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日軍方便進來主要還是方便人民軍集中使用火力,特別是在目前後勤不通暢的情況下,節約彈藥顯得尤爲重要。
而人民軍十幾年來主要是張漢卿抓總的近五年來,陸軍裝備的發展上了一個新臺階,其中貫徹得最徹底也最立竿見影的是張漢卿所提出的輕機槍與步槍子彈的口徑相同,亦即兩者是通用的。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應用,讓剛剛騰出手的人民軍的建設上了軌道。無論在戰時還是平時的保障,以及對國防資源的節約,都是有顯著意義的。聽說張漢卿的這個思路也同時引導着歐美及日本軍界對於中國國防這種發展思路的注意。
其實張漢卿提出武器通用化的想法由來已久,從大量過剩的75MM野炮登上炮艦、及下放到步兵團組建無數個野炮連開始,到陸炮艦用的研究,已經有一支龐大的軍工隊伍在接手這個事了。
更簡單的槍彈通用自然是最早落實。人民軍陸軍通用的“漢”式步槍在1926年改進版“漢II”,其5.8毫米口徑就已經作爲基準,規定其後的所有通用型的輕機槍及手槍的設計口徑都與此相同,以最大限度地減少彈種、減輕後勤壓力、並以規模化節約資源。
之所以用5.8這個當時相對“另類”的口徑,實在是對現代軍事知識頗有“研究”的張漢卿在穿越前的記憶。二十一世紀時,世界各國專家對輕武器的最佳口徑進行了探討,基本上確認了最佳口徑應介於5.7至6毫米之間。
由此產生了後來的國產新型QJY88式5.8毫米通用機槍的誕生,它的口徑既順應了世界發展趨勢,又堅持了國產槍彈高起點、高水平及特色鮮明的研製思路。
現成的結論,超前八十年的經驗,張漢卿不用纔怪了。
一般而論,軍用制式彈藥的規格,向來都是由軍事強國所制定,其他國家再依軍政國情與需求跟着採用。一戰前後,由於德國武器威名赫赫,當時歐洲兵工廠主要以德國的7.92×57爲標準彈藥口徑,這也是當時的潮流了。
儘管有人包括德國軍代表都提出質疑,認爲口徑過小,使得單兵火力變弱,張漢卿卻堅持反潮流而行,堅持在這個時代“勇於”開闢自己的路子。5.8毫米槍彈的研發,亦代表了中國武器研製要走有自己特色的道路的思想。
對重機槍,以及未來的高射機槍和機載和車載如坦克用機槍,張漢卿定下通用12.7毫米口徑的要求,這是因爲勃朗寧的成功。
勃朗寧M2,即是俗稱的五零/點五零機槍,是由約翰•勃朗寧設計的重機槍,採用12.7 x 99毫米大口徑彈藥,使用於步兵架設的火力陣地與軍用車輛,如坦克、裝甲運兵車等,從1921年就開始使用服役至新世紀,可說是極爲成功的重機槍設計。
它經歷了二戰、韓戰、越戰、波斯灣戰爭、2001年阿富汗戰爭、兩次伊拉克戰爭,除了增加了快拆槍管以外原始設計幾乎沒做任何更動。它有多種衍生型,直到21世紀在各國服役皆有很好的評價。
這麼一款好兵器,幾乎是定型了的東西,要是不用,就不是張漢卿了。當然,適當地改進,變爲適合東方體形的人使用也是必須的。根據這個思路,“卿”式重機槍應運而生。
之所以用這個名字,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陸軍兩大好基友利器:步槍和機槍,步槍用了“漢”,按照秤不離砣的原則,它的名字也就可理解了。
一般講,單兵負荷標準在20千克到25千克之間,按中國人的體形,在兼顧負重和行動的靈活性時,負荷不能超過15千克。“卿”式重機槍全重僅15.5千克,槍身與槍架爲組合式,即使加上攜行彈藥,兩人就可很方便地攜行該槍。
還有一些其他優點被採用:如槍管在外表面設有散熱槽,既有利於槍管散熱,提高槍管壽命,也減輕了武器重量;拉機柄設置在機匣右側,方便裝填,彈鏈採用分段組合結構,使用方便,勤務性好;三腳架形的槍架結構,既簡化了槍架下架結構,也爲發揮持續火力提供了穩定的依託。
該機槍從開始研製到最後生產定型並大量裝備部隊,歷經三年,是新民國機槍發展史上的典範,傾注了張漢卿在軍事裝備上的全部心血。
它在1924年開始即被大量引進並仿製,成爲人民軍團屬重機槍連的制式武器,並在T-20坦克上換了裝。
這些變化的好處在朝鮮戰場上充分體現出來了:因爲通用制式彈藥,所以儘管戰線很長、投入兵力很多,在後勤上卻未造成混亂。而且因爲子彈口徑小,相對於,部隊攜彈量稍微比以前多了一點。
不要小看這一點,一個連多出的那可是幾千發子彈的量,在刺刀見紅的場合,足夠日軍喝一壺了。
現在已經見真章了。
在刺刀見紅的前夕,全團唯一還能動的預備三營重機槍連就部署在正面。如果白刃戰失利,這備彈充足的吞肉機將會是人民軍復仇的利器。
當大規模的日軍衝破人民軍前線陣地進入射程,立刻被眼前那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嚇呆了。烏黑的槍管呲出牙,看着獵物發出得意的笑。
“噠噠噠”,毫不留情的發射,打在石頭上濺起火花,打在人身上都能聽到穿肉的“撲撲”聲。一個重機槍連有9挺這樣的“卿”式,每分鐘450到550發的速度,讓戰場前沿變成人民軍單方面的屠宰場。
難得有大好幾百人如此密集地排列着讓人民軍機槍手打靶,若不及時有效地利用,便不是合格的機槍手了。抓住這一難得的“機遇”,剎時間,日軍像被割草機掠過的草,齊刷刷地倒下。
血肉之軀怎能與冰冷冷的機械相衡?武士道的精神也抗拒不了身體被射穿的疼痛。迅速地,前沿一片哀嚎。
被打死的日軍還算幸運,不會體驗到垂死的痛苦,那些被擊中的日軍可就遭大罪了:沒有遮蔽,頭頂仍然是呼嘯而來的子彈,身上,是無數彈孔鑽心的疼。有些最不幸的日軍,被密集的子彈齊齊切掉大腿、下半身,但一時半會還死不掉,他們發出的慘叫聲讓人民軍都起了毛。
這種情況,是日軍沒有想到的。龜尾怒髮衝冠,他多麼想和人民軍堂堂正正地來一場公平的刺刀見紅的較量啊!而不是像這樣,不明不白地折戟。