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的制住盤蛇寨的顧問,蟲溪臉頰一抽,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虧得他還認爲自己誤判了對方的實力,這一驗證,眼前這中年人就是他看到的那弱雞模樣。
連他靈化變身到攥住他的命,對方都沒反應過來,這樣的人能是什麼高手?
帶着疑問,蟲溪看向中年人的眼睛。
“這麼弱的你是怎麼看出我的蟲獸所在的?”
“我,我,大家都是巫師,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中年人一改先前的倨傲模樣,身子一縮,連忙訕笑乞求。
“回答我的問題。”
輕輕壓了下地炁鐮鉤,蟲溪木然出聲。
“是我的命蟲感知到那邊有東西,你又用過蝶翅靈化,所以我判斷那邊有隻蝶類蟲獸。”
“只是這麼簡單?”
“就是,就是這麼簡單。”
狐疑的看了他兩眼,蟲溪接着道。
“那是什麼讓你有勇氣了解到我的力量還來我面前裝逼的?”
一說這個,中年人差點哭出來。
“你,你太年輕,我以爲你的那個黑色蟲獸和蜈蚣蟲獸都是,都是……”
“都是什麼?”
“都是蝶類蟲獸製造的幻象!山寨的人中了你的幻術,沒能分辨出來。”
蟲溪霎時無語。
難怪這中年人實力平平,卻敢於忽視掉他喚出的血紋金蜈與鐮鉤蟲的存在,大大咧咧跑到議事廳來教育他。
“活該混到土匪窩裡頭。”
不屑的瞟了戰戰兢兢的中年人一眼,蟲溪的視線掃過一衆土匪頭目,發現他們全都如喪考妣。
這中年人進來後着實裝了一把逼,很是出了風頭。
本來可以殺他立威,但現在沒殺他第二步的立威目的就達到了。
與浮陸上的情況不同,當時他要震懾所有人,殺人立威速度最快,現在他要收攏山寨之人,就爲對方的幾句言語殺掉他,反倒顯得蟲溪心胸狹小。
“如此還是放過這傢伙一馬比較好。”
思量着收了靈化術,蟲溪一躍回到座位之上。
他一離去,中年人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沒有管他,蟲溪的視線掃過議事廳內所有人的臉。
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顱,不敢與蟲溪對視。
”現在人已經到齊。我石溪今日就坐這盤蛇寨大當家之位,誰同意?誰反對!“
清晰的聲音迴盪在議事廳中,一種土匪知道到了抉擇的時候。
“王恆願奉石當家令!”
“商羽願奉石當家令!”
“王猛願奉石當家令!”
他們三個一帶頭,其餘小弟異口同聲大喊:“願奉石當家令!”
無一人敢於有異議,順手開了個馬甲的蟲溪十分滿意。
及至此刻,他的收攏山寨第二步計劃已經完成。
“整理一個房間爲我所居之地,將山寨情況統計完備報告於我,你們可以各自去忙山寨事物了,對了那個應什麼?”
“大當家,我叫應天才。”緩過來的中年人趕忙回答。
“你留一下。”
命令傳達,一衆山匪魚貫而出,很快屋子裡就剩下了蟲溪與應天才二人。
“說吧,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應天才略顯惆悵,長嘆一口氣道:“說來也是讓大當家見笑,我其實,其實是被人逼得躲到這裡的。”
“嗯?”
蟲溪有些不信。
“我本是臨海縣人,早年間因爲得到過一本修巫的秘籍,自己煉着,十多年纔有了點起色。
前年的時候我們一羣散修圈子裡有傳言一個叫做活人教的組織在招收人手。
只要加入他們,就能得到教內高手指點,提升實力。
所以我和兩個相熟的人一起去加入活人教。
活人教教義說他們以救世扶困爲己任,以活人性命爲目的,專職救助那些因天災等等原因無家可歸之人,讓他們在亂世得以活下去。
但是我進去之後發現這個教派並不是單純的活人性命,他們在做倒賣人口的買賣。
發現了這事,我便在一次任務途中跑了。
活人教在西陵郡實力不弱,沒辦法我只能往偏闢的地方跑,有一次遇到山寨的人劫掠一個商隊,看到他們只取貨三分,又不惡意傷人性命,覺着無處可去,我就跟着他們上山留在了這裡。“
聽得他的解釋,蟲溪觀察着應天才的面部表情,感覺他沒說假話。
“你那個修煉方法我看看。”
應天才從懷裡摸出兩頁皮紙上前遞給蟲溪。
翻看皮紙一看,蟲溪幾眼掃過全部內容。
以毒貫通神橋的手段,不過內中很多地方都被蟲咬出了洞,近半材料不知名字,第二頁上的御蟲術上,寥寥無幾的隻言片語,僅僅介紹了精炁與蟲獸精神體共振的方式。
“難怪修到這個歲數,蟲獸實力也才和黑森林入門兩個多月的巫徒相當。不過這傢伙也是個人才。憑藉着殘缺的啓元方法,竟能達成啓元,已經越過了衆多人一生都越不過的坎。“
隨手將兩頁皮紙扔回給他,蟲溪又讓應天才喚出蟲獸瞧了兩眼。
在他身上的是隻扁平的草履蟲模樣蟲子,有化毒的能力,房頂上那是個青色的螳螂,沒什麼神異的地方。
“靈化術也使來看看。”
應天才一愣,直接抓瞎。
“那個,那個我不會。”
“啥?你不會?”
蟲溪懵逼。
他信誓旦旦的從蟲溪的靈化上推測蟲溪的實力,自己卻不會靈化術,這尼瑪是在搞笑嗎?
豈不知靈化術就是第二隻命蟲契約完畢後能修的進階術法之一,也是巫師能夠發揮出超越闢穴體系的最重要手段。
“我,我真不會。”
“那你還敢站出來教育我?膽子挺肥啊?”
應天才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瞧他這模樣,基本上也排除了他對自己的危害,蟲溪懶得在跟他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