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暗地裡的交鋒過去,蟲啓自認爲摸清了蟲溪的全部底細。
“如果我的實力還在……”
以他原先的實力,控制住蟲溪其實並不需要如此費力。問題是現在他的實力只有平時的三成。
一想到這事,蟲啓不由得陷入回憶。
三年前他在澤波的引導下投向靈族,澤波給了他一個任務——尋找靈胎的線索。
黑森林各個部落中,澤波都有人手,多年探查,他們逐漸縮小範圍,在最近排查完大部分部落後,他們發現虫部落存在一個幾乎不爲人知的秘地,而根據各部記載的虫部落歷史,他們判斷靈胎在虫部落的可能性最大。
靈胎是一種特殊的東西,它無形無相,像是一股精純到極點的天精與地秀的結合體。這種東西可以用能鎖住炁的秘寶保存,也能放於人體蘊養。
作爲虫部落的巫,他對虫部落熟稔無比,尋找數月毫無所得,就算裝作意外受傷得以避過大比搜尋整個部落也沒有發現絲毫信息,他們尋思靈胎信息只有大巫師知道。
大巫師是黑森林公認的最強巫,活捉他逼問他幾乎不可能,又不能殺死他,想獲取靈胎,只有將他逼迫到絕地,讓他自己說出來。
經過周密的研究,澤波想到了一個計劃。
先趁各部發難時暴露出他自己的身份,用絕強的力量驅使衆巫師逃離。
等到各部巫師逃離後,用戰鬥時下在御蟲身上的獨特藥劑進行追蹤,時機到了之後清理虫部落多餘的人,把可能身懷靈胎的人綁走,接着用追兵將其逼入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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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消亡,個人重傷,在這樣最絕望的時候,大巫師肯定會將自己所知告訴部落中的人。
本以爲大巫師會將事情告訴蟲溪或者蟲蟄,可探查到大巫師擊殺追兵後驅使蟲獸往部落方向趕,衆人知道大巫師是通過存活的御蟲狀態,感應到他還活着,想把一切交給他。
想到這個可能,他便用控心蟲控制了大巫師唯一存活的壁蠊,驅使壁蠊前來與大巫師匯合。
爲了防止身上不對被大巫師看出什麼,在行進時他不得不用特殊手段把自己弄成了重傷的狀態,一身實力去了七七八八,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的模樣。
哪知道付出了艱辛的努力,不負衆望拿到了靈胎線索,但事情卻有了意外的變故。
本來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蟲溪,這個身懷靈胎的傢伙行事反常,似有絕對把握能在他手中活命,僅餘三成實力的他還不一定打得過。
“真不容易啊!”
蟲啓慶幸自己多長了個心眼,終究探查出了蟲溪的實力。
“只要抓住他,靈胎便到手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蟲溪的周身,蟲啓輕蔑一笑。
修巫者不修技,近身戰鬥不及一個部落戰士,全身都是破綻!
如此想着,蟲啓身形一動,化爲一道殘影衝向蟲溪。
“來了!”
眼神一凝,蟲溪提高了警惕。
蟲啓的速度太快,身體都帶上了殘影,好在他個人的精炁數量經過大比有所長進,精炁絲線分佈到前方一片區域,通過精炁絲線勉強能判斷出對方的位置。
“繞後砍脖子?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腦海中,蟲啓明顯是想衝到他左側攻擊他的後背脖子處弱點,想打暈他。
心念一動,身上的地炁鎧甲移動,迅速護住他的後頸,蓄勢待發的小傢伙身上泛起一股微弱的紅光扒住蟲溪的側腰,做好了撲擊準備。
“用精炁絲線判斷了我的移動落點,不錯的反應。”
高速移動着的蟲啓心底讚歎,臉上的不屑之情更甚。
他也是一個巫,對精炁絲線的能力自然知之甚詳,蟲溪不過一個初級巫徒,又能有幾根精炁絲線?
嘲笑着,他借力一跳,原地留下一個前衝的影像,身子卻到了蟲溪探查空洞的上方半空。
感知中蟲啓身影消失,眼睛看到他的殘像,蟲溪眼神一凝,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驢打滾。
一下滾出,一股勁風從身側飆出,捲起一蓬枯葉。
”左邊!“
神識一動,金紋血蜈電射而出。
只聽砰的一聲,小傢伙倒飛回來摔在蟲溪後邊,身上甲殼出現細密裂縫,一些地方已經流出了體內組織液,明顯受了重創,若不是它有堅身的天賦,這一下就得被打成粉碎。
小傢伙重創,蟲溪身上的地炁背甲無法維持,散爲一團地炁飄回它體內,開始恢復它的傷勢。
“你的這個御蟲不錯,但可惜它的身體沒有它的毒液表現的那麼強。”
未及見人,蟲溪感覺蟲啓在自己耳邊說話。
一轉頭,他看到蟲啓正彎着腰俯身杵在他耳朵旁,把他嚇得又是一個驢打滾。
“你這個躲避技能挺有特點。”
身體滾到一半,蟲溪感覺自己的背被踩住,巨大的力量壓得他腰都快斷了,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別掙扎,不然我就把你的四肢給下掉。”
正欲掙扎一二,蟲溪又聽道蟲啓在自己耳邊說話,然後他感覺被一扯翻過身來。
只見蟲啓身上的全蟲化狀態退下一半,僅有一隻手和下半身保持着蟲化,此時他看着蟲溪神態有些複雜。
“溪,我沒想到會被你嚇住,你讓我看不透。不過這個世界以實力爲尊,沒有實力,你還是孱弱的不堪一擊。”
說完這話,蟲啓用恢復的那隻手提起蟲溪拎到自己眼前。
“說實話,要不是靈胎在你身上,我還想向澤波推薦你成爲我們的一員,可惜!”
看着他一臉惋惜的模樣,蟲溪直想吐他一泡口水,這種投靠外族,能親自殺了大半族人的傢伙,他能有什麼好心?
撂下一句話,蟲啓一拳擊在蟲溪腹部,把他得身體弓成個蝦米,然後順手將他甩出兩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