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的到訪,以歐洲古堡設計師的身份空降言氏集團,早已引起公司上下的轟動。
沒想到,這般具有高格身份的人,居然會是這樣美麗漂亮的女子。
光憑空降這個噱頭,大家也或多或少的揣出她在上層社會裡的身份。
衆人的心裡七上八下,巴不得順便變身穿山甲,刨土鑽洞逃跑。
朱玲玲縮着脖子,低着頭,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們什麼也沒說!……”
維乙安看着面前這些膽小怕事的人,眉眼中閃出一絲不屑,她勾着嘴角,笑得倒是溫和,語氣淡淡地說道:“沒關係,不過是午休時間,大家隨便聊天而已,不用這麼害怕!”
維乙安看了眼周圍噤若寒蟬的人,挑着嘴角,笑着說道:“流言蜚語傷人,時下面對“月光半島”首席位的爭奪,盛總又是評委,你們說話可要小心點了!”
頓了頓,又高深莫測地說道:“娛樂圈裡的潛規則多,那都是演員爲上位,逼不得已而爲之,你們這既牽扯到盛總,又提到沈少的,對女孩子的聲譽不好!”
說完,她斜睨了一眼面前的人,挑了挑,笑着走了開。
衆人別過頭,眼神有意無意的看着她離開時的背影,直到見到她往電梯走去,這纔在心裡常常的舒了口氣。
大家驚魂甫定,扶着顫動的小心臟,舒緩內心的緊張。
半響,衆人又突然頓住,想着維乙安方纔離開時說的那番話,相互看了一眼,擡手指着對方,張大着嘴,彼此拍了拍桌子,異口同聲地說道:“爲了上位,潛規則!”
洪亮的聲音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她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對方,點了點頭,迅速散了開去。
上午在辦公室,忙裡偷閒的歐陽婷婷研究着星座書,說道:天蠍座今天的運勢極差,容易招惹小人,破解的方法就是散財消災,請人吃飯。
顧南溪只當那是歐陽婷婷忽悠她的手段,並未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這小人來得倒是真的快。
她剛乘着電梯下達九樓,就遇到了清晨才與之大戰三百回合的維乙安!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
維乙安的面色不佳,衝着她很不禮貌地大吼一聲:“顧南溪!”
顧南溪簡直就不想看到她,板着臉,轉身,立刻往樓梯口走去。
維乙安見她要逃跑,立刻邁着步子追了上去,“顧南溪,你給我站住!”
維乙安鐵了心的要纏住顧南溪,在拐彎的時候立刻拽住她的手,嘲諷着說道:“顧南溪,你是做賊心虛了嗎?”
這天地下,還真是唯這個女人難養!
她們的前世肯定是有孽緣,今世才這般水火不容。
清晨的事,顧南溪已經很能容忍她了。讓她肆無忌憚的抖出自己的糗事,然後大做文章,順便滿足她的虛榮心。
但是人都有底線的,她可以容忍一次,但是不能容忍她的一次又一次。
顧南溪甩開她拽着的手,語氣極其不耐煩的說道:“維乙安,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別來招惹我,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
維乙安沒料到她會反抗,沒守住力,整隻手被甩到大理石柱上,磕碰得青疼。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但是卻又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於是反手推了她一下,語氣惡劣的說道:“底線!?你這種狐媚妖,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還有什麼底線可言?”
顧南溪被推了個措手不及,整個身子往圍欄倒去,右手被撞了個正着,只聽見“砰”地一聲,傳來骨頭與鋼管撞擊的聲音。
那股震裂的疼,讓顧南溪瞬間擰起了眉,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她護住那隻右手,站直身子,扭頭,雙眼憤怒地看着她,言語更是狠戾地吼了句,“維乙安!”
維乙安早已發現她的右手受了傷,見她痛得面色發青,心裡一陣寬慰。
她站直身,仰起下巴,衝着她傲慢地說道:“怎麼樣!?”
手筋因爲這份撞擊,瞬間繃直,手指立刻張開,變得有些猙獰。
那股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她有些控制不住,手指已經僵直得無法自動收縮。
維乙安不知情,見她張着手,作勢要撲上來,後怕似的往後退了退,生怕她瘋起來傷了自己。
顧南溪將她怯懦的姿勢看在眼裡,突然靈機一動,擡起右手,眼眸裡冷光乍現,語氣更是森冷地說道:“看來當年對你的教訓還是不夠,你還想再被毀一次容?!”
當年高高在上的維乙安,在顧南溪備受建築系教授公然批評後,更是無腦的挑釁了她。
她不過是出言不遜,說了不該說的話,誰會料到,那個平日裡穿得花枝招展、長髮繾綣,看似乖巧的女子,會突然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對着她的臉精準的丟了過去。
得了失心瘋的顧南溪,更在衆人驚愕的眼眸裡,衝過去,一把將她撲倒在地,揮舞着那雙塗抹着紅亮指甲油的雙手,將她的臉撓出了無數的血槽,差點讓她毀容。
想起那件事,維乙安的心裡便是一層層濃濃的陰影。
往事帶來的後怕,讓她不住的往後挪了挪步,在離開關係一米來遠的距離頓住。
雖然心慌,但表面上還裝得有恃無恐,仰着下巴,語氣挑釁着說道:“謝謝你提醒我,還有一筆陳年舊賬沒找你算!”
顧南溪看着她那副害怕的表情,心裡頓時一陣鄙夷。
她擡起了腿,慢慢的往前走,漸漸的逼近着她。
維乙安一直盯着她那隻纏着繃帶的右手,加上她的靠近,心裡更是犯怵,挪着步子直往後退。
顧南溪看着她,眼眸裡全是嘲諷,語氣冰冷地說道:“找我算賬!?做賊的喊抓賊,維乙安,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的令人覺得噁心!”
令人覺得噁心!?
她維乙安,從來就是維家的掌上明珠,更是北城的第一名媛。
無數的優秀男士對她前仆後繼,被她的優雅與美貌所折服,她居然說自己噁心!?
維乙安的心被激怒,立刻站直身,挑着眉,不屑地看着顧南溪,語氣冰冷地說道:“比起變化,誰又比得過你!?”
說道這裡,維乙安禁不住挑起一抹冷笑,不退反進,一步步的逼視着顧南溪,挑起當年的事情,開始娓娓道來:“當年就喜歡勾三搭四,現在還與盛世不清不楚。我早就警告過你,我與他有婚約,可是你呢,非要插進來,破壞我們的關心,形成一個你這輩子無法抹去的死循環。噢,對了!還有些不爲人知的男人,我看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讓人蔘透不完啊!”
說道當年的事情,顧南溪的呼吸變得有些濃重。
她剋制住自己,隱去自己的難堪,看着維乙安,語氣冰涼地說道:“維乙安,比起你這張屍臭的嘴,我倒是喜歡你安靜的樣子,雖然了無生氣,但至少不會這麼讓人生厭!也對,應該就是你既了無生氣,又讓人生厭,所以即便是從小有婚約在身,他也不願意娶你,冠你以盛太太的身份!”
顧南溪的話,到時說到了重點。
原本想將她踐踏得體無完膚,卻沒想到搬了石頭,砸中了自己得腳。
維乙安氣得不行,指着顧南溪,咬牙切齒地怒道:“你!……”
顧南溪最恨別人用手指着自己,立刻擡手,“啪”地一聲將它拍下,言語更是惱怒地吼道:“你!你什麼你!”
顧南溪瞪着她,語氣不耐煩地說道:“我本無意與你交戰,是你自己不知死活的找上門,也別怪我說話不客氣!”
顧南溪也不再粉飾太平,語氣冰涼的說道:“我看你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維乙安心高氣傲,雙手環抱於胸,自命不凡地說道:“優秀的人,向來是要備受冷落與爭議,甚至是被人憎恨。”
顧南溪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得彎了彎腰,嘲諷地問道:“優秀!?你嗎?”
維乙安不置可否,高傲的看着她,鼻息裡更是哼出一絲理所當然。
顧南溪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維乙安,你別搞笑了!”
維乙安的臉色大變,張着嘴,準備反擊。
顧南溪卻快她一步,直截了當粉碎她的優越感,嘲諷地說道:“你要是足夠優秀,還會被建築界職責?!一個想法侷限,設計保守由毫無新意的設計師,這就是你的足夠優秀!?”
維乙安氣得不行,面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這如變色龍般的奇異變色,倒是換取了顧南溪的歡心。
她挑了挑眉,從上打量着維乙安,身子前傾,準備了她最後致命的一擊。
只見顧南溪的脣角上翹,挑了挑,語氣溫和地笑着說道:“更何況,你要是足夠優秀,還需要五年來,活在我曾今的陰影下,從衣着、髮型到色彩搭配,全部按部就班,難道不是爲了塑造一個我的影子,去喚起盛世對你的注意?!”
顧南溪的眉眼裡,閃過一絲涌動,她強忍着內心的情緒,挑着嘴角,譏諷着說:“維乙安,你所謂的足夠優秀,真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