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翌日早起,蟲溪出門正遇上同樣推門而出的席清。
兩人都明知對方作夜的行動,卻沒人表現出任何一點異樣。
靠近席清身邊,隔壁屋子中舒鵬從房間裡鑽了出來。
看到他們兩人都到了,席清小聲道。
“今天正午時分,我們的人就能摸清楚這邊的情況,我們在此的目的達到,需要進行下一步計劃。此次行動關係重大,等一下你們各自聯絡手下撤出上川,不要引人注目。”
“知道了,不過我們三個怎麼辦?”
蟲溪對着門口那邊撇了撇嘴。
此時門口處守衛在那裡的兩人中一個見到席清等人起來,匆忙離開。
不用想,他肯定是去通知金軒去了。
金軒黏上了席清,三人不辭而別,必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這你們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合情合理的擺脫他離開,你們等一下配合我手下行動即可。“
說到這裡,席清開始跟蟲溪舒鵬交代起脫身的辦法。
約莫一刻鐘左右,金軒帶着兩個護衛滿臉堆笑的出現在了院門口,看到席清與舒鵬在中堂品茗,他趕忙走進來。
“未曾想清姑娘起得這麼早,在下來遲,罪過,罪過。”
“哪裡,倒是我們叨擾金大哥,這纔是罪過。”
席清嬌笑着站起來。
”清姑娘客氣了,現下時間剛好,正是上榕祠景色最好之時,我們現在過去?“
席清點點頭。
昨天他們相談甚歡,已經約定好今天要領略一下上川風光,而這上川能遊覽的地方,除了背面的霧澗外,就只有西邊的上榕祠。
“清姑娘請!”
金軒見席清應下,笑容滿面,在前帶路,引着蟲溪三人出了院子。
院外已有一架鹿車停留。席清在金軒的幫助下上了車駕,隨後他和舒鵬也坐了上去,獨留下蟲溪一人在外。
車駕沿着大街往西而走,行了幾百米距離出了西城門,又復行數百米,衆人到了一處建立於河流衝擊島嶼上的祭祀祠堂外。
跟着金軒進入祠堂,吃了一頓早飯,聽他介紹這個名叫上榕祠的來歷與古老傳說,在祠堂內遊覽一番,時間已經快到了正午,衆人上車返回城內。
沿街而行,正前往金軒推薦的酒家用午膳,行至一個路口,蟲溪發現席清的兩個手下從令一條街快速向這邊跑了過來。
這是席清安排的讓三人自然脫身的人員。
“小姐,家裡有人來了。”
讓車伕停下車,蟲溪靠到車旁說了一句。
此時她兩個手下也衝到了馬車旁,一臉焦急的問。
“石護衛,可算找到你們了。小姐在車上嗎?”
車中的談話戛然而止,席清伸手撩起車駕的紗窗,側臉往外面看。
“席大?”
被她叫做席大的山匪看到席清,猛的撲到車窗邊。
“大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老爺有命,讓您返家。”
聽到這話,席清一臉不喜。
“我出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下月返家嗎?”
席大面露哀痛之色。
“夫人病重……”
他話還沒講完,席清驚詫出聲。
“你說什麼?我娘病重?”
席大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我出來的時候,娘她,她還好好的。“
裝作不敢相信的樣子,席清面色變幻不定,很快焦急與擔心佔滿了她的面龐。
“夫人,夫人爲小姐祈福之時,被毒蟲所傷,已經七日了。”
席清聞言,身體一怔,她趕忙問道。
“我娘,我娘她現在怎麼樣?”
“恐,恐時日無多。”
席清聞言忽的一把抓住席大的肩膀。
“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你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
席大微微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席清雙手一鬆,幾欲昏厥過去,悲痛之中,眼淚忽的從眼眶中留下。
看着她一番表演無懈可擊,唬得金軒和他的人一愣一愣的,蟲溪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夫人病危,小姐我們該返家了。“
席清聞言,一下拉開馬車布簾,從車上往下跳。
下車之時故意裝作精神恍惚,整個人從車上摔下來,幸而蟲溪眼疾手快,趕忙扶住了她。
“走,走,回家,回家!”
扶着席清交給她的兩個手下,蟲溪看向緊跟着從馬車上鑽出來的舒鵬與金軒。
“兩位公子見諒,夫人病重,我們需要送小姐返家,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言罷也不管舒鵬與金軒,他護住席清,就欲與席大兩人帶着席清往城外而去。
“等等!”
蟲溪側臉看向出聲的金軒。
“清姑娘家中突生變故,她此時突聞噩耗,精神不振,趕路多有不便。請暫乘這輛馬車而行,等清姑娘精神振作之後再棄車趕路爲好。“
說着金軒跳下馬車,從旁邊幫忙掀起了馬車簾子。
“多謝!“
道了聲謝,蟲溪與席大三人護持席清上了馬車,然後他坐到車伕的位置,趕着鹿車轉向直奔城外。
見車駕快速遠去,舒鵬這時好像才反應過來蟲溪他們根本沒有管他的去留。
“等等我,我也回去。”
趕忙跑到鹿車邊,舒鵬跳上鹿車,很快他們一衆人消失在了金軒眼前。
一直看着鹿車遠去無蹤,金軒有些的舍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唉,希望清姑娘一路順利。毒蟲咬傷,趙三,咱家有沒有什麼治療毒蟲咬傷的良藥?“
金軒旁邊的一個僕從聞言,上前道。
“解毒的東西府裡不少,只是我們不知道清小姐的母親中的是什麼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哦,這樣麼?那有沒有可以解很多種毒的良藥存在?”
“少爺,這種東西有是有,不過很難弄到。”
金軒側身看向趙三。
“哪裡可以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