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毅又是怎麼攻下的定州呢?”許八郎對這個問題很是感興趣,如今他作爲一個領兵之人,自然很想要知道作爲自己師傅的顏毅,是如何打的仗。
張玉龍道:“顏毅的大軍圍困定州有一個多月,定州的守將耿亮閉門不戰,雙方打了幾次攻城戰,但都是以顏毅的失敗而告終。後來,顏毅只得採用圍而不攻的策略。雙方一直僵持在那裡,後來祁寨主和林寨主也到了定州!”
“他們兩個怎麼也跑到那裡去了?”許雲起有些奇怪。
張玉龍道:“我在定州城外的定元寺遇到了他們兩位寨主,他們也是爲了查找煜的下落,趕到定州來詢問顏毅的!”
一聽到提及了煜,許雲起忙問道:“他們跑去問顏毅做什麼?難道顏毅知道煜的下落?”
張玉龍道:“祁寨主,煜丟失的那天,顏毅湊巧就在法華寺,是他救了那兩個欒山的手下!”
一聽到此話,許雲起心頭不由得一寬,他知道顏毅對煜的喜愛,就好像是自己的兒一般,當初若沒有顏毅對煜的救治,不定煜早就已經死了。
“他救了煜嗎?”許雲起急切地問。
張玉龍道:“祁寨主問過了顏毅,顏毅也那天他的確是見到了煜,只是當時並不知道那個被抓的孩就是煜,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那些賊寇逃走;後來他知道了那是煜之後,馬上趕往了黑風寨,向他們討要煜,但是黑風寨的寨主卻不識相,還想經以多來取勝捉拿於他,他忍無可忍,便將黑風寨的幾個寨主盡數殺掉了!”
許雲起和許八郎面面相覷,其實他們早就應該想到,能夠有那麼卓絕的武藝,那麼高明的刀法的人,除了顏毅之外,還真得再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原來黑風寨的人是顏毅殺的!”許雲起喃喃自語着。
許八郎忙問道:“他可曾救出煜來?”
張玉龍搖着頭,道:“煜並不在黑風寨,他們的五寨主和六寨主當時並不在寨裡,後來顏毅經過查訪,才知道,那天他在法華寺所殺的人中,有一個就是黑風寨的六寨主;而黑風寨的五寨主帶着煜逃走了,等他循着線索找到那個五寨主藏身的村莊之時,才發現五寨主已經被人毒死了,煜下落不明!”
聽到這個消息,許雲起和許八郎再次失望起來,許雲起的眼睛又紅了,每每想到煜的丟失,都覺得心裡頭猶如被人拿着刀一塊一塊地割肉般的痛疼。
看到許雲起傷心的表情,張玉龍又忙道:“不過,顏毅又到了一個細節,他那個村裡曾經有一個醫生的,只是在五寨主被毒死之後,那個醫生也跟着消失了,他曾想要去察訪那個醫生的下落,但是因爲時間的緊迫,所以只得先回到了太平寨,想着等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再去尋找。”
“如此來,祁東和林花又回到黑風山那邊去了,去尋找那個醫生了嗎?”許八郎問道。
張玉龍點了點頭。
許八郎又問道:“剛纔我問你定州城是怎麼丟的,你提到了祁東和林花,難不成定州城的丟失,跟他們兩個有關係嗎?”
“是!”張玉龍道:“他們兩個跟定州的守將耿亮原本是朋友的。”
許八郎道:“他們本來都是尉遲義手下的大將,是朋友也不爲怪!”
張玉龍道:“在他們離開顏毅兵營的時候,顏毅請他們給定州城裡的耿亮帶一封信過去,他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爲難之事,便答應了。當時他們拿着信,還擔心那信裡有辱罵之詞,在出了顏毅的兵營之後,拆開來看一了眼。”
“那信上寫的什麼?”許八郎忙問道。
張玉龍道:“那信上所寫的不過是一些問候之詞,連一句勸降的話都沒有,唯一有用的只是懇求耿亮能夠同意與他們互換被俘的兵卒,而且可以由耿亮來確定換俘的時間和地點。”
“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呀?”許八郎道。
張玉龍道:“主要的還是後面發生的事情。”
“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張玉龍道:“祁寨主和林寨主順利地進入到了定州城裡,並且把信交給了耿亮。耿亮留着他們在城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將他們送出了城,同時讓他們再帶一封信交給顏毅。他們只得又充當了一回信使。但是,在把這信交給顏毅之後,他們兩個人便離開了,準備要重新入晉,這也是他們之所以在定元寺遇到我的原因。”
“他們兩個並沒有做什麼呀?”許八郎奇怪地問道,便是連許雲起也有些奇怪。
張玉龍道:“是,他們進到顏毅那裡的時候,隻字未城內的防禦及人員傷亡情況;反倒是他們進入到城內的時候,特意向耿亮詳細講述了他們在顏毅的軍營裡看到的一切。他們畢竟還是尉遲義手下的將軍,雖然此時並不爲大楚朝作事,成爲遊走江湖的俠侶,但是他們的內心裡,還是希望耿亮能夠擊敗顏毅的。”
“這倒是有情可原!”許雲起點着頭。
張玉龍接着道:“可是,就算是他們離去了,但是顏毅卻沒有忘記利用他們的身份。他自己親自裝扮成祁東的樣,又找了一個女人裝成林花,帶着一封信,乘着夜幕的掩護,堂而皇之地進入到了定州城的城中!”
“啊?”許八郎不由得叫了起來:“他還真得膽大呀,這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張玉龍搖着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化得妝,反正在黑夜裡,那些耿亮的親衛們並沒有看出破綻來,就這麼帶着他走進了耿亮的將軍府。”
許雲起發出了一聲嘆息來,道:“以顏毅那麼高強的武藝,要想捉拿耿亮,只怕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呀!”張玉龍道:“他一進到將軍府裡,就先制住了耿亮,然後又用耿亮的命令,下令將被定州軍俘虜的他們的兵卒押解到將軍府來,也有幾百號人。他便是憑着這幾百號人,重新取得了武器,乘着夜裡定州軍換防之機,拿着耿亮的兵符,取得到了北門的守護任務,然後在黎明時分,打開城門,放那些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金刀寨的軍隊衝進了定州城。”
“原來又是詭計!”許雲起不由得發出感慨來。
的確,在武器相差不多的情況之下,詭計纔是最佳的取勝手段,這樣還能夠以最少的傷亡,取得最大的代價。
張玉龍接着道:“顏毅拿下了定州城之後,本來想要寬待耿亮,讓其投降,但是耿亮卻拔劍自吻了!”
聽完了張玉龍的敘述,許雲起和許八郎面面相覷着,也只能發出一聲的唏噓。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面,同時想着一個問題:若是有一天,他們的太平寨,也被別人攻破了,他們能夠做到與寨共存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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