟六腑都差不多爛了,只剩下一口氣在喘,謝青雲直接用了裴元自己的靈元丹送他吃下,將他治好,又同樣將夏陽給治好,同時又讓他們體內保持着一震的痛苦,這才道:“你二人不怕死麼,我救不下我那幾位長輩,現在也可以殺了你們。”裴元這幾年倒是和父親學了不少,此等情況也能忍住,變得潑皮了許多,道:“你若想殺,早就殺了,你想逼我等承認是誣陷白龍鎮那幾人罷了,可我裴元是硬骨頭,絕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屈服於你這樣的獸武者。”他說話硬氣的很,可謝青雲手掌一抖,他還是忍不住一個哆嗦,生怕又一次承受方纔的苦痛。
謝青雲見他此等模樣,當下哈哈大笑道:“我也不會殺你,我這就反覆折磨你,看你能承受到幾時。”那一旁的夏陽更是害怕,他居然比裴元還要先一步求饒,道:“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聲音有氣無力,顯然是被折磨得怕了。謝青雲正要開口,卻聽裴元惡狠狠的道:“你折磨我,我可能會說,但這都是在被迫的情況下說的,按照你的要求說的,到時見了隱狼司的人,我便會直言你以武力逼我等胡言亂語,以此達到你的目的。”說到此處,裴元瞪了一眼夏陽,口中繼續道:“所以,你殺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你不殺我,只是折磨我,哪怕將我折磨的主動配合你說,你也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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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