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該死的,參與顧南溪整整五年的生活。
盛世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情敵?!他也配!?一石二鳥,我要讓他們兩人都嚐嚐苦頭!”
言氏山的嘴角微微上挑,頓了頓,說道:“想法倒是很好,不過你目前還是先養好身體,其他的事留給黑曜去跟進就行!”
冷訣從暗部的醫療隊伍出去後,馬不停蹄地奔向自己的領地,開始在黑道懸賞,高價索取Delcan的人頭。
所有的人開始以顧南溪爲中心軸旋轉,已經被突然事件拉得太遠,以致於沒人想起,那個被關在雲頂山上的維乙安。
維乙安被關在地牢裡整整三天三夜,其間毒梟將所有人派出去尋找盛世,便再也沒有回過這裡。
飢寒交迫,加上寒夜裡周圍死寂一般的寒涼,已經將她所有的理智全部磨滅。
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在這反反覆覆無人問津的時日裡,變得愈加的崩潰。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心裡抱着寥寥的希望,期待盛世會架着七彩祥雲前來拯救自己。
飛塵等人被黑曜帶進迷路,在幾經波折後,終於趕到人去樓空的雲頂山。
維乙安被救了下來,那一刻,她的內心充滿感激。
劉詩雨將她擁在懷裡,帶着濃濃的哭腔,說道:“乙安……乙安你有沒有事!?”
這些呼喚聲,讓維乙安晃了晃,窩在劉詩雨的懷裡,哭得聲嘶力竭,“你們怎麼纔來!?”
劉詩雨抱着她,狠狠地抽泣着,一個勁地道歉。
盛家老爺子看到她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跡,眼裡全是心疼,撫着她的腦袋,心疼地說道:“乙安啊!真是苦了你了!”
聽到盛家老爺子的聲,維乙安立刻擡起頭,癟了癟嘴,喚了聲,“爺爺”。
她看了看周圍列成隊形的人,卻遲遲並未見到那個面孔,這才問道:“爺爺,盛世呢!?他在哪裡!?”
盛家老爺子的臉色微變,正準備發火時,旁邊的飛塵立刻開口說道:“盛少在外面處理事情,乙安小姐,我們先送你回去修養吧!”
維乙安頓了頓,直覺感到飛塵對她有所隱瞞,可是現在自己是心力交瘁,無力再顧及這些事,只得點了點頭,讓嚇人攙扶着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全部是盛家老爺子的手下,根本沒有盛世的人。
維乙安皺了皺眉,將周圍的情況分析了一遍,這才皺了皺眉,神情變得有些暗沉。
她沒想到,自己遭到綁架,盛世居然沒有出現,難怪方纔提及他時,大家都是一副閃躲的表情。
維乙安的心怒氣升騰,她裹着上後的裘皮,雙眼含着濃濃的憤怒。
劉詩雨見她不說話,立刻端來熱水,安慰着說道:“乙安啊,來喝點熱水,暖暖身子!看把你給嚇得,真是讓我心疼死了!”
維乙安接過水杯,低頭,看着繚繞的水汽,這纔不緊不慢地說道:“媽媽,你老實給我說,盛世他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我被綁架,他沒有出現在現場!?”
劉詩雨立刻頓住,看了她一眼,這才答非所問地說道:“待會你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別多想,盛家老爺子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維乙安端着水杯的手緊了緊,半晌後,突然站起來,將手中的水杯砸在地板上,語氣憤怒地吼道:“我是在問,盛世到底去了哪裡!?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劉詩雨看着已經有些崩潰的維乙安,猶豫着是否要告訴她真相。
她知道自己這個女人,生來性格倔強驕傲,根本受不得半點打擊。
見她始終不語,維乙安立刻繞開她,大刀闊斧地往門外走,語氣憤怒地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就直接去問爺爺!”
劉詩雨頓時被嚇住了,立刻上前將她拉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去找爺爺幹什麼!?無理取鬧,顯得自己不知禮數!?你還想不想嫁進盛家了!?”
聽到她的話,維乙安立刻頓住,咬着脣,滿眼委屈地看着她,說道:“那你就忍心,由着他這樣對我!?媽媽,已經二十幾年了,他對我不冷不熱也就算了,現在是我被綁架,他居然連過問都不曾來,你要我怎麼想!?”
劉詩雨用力拽着她,大吼道:“這能怪誰!?你在身邊待了二十幾年,可是你怎麼活得這麼不明白,這麼不懂得將危險掐死在搖籃裡,還任由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茁壯成長!?”
維乙安皺了皺眉,滿眼疑惑地看着劉詩雨,說道:“你什麼意思!?”
劉詩雨瞪了她一眼,這才說道:“飛塵說盛世去了雲頂山,可是卻是爲了救別的女人!”
維乙安有些抓狂,大吼道:“別的女人!?誰!?到底是誰!?”
劉詩雨甩開她的手心,反倒是用手指戳了着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在盛世身邊待了二十幾年,連和他保持如此親密關係的女人都不知道!莫名其妙鑽出來的顧南溪,這麼輕易的將你的位置取代,你以後還有什麼勝算!”
維乙安皺了皺眉,不可思議地說道:“顧……顧南溪!?”
是因爲自己的那一番挑撥離間,所以顧南溪也被綁架了!?
她被綁架時,沒聽到盛世有半點響動,可是顧南溪被綁架,卻能讓他以身犯險,親自駕臨雲頂山。
這對維乙安來說,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是她人生無法磨滅的污點。
劉詩雨氣得牙癢癢,乾脆跺了跺腳,憤憤地說道:“你這個死丫頭,你不是說盛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嗎?!怎麼到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人!?”
劉詩雨拍了拍桌子,大聲地說道:“隨便玩玩也就算了,可是她居然能讓盛世忤逆盛家老爺子,擺了我們一道,將飛塵困在雲頂山的迷霧森林,自己親自將來那個女人救走!”
維乙安簡直不敢相信,盛世向來爲盛老爺子的話未準則,半點不敢越軌,這一次爲了顧南溪,居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見顧南溪在他的心中,是有多無可匹敵的地位。
顧南溪!又是顧南溪!
維乙安心裡的怨恨,如春日蓬勃生長蔓延的藤蔓,“嗖嗖嗖”地快速生長。
盛家老爺子這一次是動了怒,在看到維乙安那一身的傷,加上飛塵反饋的信息,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拄着龍頭杖,狠狠地跺了跺地面,揚起一層薄薄的輕灰。
飛塵低着頭,沉着氣,等候盛老爺子責罵。
盛老爺子心裡氣惱不已,擡手,猛地將桌面的東西推翻在地,衝着旁邊的飛塵吼道:“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盛世的事情你都是親力親爲,怎麼會有這樣一條漏網之魚!?那個叫顧南溪的女人,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
飛塵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頓了頓,這才嚴肅地說道:“報告盛老,少爺爲了躲開我們的追查,秘密將蓮城東邊的一處私人住宅掛於顧三少的名下。已經調查清楚,這座名叫半島別墅的房子,現在居住的人,真是顧南溪!”
盛家老爺子撫了撫龍頭杖,想着上次令他失魂落魄的美麗容顏,皺了皺眉,語氣低沉地說道:“這個顧南溪,不是李家頑童壽宴時李晨光的女朋友,怎麼又和盛世、顧律川扯上關係了!?”
飛塵皺了皺眉,說道:“據調查,顧南溪是李晨光在Yale大學的學妹,而至於爲什麼她現在住的別墅是顧三少的名字,恐怕也是少爺爲了躲避我們的追查,而特意繞開的一條明路。”
盛老爺子面色黑沉,語氣更是憤怒地說道:“有沒有查到顧南溪的信息!?什麼時候接觸的盛世!?他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維繫這種關係有多久了?!”
飛塵頓了頓,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道:“顧南溪的信息被中斷,目前只是查詢到她曾在連城大學就讀,但與少爺之間的親密關係,卻並不是近期,而是從五年期開始維繫。”
盛老爺子根本不敢相信,盛世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這麼多,“五年前!?”
飛塵點了點,說道:“據知情人透露,五年前,少爺與顧南溪兩人,是戀人關係!”
盛老爺子一聽,整個人突然僵住,握着龍頭杖的手禁不住微微地抖了抖。
飛塵頓了頓,繼續說道:“但他們的關係也止於五年前,而至於原因無從得知,只知道顧南溪是悄無聲息的消失,沒留下隻言片語。”
盛老爺子禁不住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五年的時光,盛世從青澀稚嫩到成熟穩重的轉變,從五年前開始,他便鮮少有笑容,守着蓮城,哪裡也不去。
他還以爲,他是忙於締造自己的黃金王國,卻沒想到,如此輝煌壯大的想象,卻抵不過他是爲情所困的額事實。
盛老爺子皺着眉,想着那個叫顧南溪的女子,除了長相和舊人有幾分相似外,突然又覺得不是那麼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