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要不是因爲你還有點用處,早就把你扔非洲去曬曬大太陽!
沈涼城今天可是驚心動魄,在盛世出其不意的怒吼攻擊後,終於解決完顧南溪的手,立刻夾着尾巴,飛也似的跑走了。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不過是老傷口被撕裂,冒出了血液。
在顧南溪看來,不過是小題大做而已,只是盛世不放心,怒得令人有些後怕起來。
未免顧南溪掙扎和不配合,盛世摟着她,死死地扣住腰。
顧南溪的臉抵着盛世的胸膛,蘊熱的溫度暖烘烘的襲來,將她的臉燒得通紅通紅的。
她覺得有些彆扭,單手拽着盛世的衣角,連大氣也不敢出。
她多少有些困惑,大抵是方纔盛世對維乙安的態度,冷漠到惡劣,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熱烈,甚至可以是被嫌棄。
不知道盛世的真實想法,到底是真還是假,或者說,方纔那些不過是爲了安撫她刻意造作而已。
維乙安畢竟是他的未婚妻,不管有沒有對外公佈,她終究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而她也不會忘記當年機場擁吻的畫面,於她又是多麼難掩心痛。
越想越覺得彆扭,越想越覺得心裡不爽快,顧南溪甩了甩手,掙扎着想要立刻從盛世的懷裡掙脫出來。
盛世低頭,目光幽深靜謐的盯着懷裡的女人,嗓音裡帶着些喑啞,“就不能像剛纔一樣安靜點!?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還想再被摔一次回味一下痛感!?”
顧南溪有些煩躁,沒好氣的諷刺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以爲我是在玩辦公室潛規則!”
聽到這句話,盛世沒來由笑了起來,他挑起顧南溪的下顎,聲音低沉的說道:“早八百年被我潛的時候你怎麼不在意了!?現在來緊張,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顧南溪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火辣辣的,她有些惱怒起來,眼神憤怒的瞪着盛世,隨即冷言冷語的說道:“別人怎麼看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有些擔心你的未婚妻維乙安小姐無法消停,給我找麻煩。”
盛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眸裡的光極其的深邃,挑了挑眉,說道:“話說得這麼酸,你不會是在吃醋!?”
顧南溪幾乎沒有意識到危險性,還已久開始沒着路的戲謔起來,“盛總您可真會開玩笑,與其說是在吃醋,倒不如說想要明則保身。既然你有維乙安這麼嬌滴滴的未婚妻,是不是該考慮別來遭惹我!”
掐着她下顎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盛世的眸光微微地眯起來,語氣陰沉淡冷的說道:“很想擺脫我!?顧南溪,你是覺得我的立場還擺得不夠清楚,還是想要再來試一試惹怒我的後果!?”
“嗯……”顧南溪別開頭,躲開盛世的禁錮,不滿的喃喃道:“做人不能太霸道,偶爾也該讓人發發牢騷……唔……”
漆黑的雙眸瞬間睜大,瞳孔裡陡然落下男人冷冽堅硬的臉。
盛世的周身含着些冰冷的氣息,傾身而下,穩穩的含住顧南溪的雙脣。他或許有些惱,動作也變得簡單粗暴,強制的撬開她的嘴,纏着柔軟的舌頭。
他的動作蠻狠霸道,濃烈的氣息猛地躥進顧南溪的口腔裡,含着些清清淡淡的菸草味,沒來由的讓人有些迷醉。
辦公室是特質的玻璃幕牆,外面的人雖看不見裡面的境況,但是門外幾乎聚集了上百人,顧南溪就這樣被盛世壓在沙發裡,堂而皇之的糾纏擁吻。
她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總覺得外面是有眼睛盯着自己的,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她心慌,索性便開始掙扎了起來。
她越是掙扎越是惹得男人的不快,內心那股強烈征服欲在逐漸攀升,開始變得無法抑制,最後化成濃烈的糾纏,連吻也變得深沉且兇猛起來。
這簡直是觸到了顧南溪逆鱗,她有些慌亂起來,男人太過強勢令她無法撼動,她索性就立刻閉眼,趁着盛世的舌頭**時立刻心一狠咬了下去。
“嘶……”盛世微微有些震住,隨即笑了起來,並未離開,只是和顧南溪雙脣相貼,嘴上下砸了砸,似乎在品嚐那股血腥的味道,嗓音含着些邪魅,沙啞的說道:“小野貓學會咬人了!?”
貓兒被惹到炸毛了,驕橫到真是令人胃口大開。
顧南溪盯着盛世的眼睛,眸光裡帶着濃烈的火焰,大抵是對這個男人的霸道感到氣憤得無法控制,她擡手就準備去給對方一耳光。
對於盛世這種遊走過生死邊緣的男人,預料過所有的危機,早已洞察出她憤怒的方式,在手要扇到自己的臉上時就已經將她死死的扣住並且反壓在身後。
盛世攫住顧南溪的手腕,並未使太大的力,只是恰好限制了她的自由。
顧南溪被扼住得簡直是要抓狂,根本無法施力,只得瞪大眼睛,用憤怒來宣泄內心的極度崩潰。
盛世可是愛極了她目前的樣子,舔了舔顧南溪的脣瓣,隨即又吻了下去。
女人到底還是心狠,睜開嘴就要咬下去,卻不想被男人攫住下顎。
盛世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神含着戲謔,嗓音有些低沉卻含着些意味不明的威脅,“你要是敢再咬我一口,我敢保證,今天的你絕對走不出這裡。”
說完,他也不再顧及顧南溪的反抗,再度落下一記深長的吻。
這記吻的時間有些長,長得顧南溪的腦袋幾乎是一度的缺氧,整個人開始變得發軟起來。
盛世聞了聞她發間的香味頓時變得神清氣爽,衝着她的耳窩呵了口熱氣,隨即輕輕柔柔的說道:“你打翻了我的早餐,所以就拿你自己來賠。味道不錯,我很喜歡。”
顧南溪氣惱的瞪了她一眼以示反抗,“你……無理取鬧起來簡直是沒收斂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越說越氣,顧南溪的氣喘得更加的猛,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頓了頓,她這才衝着盛世發起了火,大聲的吼道:“現在該賠的也賠了,你還不從我身上滾下去!”
噢額……小野貓真是徹底的怒了呢……
盛世也不敢再繼續惹這個小女人了,擡手替她理了理身上的外套,立刻識趣地爬了起來。
擺脫所有的束縛,顧南溪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去,離開盛世足足有兩米之遠。
盛世的臉上有明顯的不悅,黑着臉,眉頭擰了起來,“就這麼討厭我,非得要和我劃清界限!?”
顧南溪聳了聳肩,毫不客氣地說道:“沒辦法,你有毒,且無藥可救,不遠離你,難道自尋死路?!”
這纔不過幾分鐘,這個女人的健忘症又犯了呢!
盛世搖了搖頭,擡了擡眼,眸光裡盡是戲謔,隨即冷冷地說道:“我剛纔說的話,你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顧南溪,你這樣的行爲讓我覺得你是在替自己製造與我共處的機會。”
“我謝謝你簡直無力迴天的腦洞。”顧南溪可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得逞,於是立刻開口說道:“盛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麻煩你允許我回到崗位,畢竟我拿工資不是來這裡陪你聊天的。”
兩人這你來我往的鬥嘴,時間過得是飛快,等顧南溪回到“月光半島”設計部時差點就要開始中休了。
維乙安在辦公室發了一通的火,裡面的文件和設計稿被甩了滿地,設計部一組的成員皆是人人叫苦,卻又不敢言語,只得低頭做事,生怕一不小心就大難臨頭。
維乙安一直密切關注這走廊,直到顧南溪的身影出現,她眼裡的憤怒才如冰刀般鋒利恐怖。
歐陽婷婷的八卦雷達早已獲得所有的訊息,出於好奇,她早已在門口等着顧南溪,準備收起第一手的八卦資料。
見顧南溪下來,她立刻追了上去,挽着她的手,開始激動的問道:“南溪,看你這次還要怎麼自圓其說,快點交代,你和盛總,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南溪有些疲累,擡頭,瞄了她一眼,無精打采的說道:“歐陽婷婷,你要是在設計圖上有這種精神,也不至於被陸西顧罵得狗血淋頭了!”
歐陽婷婷被訓斥的面紅耳赤,嘟着嘴,憤憤地說道:“顧南溪,你這人做朋友一點不實誠,有秘密也不給我分享,太令人心裡不爽快了。”
說着,歐陽婷婷眼尖的發現顧南溪的下脣有些猩紅,似乎是破了皮。她皺了皺眉,用指尖輕輕地戳了戳,隨即好奇的說道:“咿!南溪,你磕着了?!”
顧南溪有些慌了起來,立刻咬住下脣,慌亂的別開臉,含含糊糊的不知該如何解釋。
歐陽婷婷察覺出她的異樣,見顧南溪顧左右而言他,立刻嗅出其中問題,開始跟着顧南溪往裡追,“唉,南溪,你快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嘴上的傷怎麼來的。哎,你別走啊……”
兩人追趕着走進設計二組,這時,拐角處突然閃出一抹身影,那個人周身閃着戾氣,雙手緊緊的握緊,帶着強烈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