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沖天的光華從守擂者頭頂散出。
那不是金丹期中階的自‘性’光圈,也不是元嬰期的,而是一圈奪目的光暈。
光暈一出,日月都要失輝。
只有渡劫期修士在全力開戰時纔會顯現出光暈來,因爲世俗修真界幾乎沒有渡劫期修士,因此這美輪美奐的光暈只是傳說,沒想到今夜卻見到了,華山南峰上來自五湖四海的修士們一下震驚了
。
長老擂臺之上居然有一渡劫期的守擂者。
他是誰?
他怎麼就投靠了逍遙君?
修行之人,行逆天之事,雖然境界有上下,但內心誰不是“捨我其誰”的驕傲?
一個高到渡劫期的修士,怎麼可能會聽命另一個渡劫期修士?
如果真是這樣,但西盟的逍遙君,他的強大已經超乎在場各自的想象。
這絕對是一張王牌,無論是修真堂還是三山五嶽的散修們,元嬰期高階那是頂天了,不開眼惹上了這十號擂臺的守擂者,那也是一個“敗”字。
這還怎麼玩?
日後的修真界連獨善其身都做不到了,大家直接都跟逍遙君‘混’得了!
糟了,聖劍堂內‘門’弟子心中齊齊大叫不好起來。
樑長老裝‘逼’過頭了,這下搞不好就折在擂臺上。
擂臺之上,既決高下,也分生死。樑長老古今絕‘豔’,但是死在擂臺上,之前又是那麼高調,死了也白死。
守擂者那一抓,即便是諸葛魚、宇文雷等人都感覺心臟一縮,緊接着就是一疼,就好像自己的心臟被挖了一般。
轟,梁山整個身軀被攪碎,化作漫天星光。
完了!完了!諸葛魚臉‘色’一白,嘴‘脣’哆嗦起來。
聖劍堂所有弟子都臉‘色’白了,他們無法承受那一幕。
在過去,他們對梁山的心態是嫉妒是不滿,憑什麼這個人能得各種絕‘色’‘女’子的青睞,憑什麼他的修行一路高歌,然後前無古人?
但現在,他們心裡都當梁山是他們中的一員,包括宇文雷
。
梁山敗,他們敗;梁山身死,他們心死。
真要是這個結局,他們剛剛死灰復燃的一點勇氣都會灰飛煙滅,他們的道心也徹底磨滅。
他們並沒有看到梁山與逍遙君投影大戰的場面,因此心裡已經斷定樑長老馬上要隕落擂臺了。
就在這時,光華猶如箭‘射’四散而去,他們耳中卻聽到梁山的聲音:“好!好!好!好一個神仙一把抓!”
沒死!
所有聖劍堂弟子一臉驚喜,兩個‘女’弟子更是喜極而泣。
“看,那是什麼光?”
那第十號擂臺之上被一層絢麗的光彩籠罩,修士們放眼望去,能看到裡面兩個大能在對峙,更多的卻是看到自己。
那絢麗的光彩好像是一道光幕,每個人看到的是自己,準確說是另一個自己,演繹着一個個動人的故事。
“居然是一種奇妙無比的幻境!”有一個無夢堂的修士禁不住感嘆道。
所有人都警醒過來,果然是幻境。
梁山開動戲境之光,險而又險地躲過了守擂者那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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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初開,無數遠古巨神從那個“口子”跑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個最原始的招式。
這些招式凝練着的就是修士畢生孜孜以求的“意”。
一個個最原始最本質的招式與動作在天地初開時節演練出來,“刺”的招式演變出後來的“劍意”與“槍意”,“劈”的招式演變成後來的“刀意”,而這守擂者所掌握的,居然是最本源的“抓”意。
神仙一把抓,就知有沒有
。
原本是肯定有的,卻被梁山瞬間全開的戲境之光居然躲過。
“你不錯。”守擂者吐出三個字,聲音像是一把鐵爪劃過玻璃,連聲音都這麼讓人“抓狂”。
話音落地,守擂者又是身子一晃,瞬間就來到梁山跟前,又是伸手抓向梁山的心臟。
就這麼一抓,別無他法,沒有絢麗的光芒,卻給人逃無可逃的之感。
看來是知道自己的心臟有瑕,專‘門’瞅準這下手,梁山身子急退,“無間”身法與戲境之光一起開動。
抓得凌厲無比,務求一擊必中,而逃者卻也逃得瀟灑自在。
“哈哈。”梁山忽然大笑起來,道:“如果是前天,我不是你的對手,現在嘛,哼哼。”
梁山說話的同時,拳頭也出了。
創世三拳。
這可是梁山從開天闢地圖中領悟出來的,特別是最後的“剎那芳華”,徹底擊潰了逍遙君的投影。
這創世拳法一出,開天闢地,威力不可想象。
然而就在剛剛,梁山醒覺自己這創世三拳根本就沒有完成。
創世三拳所領悟,所肩負的就是“生”之意,與“死”都是天地間的根本意。而梁山最後所領悟“剎那芳華”是創世拳是“生”的極致,卻少了一個開頭。
與‘花’無顏一行,茅屋外聽秀才謝安道“無爲而無不爲”醒覺修行另外一條路,登蒼龍嶺,梁山明白世間修行,都在有無中。
而開天闢地,就是“無中生有”。
創世三拳,就是以“無中生有”開啓,中間“開天闢地生萬物”,最後“剎那芳華”結束,如此圓滿。
就像是“求索求索”,找到繩索的最開始那一段,梁山心中的喜悅不可言表,梁山的創世三拳更是不可言表
。
轟!
長老擂臺一陣猛烈的顫抖,這華山南峰修士們的衆目睽睽之下,渡劫期高手被梁山這一拳直接轟出擂臺,口中噴出一腔鮮血,劃出一道華麗的痕跡。
啊?!幾乎所有人都發出驚呼聲。
守擂者鐵定是渡劫期的修爲,聖劍堂的樑長老能抵擋住就不錯了,能支撐個幾十回合更是爲世所驚,可是讓衆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梁山忽然打出一拳,直接就把這強大到無邊無際的守擂者給打飛了。
“天!發生了什麼?”
“就那麼輕飄飄的一拳就打飛呢?”
“是不是放水啊?”
創世三拳,帶着“生”的氣息,拳風到華山南峰幾乎就變成‘春’風暖意,跟逍遙君的吞天拳完全不同的風格,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它的恐怖。
“你這是什麼拳?”
梁山卻是朝守擂者彎腰道:“多謝!”
梁山聲音清越,南峰上諸人聽得真切。
“我說吧,是這守擂者放水吧。”一個散修說道。剛剛說話,腦袋就“啪”的一聲捱了一下,旁邊另一個人說道:“說你修爲不行嘛眼力還差,你沒看到那聖劍堂的樑長老是臨陣突破的。”
“什麼?”
“那守擂者就是樑長老的磨刀石,試劍案。”
“這麼悲催?”
稀稀落落的聲音傳了過去,守擂者面‘色’數變,喉嚨一甜,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外頭的人說得沒錯,梁山說的“多謝”也沒錯,很顯然,因爲他的“神仙一把抓”,這梁山伯拳法突破了,即便是強悍到渡劫期修爲的道心,也有輕微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