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怎麼會向他們想象中的印第安人繳械投降呢?這是對他們的侮辱,更何況他們對印第安人大開殺戮,彼此結下了刻骨的仇恨,投降的下場一定很悲慘,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出來印第安人會如何對待他們。幾乎所有的英國人都選擇了義無返顧地抵抗,當日本兵衝進院子的時候,他們拿起武器同日本兵進行激烈地搏鬥。
英國人很快就明白了這些印第安人不好惹,他們身形雖然矮小如同猴子,但個個異常兇悍,他們手裡的火繩槍放了一槍,打倒一個日本兵,就不得不同其餘的日本兵展開肉搏。然而正是看似很有把握的肉搏讓英國人損失慘重,拼刺的時候日本兵三個一組,彼此配合將身高馬大的英國人搞得毫無還手之力。日本兵殺死反抗的英國人,便闖進木屋裡,抓住英國女人,開始發泄**,一時間整個城區都是女人的尖叫、哭泣聲。
洛克家的院門被幾個日本兵用手榴彈炸得粉碎,日本兵吸取了教訓,沒有貿然闖進去,而是將兩個五花大綁,嘴巴堵着破布的英國人推進院子。院門至房子至少有五十多米的距離,手榴彈炸起來的煙塵還未散去,院子裡能見度很低,洛克看見有人影出現在院子裡,立即推開房門,端着火槍瞄準一個人影扣動了扳機,那杆燧發槍的槍管裡噴射出一團白煙,一枚鉛彈準確命中了那個人影的胸膛。洛克扔下火槍,手拿一柄斧子,帶着兩個孩子衝到了院子裡。洛克用火槍射殺了一個同胞,另一個大駭之下,摔倒在地上,隨着距離的接近,洛克才發現倒在自己槍下的居然是鄰居福開森,福開森已經嚥氣了,身下流了一大攤血。其實被日本人押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受了傷,他在同日本人肉搏的時候,肩膀捱了一槍。他的妻女受到了日本人的**,不過英國人在這方面看得開,雖然受了**,並沒有尋死覓活,只希望日本兵能夠保全一家人的性命,誰曾想到福開森沒有死在日本兵手裡,卻被自己的鄰居幹掉了。顧不上自責,洛克一跑到福開森屍體跟前,立即蹲下身給倒在地上的福開森的兒子斯莫萊特解開繩子,這時洛克的大兒子發現一個日本兵走進院子,端着步槍瞄準了父親。他一把推倒洛克,洛克倒下的瞬間,子彈擦着洛克的頭皮飛進了屋子。
一擊不中,日本兵拉動槍栓,將第二枚子彈推進槍膛,再次端起了槍。正要開槍射擊,忽然聽到街上響起馬蹄聲,幾十個英國人騎着戰馬,揮舞着馬刀劈砍屠殺同胞的日本兵。這些騎兵隸屬於守城部隊,日本兵開始屠城不久,英國守城部隊就趕過來,同日本兵進行了激烈的戰鬥。
巷戰在街道和各家各戶中展開,英軍無法排列這個時期歐洲步兵野戰的隊形,讓火槍產生持續、密集的火力。英軍在街道上遭遇了日軍的毀滅性打擊,從屋頂、院牆後射來的子彈,擲出的手榴彈將英軍士兵一排排打倒,英軍指揮官第一時間就被機槍子彈打成了篩子,失去了指揮官,英軍徹底崩潰,四散逃入各家各戶。日本兵三五成羣衝進院子裡將英軍士兵一一射殺或者捅死。
英軍騎兵大概有兩百多人,城市巷戰騎兵難有作爲,本來英軍騎兵沒打算參戰,但隨着城內步兵的損失越來越大,騎兵不得不出動了。騎兵的參戰將正在各家各戶胡作非爲、燒殺搶掠的日軍吸引到街道上,救了許多英國人,也包括洛克一家人。洛克帶着兩個兒子跑出院子,院外三個日本兵躲在樹後向街道上的英軍騎兵射擊,日本兵的槍法很準,幾乎彈無虛發,英軍騎兵紛紛在他們射出的槍彈下落馬。一個負責警戒的日軍聽見身後傳來聲音,轉過身,看見三個英國人跑過來,立即端起步槍向洛克射擊。洛克早有防備,日軍剛把槍端起來,洛克手裡的短斧就飛了出去,不等日軍的子彈射出來,短斧準確滴命中了日軍的肚子,日軍慘嚎一聲,扔下步槍,癱倒在血泊中。另外兩個日軍聽見聲音,轉過身端着刺刀撲過來。
洛克的大兒子彭斯和小兒子斯賓塞各揮舞着長柄斧子和短劍迎過去,趁着兩個兒子與日軍纏鬥的機會,洛克附身拾起日軍死屍旁的步槍。日本兵的刺刀捅進了斯賓塞的肚子,斯賓塞嚎哭起來,彭斯扭頭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愣神的片刻,另一個日本兵的刺刀刺穿了彭斯的大腿。彭斯忍痛揮起斧子,砍在日本兵的腦袋上,將其砍死。另一個日本兵剛把刺刀從斯賓塞肚子裡拔出來,後腰上就捱了一刺刀,目睹小兒子慘死,洛克悲痛欲絕,衝上前去,使出全身的力氣,猛然將刺刀捅過去,生生將這個日本兵捅了一個透心涼。
街道上躺滿了英軍騎兵和戰馬的屍體,最後數十個英軍正在與日本兵進行肉搏,趁着日軍被這些英軍吸引住,洛克放下斯賓塞的屍體,給彭斯包紮了大腿上的傷口,隨後牽出後院的馬車,帶着大兒子彭斯和妻子跑出了城區。
城裡激烈的槍聲、爆炸聲清晰地傳到了二十多裡地的山東鎮,站在鎮子裡可以看到那邊冒出滾滾濃煙。張浩判斷費城的英國人爆發了內訌,或者遭遇了印第安人的襲擊。大偉帶着幾名保安乘坐兩輛劍齒虎防爆裝甲車前往費城,裝甲車行駛在去往費城的土路上,路周圍沒有障礙物遮擋,地勢開闊,敵人出現在任何一個點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並且遭到無情打擊。
路況不佳,凹凸不平,裝甲車根本開不起來,所幸山東鎮距離費城並不遠,用不上十分鐘就能抵達。透過車體四周的防彈玻璃,大偉和保安隊員們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這片曠野,隨着距離的拉近,戰火硝煙氣息也就越發濃烈了,大家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兩輛裝甲車停住了,前方出現一架馬車,三個英國人坐在馬車上,一個年輕男子在前面揮舞鞭子,奮力抽打兩匹拉車的洋馬,兩匹洋馬吃痛,揚蹄狂奔,踐踏的泥土四處飛濺。一個英國女子坐在年輕人身旁,面現驚懼之色,來自後方的子彈不斷從馬車周圍飛竄過去,忽然坐在馬車最後面的那個英國男子悶哼一聲,從馬車上滾下去。十幾個日本兵坐着馬車從城中追出來,不時有日本兵端槍射擊,馬車顛簸,要想命中目標不太容易,然而隨着距離的拉近,命中率大爲提高,終於擊中了目標,馬車上的英國人正是從城中逃出來的洛克一家人。
幾顆子彈同時鑽進馬匹的身體裡,洋馬倒下了,馬車在慣性的作用下狠狠滴撞在洋馬身上,馬車後部猛地掀起來,將女子和趕車的青年扣在下面,生死不知。
“快看,他們穿着日本鬼子的衣服!手裡拿着的也是鬼子的武器,怎麼會有鬼子?這裡不是十七世紀嗎?”一個保安瞪着眼珠子,驚愕地喊道。
車內所有的人腦子裡都是一團迷霧,看到那些日本兵,彷彿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想象,他們忘記了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
日本兵發現了兩輛裝甲車,慌忙下了馬車,趴在地上用三八步槍向裝甲車射擊。大偉用絕對把握將這十幾個裝備拴動步槍的鬼子全殲,但他擔心城內有日軍炮兵,這兩輛裝甲車能防住步槍子彈,卻無法擋住炮彈,若遭遇炮擊,全得完蛋,他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保安隊大院內氣氛凝重,張浩坐在椅子裡腦子有些亂,他盡力掩飾自己的緊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裝出鎮定的樣子,對大偉道:“確定是日本鬼子?”
“我帶過去的人都看清楚了,確實是日本人,十幾個日本人坐着馬車從鎮子裡跑出來,殺死了逃跑的英國人,估計費城內的英國人都完蛋了。”大偉道。
“這是你的猜測,你們並沒有進入城區,究竟來了多少日本兵,日本兵是否裝備了火炮都不得而知。”過了半響,張浩道。
“那我再跑一趟,這次帶上無人機,把整個城區都看清楚。”大偉道。
張浩點點頭,“快去快回,務必注意安全,我在這裡帶着大家做防禦工作。”
費城城區內日本兵殺光了英國男人、孩子,只留下沒有威脅的女人,逼迫她們掩埋屍體,清理廢墟,稍有不從便立即用刺刀捅死。三萬多移民的費城經歷這場劫難,只剩下不到兩千婦女,女人們目睹孩子、丈夫、父母被日軍殺死,悲痛欲絕,可是她們沒有勇氣面對日本人的刺刀,行屍走肉般在廢墟中忙碌着。
日軍中隊長野村和副中隊長渡邊坐在英軍兵營的一座木屋內,面前的桌上擺放着一些戰利品,幾隻長短火槍和佩劍,幾件英軍的軍裝,另外還有幾本聖經。
“可以確定我們回到了中世紀,我們缺少外語人才,所以沒有辦法對這些女人進行審問,目前具體的位置和時間還不清楚。”渡邊道。
野村拿起一隻短銃擺弄着,無所謂地道:“很可能是中世紀的歐洲,具體的時間、位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時代歐洲的武力都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