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簡單法?”林洛小心翼翼問道。
“這個……”袁可卿嫵媚一笑,鬆開林洛的耳朵,然後像是撫慰他的傷痛般,又親暱地撫‘摸’了他的耳朵兩下,這才嘴‘脣’微動,附在林洛耳邊,悄聲道:“下午上完課,去我公寓。”
什麼?
林洛驚駭看着像妖‘精’般‘迷’人的袁可卿,內心震撼道:難道,要讓我‘肉’償?可我還是處男啊。
回到座位時,林洛還有些‘迷’‘迷’糊糊。
“砰!”
課桌底下,蔡善踹了林洛一腳,一臉猥瑣笑容道:“班主任跟你說了什麼?看把你五‘迷’三道的,像丟了魂一樣。”
“去!”林洛一腳踢回蔡善,站起身道:“袁老師,蔡善踢我。”
“你”蔡善頓時傻了眼,歪脖子瞪眼道:“林洛,算你狠!”
“蔡善!”袁可卿黛眉一挑,指着牆角道:“老規矩,站後面去。”
蔡善的臉立即變成了苦瓜‘色’。
“林洛!”蔡善站起身,離開座位,朝林洛豎了個大拇指,瞪着他道:“我們友盡了
。”
林洛憋着一肚子的笑,卻又不敢笑。整個臉都憋成了醬紫‘色’。
眼看自己就要憋不住了,他立即用手捧住了嘴。
千萬不能讓袁可卿抓住把柄。
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在這時,袁可卿轉向林洛,淡淡道:“林洛,還愣着幹什麼?跟着一塊兒去啊!”
“哈哈哈哈……”教室內,響起了蔡善驚天地泣鬼神的笑聲。
“活該!”走到一半的蔡善,返回來,一手拉起林洛道:“好哥倆啊,一起走哇。”
林洛扭扭捏捏站起身,瞪了蔡善一眼道:“不是友盡了麼?怎麼又好哥倆了?”
“友盡基情在嘛。”蔡善抓住林洛的手,在他手臂上磨蹭了幾下,眼神邪惡,一副噁心模樣。
林洛忍不住就打了個冷擺子。
說來也憋屈。
都說大學最自由,想上課就上課,不想上課呆在寢室打打遊戲,或者跑到別的班泡泡妞也行。實在懷念課堂的睡桌,不,是書桌,也可以隨心所‘欲’,玩玩手機,看看小電影什麼的。
誰管啊?
老師才懶得管呢!
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
但袁可卿不同,她就是要管。
她的至理名言就是:你‘成’人遊戲都沒玩過,成什麼年?
這麼說來,她也還沒成年呢。
可你總不能跑過去問她:班主任,你玩過‘成’人遊戲嗎?
據說……
據說
!
坊間傳聞,蔡善的確問過。
然後,教室後面的牆角,有一段時間被他承包了。
“喂。”站在牆角的蔡善,碰了碰林洛,悄聲道:“據可靠消息,最近有人在查你。這段時間,小心點。”
林洛微微皺起眉頭,側過頭,看了看蔡善道:“好,辛苦了。”
“你跟我說這個?真要絕‘交’?”蔡善不滿道。
“我們倆能‘交’嗎?”林洛邪惡一笑道:“我們不是一直都絕‘交’嗎?”
蔡善理會到這個“‘交’”字的真髓,打了個冷顫道:“我怎麼‘交’到你這種朋友?”
“請注意用詞。”林洛更正道。
正拿着書本講解詞彙的袁可卿,看着牆角喋喋不休的兩人,猛咬了下嘴‘脣’,把書往講臺上重重一拍,大聲道:“你們倆個,很能講是吧?看來你們的英語水平是真可以了。好,這兩節英語課,就你們倆上。一人一節。”
林洛和蔡善瞬間閉嘴,規規矩矩站在了牆角。
還特意拉開了一段距離。
“還傻站着幹嘛?”袁可卿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道:“以爲我說着玩的嗎?”
袁可卿拿起英語書,走下了講臺,坐到了陸鈞瑤身旁。
這下,林洛和蔡善傻眼了。
看樣子,是真的啊。
這時,班上的同學也起鬨起來。
“林洛,上啊。”蔣樂樂不可支笑道。
正全神貫注、安安靜靜看着小說的小說王子張朋,突然察覺到教室裡有些鬧騰,不由‘迷’惘擡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
“咦?”張朋看着站在牆角的林洛和蔡善,驚疑道:“他們什麼時候站牆角去了?”,然後,又回頭看了看講臺,更驚奇道:“班主任呢?”
他張望了好半響,才發現班主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陸鈞瑤身邊。
“怎麼回事?”張朋撞了撞身旁的李靜道:“出什麼事了?”
“班主任讓他們倆上課。”李靜一本正經回答道。
“哦。”回過神來的張朋,收回目光,盯着手機上的小說,自言自語道:“還以爲什麼事呢。誰上不都一樣,我反正看自己的小說就是了。”
經過週五的聚會,大家和林洛的感情都增進了不少。
這一起鬨,一個接一個。
連向來有些安靜的孟碧婷,也帶着清新笑容道:“林洛,班主任都下來當學生了,機會難得啊。”
“就是。”陸鈞瑤撅着小嘴道:“你和蔡善也算是奇葩界的兩棵常青樹,不會被這點困難難倒吧。我記得,你英語還像還不錯。”
經陸鈞瑤這麼一說,同學們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了林洛初來乍到時,在英語課上的驚‘豔’表現。
“對蔡善我是沒抱什麼希望。”白有容轉過頭,看着兩人,笑容‘迷’人道:“不過林洛嘛,還是有些期待的。”
“靠。”一臉憋得通紅的蔡善,被誰‘激’將都沒事,唯獨不能被白有容‘激’將,他深吸了口氣,殺氣外‘露’道:“不就是一堂課嗎?我先來!”
“壞了!”林洛心中一咯噔。
蔡善上當了。
把自己也坑進去了。
下堂課,自己不上都得上了。
“這貨!”林洛心中忍不住就痛罵道:“都說‘胸’大無腦,可白有容怎麼就是個另類?蔡善啊,活該被她作‘弄’
。”
不過,林洛細想了一下,如果白有容這樣‘激’將自己,說不定自己也會上當。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林洛就猛地跳了起來。
他……他竟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早已經上了白有容的道。
白有容後面可還說了句:不過林洛嘛,還是有些期待的。
這不擺明了提前下了道嗎?下節課,他要是扭捏不上的話,白有容豈不是會來句:林洛,蔡善都上了,你怎麼能讓我失望啊。
額。
這句話,要是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白有容身穿薄紗,眼神‘迷’離站在‘牀’頭,這樣對林洛說的話。他……他肯定就上了。
對。
上了。
當然,前提是蔡善不能上。
講臺上,響起蔡善殺破狼的聲音。
林洛猛地打了個顫,從幻想中收回思緒。
“咳咳。”蔡善清了清嗓子,對林洛招了招手道:“林洛,坐回你的座位吧。我蔡老師,可不像有些老師,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喜歡搞體罰。”
“轟!”
整個教室沸騰了。
嗖。
林洛像只兔子般躥回了座位。
“你”臺下的袁可卿氣得身體直哆嗦,指着蔡善道:“你再說說試試?”
“袁同學!”蔡善看着憤怒的袁可卿,一點也不怵,把課本往講臺上一放道:“和老師鬥什麼嘴?想站牆角是嗎?”
“哈哈哈哈……”教室內,徹底被鬨笑聲淹沒了
。
“人才啊。”林洛捧着肚子,看着指點江山的蔡善,不得不歎服道:“能跟袁可卿這麼叫板的,也就只有蔡善了。”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下堂課該怎麼上。
嗯。
比賤,肯定比不過蔡善。
但要比狠嘛……
似乎、應該、必須、肯定沒有人能比他更狠了。
林洛瞟了眼離他不遠的袁可卿,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笑容。
蔡善的教學水平還遠比不上他那張破嘴了。雖然能耍貧撒潑,時不時拋出兩個笑料,但整堂課,上得磕磕碰碰,有些費力。
等到鈴聲一響,蔡善如釋重負。放下課本,對袁可卿重重鞠了一躬,由衷道:“班主任辛苦了,這課還真不是人上的。”
“怎麼說話的?”袁可卿霍地站起來,瞪着蔡善道:“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啊……”蔡善連忙糾正道:“班主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課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這還差不多。”袁可卿微微一笑道:“以後,會好好聽課麼?”
“這個嘛……”蔡善搔了搔頭道:“就看你的教學水平了。如果能像我這樣‘插’科打諢,生動有趣。我想,不用你強調,我都會好好聽課的。”
“你!”袁可卿氣得說不出話來。
讓她這樣的‘女’神級教師‘插’科打諢?你是想徹底毀滅她的形象吧。
都已經下課了,蔡善才不怕袁可卿呢。
他走到座位前,拍了拍林洛的肩膀道:“下堂課,靠你了。”
“鈞瑤。”心中一直憋着好奇的袁可卿,懶得理會蔡善,連忙對陸鈞瑤道:“快跟我說說,你朋友圈的旅遊照片,是在哪拍的?”
“怎麼了?”陸鈞瑤眸子一彎,如同月牙兒般‘迷’人道:“美吧
。”
“何止是美,簡直是人間天堂。”袁可卿拿出手機,屏幕正是新都橋其中的一張美景。
她指着夕陽下的新都橋,一臉神往道:“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多麼唯美的仙境。快跟我說說吧,這是哪裡?我也想去。”
陸鈞瑤微微仰起頭,一副傲嬌的模樣看着袁可卿道:“不告訴你。”
“你敢。”袁可卿瞪了陸鈞瑤一眼道:“期末的學分不想要了?”
“新都橋……”陸鈞瑤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道:“這是被稱爲攝影家天堂的新都橋。”
“新都橋?”袁可卿伸出幾許疑‘惑’。
這是哪裡?聽都沒聽過。
“川省康定縣的一個小鎮,又叫東俄羅。”陸鈞瑤連忙答道。
“那這些呢?”袁可卿翻開一組人文照片,這組照片中,有清澈湛藍的江水,有穿着紅袍的僧人,有金‘色’的轉經筒,有飛揚的五彩風馬旗,有廟宇,有大佛,還有美不勝收的異域風情。
“這些都是沿着那一帶的風景。”陸鈞瑤思緒飄飛,喜形於‘色’道:“沿途可美了。這是新溝村後面的青衣江,這是情歌故里康定縣的廟宇和哪嘛,這是折多山的風馬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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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袁可卿突然意思到一點,瞬間擡頭,望着陸鈞瑤道:“這些照片都是誰幫你拍的?你……你不是一個人去的?你和誰,快說!”
唰。
陸鈞瑤的臉瞬間緋紅起來。
“臉紅什麼?小情人?”袁可卿黛眉一挑道:“快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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