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老頭偏頭看向跟着他的幾個年輕術士。
“聖器根源不是你們可以操控的,都出去,陣法當由我親自操持,傳令下去,防備再提高一倍,一隻蚊子都不要給我放進來!”
留下的四個青年相互看了看,一鞠躬後默不作聲的往外行去。
蟲溪看得分明,那個先前譏諷他的傢伙面色有點不好看,似乎是因爲失去了看着蟲溪遭受痛苦折磨的機會而不快。
腳步聲遠離,洞窟沉寂下來,老頭仰頭看了看蟲溪。
“外來的巫,你安心去吧!”
話音一落,他周身爆出一股絕強的地炁沿着陣圖擴散出去。
四根石柱上的符文接觸到他的地炁,顏色瞬間有了改變。
金木水火,再加上蟲溪腳下的土屬地炁,完美的湊足五屬地炁附着於所有陣紋之上。
激活陣法符文,老頭雙手合十眼中精光一分,又是一大股的地炁從他身體中分出,頃刻化爲四個由地炁組成的分身。
分身一成,他的主體和分身一起一跨進入到陣法中間區域,主體踏上蟲溪身下的三角形陣臺,其餘四個分列於外圍最重要的陣紋節點上。
站好位置,蟲溪看着不遠處的一個火屬分身手上印法變幻,組成他的火屬地炁不斷的匯聚出地炁微絲,或明或暗的締結在一起化爲繁複的地炁符文。
符文上地炁光華明暗不一,閃動之時,光華流轉,就像一個透明的複雜陣紋中有着地炁在流動一般。
符文凝實到臉盆大小,只聽他的主體“咄!”的一聲爆喝而出,那個地炁符文上散射出數十根的地炁絲線轟進他前方閃爍着地炁光芒的陣紋節點上。
幾十個節點先後點亮,不多時符文絲線黯淡消散,那些節點上的地炁匯攏聚成一個個小型的符文飄於半空。
當所有小型符文成型,它們開始一隱一現的有序閃亮,隨着閃動,蟲溪清楚的看到下方本來除了地炁光華就沒有其餘任何變化的陣紋上地炁開始流動起來。
蘊含着不同屬地炁的區域中地炁像流水在縫隙裡擴散一般往其餘區域擴散出去,卻沒有與其餘屬性的地炁匯聚在一起,而是經緯分明的流轉。
地炁流轉速度越來越快,整個陣法中開始出現無色地炁交相輝映的瑰麗場景。
不多時整個陣法中的地炁光華從若變強,直至刺目的時候,老頭的分身揮手一引,外圍的陣法上四種地炁衝進主刻紋,交纏爲一根五色地炁線衝進內部區域。
好似水進油鍋,接觸到那股地炁的內部陣紋上的地炁轟然炸起,形成一道由無數五屬地炁糾纏的絲線如龍捲風一般將三角陣臺包圍。
蟲溪忽的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乃至靈魂都在震盪沸騰,而伴隨着這一異常,一種無形的引力從四面八方傳來,不斷的在拉扯着他身上的某種物質。
“馬勒個機,難道陣紋沒被我破壞?”
感受着異樣的吸引,身上開始出現微弱的刺痛,蟲溪着急不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唔,聖器根源的剝離果然費勁,還得加把勁。”
聲音消去,地炁網絡形成的龍捲風轉速加快,化爲一道流動着五彩光華的光幕,那種無形的吸力陡然加大了數倍。
蟲溪感覺到自己周身似乎都在被無數的霧蝕啃噬,意識被不斷的扭曲攪動,精神開始渙散。
“我要玩完了!”
正當他覺着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的時候,他忽的發現圍攏住他的光幕上一處漸變着的光華微微一震,一點雜色髒斑出現在上面。
那一絲髒斑並不起眼,出現了一下便被光幕上的色彩同化,好像什麼變化都沒有一般。
但身陷絕境,發現這一點情況的蟲溪還是發現了些微的不同。
不大的髒斑有規律的出現在光幕流光漸變的地方被新生的光華捲入,時間推移,積小成多,這光幕上出現了一絲極難察覺的烏色絲線。
“有作用!”
看到這一幕,蟲溪知道自己前面做下的手腳不是沒用,而是通道太小,無法立刻使得陣法崩潰。
強整精神意識,他催動周身地炁匯入到自己的體內努力平息沸騰着的血液。
“放棄吧!你的抵抗都是徒勞的,這個陣法可不會因爲你撫平氣血沸騰而減弱一分一毫。”
似乎感知到蟲溪的動作,催動着陣法的老頭勸慰一句,口不對心的加強了對陣法的催發力度。
他加強催發陣法的力度,引力又強一分,蟲溪趕忙竭盡全力的催動精炁,二者一時間看着僵持起來。
不過蟲溪深知自己強力的抵抗只能爭取一點點的時間,只要他身上有一點點的東西被剝離,很快他的抵抗就會像潰壩一樣無法在維持下去。
“再拖一點時間,再拖一點……”
全身被汗液浸溼,雙眼迷離的蟲溪沒有放棄抵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當蟲溪自覺自己快要到極限的時候,忽的他感覺撕扯着自己的怪異引力一震,有序的運轉出現了一絲紊亂。
“時間到了!”
強震精神望向光幕,剛剛運轉良好的光幕忽的出現了一絲裂口。
那絲裂口薄如刀刃,一點都不起眼,可隨着光芒的旋轉,裂口在飛速增大,轉眼裂口擴大到一發之寬。
“轟!”
平地驚雷一般的悶響在洞窟炸響。
光幕扭曲中炸裂捲曲爲雜色地炁團離心轟到洞窟牆壁上,將側面的牆壁炸踏一大片,隨後地炁顯化,火焰、冰霜等等外顯地炁在那邊混亂的交錯出現。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