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顏站在下面雙肩微微顫抖,壓抑不住她內心的‘激’動,掌教這是要死保梁山啊。
逍遙君臉現驚‘色’,這樣一來,那‘花’月影豈不就是也元嬰期?
‘花’間堂一堂兩元嬰,這太恐怖了,幾乎瞬間就打破十八修真堂的平衡。
若是這樣,今天喊來梁山伯質問,並準備定罪的計劃就徹底流產,更不要想要梁山身上的神秘功法。
逍遙堂與‘花’間堂爲了一個築基期修士撕破臉皮,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可能發生。
不對,逍遙君忽然想到,‘花’月影若是突破元嬰期,怎會一個人離開‘花’間堂不知所蹤呢?這解釋不通。
逍遙君眉頭微蹙,想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衆人聽到‘花’自流繼續說道:“很遺憾,我那徒兒‘花’月影卻沒有斬斷三世情絲。”
逍遙君面‘色’一變,果然如此,微微一笑道:“這樣一來,這梁山伯其實跟你們‘花’間堂並沒有關聯了。”
“沒有。”‘花’自流搖了搖頭,臉‘色’平靜。
對於梁山而言,到達掌教級別的人物,想從他們的表情看出端倪來,根本不可能。梁山心裡緊張,真要在裁定所做出什麼決定來,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崔機掌教的曖昧態度,證明梁山心中所想,他果然是得到正清派的指示對自己不聞不問,再天才的築基期修士,跟元嬰期的太子姬康比起來,靠向那邊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真要把自己囚禁那囚龍‘洞’上百年,不,只要幾十年,自己與娘子的差距就越來越拉大。
逍遙君說道:“這我就不解了,‘花’自流你何必要句句爲這廝開脫呢?”
“梁山斬斷了三世情絲,嚴格意義上說,他就與‘花’月影沒有關係,更與我‘花’間堂沒有關係。”說着,‘花’自流看了崔機一眼,臉頰出現淡淡的輕蔑表情,道,“我這是爲我那徒兒考慮。我那徒兒雖說沒有斬斷三世情絲,看起來不是件好事情,但是諸位不知,這種情況反而給我那徒兒天大的機遇
“什麼機遇?”水月堂掌教水無心問道。
“我那徒兒若是斬斷了三世情絲,她一下就成爲元嬰期初階。”
聖子聖‘女’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更有的望着‘花’無顏,心道‘花’月影若真的斬斷了三世情絲,有這般大躍進式的突破,‘花’間堂就不再是二‘女’爭奪芳的格局了,根本就是一枝獨秀,我‘花’開過百‘花’殘。
“而且,大家也知道,通過斬斷三世情絲突破的元嬰期,要比其他方法突破的元嬰期,就我們‘花’間堂內部而言,要純粹強大兩倍以上,甚至還要更多。”‘花’自流聲音冷冽起來
梁山心頭頓時燃起了希望,真是西邊不亮東邊亮。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乎大多數人想象,原本以爲就是一小角‘色’的處罰,即便有所爭吵也很快會落定結局,卻沒想到事情如此跌宕起伏,背後牽扯這麼多。
三世情絲居然有這種妙用,‘花’自流是謙虛,她說是‘花’間堂內部比較,實際上就是十八修真堂恐怕都是如此,也就是‘花’間堂‘女’子藉助三世情絲突破元嬰期的,這個元嬰期的含金量遠高於普通的元嬰期,一個打兩個絕對不在話下。
當然,這並不算是秘聞,但此刻‘花’自流當場說出來,還是讓人驚訝。
‘花’自流環顧左右,說道:“各位掌教,若你們堂內有這樣一個弟子有望突破元嬰期,而且是兩倍其他的元嬰期,你們會怎麼做?”
“自然要全力保障其突破。”水無心答道。
‘花’自流搖了搖頭,道:“突破的關鍵全在梁山伯身上,這個時候,誰若對付梁山伯,必然影響我那徒兒,而影響我那徒兒的突破,呵呵,就是我徒兒的死敵,而影響我徒兒突破不了元嬰期,也就是我‘花’間堂的死敵!”說到最後,‘花’自流已是殺氣騰騰。
梁山幾乎要拊掌大叫,要跳起來,然後跪倒在‘花’自流腳下謝恩,順便鄙視一下聖劍堂的掌教崔機。
逍遙君臉‘色’越來越青,他曾經有機會抓住梁山,可惜被梁山的師傅郝建長老阻住,這次本來都商量好了,定罪的時候絕對能拉到多數的票,現在‘花’自流這麼一說,一些掌教就要重新考慮了,因爲這是往死裡得罪‘花’問堂,情況完全不同
“‘花’自流,你這是要向我逍遙堂全面挑戰?”
“我可沒這麼說,我‘花’間堂行事向來是人不犯我不犯人
逍遙君氣得直哆嗦,逍遙堂一連損失三個聖子,而且都是核心聖子,現在想找一個築基期弟子身上找補回來,沒想到聖劍堂沒跳出來了,‘花’間堂卻跑出來,這梁山伯給這些‘女’人吃了什麼‘迷’魂‘藥’?
“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清不楚的那麼多疑點就這樣算呢?”逍遙君幾乎有些失態了。一些掌教對逍遙堂的遭遇深表同情,不過卻也樂得看笑話,無論如何這個築基期的梁山伯是個妖孽,輕易不要招惹。
人老成‘精’,逍遙堂三個聖子或直接或間接因梁山伯折損了,擱自己身上也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人家‘花’間堂也有硬保的理由,人家最傑出弟子‘花’月影突破元嬰在即,而且是元嬰初階,更純粹的元嬰,誰阻其好事自然是要拼命。
原本一邊倒的形勢頓時變成針尖對方芒,這個時候,即便是飄渺堂的吳宇聖開口都要三思才說話了,不然真把人往死裡得罪了,這怎麼行?場上氣氛頓時變得相當的尷尬。
這個時候,梁山忽然深深鞠了一躬,道:“之前種種,梁山伯雖爲求自保,但無論如何,事因山伯起,山伯願意接受懲罰!”
在場許多人都心道一個“妙”這梁山伯真算是個玲瓏剔透之人,見形勢爲他一人劍拔弩張起來,出聲討饒就是給雙方臺階下,以換取好感,爭取票數。
逍遙君看了崔機一眼,道:“梁山伯現下與‘花’間堂沒有關係,你看着辦吧。”
好!這又是一記妙招,逍遙堂與‘花’間堂在這裡死命對掐,都是幻‘門’裡的人,平白讓玄‘門’的看了熱鬧去,逍遙君把皮球踢給崔機,他說的不對,處罰不得力,說不得逍遙堂專找聖劍堂麻煩。
崔機一直端坐猶如泥菩薩,即便‘花’自流道出梁山已經斷了三世情絲臉上也未現出一絲驚訝,這時見衆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自己,崔機乾咳了一聲,道:“我倒是有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