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瑜在姚姨的背後問道:“乾孃,我信任你,也請你告訴我我和那個我沒有印象的思兒阿姨是什麼關係,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因爲你的手在抖。”
姚姨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可不是嗎?抖得正厲害呢,她苦笑了一下說道:“人已經不在了知道哪些過去的事情有那麼重要嗎?”張冠李要知道我可以說不知道,可是思瑜,我真的不能瞞着,我想讓你知道你有個很愛你的孃親。
張冠李也知道姚姨對自己有偏見,於是並沒有說話,而是張思瑜一臉堅定的看着姚姨說道:“關於我的,不論過去和將來我都想知道,我不想做傻瓜。”
姚姨點了點頭對着李厚朴和張冠李說道:“你們出去吧,這段往事只有思瑜纔有資格瞭解,如果她願意和你們說的話那就告訴你們,你們反正別想從我這裡聽到一句話。”
李厚朴點了點頭拉着還要說話的張冠李走了出去,姚姨拉着張思瑜坐了下來,慈愛的摸了摸張思瑜的臉說道:“我剛看到你的時候你纔剛出生像小貓一樣,卻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小孩。”看着張思瑜眼神中的急切姚姨笑着說道:“果然是一個脾氣,聽不得旁的話,我現在說的你可能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思兒就是的孃親,你那個就算來找你你也要當陌生人的孃親。”
雖然張思瑜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很多建樹但是還是有些驚訝,原來他有着複雜情懷的女人就是師傅總提起的阿姨。
姚姨知道她需要消化一下,接着說道:“她是我的妹妹,小五歲的妹妹,我一出生就被認爲是民爲天的繼承人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塞外,而思兒因爲沒有那麼多的負擔所以就在江南那快樂的成長,你的條如意平安墜是你的外公我的父親親自爲他最疼愛的小女兒設計打造的,思兒很乖巧小的時候總是喜歡粘着我,只是長大了爹孃的去世我只有接手民爲天,照顧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後來她開心地和我說喜歡上了一個人,我本來想然人去調查,可是她吵着不許,與拗不過她也就只是在她身邊放了個丫鬟,她爲了那個男人受了多重的傷流了多少的眼淚也不說,可是到了最後那個男人還是不要她了,她哭着回來,哭着說:姐姐,我的心好痛!”說到這了姚姨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淚。
張思瑜心裡有以後總感覺,她不知道到底是期盼多一些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多一些。
姚姨調整好了情緒說道:“你孃親回家之後就病了,本來是怎麼也不肯吃藥的,可是直到有了你之後真的好期待你的出生,她開始好好吃東西,開始笑,雖然有的時候會一個人在那裡暗自神傷,但是大都數的時候會摸着肚子裡的說話,說她有多麼的疼愛你,說對你將來的期許。”
張思瑜終於還是問了“那她是怎麼過世的,爲什麼不把我留在身邊?”
姚姨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說你娘想看到你長大,想看到你嫁人,更想看到你爹回來找她你相信嗎?你娘當年傷心加舊傷所以傷了心脈,你出生已經花費了她很大的力氣,本來就嬴弱的她身體就更差了,我找遍了天下的靈藥也治不好她,她躺在牀上的時候摸着襁褓中的你的臉說着:不能看着你長大,真的很心疼你這麼小就沒了孃親,所以說什麼都讓我把你送回你爹的身邊,哪怕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兒。”說着終於忍不住的打哭了出來,每次想到當初妹妹倒在病榻上心裡還想着那個男人,他的晚來的愧疚算什麼!
張思瑜長大了嘴巴說道:“師父真的是我的爹。”不知不覺的張思瑜的臉上流滿了眼淚,他想過千萬種被爹孃扔下的理由,可是就沒有想過這種,這到底算什麼啊!
姚姨點了點頭說道:“不可否認你爹對你的疼愛可是我哈市無法原諒她對你孃的絕情,當初如果他早點知道自己的真心你娘也許不會含恨而終吧!”雖然思兒沒有說,但是自己一直知道她在等着她的到來。
張思瑜摸了摸腰間的玉墜拿了起來問道:“那這個玉墜爲什麼前幾天纔給我呢?明明幾年前就能給我的啊!”
姚姨笑着說道:“還記得那天冒充你父母的人嗎?那個女人以前就是你娘身邊的丫鬟你娘把首飾都給了他們做了個念想和嫁妝,那天我追了出去是因爲以前的丫鬟告訴過我如意平安墜給了她,思兒當時也是糊塗了,我記得清楚她說的要把如意平安給他的小思瑜。”說着還溫柔的摸了摸張思瑜的臉。
張思瑜摸着那塊如意平安墜覺得真的可以感受到那個他已經沒有記憶的孃親給她的愛似的,原來他並不是一個不被疼愛的孩子,她的孃親很疼愛她只是因爲自己萬不得已的原因離開了她,她一點都不恨孃親了。
張思瑜緊緊的樓主了姚姨說道:“乾孃,你說我娘會不會怪我?他那麼爲我着想,疼我,我卻從小不想他,還想把她當做陌生人。”她真是不孝順啊!
姚姨輕柔的拍着張思瑜的後背說道:“不會的,思兒其實就是想讓你忘記她,他應該是想讓你就算要恨他也不要讓自己傷心的吧,你成長的很好,我想思兒會爲你感到高興。”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要成爲孃親的驕傲,乾孃等過些日子你陪我去孃親的墓前去拜拜吧!我想她一定想見見我。”姚姨點了點頭說道:“好。”
等了兩個時辰的張冠李有些坐不住的問李厚朴說道:“她們這從盤古開天說起也說完了吧,怎麼思瑜還不過來啊!”
李厚朴拉住了他說道:“師父,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說着就走出去了,師父這是關心則亂,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思瑜現在最難過的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師父了。
果然李厚朴在後院的草棚上看到了張思瑜,輕功一躍就來到了張思瑜的身邊,看到了一臉淚水的張思瑜急忙把她摟到自己覺得懷裡,張思瑜大哭着對李厚朴說道:“厚朴,我該怎麼辦?師兄!”
李厚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思瑜,你別哭了,我和你一起分擔。”
張思瑜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師父,他是我爹,雖然小的時候真的有幾次想着如果他是我爹該多好啊,可是他拋棄了我娘,害的我娘抑鬱而終的,我知道他後悔!可是後悔我娘也會不來了,你知道嗎?我娘對我的期待,對我的疼愛,可是她還沒有機會表達就離開我了,不孝的我居然忘記了她。”守着有大哭餓起來。
李厚朴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說道:“你不想的,你當時纔有多大啊,你娘一定是希望你開心快樂,至於師父,每個人都有自己後悔的事情,你有我有師父也有,師傅已經後悔了半輩子了,這半輩子他身邊不是麼出現過女人,你和我都知道的,可是她沒有接受,你知道的。”
張思瑜點了點頭,她比任何人都瞭解,那些女人總是知道張冠李最疼愛她所以先討好她“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我娘我就不知道我應該怎麼面對他,我是那樣的愛他,可是現在我不知道了。”
李厚朴哄着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啊我們就先不想,你先回房間去睡一會兒,一切交給我吧!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張思瑜點了點頭靠到了李厚朴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