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推最後一更,感謝聆歌子的打賞,盧太太的小粉紅。從明天起恢復兩更,實在受不了了,頭都要炸掉了。)
金小乙渾家等到呂大仲走了之後,喊了鄒一民看守門戶,便怒氣衝衝的去找中介人去了,去了之後將中介人好一通責罵,中介人又賠了半天的不是,還答應再幫她找一個送柴火的人,她才罷休。
“我呸!裝甚迷路,當老孃是瞎子。鄒家的宅子修得整整齊齊,路是路樓是樓,中間空的都有地方,迷個路能會迷到內院小娘子住的地方?當老孃這三十幾年全是吃乾飯的啊?你要是再給我介紹這樣的人,小心老孃我砸了你的場,……”金小乙渾家一蹦三尺高,指着中介人鼻子罵道。
中介人又是賠不是又是拱手,最後塞了金小乙渾家十文錢,金小乙渾家才罵罵咧咧的回去。
“扯卵蛋!不過是一個打漁的,仗着鄒家的勢,便敢這樣欺負老子?”中介人等到金小乙渾家走了之後破口大罵道。
到了晚上鄒正業和烏老六從王家坡回來,吃過飯之後滿臉喜色的說道:“確實是良田,我和老六去田裡看過,地裡沒禍害,平時也就是種麥子。我覺得挺好呢,回頭等我二哥回來和他一起再去看看。”
黃麗娘聞言問道:“一畝幾多錢啊?是私賣還是官賣?”
“咱家買田肯定得官賣,不經官契我可不敢買,又不缺少這幾個官契錢。就是官賣的話他要的價高些,一畝要七百六十文,如果私賣一畝七百多點就肯賣。”鄒正業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個底朝天,喝完了才說道。
“這麼貴?”黃麗娘吃了一驚,“咱家前年買的那三百畝。才六百三十文呢,按說這兩年田地漲了價,可也沒到這地步吧?”
“這兩年,咱這周邊的地都不好買,一來是養了活物,各個發了家,不在乎一畝兩畝的,大部分不肯賣了。再加上現在好些人都把地改成了菜地,跟着咱莊子學種菜。唉,要說這也是好事。可是輪到咱家買地,這好事便成了壞事了,呵呵!”鄒正業故作姿態的嘆了一口氣。引得黃麗娘直拿白眼翻他。
“得了,得了,也別在我面前賣乖了。你去找金小乙,他說有事找你呢。”黃麗娘象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鄒正業和鄒老爺子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
“小晨啊!”鄒老爺子突然象是想起來了甚麼。道,“我記得那年陳相公還當知州的時候來宣讀聖人的旨意,說是免了咱家十年的賦稅,免了咱莊三年的賦稅,這眼看着快到期了吧?”
鄒晨想了想,道:“確實是快到期了。到今年過完年,咱莊就不免稅了。”
鄒老爺子點點頭,“是啊。這免稅一到期,以後這菜地裡的菜價就要漲起來嘍。咱莊子那些種菜晚的,要吃虧啦。”
“大郎和三郎還種了五畝菜地呢。”鄒晨就說道。
“是啊!”鄒老爺子幽幽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這半年來,大郎和三郎也沒有再去宛丘那裡鬼混過。在家裡踏實的務農,菜地種的也勤快。小哥倆每月也能落點錢花用,眼見得是往正路上奮了。
唯一讓鄒老爺子發愁的就是馬氏和鄒正義朱氏他們三個,不管是怎麼教,怎麼管,怎麼罵,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鄒正義和朱氏還好些,實在不行打一頓便能老實幾天,可是馬氏打不得罵不得,休又休不得,着實愁壞了老爺子。
人祖爺爺啊!我是真的錯了!鄒老爺子默默地說道。
烏倩坐在柳氏的身邊,正低聲的陪着她不知說些甚麼,只聽得柳氏不停的聳肩發笑,顯見得婆媳倆人相處的極是融洽。
鄒正業在金小乙家裡一直呆了大半夜纔回來,回來之後兩眉緊鎖,一臉的憂鬱之色。
黃麗娘幫他把外套脫了之後,關切地問道:“三哥,這是怎麼了?從金家回來就不高興?”
“今天金小乙渾家和他說了一個事,這事我聽了之後,覺得挺嚴重的。”鄒正業就說道,“他說,他渾家這幾日通過一個熟人找了一個賣柴火的,這人倒也老實送了幾天的柴火也沒見有啥不安份的,可是今日他渾家就去方便了一下,那賣柴火的就立刻沒影了。把他渾家嚇了一跳,他渾家最後跑到小晨和美娘住的那個院子附近才找到那個人。你說,這叫啥事啊?”
黃麗娘聽了之後立刻說道:“那賣柴火的我見了一兩次,看起來憨憨的像是個老實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難道是迷路了?可也不像啊,咱家現在剛蓋好的院子,連個花草都沒有啊。”
“咱家現在不說家大業大,在這鄒家莊也算是頭一份了,免不了就有些閒漢想打咱家的主意。這幾天正安也和我說過咱家附近有一些陌生人常來轉悠,我看,要是實在不行,咱就請個家院吧。”鄒正業抹了一把臉後擔憂的說道。
黃麗娘把水倒在外面的污水桶中,又把榻上的被褥鋪好,“是啊,咱家裡老的老,小的小。你吧,身體又不好,雖說這一年多將養的差不多了,可還是不能動怒。二哥吧,又得經常的往玻璃作坊跑。請幾個老實些的家院看着,咱也放心不是。”
“這事啊,還得二哥去辦。他年年蹴鞠認識的人多些,指不定有些身上有功夫在家閒着,咱們請了來,又知根知底的,比找牙人介紹更要可靠些。”
黃麗娘卻有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牙人介紹的更可靠些呢,咱們都簽了官府的紅契,到時出了事可以直接拿了牙人。”
鄒正業往榻上一躺,“到時再說吧,睡覺,睡覺,……”過了一會傳出微微的鼾聲,黃麗娘輕手輕腳的吹熄了油燈也緊跟着上榻了。
此時星月皎潔明河在天,天地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有風輕輕地吹過。鄒家的三隻黃狗突然豎起了耳朵,十幾只大白鵝也被從睡夢中驚醒,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東院的院牆外隱隱傳來低低的說話聲音,三隻黃狗無聲的穿過月亮門,跑到了東院之中,擡起頭看着一個牆角吡牙咧嘴的低聲嘷叫。
“有狗!”院外有人低低的說道。
“扔饅頭!”一個聲音響起,緊跟着嘭的一聲,幾個白白的饅頭被人從院外扔了進來。三隻黃狗抽了抽鼻子,嗤之以鼻。去!老子天天吃的是肉骨頭,喝的是肉湯。三天兩頭的給我們補鈣。一個沒肉的饅頭居然想收買老子?真是笑話。
院外的人等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悄悄的爬上牆頭。探出頭往外一看,差點嚇尿褲子。三隻大狗正吡着牙衝着他低低嘷叫,十幾只大白鵝站在東院的地面上撲展着翅膀準備等着他往下跳。
“大哥,……”話音還未落,三隻大黃狗猛的狂吠起來。隨着它們的叫聲,十幾只大白鵝也‘昂昂’的開始跟着叫了起來。它們一叫不打緊,莊子裡的狗聽到動靜也跟着狂吠了起來。
鄒正業猛的睜開眼睛,抓起一件大襖披在身上,隨手操起拴門的槓門條便衝了出去。他站在院內大喊一聲:“哪來的毛賊?跑到鄒家撒野來了?”
這時二郎四郎五郎六郎也都被驚醒,二郎安撫了一下烏倩。讓她鎖好門戶千萬不要下樓,急衝衝的出了院子。發現兄弟幾個都在,便將手一指。“好象在東院,走。”
到了東院一看,三隻大黃狗正往一個牆角猛撲,十幾只大白鵝也向着那個牆角狂叫。
“什麼人?”二郎大聲喝道。
隱隱聽到院外有嘈雜聲,然後撲通撲通的聲音傳來。顯見得來人是跳下牆準備逃跑了。
鄒正業拎着扛門條跑到了東院一看,讓四個孩子在這裡等着。他招呼了大黃讓它跟着自己,便向前院跑去,這時黃麗娘已經起身,點着一隻燈籠站在西院門口,看到鄒正業往前院跑,連忙把燈籠塞到他的手裡。
鄒正業急急地說了一句:“去看看小晨美娘陽陽咋樣,我到外面去喊人。”說完便跑了。
黃麗娘又和剛起來的柳氏匯合在一起,兩人挑着一個燈籠往自在居走去,到了之後才發現小樓已亮起燈光,女夫子站在院內,聽到敲門聲冷冷的問道:“來者何人?”
柳氏急忙說道:“是我,還有麗娘。”
女夫子聽了是她們的聲音才放下心來,等了一會打開了鎖,看到鄒晨和美娘站在樓上的窗戶裡披着大襖正驚疑不定的往院外觀望。
這時鄒老爺子被驚醒,跑出了院子。公孫季由於住在後東院,庫房在這裡,所以只是站在院子裡點上了油燈,並不敢開院門。
鄒老爺子挑着燈籠跑到自在居看了兩個孫女和陽陽都沒有問題便鬆了一口氣,向女夫子道了一聲謝,便往狗叫的聲音處跑去。
到了看到四個孫子都在,便問道:“有人受傷了嗎?”
二郎他們幾個急忙回答:“沒人受傷,祖父放心好了。”
“烏倩沒事吧?”
“沒事,我下樓時讓她呆在樓上別動,咱那新院只要不從裡面開門,外面開不開的,祖父不用擔心她。”二郎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鄒老爺吁了一口氣。提起燈籠照了一下,發現兩條狗前面散落了幾個饅頭,他忙用衣襟掩了手拿起,放在了衣襟裡兜着。
“這饅頭肯定有毒。”鄒老爺子恨恨地說道,“該天殺的賊,這是要毒咱家的狗,然後跳進院呢。”
這時,院外突然被火把照亮,鄒正業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毛賊,哪裡跑?”
緊跟着,幾個鄰居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快,往東邊跑了,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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