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殺手鐗

裝甲車想撤退已經不可能了,這一處街道很狹窄,後面又跟着許多警車,停在這裡估計很快就會被日軍的火炮一輛輛敲掉。大概越南人意識到了這點,幾輛裝甲車推着那輛被打廢的裝甲車向日軍的火炮衝過去。一枚炮彈擊中了最前面那輛裝甲車的側面,裝甲車傾翻在路上,撞塌了一戶人家的院牆,滾進院子裡,車隊的障礙解除了,裝甲車加快速度,並且裡面的機槍也猛烈掃射起來,日軍炮兵剛打出一發炮彈,就被機槍子彈擊中,炮彈又擊中了一輛裝甲車。街道兩旁的屋頂上忽然冒出十幾個日軍的身影,鬼子兵向車隊投擲集束手榴彈,裝甲車接二連三被炸燬。後面那些警車裡的越南人驚慌地鑽出車子,向後逃竄。日本兵在屋頂架起擲彈筒、機槍向他們射擊,幾十個越南人不到幾分鐘就被鬼子兵幹掉了,越南人的屍體躺滿了那條街道。躲在和平飯店後院的那些越南人中的男子被日軍屠殺殆盡,女人則被日軍送進了關押慰安婦的地方。彭雄和其他三名談判代表安然無恙,日軍將憲兵隊大院騰出來,將他們安排在那裡。

天氣炎熱,城中數百具越南人的屍體需要儘快處理掉,日軍壓來近千名中國青壯男子,逼迫他們將越南人的屍體搬運到城外。然而就在日本兵端着刺刀監督他們幹活的時候,又有數十個越南兵穿越過來。中國勞工驚慌逃竄,日本兵與越南兵展開了巷戰。劉涵和一個越南兵躲在一間土坯房裡,四個日本兵向院子裡扔了兩枚手榴彈,手榴彈爆炸後,日本兵衝進院子。越南兵從門後探出半個身子,突擊步槍掃出一片彈雨,四個日本兵血濺當場。劉涵從窗戶跳出來,飛快地撿起一支三八槍,從子彈盒裡倒出一些子彈,揣進衣兜裡鑽進屋子。那個越南兵曾經嘗試過同劉涵交流,但劉涵不打算暴露自己中國人的身份,他僞裝成啞巴,騙過了那個越南兵。又有幾個日本兵闖進院子,這一次那個越南兵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擊斃了兩個日本人,卻被一顆子彈準確地擊中了腦袋。劉涵悄悄把槍伸出窗戶,扣動扳機,幹掉了一個日本兵,日本兵向屋子胡亂打了幾槍,隨後衝進屋子,可是他們在屋子裡只找到了那個越南兵的屍體。

鬼子兵正要離開,忽然六個越南警察出現在他們跟前,這間小屋子瞬間被人塞滿了。主位面順化被數十個日軍攪得亂作一團,爲了消滅這些穿越過來的日本兵,越南政府動用了大批軍隊、武裝警察,這些越南警察正在那邊執行戒嚴命令,忽然穿越過來,看見身旁站着日本兵,本能地掏出手槍將幾個日本兵幹掉。轟,院牆被一枚手榴彈炸塌了,越南警察們跑出屋子,進入另一個院子,煙塵中躺着七具屍體,原來就在剛纔一個日本傷兵引爆了手榴彈與幾個越南兵同歸於盡了,越南警察撿起地上的武器衝出院子。

一批又一批越南士兵、警察穿越到次位面的徐州城,酒井康感覺巨大的危機正在向自己逼近,他想到了北海道,北海道就是出現了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大批印度人、印尼人、阿富汗人才被搞亂的,徐州甚至中國戰場、整個日本會不會是北海道的翻版,一想到這些他就不寒而慄。他再也不想讓部隊在徐州呆下去了,他給日軍第十三軍司令官下村定中將發去了密電,詳細彙報了徐州城這些天發生的一件件詭異事件。他向下村定提了這樣一個建議,考慮到徐州城局勢趨於惡化,在這裡白白的消耗掉大批兵力,城外的中國軍隊隨時可能攻入城中,不如以城中的大批中國百姓做人質,通過與中國軍隊展開談判,將城中部隊撤到東海縣城。下村定的回覆令酒井康大失所望,下村定只有一句話,徐州戰略位置十分重要,若失此地,帝國在華軍隊將南北隔絕。

彭雄等談判代表被酒井康軟禁起來,酒井康放棄了談判的計劃,他擔心城中混亂的情況下,日軍騎兵第四旅團一旦出城,中國軍隊很有可能趁此機會撕毀談判協議,殲滅出城部隊。然後強攻徐州。日軍發現談判代表少了一人,問起來,彭雄只說當初酒店發生混亂,那個文書失蹤了。日軍自然不信,勒令彭雄交出劉涵,彭雄攤開雙手,說:“城中陷入混亂,到處都是亂兵,你們都找不到,我們這幾個人到哪裡去找?如果一定要找到他,那就讓抗日軍進城,協助你們搜尋好了。”日軍無言以對,爲了發泄憤怒,日軍每日只供應代表團粗劣的茶飯。

河南境內,八路軍接收商丘、民權不久,即動員兩個縣城數萬輕壯百姓,軍民攜手修繕商丘至太康的公路,徐州城外的攻城部隊也抽調三萬大軍開赴泰康,修繕泰康至扶溝之間的公路,並且抗日軍還爲這些修路的軍民提供了充足的糧食。第三集團軍離開嵩縣至今已一個月有餘,經過四百多萬軍民一個多月的努力,第三集團軍終於陸續抵達了商丘和民權。隨同第三集團軍過來的四百多萬河南災民安置在湖西地區、棗莊、臨城。還有數十萬人去了八路軍在山東的各個根據地。

第三集團軍到達商丘的第三天,抗日軍第一集團軍和八路軍對徐州展開了進攻。第一集團軍兩個炮兵師使用三十多門1877年式107mm攻城加農炮、1877年式152mm 攻城加農炮對徐州城東側城牆猛烈轟擊,耗時一個多小時,在城牆上轟出一段長達數十米的大豁口,近百門小口徑火炮向豁口後面傾瀉炮彈,與此同時數十架戰鬥機、直升機對城中日軍火力點以及豁口兩側城牆上的日軍實施空中打擊。

八路軍的一個團從豁口爬進城區,與日軍展開巷戰,越來越多的部隊涌進城,不斷擴展擴展空間。酒井康原以爲自己的部隊可以利用城中打通的房屋、院子以及戰前修建的大量火力點給攻城部隊以重創,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中國部隊攻勢凌厲,僅用了三個小時就攻下了近百個火力點。酒井康對中國軍隊的進攻能力還停留在肉彈攻擊的模式,他絕對想不到無論八路軍還是抗日軍面對日軍的火力點,使用從蘇聯得到的那些一戰時期的小口徑野炮、山炮抵近射擊,幾炮就能轟塌一座磚木堆砌的工事。日軍的火炮只要反擊,中國軍隊就會叫來坦克或者直升機對日軍火炮實施打擊。發生激烈巷戰的地方完全變成了一片廢墟,第一天的攻防戰中日軍傷亡了一千多人,而中國軍隊只傷亡了四百多人。第二天上午入城的中國軍隊達到了三萬多人,一百多輛坦克撞塌一堵堵院牆,或者用火炮轟開院牆,步兵衝進去,甩出一排手榴彈,然後肅清院子裡的殘敵。院子裡的日軍基本上沒有機會抵抗就被殲滅了,在這一天的戰鬥中,中國軍隊控制了三分之一的城區,殲滅四千多日軍。當初抗日軍攻打臨城、藤縣,足足耗費了一個多月時間,損失了三萬多人。爲何攻打徐州卻如此順利?原來臨城、藤縣攻堅戰中,日軍在城中挖掘了大量地道,致使攻打這兩座小城時異常艱難,而日軍第十七師團因城中不斷髮生穿越事件,沒有就會挖掘地道,只憑借地面攻勢哪裡能擋得住中國軍隊大量火炮、坦克的摧殘和碾壓。

徐州攻城戰中狙擊手也發揮了巨大作用,無論八路軍還是抗日軍第一集團軍這些年都訓練了大量狙擊手,這次攻城部隊向徐州城中派出了五百多名狙擊手,這些狙擊手隱藏在廢墟、屋頂,給日軍造成大量殺傷。

第三天酒井康使出了殺手鐗,命令日軍使用人質,務必奪回這兩天失去的陣地。攻城部隊早料到日軍遭受挫折後會使用這種卑劣的伎倆,攻城之前就研究出了策略。看見一支支日軍小股部隊押着百姓向自己走過來,攻城部隊立即向其投擲催淚彈和煙霧彈,隨後八路軍或者抗日軍端着刺刀衝過去,同日軍展開白刃戰,殲滅了數十股日軍小隊規模部隊,解救了三千多百姓。這一天日軍非但沒有奪下一處失陷的城區,反而搭進去了兩千多日軍的性命。攻城的第六天中國軍隊轟開了西側、北側城牆,更多的部隊由此進入城區,對日軍殘部發動了總攻。激戰至黃昏時分,最後的四千多日軍被壓縮在近百座宅院裡,每一個院子都有二三十名徐州百姓。日軍將一直隱藏的五十多門火炮集中起來,向中國軍隊控制的城區猛烈轟擊,給攻城部隊造成重大傷亡。第一集團軍集中一百門榴彈炮對日軍炮兵陣地猛烈轟擊,數分鐘炮火覆蓋,那片城區化爲一片廢墟,日軍炮兵悉數化爲齏粉,數百名百姓也在此次炮擊中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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