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現身?”楊嚴君冷冷地問道。
“還是那個電話號碼,我們打過去很多次,既沒人接也從不關機。”
“呵呵呵呵,”她突然笑了,“你很適合當心理醫生啊。”
“過獎,我只是比較喜歡研究罪犯的心理。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編出那麼多關於黑影、簪子的故事來開展你的謀殺,而不是直接找到夏海斌本人呢?”
“哈哈哈哈——”楊嚴君冷眼看了他一陣子,突然狂笑起來,“是我在編故事嗎,是汪雪和柳葉在編故事!我只不過是借用了一下,然後把她們兩個湊在一起好讓情節發展下去。本來我是想通過一本沒有名字的書讓汪雪對柳葉產生影響,可是老天幫我,發生了車棚那起兇殺案,而且還讓那本書成爲裡面的角色。柳葉雖然不是我的病人,但我有知道她,可以說很熟悉,知道她從小就愛做惡夢,而且很容易被人暗示,而汪雪是最好的暗示者。巧的是兩年以前在醫院門口,我正好碰到一個討飯婆子在跟柳葉的父親胡說簪子的事,我還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不久後我女兒就自殺了。我立刻想起他的女兒小名也叫晚月。這是天意。害死我女兒的不止是夏海斌,還有候佩珊,她也該死!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挑唆,晚月也不會被無情地拋棄,她也就不會自殺!她死的時候才十九歲,才十九歲知道嗎?她還穿着紅色的睡裙,紅色的,因爲她說那是那個無情的男人最喜歡的顏色。爲什麼,爲什麼她會走我的老路,要喜歡上一個薄情寡意的男人?爲什麼……”
她突然大哭起來,聲嘶力竭。兩個警察上來,冰冷的手銬“咔”的一聲卡到她腕上。一路下樓的時候,她還在哭,但臉上已經漠然了。
那個暴雨夜,她本以爲會是最好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