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祝師來說,擁有一隻能夠對付神怪的奇特生物,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
祝師的修習方式,必須要依靠信衆,地盤對祝師極其重要。
乾坤王朝就這麼大,每一個祝師所能控制的地盤都是有限的,有限的地盤,限制了祝師實力的增長速度。
想要提速自己的修爲,必須一階段,一階段的去獲取控制的地盤,就算所控制的地盤達到閥值,也必須增加自己地盤內的人口。
圍繞最普通的民衆展開的鬥爭,異常的激烈。一個祝師在修行的時候,必然會與其餘的祝師產生不死不休的衝突。
祝師因爲所凝形的神不同,權能不同,手段也多種多樣,兩個實力相近的祝師打起來,誰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贏,其中充滿了不確定性。
但若能在爭鬥中,一次性將祝師的神怪全滅掉,十分實力的祝師,實力會被削減到九分,僅僅一分之差看似影響不大,可在祝師的爭鬥中,卻能決定勝負。
想到這裡,當磊的目光變得火熱。
“我一定要得到這隻蟲獸,一定!”
到了他這個級別,城池周邊的村落顧不上,看不上鄉村的產出,可有機會奪得其餘的城池作爲自己的控制區,當磊必不會放過。
復結幾個印結,院子裡頭的邪怪交叉穿插着衝向朦朧身影。
“都發現我了,居然沒有讓邪怪對我動手?”
注意着當磊的動作,蟲溪有點想不通他的想法。
現在他們照面,正是徹底解決對方的好時機,按理說當磊看到他應該讓邪怪攻擊他,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可他卻選擇了讓邪怪與屍膠糾纏,這不合常理。
“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多疑的蟲溪立刻加大了對感知範圍,一感知,他明白了。
就這麼一會兒,周圍一片區域的街道暗處,跑出來數十個的人藏在各個角落,那些傢伙都是些擁有一定武力的普通人。
一些普通人,對蟲溪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問題是他發現離這裡三十多米的一個商鋪邊,幾個人在向屋子潑油。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看了看院子裡與幾個邪怪戰在一起屬性剋制之後佔據上風的屍膠,確定它短時間不會落敗,蟲溪偏頭望向那邊。
一眼望去,商鋪邊的人摔掉了油罐,取出火摺子吹燃,一下扔到商鋪上。
淋上了油的木屋觸火即然,數息之內,商鋪被火焰籠罩在內。
“着火了,快救火!”
“着火了,着火了!”
“着火了!”
……
周圍躲着的那些普通人接二連三的放聲高呼,呼喊聲連連,半個城都能聽到動靜。
他們這一喊,周邊聚居的城民爬起來,打開房門,慌忙的穿着衣服。
狹小的城池內,建築多爲木製,一把火燒起來,很容易形成大規模的火災,生存於此,這些人不敢忽視。
不多時,周圍的居民家家戶戶有人提着桶衝出家門,目光放到了着火的位置。
“他們故意放火,驚醒民衆,這……”
正在蟲溪疑惑的時候,他發現對面傳來一種獨特波動。
波動盪漾間,張三家院子裡的水屍小廝化爲黑影衝到面向着火區域的院牆邊,伸手一道金色透明紋路在它的臂膀上生成,然後它一掌按在了矮牆上。
被其觸及的矮牆上憑空出現細密的裂紋,下一刻一堵矮牆直接化爲細碎的渣子坍塌。
矮牆坍塌,最近的一些城民聽到響動,望向這邊,便看到張三家院子裡站着的幾個怪物。
“邪,邪怪,張三家有邪怪!”
愣了幾秒,一個城民放聲呼喊。
他一喊,旁邊的人都忘了去救火,目光轉向這邊。
就在這時,蟲溪感覺到那種祝師發動攻擊時候的波動驟然變強,幾個邪怪身上多多少少的有了變化。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看到這裡,蟲溪知道了對方的計劃。
對方不派邪怪對蟲溪出手,卻是因爲要在城民眼前,利用他來表演一番,穩固信仰。
如果猜得不錯,對方必然會讓邪怪將屍膠弄死,然後親自現身,將幾個邪怪驅離,隨後演講一番,讓信衆的信仰更爲穩固。
弄明白他的打算,蟲溪嗤笑一聲,喚出藤蟲、刀鐮,意念傳達到惑心蝶身上。
惑心蝶獲得蟲溪的命令,蝶翅一振,無數的鱗片飛射進張三家的院落。
“赦令·誅邪!”
威嚴的聲音響起,真實幻境發動,蟲溪爲鹹神制定的威嚴神像虛影在半空生成,接着地炁閃耀白光,將張三家周圍照得如同白晝。
白光之中,屍膠調用自己的地炁不要命的全部用出,地炁化爲須狀繩索,融匯了藤蟲與霧蝕的地炁,遍佈院中所有區域,將躲避的邪怪暫時封堵騰挪位置。
因防備對方沒有全力出手的霧蝕在蟲溪的命令下不再管對方本身,盡數出手卷向受困的邪怪。
集羣的霧蝕飛速捲過,瞬息罩住幾個邪怪,開始啃噬它們身上的地炁和附在它們身上的敵人精神力量。
蟲溪的蟲羣爆發,感知到幾個邪怪遭受攻擊,當磊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這傢伙的手段不少啊,權能的調用還得加強。”
判斷出自己的邪怪不是對手,知道絕不可讓邪怪當着如此多城民的面被幹掉,當磊變動手形結印,想要調用自己的權能附於邪怪上,加強邪怪的威力。
印結快要成功,猛的當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會死!”
直覺的提醒讓他不得不重視。
停下引動權能附着邪怪的結印,他身上升起一道虛影,身影眨眼而成,當磊縱身躍入旁邊的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