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娘昨晚爲了救秋婉姑娘,受了傷,沒敢告訴小姐……”丫鬟支吾道。
“她在哪兒?”琉百葉皺着眉問。
但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子琴有什麼不好告訴她的?從進了百葉宮子琴和自己可從未生疏過。
丫鬟帶着琉百葉到了芳樓後方的獨門小院。
一開門便見飛雪在給子琴換藥,見有人推門而入,子琴正要說話,卻在看到來人時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扯了傷口也只是咬了咬牙。
“這樣的事難道還要瞞着我?”琉百葉看着子琴的傷口,絕美的臉上有些冷,柳眉微微皺起看着兩人。
飛雪是跟在她身邊最久的人,知道小姐這是生氣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是子琴的錯,小姐……”
子琴正要繼續往下說,琉百葉卻擡手製止了她,走過去看了看她的傷口,劍口鋒利,出手狠卻不算精準,但看得出是個老道之人。
“知道是什麼人,爲的什麼事嗎?”琉百葉問了她,看了看桌上要,飛雪用藥她還是放心的,卻不明白,她們兩人爲何不報?
兩人都未說話,這讓琉百葉不知爲何有些生氣,若是這樣的事情多出幾次,而她都不知道,百葉宮是不是都要翻天了?
“飛雪,你作爲衛領之首,宮中眼裡的百葉宮宮主,如此瞞我,合適麼?”
她已經儘量將自己的話語放的溫和些,以免嚇到她們,可飛雪是從小跟着聖手姥姥,看着琉百葉長大的人,最瞭解她,一旦如此說話,那便是小姐真的生氣了。
飛雪立刻低了眉:“是飛雪辦事不周,可這件事,飛雪不知該不該說與小姐。”
“什麼事還能讓你如此猶豫不定?”
爲了秋婉子琴能夠
如此拼命以至於傷成這樣,琉百葉已經很詫異,更不知飛雪爲何猶豫。
她安靜的等着飛雪說話,示意一旁飛雪的助手將子琴的傷包紮了。
片刻才聽飛雪低低的說了一句:
“若是飛雪沒有辨認錯,來者該是小姐的父親。”
琉百葉皺眉:“我的父親?”那便是柳尚書?
柳尚書會武?她進尚書府這麼久不是沒有懷疑過,他書房裡奇異的防設佈置,書架後那個詭異的通道,可卻一直未曾探得虛實。
可就算是柳尚書會武,他爲何會忽然襲擊秋婉?別告訴她,是爲了給他自己的女兒出氣,除去這個墨燁漓的紅顏知己?!
“就算他是我父親,在這兒我只是琉百葉,你還不清楚我進尚書府只是因爲七夫人麼?……柳尚書爲何會襲擊秋婉?”琉百葉將心裡的疑點問了出來。
可一旁的子琴卻也皺着眉,她的確不知秋婉這個四王爺寵愛的女人怎麼會惹到一向‘安分’的柳尚書?
好一會兒,飛雪才說話:“據屬下看來,柳尚書站在太子一邊衆所周知,若是真對秋婉如何,便是自找麻煩,可柳尚書並非如此愚人。”
是啊,柳尚書精明得很,秋婉若是出事,明白人一想便會以爲是太子一黨想要打擊墨燁漓,尚書這個最大的支持者,自然逃不了干係,他不會那麼愚蠢。
想到這裡,琉百葉微微眯起眼,轉身看了飛雪:
“記不記得,秋婉身上的杜鵑香?我與你說過,那是會至墨燁漓於死地的東西。”
飛雪點了點頭。
“難道……秋婉乃太子的人?”她大膽的猜測。
琉百葉沒說話,但這樣的猜測卻越來越肯定,這才轉頭看着子琴問:
“你確信他是要害秋婉,而不是劫持以脫身?”
她這樣一問,一旁的子琴卻也皺起眉,仔細的回想,良久,她才幾不可聞的點頭。
“我記得當時是想找秋婉姑娘交代第二日的歌舞,可敲了門剛要進屋,裡頭卻傳來打鬥聲,但子琴進去時,秋婉姑娘並未受傷,只被扼住喉嚨……”
如此一想,並不排除兩人之前在秘密商議,猛然被子琴闖破,一時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柳尚書便拿秋婉當人質了。
這樣的橋段,在琉百葉眼裡便是兒科,若是她在場一眼便能看出真假。
一聽子琴的描述,她也已經確信了大概。
“秋婉人呢?”琉百葉忽然淡淡的問了一句。
而得來的答案也並未出乎意料,只聽子琴道:“許是四王爺府上的人聽聞秋婉受了驚嚇,一早便接過去了。”
對此,琉百葉只是嗤鼻一笑不語。墨燁漓的動作倒是快,殊不知自己一直把敵人的炸彈當做自己的寶貝!一想,她就來氣。
安靜的想了會兒,琉百葉沒有說話,臨走前纔對着飛雪道:
“替子琴將藥上好,近日你便安心養着吧,春朝之事,也不必動任務了。”這會兒離春朝之日也沒幾天了,想也好不了。
子琴只能無奈的沉默,知道小姐今天生氣了,只能遵從。
“一定不能放過西郊的任何動靜,三王那邊的事兒交給葉成繼續盯着,最近有何情報麼?”這話她自然是對着飛雪問的。
也成負責情報這一塊,最主要的還是墨燁驕這邊,既然青鸞都貿然與墨燁漓見面,不可能沒動靜。
果真見飛雪沉了臉色微微蹙眉,卻欲言又止,琉百葉才點頭:
“說吧,都是自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