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在侍女的服飾下洗漱完畢,王豪揮退侍女走到牀邊。
“那個祝師已經死了吧!”
遙想王家莊周圍自此之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祝師,收攏這邊的信衆,蟄伏個兩三年,自己修爲必定大進,達到威能映照現實的程度,王豪心情好極了。
“哼哼,大師兄他們死死跟着師傅守着一個地方,覺着那些人多的城市會有大作爲,可豈不知這些鄉下偏遠地方,纔是我們這種人發揮所長的寶地,真是愚蠢。”
回想起自己從師門出來的時候師兄弟臉上的表情,他感覺有些好笑。
“他們是絕對想不到,我會在短短時間裡就後來居上的吧!”
似乎看到了師兄弟們再次遇到自己時候的震驚模樣,王豪伸手從暗格裡將寄存着邪異的盒子取了出來。
“這東西用完這一次,後面就不用了。每天都要喂精血,真是麻煩。”
暗自嘀咕着,他輕輕打開盒子,下一秒,他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應該是綠色的珠子變成了半透明的透亮明珠,這種色彩是寄神珠的本來模樣。
“石頭沒有回來?不,不應該,就算它沒回來,珠子也不會變成未寄神前的樣子!難道它死了?”
心頭溢滿不信,但綜合自己的一身所學,寄存了邪異的寄神珠變成本來模樣只有邪異死亡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死了!怎麼可能死了?”
王豪臉上陰沉下來,注視着珠子良久之後,他一把蓋上盒蓋,側身轉向白灣方向。
昨天他派出邪異是爲殺人而去,如今邪異死亡,唯一的解釋就是白灣的蟲溪幹掉了它。
“看來,我小覷了這個野祝的實力,大意了啊!”
低低自語一聲,王豪忽的獰笑起來。
他手裡的這個石頭邪怪是從師尊那裡獲得的,跟着師尊學習的時候,王豪不是沒見過石頭的威能。想要殺掉一個不弱的邪怪,那動手的祝師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那個野祝必定身受重傷了,現在是他最爲虛弱的時候,我還沒有輸。”
想到這一點,王豪陰着臉走出屋子,直奔王家莊的王氏賭場後院。
風風火火的衝到賭場,賭場剛剛開門。
抓住一個夥計,王豪開口問:“葉家兄弟在裡頭嗎?”
夥計本欲發火,轉頭看到抓着自己的是東家少主,趕忙道:“在的,在的。”
鬆開他,王豪大步穿過賭場,進入到院子中,正看到賭場中的打手都聚集在小院裡頭。
看了一眼他們,王豪心頭鄙夷不已。
這些傢伙睡眼惺忪,面色蒼白,黑眼圈極其明顯,看樣子是昨天得到獎賞之後,一夜都在尋歡作樂。
上前走到他們身前,王豪提高聲音。
“有個新的任務交給你們。”
突兀的聲音在耳畔炸響,恍惚中的打手們身子一怔擡起頭來,看到站在眼前的是王豪,這些傢伙慌亂的縮到一起。
聞道重重的酒味,王豪皺了皺眉頭。
“都給我清醒一點,我有個新任務交給你們,完成這個任務,一人三個金錢的賞錢。”
打手們聞言,臉上不僅沒有露出昔日的狂喜之色,反倒身子一縮,露出懼怕的神情。
一羣愛錢欲瘋的人,忽的對錢財態度變化如此巨大,王豪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
“你們怎麼了?”
一衆打手互相看了看,帶頭的葉家老大,葉開出聲道:“我們不幹了。”
“什麼意思?”王豪一頭霧水。
“我們不會再幫你做事,本來我們想等一下去找家主,現在你來了,正好通知你一聲。”
聽到這裡,王豪懂了。
這羣傢伙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想這個時候撂挑子不幹。
若是其餘的時候,這種有點武力傍身的傢伙,他們愛去哪去哪,王豪根本不會在意,但這個節骨眼上,他的敵人正處於最虛弱的時期,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只有這羣兇徒。
再說了,這些傢伙已經知道了他的安排,自打讓他們做事的時候,王豪就沒想過讓他們從這事裡脫身,不幹可以,那得把命留下。
“你以爲你說不幹就能不幹的?莫要忘了,我可以輕易的捏死你們,想想後果再說話。”
一衆打手不禁打了個冷顫。
王豪尋他們的那天情景浮現在腦海中。
好端端一個人,竟被王豪身上飄出來的一個乾巴巴的嬰孩生生拔下腦袋,那血水都濺了三尺高。
可昨夜的事情又浮現而出,那些長着手腳的金錢怪物,着實令人恐懼。
“葉哥怎麼辦?”
打手們看向主心骨葉開。
葉開神色陰晴不定。
王豪侍奉的必然是邪神無疑,那邪神不分敵我,繼續留在這裡,總有一天必被邪神所害,現在不答應,卻又會被王豪弄出的邪怪所殺。
“先答應下來看看。”
他一咬牙點點頭。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瞧見打手就範,王豪不屑的笑了笑。
“很簡單,你們現在立刻去白灣的祠堂那裡,把那個鹹祝給我殺掉,屍體帶回來讓我看看。”
他一說完,葉開等人面色同時一變。
他們這些人自付有點武力,但相對於侍奉神的祝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讓他們血肉凡胎的去殺一個神使,這和讓他們去送命有什麼區別?
“這事我們辦不到。你不是能召喚怪物嗎?你可以自己動手。”
本以爲自己下令之後這些人會同意下來,未曾想他們居然敢這麼說,王豪大怒。
他決定了,今天等這些傢伙辦完事情,他就要用錢從其他地方僱人回來,將這些傢伙全數殺掉,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