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令牌,現在已有的令牌數量達到十塊,哪個真哪個假,除了蟲溪以外,其餘人都不知道。
“進去吧!”
外頭三大勢力保駕護航,他們各自的人手持着令牌進入到小院之中。
人員聚齊,小院裡頭神宮的人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了定論,終於現身了。
“看來不會再持有令牌的人進來了,你們過來吧!”
縹緲的聲音從小院的後院傳來,三大勢力的人同時瞟了眼蟲溪,直接擠開他,一起往後院走了過去。
“呵呵,慌里慌張的去受打擊?”
看出他們對自己同仇敵愾,蟲溪不以爲意,心裡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跟着走過去。
跨入內院之中,就見到簡單佈置的院落裡,一顆移植的千紅樹下正坐着一個看着四十好幾,身着藍色繡花錦衣,旁邊陪侍着兩個年輕人的中年人。
“唔,十個,神源中州這裡的人心思很活絡嘛。”
隨口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前面五個人身子都縮了縮,蟲溪倒是沒什麼感覺。
這中年人明顯是這次來這邊接他們的人,按照他知道的神宮秘密,這人鐵定是納神期被當做工具使用的祝師之一。
對這種人,管他到底指的什麼,反正他都活不長,根本不用懼怕,再說了怕他有毛用,大家都幹出了用假貨假冒的事情,這代表着神宮其實也不太管這種事情。
估摸着以前那個被神宮殺掉的傢伙,或許是因爲自己拿到了假貨,不依不撓的自取死路罷了。
中年人說了一句,擡頭瞟了眼蟲溪十個人。
“令牌拿出來我看看。”
話音剛落,最前頭一個青年趕忙拿出令牌托起,恭敬的遞了過去。
“上使,這是我的令牌。”
中年人沒有接,他看着令牌,身上涌出一絲微弱的波動。
“假的。”
滿心期盼的青年聞言面色一垮,失望涌滿臉頰。
張口欲說什麼,可當他看到隨侍的一個青年看向自己,目光有些異常,他趕忙閉嘴,灰溜溜的跑到了一邊。
“假的,爲什麼會是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似是不相信十分之一的概率自己沒中,他喃喃自語中,有些崩潰的感覺。
第一個人沒中,其餘人的概率增大,第二個人走上前。
“假的。”
他剛拿出令牌,中年人就說話了。
那人僵立原地,略帶失望的走到一邊,氣度比第一個好上了很多。
連續兩個人的都是假貨,機率再次增大,第三個人走上前拿出令牌。
“唔,像真貨。”
拿着令牌的青年一聽大喜,就想說什麼。
“一邊去。”隨侍的青年冷眼放話。
“我的不是真的嗎?怎麼……”
“你聽不懂?像真貨,但它不是真貨!”
青年如遭雷擊,木然的被後面先驚後喜的人擠到一邊。
“上使,我這個呢?”
“假的。”上前的青年不敢相信的退開。
“上使,我的。”
“假的。”
“有那麼一絲意思。”
“太假了。”
“快像真的了。”
三言兩語間,只剩下了蟲溪和最後一個青年的令牌還沒有看。
前面八個人都失敗了,真令牌必然在他們兩個人手中。
作爲相互間知道一些底細的人,失敗的八個傢伙看着最後那個青年露出羨慕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他們八個失敗,蟲溪這種野路子,絕對沒有機會奪得真令牌。蟲溪的是假貨,那麼最後這個傢伙手裡的就是真的了。
拿到真令牌,代表着能夠踏過聚念期,進入納神階,境界的變化,不是用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不管以前這人什麼身份,進入納神階後,他將成爲整個乾坤王朝爲數不多的人上人,可謂是一步登天。
而當事人,一個三十左右的傢伙,此刻喜形於色,心中的歡愉怎麼都掩蓋不住,眼睛眯成一條細線,便是不經意間看向其餘幾個人的目光都有了一絲的不同。
“呵呵,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是假貨,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看着這人在還不確定自己的令牌是真是假的時候就出現這樣的變化,蟲溪覺得他估計要崩潰。
滿懷希望的中年人纏鬥着手拿着令牌走上前,將令牌託舉着遞上。
這一次負責查驗令牌的納神祝師沒有簡單的判斷真假,而是咦的一聲第一次伸手拿起令牌。
瞧見這一幕,圍觀的八個失敗者羨慕之色更甚,他們覺着這個令牌百分百是真的了。
地上令牌的中年人更是整個人都在打擺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只有蟲溪淡定如故。
他可以確定他奪得的令牌就是真的令牌,短短几個時辰之內,從最激烈的情況中奪取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
“唔,做工精細,每一個細節都如出一輒,不過你們拿着的所有令牌都一樣,這方面無可挑剔。這個令牌還有別的令牌沒有的一點,它的材料是真的。唔……”中年人點點頭。
就在蟲溪送上令牌的傢伙都要激動得暈過去了的時候,辨識的中年人一把將令牌扔到地上:“假貨。”
“多謝上……什麼,你說什麼?假貨?怎麼會是假貨?不可能,這不可能!”
送上令牌的中年人聞言,本以爲他要判斷自己的是真貨,還想口頭上客氣一二,一兩息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也是假貨,當即尖叫起來。
“絕對不可能,這肯定是真的,你看錯了,你一定看錯了。”
他尖叫着一撲撿起令牌,走到辨識者身邊。
“你再看看,你再看看,這肯定是真的,我的就是真的!”
辨識令牌的人看着他崩潰的模樣,臉上露出戲謔的神色,眼神一瞟掃過其餘八個人,露出一絲冷笑。
瞧見這一幕,蟲溪對拿着令牌的中年人生出一股同情。
他被人玩了還不知道,明顯這個辨識令牌的人就是故意要激得他崩潰。
“再看看!”
他沒有動,拿着令牌的傢伙加大了聲音。
“聒噪!”
一言而出,辨識者沒有動作,呼叫着的中年人身體一怔,整個人如扭毛巾一般,被扭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