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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着話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侍女端着茶酒點心上來。越國公府豪奢,易風今日算是見到了。光是上個茶點心,就整整一隊十餘年輕美貌的侍女,端茶的端茶,捧杯的捧杯,拿點心的拿點心。最讓易風驚訝的莫過於楊素家上茶不但用的人多,而且全都是些年輕美貌的侍女,並且這些侍女竟然全都穿着綾羅綢緞,比許多小地主家的妻妾穿的還要光鮮。就此還不算,喝個茶,楊素竟然也叫來了一羣家伎來跳舞助興。美貌的家伎跳歌舞唱歌,一邊還有一支齊備的樂班彈奏樂器。
易風知道,楊素府上的這些,其實多數都是皇帝歷來賞賜的。每次立下大功,皇帝總會賞賜奴婢歌伎甚至是樂班,一次次的賞賜下來,楊素府中就越積越多。特別因爲這些東西是皇帝所賜,他還不能拒絕或者送人。而且他猜測着,楊素弄的這麼豪奢估計也有些做戲的成份,做給皇帝看。其實皇帝對於那些身居高位的重臣,並不怕他們奢侈貪腐一些,反而怕那些重臣過於清廉公正,事情表面上有些違背邏輯,讓人奇怪,可事實就是如此。皇帝對於那些有污點的臣子,總是放心的。畢竟這種臣子有了把柄在皇帝手上,隨時可以收拾。但如果重臣都公正嚴明無比,威望有加的話。那對皇帝來說就是個威脅了。就好比在這個時代裡,如果遇到災年。有時朝廷沒錢賑災,可如果這個時候有哪個官員或者有錢人敢自己放糧救災。不但不會得到表彰讚揚,說不定還極有可能被定個收買人心的罪責。
喝着茶湯,易風和楊素兩人談天說地,卻並沒有談什麼實質東西。易風相信楊素肯定有話要說,但也不會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說,因此倒也就樂的悠閒的喝着茶,欣賞越國公府家伎樂班的表演。還別說,楊素府上這些御賜的娛樂班子,聲色俱全。唱的歌彈的樂還有那舞,都大大出於易風對於這個時代娛樂歌舞的認知。特別是楊素府上的舞姬居然不止一班,一往跳完之後,又上來一班舞姬,九個舞姬竟然全都是金髮碧眼的胡姬,她們身披輕紗,露出婀娜的腰肢和性感的肚皮,跳着充滿着異域風情的激烈舞蹈,看的易風算是大開眼界。
“趙王看我這家伎舞姬還有樂班如何?”楊素手在膝蓋上打着節拍。一臉笑意的對着易風道。
“大開眼界,非常了得。”易風毫不吝惜贊溢之詞。
“趙王若喜歡,就送你了。”
“君子不奪人之愛,越公喜愛之物。某可不敢要,何況,這些還是陛下賞賜的吧?”
楊素笑笑。也不多說,繼續招呼易風喝茶。兩人邊聊些山南海北的逸事一般觀看舞樂。楊家的樂班今天十分賣力,一連表演了好幾出舞蹈。直等到楊玄感上來說已到晚飯之時,楊家廚房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請易風用餐。
樂班告退,易風很豪爽的衝着這些家伎獎賞,打賞這些歌伎舞姬還有樂手們每人一瓶香水。楊素家的這些樂班原以爲易風會賞賜些銅錢絹帛什麼的,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她們在楊素府上,可卻穿着綾羅綢緞,日子過的安逸的很,楊素又是個豪爽大方的,經常賞賜不斷,一點錢財他們還真看不上。卻不料易風居然賜她們香水,當下就有人驚訝出聲,“莫不是懷荒產的薔薇花露?”
“沒錯,正是薔薇花露,這是專爲女子研究製作,只需一滴,就能維持身體數日迷人香味。這次入京帶了一些過來,可惜數量不多,只能每人一瓶。”易風笑道。
這時尉遲恭和程咬金已經各捧了一個銀盤上來,上面蓋着紅綢,掀開紅綢,裡面擺着一瓶瓶白瓷瓶裝的香水。那些女樂見狀,一個個驚呼出聲,興奮的歡笑不已。她們在越國公府真是什麼都見過了,但這種香水卻只是聽說還沒見過,更別說擁有過了。誰人不知,如今京師豪門貴族家的女眷間正流行着這懷荒產的花露香水。有些波斯胡姬原來在泰西之時也是聽說過薔薇水的,但那種香水和懷荒產的這種薔薇花露水雖然名字差不多,但香味品質卻差的遠了。如今大興城裡,薔薇花露那真是一瓶難求,能擁有一瓶花露,那貴族女眷們一起聚會的時候,那就是讓人羨慕萬分的資本,不料這位趙王居然如此豪爽,一出手就是人手一瓶。
別說這些女樂了,就連楊素在一邊看了都大爲感嘆易風的豪爽。楊玄感更是直接就向易風求一瓶薔薇花露。
“拙荊早聽說薔薇花露之名,一直吵着想要一瓶,今日失禮,不知趙王手裡可還有剩餘花露?”
易風笑笑:“是某一時考慮不周,來之前已經準備了送給府上各位女眷的禮物,其中就有花露,剛剛一直忘記拿出來了。敬德,還不馬上把禮物呈上來。”
“我跟你一起過去。”楊玄感笑着道。
女樂一人拿了一瓶花露高興的謝恩離下後,楊素叫住易風:“某知道趙王師從河東大儒王通,滿腹文華,更曾有諸多傳世詩賦流傳天下,楊某不才,閒暇之時也偶爾做些詩賦,還請趙王爲我斧正。”
易風跟着楊素進入他的書房,他本以爲楊素只是以此爲藉口,只是要找個單獨的機會談話而已。卻不料一進書房,楊素還真的拿出了詩稿出來,請他斧正。
“漠南胡未空,漢將復臨戎。飛狐出塞北,碣石指遼東。
冠軍臨瀚海,長平翼大風。雲橫虎落陣,氣抱龍城虹。
橫行萬里外。胡運百年窮。兵寢星芒落,戰解月輪空。
嚴鐎息夜鬥。騂角罷鳴弓。北風嘶朔馬,胡霜切塞鴻。
休明大道暨。幽荒日用同。方就長安邸,來謁建章宮。”
易風唸誦着楊素的詩稿,越讀是越驚訝,最後甚至是忍不住拍着膝蓋叫好。這不是吹捧,而是真的叫好。
“越公此詩,詞氣宏拔,風韻秀上,特別是這首出塞詩,更是沉穩雅健。蒼涼剛勁,充滿魏武之風,壯哉,豪邁!”易風讚不絕口。
楊素在一邊撫須而笑,“某先前讀過趙王那首飲馬長城窟行,乃是大爲讚歎,後有感而發,方做此出塞一詩。”
“不敢和越公相比,越公是真正出將入相。曾無數次轉戰疆場,殺敵無數,立下無數功勳,這邊塞之詩寫同來。真是氣貫長虹,豪爽無邊。而且越公不但詩做的好,而且這字也寫的漂亮。好字。”
楊素這人,易風確實是很佩服的。兵帶的好,仗打的更好。而且他入朝做文官也一樣做的好,甚至這人的詩和字,都能稱的上是上上之等。可偏偏楊素這個人的品德,卻是極爲殘忍冷酷的一個奸雄。一個這樣的人,真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複雜的人。
“越公你還有多少詩稿,都交給我,我要拿回懷荒去,讓書坊刻成雕板,把越公的詩和字刻版印刷,流傳於天下。”
楊素推辭了一會,最終還是同意把詩稿交給易風去刻版印刷,他還按易風的請求,把歷年的一些字畫還有詩賦文章都拿了出來,挑選了其中上佳者交給了易風。
收下楊素的這些作品後,易風靜候着楊素道出真正來意。果然,不出他所料,楊素似不經意間道:“昨日退朝後,高熲邀殿下同車返回,不知高熲這時找殿下談什麼呢?”
易風微微一笑,他就料到他登上高熲的車,肯定會被許多人猜測。
“高熲邀我同車,其實目的我不說越公也清楚,不過是說什麼太子與我乃是一榮共榮一損俱損,讓我與太子同進退罷了。”
楊素嘿嘿一笑,“高熲此人,也算是個能文能武,也將入相的豪傑,可惜臨到老了,卻還看不透這些事情,結果高居十幾年相位,最後卻被天子賜出朝堂,晚節不保。這如今朝廷形勢,還有誰看不清楚呢,太子被廢乃是必然之事,現如今還沒廢,不過是因爲陛下不欲此時朝堂上發生變動,爲求一心打好北方這一戰,先安內再攘外。可偏偏高熲卻還看不明白,還妄想着太子能保住儲君之位。”這番話楊素看似在說高熲,卻實際也是在對易風所說。他在提醒易風,他究竟是誰的人,究竟該如何站位。
“高熲確實老了,今後朝堂就要由越公執掌了。至於其它,我贊同越公所言。過兩天,我就要離京了,這京師之事也摻合不到了。”
楊素聽出易風的態度,知道他的立場沒有變,當下臉上堆笑,“趙王能如此明白,那是再好不過了。晉王那裡,也就放心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女聲:“越公。”
“進來。”
一個女子推門而入,易風望去,卻見正是這段時間經常能在趙王別府遇到的張出塵。此時她身着一件袒胸大袖衫以及高束腰的裙子,上面有很華美的紋飾,那袒胸處呈雙桃形,恰好與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諧調一致,完美的體現了她的形體美。這種袒胸衫裙的服飾,易風還從來沒有見過,今天是第一次見,一時爲這開放大膽的裝扮爲驚豔了。這讓易風甚至不由的想起了幾句詩,胸前瑞雪燈斜照,粉胸半掩凝晴雪,慢束羅裙半露胸。最讓易風驚歎的是,紅拂穿的這套袒露大半個胸脯的衫裙裡,竟然不著內衣,僅以透明紗衣蔽體,可謂更加火辣大膽。
“見過越公與趙王,大郎讓奴婢來傳話,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兩位前去用膳。”
易風這時纔回過神來,不由的有些感覺失禮,連忙起身裝做整理衣服以做掩飾,卻不料他的這一切反應,其實全都落入了楊素的眼中,楊素目光在易風和紅拂的身上來回打量,目光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