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一愣,這話題咋又扯回來了?
她訕訕一笑:“沒,沒多少,就一個,就簡寧啊,我十四歲當兵就遇見他,不過他已經死了五年了,我倆在一起才一兩年,你,你不會吃醋了吧?”
長孫無越冷着眉眼看她:“你看本王像吃醋的樣子嗎?”
這冷眉冷眼的,不是吃醋不是生氣是什麼?剛纔熱情還像一團炭火,這會兒比冰雪還冷。
印舒桐望着他嘻嘻一笑:“像啊,像極了,啊,不對,不是像,是你就是吃醋了,哈哈哈!”
“本王吃醋,你好像很高興?”長孫無越挑眉,沉着臉看着她。
印舒桐眉開眼笑,聲音都變的無比輕快:“高興,爲什麼不高興呢?我告訴你哦,我初吻就是在簡寧那兒沒的,要不是穿越這事兒鬧的,要不是他死了,我肯定跟他結婚,跟他生小孩兒,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當年在他墓前,我還立誓說要爲他守身如玉一輩子呢!哎,可惜呀,遇到了你——哎,哎,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不待她說完,長孫無越就一臉陰雲的走了,任她如何在後頭挽留,也不回頭,拂袖而去。
印舒桐哪裡是真心挽留呢,她那些話就是故意氣他的,見他氣的一臉的鬱卒,她心中得意至極,哼,誰讓他作弄她來着?這就是報應!
晚上掌燈時分,天都黑透了,飯廳裡就只有印舒桐一個人坐在那裡對着一桌子的飯菜大快朵頤。
“姑娘,先生還未回來,王爺在後院池塘邊看紅鯉,說他不想吃飯,讓姑娘一個人吃就好。”長安從外頭進來,對印舒桐道。
印舒桐抹抹嘴巴上的油漬,打了個嗝,嘿嘿一笑,揮揮手讓長安走了,然後兀自竊笑一會兒,將衣裳整好,打着一把畫着美人兒的黃油紙傘就出了門。
從她之前說起簡寧,長孫無越就一直在生氣,晌午吃飯都不露面,一直把自個兒關在房間裡不出去也不吃飯,這會兒到了晚飯,他還是不吃,卻在後院看什麼紅鯉,這大冬天的,池塘裡的水都凍住了,有什麼可看的?
她左右閒來無事,看他生氣自個兒心情實在是好,於是她打算再去鬧他一鬧。
這別莊之中也就幾個老僕人,就算長孫無越住進來了,也沒再加派人手,她一路從覆着雪的小徑走過去,剛一走過早上經過的竹林,就看見長孫無越負手靜靜的立在池塘邊上,白衣如雪,在這極冷又極靜的天地裡卻也極爲醒目。
她咧嘴一笑,剛要走過去,卻看見不遠處的樓閣屋頂有人迎着漫天碎雪佇立在那裡,她一皺眉,那邊就有十多個黑衣人飛掠而下,拿着泛着寒光的刀劍對着長孫無越直刺而來,而長孫無越好似並未察覺,依舊靜立不動。
她心下悚然一驚,刺客竟追到別莊來了?這是文鄭康的人麼?
印舒桐當下未及多想,抽出匕/首,直接就衝了上去。
誰知還未過去,就看見長孫無越抽出腰間軟劍,嘴角勾起淺笑,身姿矯若遊龍,印舒桐只看見劍上銀光猶如銀河一樣閃耀過後,十多個黑衣人各自踉蹌着後退了好幾步,刀劍紛紛落地,鮮血噴灑的同時,全都倒地身亡。
再看時,他的軟劍在碎雪之中銀光耀眼,卻未沾染一絲血跡,紅衣白雪,絲毫無傷,長孫無越含笑而立,高貴的就像神祗下凡。
“本王之於簡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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